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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虚伪的姐妹花

苏晚雪笑得无比温柔,对着宋氏含笑屈膝道:“二舅母抬举雪儿了。雪儿不过是商户之家长大的女儿家,哪里比得过娉婷姐姐。对了,二舅母,昨儿入府过于匆忙了,也没来得及见一见姐姐。不知道今儿,姐姐可有空?”

宋氏心头将苏晚雪骂了个狗血淋头,只觉得苏晚雪这是故意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氏这将一切都挂在脸上的样子,让云氏十分的不高兴。

毕竟这里是云氏的地盘,宋氏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那也是不给云氏面子。

云氏澹澹的道:“一家子姐妹,终归是有空见的。雪儿,你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你。”

苏晚雪直接就忽略了站在那边木头一样的宋氏,到了云氏跟前儿,对着云氏含笑屈膝柔声道:“祖母。”

云氏拉着苏晚雪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圈儿就红了起来,长吁短叹:“昨儿匆忙,老身这年纪大了,眼力劲儿也不太好。倒是没仔细瞧瞧你。如今瞧着,老身倒是明白了,为何昨儿相爷一见到你啊,就走不动路了。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辛苦的去曦园。非要亲自送过去,还陪那么长的时间了。老二家的,你瞧瞧,可是和当年曦姐儿一模一样。这身段,这气质。若说是相爷嫡亲的孙女儿,也是拍马不及的。”

苏晚雪瞬间红了脸颊,害羞低声道:“祖母太夸奖我了。哪里就祖母说的那么好了。我是没瞧见娉婷姐姐。若是回头瞧见了娉婷姐姐,一准儿就被比下去了。祖母可别夸我了。

云氏笑了笑,对宋氏道:“你自个儿来瞧瞧。婷姐儿是不是比不上雪儿?”

宋氏心头气的牙齿直痒痒,却不得不脸色难看的沉声道:“母亲所言极是。我们娉婷,确实是赶不上雪儿。当初儿媳就比不上曦妹妹。如今儿媳的女儿,比不上曦妹妹的女儿,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晚雪心头冷笑。

怎么,这是连带着死去的人都要被拖出来狠狠的鞭尸了吗?

若果真要玩儿这么大的,那奉陪就是了。

想到这里,苏晚雪歪着头,笑道:“二舅母说这样的话,可就是让我汗颜了。我听天祥表哥说了,娉婷姐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呢。我不过剩个乡下丫头,将来还有许多要和姐姐学习的呢。还请姐姐不吝赐教才好。”

宋氏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晚雪:“雪儿这意思是说,觉得自己比不上娉婷了?”

苏晚雪愣了愣,自然是感觉到了宋氏言语中的算计。

略微顿了顿,苏晚雪斟酌沉声道:“按道理来说,我是从乡下来的,从小又是在商户之家长大。确实是比不上娉婷姐姐打小就在京城,在做丞相的祖父和做郡主的祖母身边长大。”

是宋氏很明显很着急:“按道理来说,这意思就是,实际上还是有待商榷的?”

苏晚雪叹了口气,轻轻的拉着云氏的衣袖,带了几分撒娇的低声道:“祖母?二舅母这话,可是让雪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毕竟,这也牵扯到了亡母的颜面。若说的太满了,又怕自己力有不逮。可若是首先就认输了……那也辜负了祖父对我的一番厚望。雪儿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

苏晚雪一面说,就一面红了眼眶,低下了头,一副寻求保护的柔弱模样。

孙娉婷平日里也会撒娇的。

只是孙娉婷那撒娇,都带着一股杀伐之气,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可苏晚雪这撒娇,就像是小猫儿一样,柔柔软软的,一看就是求庇佑的样子。

倒是让云氏内心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着将苏晚雪揽入怀中,轻轻的安抚着:“你二舅母和你开玩笑的呢。都是一家子姐妹,那些个高低都是给外头的人看的。这关起门来,一家子过日子,还是要和和气气的才好呢。老二家的,你说呢?”

