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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爷子指点生活谜经

这天,秦慕容将梁思伟约到那天晚上他撞见梁思伟的那个茶舍里。秦慕容比梁思伟来的要早一点,恰巧那个靠马路边的那个大玻璃窗户下的座位是空缺着的。秦慕容坐下,点了一杯西湖龙井茶。不一会,服务员送来一壶开水和一杯西湖龙井。

秦慕容望着透明的玻璃茶杯。茶叶根根都是直立竖着的,叶茎向下,叶芽向上。叶芽有两片是向外张开着,中间还有一片,像小鸟的舌尖伸着似的。

玻璃茶杯的杯口,冒着热气。那热气像舞女婀娜多姿的柔腰,不停地扭动着向上升腾。

梁思伟步伐匆匆地走了进来,站在茶舍卡座的中央,环视搜寻着。当她看见秦慕容坐在玻璃窗旁的卡座上,先是感到有些诧异,楞了一下神。然后,她还是步履从容地走到了秦慕容卡座的对面坐下。

“什么事情啊?搞得这样庄重。好像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奢侈过,也没有这样的浪漫过。”

秦慕容望了一下梁思伟,又垂下了眼睛,仿佛有什么重大事情,似乎无法决策,他似乎还在迟疑,在犹豫。

梁思伟瞄了一眼秦慕容,心里泛起了嘀咕。你说呀,肉个啥呢?说呀,有啥这样难以启齿的。

“这个座位你应该熟悉吧?有一天晚上,你也在这里喝过茶的?”

梁思伟的眼珠短时间内停止了转动,也就那么一秒,两秒钟。她的面部表情稍有愠色地说:“是你亲眼所见吗?”

秦慕容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什么意思?你……”

“他是谁?”秦慕容肯定而又加重语气地重复问了一句。这时,秦慕容的眼睛没有回避梁思伟直愣愣的目光,而是紧盯着,等着梁思伟的回答。

“他是崔瑞正教授。他是我下放的时候遇到恩人,是我人生转折的指路人。”

“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应该是坦诚相待。你说是不是?那你为啥要隐瞒我呢?难道你有啥难言之隐吗?”

“秦慕容,关于我和崔瑞正教授的关系,社会上的确有些风言风语。我捂不住别人的嘴。但是,谣言就是谣言,我胸怀坦荡,光明磊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作为你的妻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梁思伟没有做过任何有负于你的事情。因此,我没有什么愧疚不愧疚一说。对于你,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婚前婚后,我更没有必须要对你解释什么。在婚前,我以为,你早有耳闻。所以,我认为,你是个坦荡君子,没有那么多的人云也云的世俗,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小肚鸡肠的胡乱猜疑。秦慕容,你太令我大失所望了。没想到,你至今还是没有脱离那庸俗的思维方式,认为异性朋友之间,永远没有超脱那点风流轶事的可能。你……太可笑了。”

“你高尚,你不食人间烟火?那你为什么还要编这些故事来欺骗我呢?爷爷摔伤,你视亲情而不顾,你妄为谦谦君子。是我庸俗,还是你做得太荒唐了?”

“你……”

“你说呀。”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还说什么

呢?我们离婚吧。”

“你们已经合谋好了?你早已萌生这样的念头了,是吧?今天,你终于脱口而出,说出你梦寐以求的心愿了。可以啊,我成全你们。明天,我们民政局门口见。”秦慕容愤怒地起身而走了。

离婚,是件大事,应该要向父母报告一下。秦慕容拿定主意之后,来到父母的身边坐下,郑重其事地将自己与梁思伟准备办理离婚手续的原因和经过说了一遍。秦啸天和许大桦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来。

爷爷秦秀峰眼明目聪,他看见他们儿孙三人,坐在一起,面无表情地谈论事情,他心中早已泛起了疑惑。他站在一旁,静静地听了一会,慢慢地走了过来,说:“孩子们,这可使不得啊。虽说,这时代,风俗已经变了,离婚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离婚这类事情啊,可不能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发生。”

秦秀峰望着孙儿秦慕容说:“孙儿,你现在,工作刚才起步阶段,每往前一步,都应该慎之又慎。虽说家庭生活的变迁,不是领导们考察的重要内容。可是,流言蜚语会左右领导和同事们对你的看法。梁思伟的事情,你也只是看见人家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你还看见个啥,只是前前后后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这是别人在往我们秦家的脸上在抹黑啊,孙儿呀,你只要一离婚,就等于把这件事情做实了,就等于向世人承认,梁思伟这孩子,就是有点不检点。事实是这样吗?你亲眼看见他们有所不检点的行为吗?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抓屎往自己的脸上抹啊?糊涂啊,孙儿。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啦?”