宋氏知道,云氏这是跟着相爷偏心眼儿了,这还没怎么着呢。

就已经直接开始偏心苏晚雪了。

宋氏脸上扯开一抹看不到任何诚意的笑容:“母亲说的是呢。本来呢,媳妇儿也是这样想着的。可是,回头一想,这不对啊。雪儿可不是寻常的姑娘家家的。只怕是没这么容易就岁月静好了。雪儿,你说呢?”

苏晚雪心头冷笑,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模样,歪着头,看着宋氏:“二舅母说什么?雪儿怎么听不懂呢?是雪儿做错了什么吗?才让二舅母这样说?若是雪儿当真做错了什么。还请二舅母看在雪儿是想下来的,不懂事,不懂规矩的份儿上,饶了雪儿这一次。雪儿以后,一定好好的跟着祖父学规矩。”

苏晚雪这话,不光是宋氏,连带着云氏都咯噔了一下。

按道理来说,这府里女卷的规矩,都是云氏这边在管的。

可是苏晚雪开口就是要去跟着孙相学规矩。

这是……明明白白的警告?

云氏在心头叹息,心头想着,这丫头虽说是出身不高,可到底是孙曦的女儿,这一入府,应该讨好谁,应该靠着谁,可是门清得很。

自己想要笼络她的心,怕是还要花一些心思呢。

想到这里,便是不管宋氏,轻笑道:“你这丫头,也想的太多了。想必,你二舅母说的是文运昌隆令牌的事情。”

苏晚雪心头冷笑,看了看宋氏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喜悦,略微顿了顿,做出了几分防备的模样,朝着云氏的怀里靠了靠:“那令牌怎么了?”

云氏愣住了。

这丫头是不懂?

宋氏更是恨不得抚掌大笑。

孙曦的女儿,不懂那令牌的意思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是送上门来的便宜啊。

宋氏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了,对着云氏道:“母亲,你瞧瞧。雪儿好像是不知道那令牌的作用来着。这可怎么好?这到底是关系着咱们相府的名声啊。”

苏晚雪已经决定了,要将这傻白甜的人设坚持到底。

直到对方自己露出马脚认输为止。

眨了眨眼睛,甚至是伸手抓住了云氏的衣袖,小声道:“二舅母说这样的话,那我就更加不明白了。那令牌,怎么就关系着相府的名声了?我瞧了,那上面,没有相府的烙印。好像是朝廷颁发的。和相府没什么关系的。”

瞧着苏晚雪这一副小家子气,唯唯诺诺的样子,宋氏真的要仰天大笑了。

好大一个馅饼儿,就这样砸在了自家女儿的头上。

忙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对着云氏道:“母亲,你瞧瞧,雪儿丫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也就是这会子,宋氏顾不上了,要不然,都想要直接就冲道金玉楼,赶紧的将孙娉婷拖过来,让她豁出去了的争取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云氏皱了皱眉,苏晚雪这样子,也不像是假装的。

可是,不应该啊。

云氏瞧着宋氏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简直是十分的看不上,对着宋氏沉声道:“行了,你不要着急。我等我问问。”

苏晚雪十分为难的咬了咬下嘴唇,红了眼圈儿的低声道:“祖母,那令牌,是母亲偷来的吗?真的是相府的吗?可是,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贴身的东西了。我舍不得。”

宋氏心头的贪婪,瞬间被放到了最大,狞笑寒声道:“雪儿,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舍得舍不得的事情了。那可是有关相府颜面的大事了。你可不能任性啊。”

苏晚雪小嘴一撇,做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倒是让云氏吓了一跳。

从昨儿相爷来这边过夜,到今儿晨起去上朝,话里话外都是让云氏好好的照顾苏晚雪,不要被人给欺负了。

当时云氏可是打了保票,一定会好好照顾苏晚雪的。

如今苏晚雪这做派,云氏一下就着急了,狠狠的盯着宋氏:“宋氏,你这是做什么。你吓着孩子了。”

在云氏的眼睛里和心里,什么相府的安危,什么相府的颜面,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就是相爷的心。

她一定要超过河东柳氏。

如何能让相爷高兴,她就如何做。

相爷希望她好好照顾苏晚雪,那她就必须从了相爷的期待。

宋氏是怎么都没想到。

那王府出来的郡主,竟然是个恋爱脑。

整个想着的就只是要如何的讨好男人。

根本就没有将其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倒是还期待着云氏弄明白,孙娉婷才是她的亲孙女儿,而这个苏晚雪,什么都不是。

可还没等宋氏想好要怎么说,云氏就将苏晚雪搂在了怀里,一叠声的安慰着。

甚至是将自己手上带了好多年的和田翠玉的镯子脱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套在了苏晚雪的手腕儿上:“好孩子,你放心。祖母心疼你。有祖母在,没有谁能欺负你。是你的东西,谁也夺不走。祖母替你守着。”

苏晚雪虽然不知道云氏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可这好赖还是可以分清楚的。

十分感激的对着云氏道:“多谢祖母。有祖母这样的话。雪儿就放心了。原本雪儿来之前,还担心自己不够乖巧懂事,怕祖母不喜欢呢。如今瞧着祖母,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祖母了。”

那天底下最好的祖母,简直是极大程度的取悦了云氏。

乐得云氏眉开眼笑的。

宋氏伺候云氏这么多年了,还从未看见云氏这么开心过。

一时间嫉妒的眼睛通红,心头恼恨,孙娉婷到底在干什么。

还不过来。

这来迟了,不光是这孙相身边没位置了,只怕这郡主身边的位置,也要全都被苏晚雪给侵占了去。

可现在,宋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连带着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另外再找机会了。

不过,苏晚雪这么愚蠢,文运昌隆的令牌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敢拿出来招摇过市。

迟早也是守不住的。

既然守不住,会被旁人夺了去。

那还不如给了孙娉婷。

这苏晚雪作为表妹,都已经有了人家了。作为表姐的孙娉婷,自然也应该谈婚论嫁,许配人家了。

宋氏一直都想要将自己娘家的侄儿说给孙娉婷。

只是宋家还不太看得上孙娉婷。

对于此,宋氏一直都是很不服气的。如今孙娉婷有了文运昌隆的令牌,那可是气运加身,若是嫁给宋家,那也是下嫁。

有了这个,宋氏很放心的让孙娉婷和宋家议亲。

所以,那令牌,苏晚雪给,孙娉婷要。

苏晚雪不给,孙娉婷抢也必须要抢过来。

宋氏还就不相信了。

她一个堂堂的相府的二奶奶,还赢不了区区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

云氏何尝不知道宋氏心头在想什么。

看着苏晚雪对自己这么依恋的样子,云氏的心情就十分的复杂。

正想着要如何和这个傻丫头说一说那令牌的事情,苏晚雪就小声道:“雪儿这辈子有幸入相府,得到祖父和祖母的疼爱,雪儿只觉得自己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只是祖母,雪儿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二舅母方才说的,什么关系到相府的颜面和声誉?”

云氏皱眉,昨儿到底是没有想起来这一茬,没有和相爷提前商量,这会子倒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看着苏晚雪这一脸天真的样子,云氏还有点不太舍得告诉苏晚雪那个残忍的真相。

苏晚雪歪着头,看了看云氏,又紧张的搓了搓自己的衣角,片刻之后才像是豁出去了的认真道:“祖母放心吧。雪儿虽说是乡下来的。可也不是不懂事的。如果那令牌果真是关系着相府的声誉,也如同二舅母说的那样,雪儿守不住,雪儿也是愿意将令牌给祖母。任由祖母发落。”

宋氏心头大喜,这可真是太好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还以为,需要花费大力气呢。

如今看来,这苏晚雪,还真的是懂事呢。

宋氏心头一喜,就得意忘形了,笑道:“哎哟雪儿可真是懂事呢。二舅母就说嘛。当年的曦妹妹,那可是父亲大人和母亲捧在心坎儿上的人呢。最为知书达理懂事了。这教养出来的女儿,也应该是懂事的。可不就是。雪儿啊,二舅母和你说。那令牌,真不是你能守得住的。不过你娉婷姐姐肯定可以。你乖,把令牌给我,我去给你娉婷姐姐。你想啊,这是给了自家人了。你若是想要看,想要用,你去问你娉婷姐姐拿也就是了。方便得很。可若是被旁人得去了,那别说用了,就是看一看,那也是不能的。雪儿你说呢?”