“爷爷……”

“不要说了,听爷爷的。这件事情,让你娘去处理。她们婆媳之间,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什么话都好说,都能说到位。你能说到位吗?轻了,重了,你都不行。孙儿,人在这世上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历而为。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要学会借力而为,这才是处理好生活琐事的最佳方法。”

许大桦找到了梁思伟,她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婆媳俩,开始谈话的时候,都很谨慎,委婉而又推心置腹。说到痛处的时候,梁思伟是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自己心中的委屈。许大桦也被梁思伟诚实的言辞所打动。梁思伟哭泣的时候,许大桦也跟着流泪。梁思伟诉说的时候,许大桦也跟着附和,没有一声的责怪,没有一声的抱怨。有的只是女人对女人的理解,女人对女人的同情和支持。

夜,很深了。婆媳俩轻手轻脚地进入了她们自己的家院。秦慕容和秦啸天都已经熟睡很久很久了。

梁思伟的娘家住在城郊。城郊的地皮,是有约定俗成的乡规。你要是按照约定俗成的乡情,在那个俗成的地皮上盖上房屋,那个地皮,连同房屋,都变成了你的固定资产了。这样的便宜事情,你要是不去占,肯定有人会说,你的脑子进水了。其实呢,秦慕容想,梁思伟回到娘家该这个房屋,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老丈人说了,老岳母也说了,这每天的晚上,梁思伟又在床头不停地吹风,秦慕容哪里能扛得住呢?盖吧,只要把银子往桌上一放,什么事情也不

劳你烦神。一切都有老丈人张罗好了。

房屋盖好以后,简简单单地装修装修,添置一些家具,秦慕容和梁思伟就回到新屋,放了鞭炮,酬过客人,就回家去了。这套新屋,就这么空着。

梁思伟在娘家的新屋盖好以后,秦慕容的老丈人身体,老是打岔,不是今天头痛,就是明天脑热的,一直搞个不停。在乡村,遇上这类的事情,都会有人说三道西的,什么房屋的朝向有问题啦,什么哪家的房屋比新房子要高啦矮的,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梁思伟和秦慕容不信这些,也不能信这些。你说,邪门了吧,秦慕容的老丈人一拖一两个月,到医院看,也看不出个啥毛病来,病情却越来越重了。

秦慕容的老丈人的老丈人说,死丫头,你没长脑子啊,你看你男人睡在床上的神态,我看是熬不过多久了,你还不赶快给他砍个寿器,以备不测啊。

秦慕容的丈母娘说:“这年头,都是火化,还要那玩意干嘛?”

“我说呢,这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来我们家入赘,后事要是不搞得风光一些,那别人还不戳断我们的脊梁骨啊。赶快去办。”

“这样做,合适吗?”

“村那头,那个杨老头,不就是火化以后,这才又入棺的吗。他家能这样办,难道我们家是二等公民啊?按我说的去办。”

秦慕容的丈母娘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照办吧。安排人,买木材,请师傅,开始忙活起来。这城郊居住条件就是好,家家院落都很宽敞。师傅们在这宽敞的四合院干活,撒得开手脚,干活也干净利落。这天上午,成材的木料正准备要组装成寿器。或然狂风大作,浓浓的乌云,涌向头顶。突然,一个闪电,随后一声惊天霹雷,看来一场风暴不可避免。

木匠师傅们惊慌不知所措,都把目光盯着秦慕容的丈母娘。她老人家也没有来得及多想,时间也容不允许她多想。她就安排木匠师傅们,把木材都搬到秦慕容在丈母娘家盖的新房里。师傅们手忙脚乱地将木材搬进房里。这时,风息了。但是,乌浓黑暴还在天空翻滚。怎么办?秦慕容的丈母娘说,就在房里干吧,免得搬来搬去的。寿器在新房里组装好了。寿器组装好了以后,秦慕容的老丈人的身体却渐渐好了起来,慢慢的能下床行走了。

这天,秦慕容的老丈人,走到女儿新盖房屋的窗户下,看见女儿新盖的房屋里,停放着一个寿器,他大惊失色,慌忙跑到老婆子跟前,问个究竟。老婆子不说还好,经她那么一说,秦慕容的老丈人惊出一身冷汗,两腿一软,瘫到了座椅上去了,两只手臂,颤抖个不停,慌得六神无主了。老婆子站在旁边,不知到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站在那里,望着老头子,不敢啃声。半晌,秦慕容的老丈人才说出一句话来:“老婆子,秦慕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对得起人家噢。”

秦慕容的老丈人话音未落,有人送信来说,你家女儿和女婿在村头的马路上,给汽车撞了。女儿还知道哭,女婿已经昏迷过去了。你们赶快过去看看吧。老婆子手里拿的东西,掉了下去。不一会儿,她就瘫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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