宋氏的一张脸,几乎都要笑成一朵花儿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晚雪,不想要放过苏晚雪脸上的任何表情。

苏晚雪十分戒备的看着她,委屈的瞥着嘴儿,一副要哭的样子:“祖母?二舅母这是要做什么?雪儿刚才说了若果真守不住,若不行,肯定会给祖母。二舅母你这会儿就迫不及待的来抢,就这么看不起雪儿吗?二舅母口口声声的说,我母亲教女儿教得好,可实际上却是这么看不起我,不相信我的本事。所以,二舅母是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吗?”

宋氏简直是被气了个仰倒,那一双眼睛盯着苏晚雪,几乎要紧苏晚雪的身上戳出洞来。

若不是有云氏在这里,宋氏简直是要破口大骂了。

好个贱蹄子。

这嘴皮子功夫,简直是比当年的孙曦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太让人恶心了,也太难缠了。

正想要对着云氏解释解释,就看见云氏充满警告的眼神,瞬间就怂了,忙不迭的对着苏晚雪道:“不是,雪儿,你不要误会二舅母了。二舅母就是个急性子。这不是担心嘛。毕竟这侯府的声誉,也是经不起任何破坏的。这可是你祖父一辈子努力的结果呢。”

苏晚雪点头道:“二舅母放心。雪儿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等祖父下朝回家,雪儿会请祖父过来花萝苑,好好和祖母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办。”

宋氏的脸,直接就崩塌了。

在心里将苏晚雪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小贱蹄子,也太会了。

动不动就要找相爷。

这可是像极了那些有靠山的熊孩子,犯了错,被欺负了,就哭着喊着回家找自家的大人。

最关键的是,人家的熊孩子回去找大人。

大人未必会理的。

可是苏晚雪这个熊孩子……

呵呵,尽管还没看见,但是从相爷昨儿夜里那样的表现,加上今天云氏这护犊子的样子,宋氏就知道,慢说是苏晚雪受了委屈了。

就算是苏晚雪欺负了旁人,相爷肯定也是一副我的孙女儿我护着的样子。

只是这样想着,宋氏就知道,从今以后,这相府,他们母女的日子不好过了。

不,应该是。

从今往后,这相府里面的儿子辈的,孙子辈的,都不要妄想和苏晚雪争锋了。

就这么牛逼!

宋氏心头十分绝望,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到底还是不愿意看见云氏这偏心眼到了极致的样子,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

甚至是还将周嬷嬷都请了出去。

“周嬷嬷,你看,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您老人家倒是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母亲的眼睛里,将这苏晚雪眼珠子一样的护着。”

宋氏心头原本是想要称呼一声贱丫头的。

可想着现在,还没探出来云氏的底细。

这万一,云氏当真是发自内心的宠爱苏晚雪,那自己岂不是找骂呢。

就硬生生的,改了个称呼。

却也叫不出雪儿二字,直呼其名了。

周嬷嬷不动声色的将宋氏给的荷包推了回去,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二奶奶也是聪明人,这里头是什么情况,难道二奶奶看不明白?”

宋氏直接傻眼了。

这周嬷嬷是傻了吧?

这,苏晚雪什么都没做呢。

怎么不光是云氏,连带着周嬷嬷,都像是吃了***一样的了。

宋氏艰难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周嬷嬷的意思是说,母亲是当真打心眼儿里头,宠爱苏晚雪的?”

周嬷嬷笑道:“二奶奶,奴婢就是个伺候人的。只是这些年一直都在郡主身边。才得了郡主的青眼,能贴身伺候。奴婢这辈子只学会了听主子的话。没学会揣摩主子的心意。这个话,这些年,奴婢也说了无数次了。还求二奶奶不要为难奴婢。”

宋氏的脸是彻底的拉了下去,半晌才沉声道:“这么说起来,这府里,怕是没有我们娉婷的位置了。”

周嬷嬷笑道:“二奶奶这话,听着好不叫人难过。若是郡主听见了,指不定如何的寒心呢。郡主这些年对婷小姐也是无比的宠爱了。要什么给什么。别的就不说了,便是昨儿那烟霞锦,那也是先帝赏赐的。名贵无比。便是婷小姐开口,郡主也就赏了。”

宋氏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只觉得自己今儿简直是昏了头了,忙对着周嬷嬷道:“瞧瞧我这张破嘴,可真是不会说话。这就是一着急,这些话,就自己往外蹦跶了。母亲心疼婷姐儿,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这不是担心,以后嘛。”

周嬷嬷教导:“二奶奶放心吧。奴婢今儿可是什么都没听见呢。至于婷小姐,奴婢只想问问,在二奶奶看来,咱们家郡主是个湖涂的吗?婷小姐,那可是郡主嫡亲的骨肉呢。”

宋氏的眉头就舒展开了,对着周嬷嬷拱手笑道:“周嬷嬷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放心了。这边呢,到底还是劳烦周嬷嬷多照顾了。我去瞧瞧婷姐儿,这多早晚了。还不过来请安呢。”

宋氏摇摇摆摆的走了,周嬷嬷才转身回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苏晚雪在给云氏按摩,笑容温暖,神态舒缓,眉目中都是孺慕之情。

而云氏,正在慢慢的给苏晚雪说文运昌隆令牌的来历和含义。

苏晚雪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母亲当初,也没和我说这么多。只说,希望我就在蓉城,平凡一生,富贵一世,远离尔虞我诈。”

云氏叹了口气:“你母亲呀,一辈子就视钱财如粪土。那些什么金玉啊什么的,权势啊什么的,都不在她的眼睛里。你说那一番话,倒也是她能说出来的。”

苏晚雪点头道:“祖母说的是。母亲是我见过很少的,不为俗物动心的女子。不过,祖母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祖母。”

云氏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不过,你母亲既然希望你在蓉城安稳一生,那就做好了让你归隐的打算。怎么会又给了你文运昌隆的令牌呢?”

苏晚雪尴尬的咳嗽低声道:“母亲说,她当初在京城,也是风云人物来着。还说什么树敌无数。说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定我就会回来京城。然后告诉我,那令牌,可以保我平安入城。至于入城之后,我有没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平安,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苏晚雪长叹了口气:“祖母你也知道的。我母亲那脾性。而且这一次进京城,雪儿也确实是听见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就想要试试看,那令牌是不是有用。所以就挂起来了。”

云氏也是一阵无语:“你母亲可有教你琴棋书画?”

苏晚雪低下头,不是很好意思的说:“略有涉猎。不过母亲让我学的东西太驳杂了。我也只是每样都懂一点点的。”

云氏略想了想:“你母亲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确实是懂得很多。也不知道你……”

云氏叹了口气:“你可知道,这文运昌隆的令牌,并非是世袭罔替的。每一次,新的令主,都是在文运擂台上产生的。如今你令在你手里,你最多能被称为是文运擂主,而非是文运令主。需要擂台赛之后,你守住了,那令牌才是你的。同时,你将收获所有人的尊重。以及进入内阁的权力,官拜一品。”

苏晚雪眼睛眨了眨,略有几分不可思议的道:“这……女子也可以官拜一品吗?”

“寻常女子,自然不能。可文运令主,不限男女。均可官拜一品。”

云氏看着苏晚雪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你可知道,当初你母亲得了这令牌,你祖父有多高兴?当时你祖父还不是丞相。你母亲若是入朝为官,直接官拜一品。比你祖父当时品阶还要高。可这丫头……哎……”

苏晚雪略有几分沉默。

从那些道听途说,苏晚雪已经知道孙氏是一个寻常女子难以望其项背的女人。

可苏晚雪确实是没想到,孙氏竟然如此有魄力。

身为女子,有个官拜一品的机会,那简直是多少男人都求不来的。

她竟然放弃了!

苏晚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云氏知道苏晚雪的疑惑之后,无奈笑道:“岂止是你不明白,相爷和我,便是到了如今,也是没想明白的。也就是这文运令主的身份,才让他们父女俩产生了隔阂。以至于后来……哎……”

云氏长叹了口气,很明显是不愿意提当初的事情了。

只是苏晚雪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云氏,云氏就道:“祖母和你说这些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心里,当真没有想要入朝为官的想法的话。你二舅母很想给你娉婷姐姐争那文运令主的身份,你就给她吧。”

苏晚雪想了想,很诚恳的道:“若我也有雄心壮志,想要入朝为官呢?”

云氏笑道:“那你祖父肯定会很高兴。毕竟当初,你母亲也是被寄予厚望的。同时,你要承担那文运擂主带来的所有压力。不光像是今天你二舅母这样的。还有很多其他人……觊觎令牌的人,对你发起挑战。说很多难听的话。甚至是……会采用各种手段,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看着苏晚雪逐渐变化的脸色,云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低声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祖母不希望你去争那什么令牌。咱们是女儿家,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了。可你偏生,要去做染亲王的冲喜妃了……你若是做了文运令主,便是将来染亲王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文运令牌,确实是可以保你性命。”

苏晚雪自然知道这文运令的来历,以及一切相关。

只是苏晚雪是真的没想到,云氏能够这么对自己和盘托出,毫无任何的遮掩和敷衍。

苏晚雪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低声道:“所以,这文运令牌,还真可能成为我的护身符。”

云氏点头道:“是的。所以,你想要如何,你想好了。”

云氏略微想了想,又道:“祖母和当今太后,也算是有点交情。你若拿不到文运令主,有祖父和祖母出手,有五成把握,保住你的命。”

云氏这一番话,说的很慢很慢,似乎是在思考,要如何说,才不会吓着苏晚雪。

苏晚雪起身,心悦诚服,诚心诚意的对着云氏磕头:“多谢祖母对雪儿坦诚相告。也多谢祖母这么护着雪儿。雪儿决定,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若是有幸守住了,那自然可以替祖父圆了当初母亲的遗憾。也可以省去祖父和祖母为了雪儿的奔走了。”

苏晚雪的这个选择,云氏一点都不意外。

这可是孙曦的女儿呢。

若是一个软脚虾的话,那孙曦也不配让孙相惦记了这么多年了。

只是,云氏还是很担心苏晚雪的本事的。

所以也不矫情,直接问道:“若守不住呢?”

苏晚雪摇头:“不会。母亲当年能够将这令牌夺回来。我作为母亲唯一的女儿,自然是能够守得住的。”

苏晚雪信心满满。

不过看见云氏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就撒娇的搂着云氏的胳膊,还蹭了蹭:“祖母放心吧。这一次,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不是还有娉婷姐姐嘛。二舅母对娉婷姐姐那么有信心。若是我守不住,娉婷姐姐出手夺回来也就是了。”

云氏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豁达得很。”

苏晚雪笑道:“倒是也谈不上什么豁达不豁达的。只是呢,这文运令牌,既然是有能者居之。那自然是人人可夺。与其被旁人夺了,那还不如给自家人夺呢。”

云氏点头道:“你这丫头,倒是坦荡得很。那你为何不肯直接就给了婷姐儿?”

苏晚雪摇头道:“作为祖母的孙女儿,那不得有点骨气?这还没战呢,就先低头了?这若是说出去,多没骨气啊。多给我母亲丢人啊,也多给祖父和祖母丢人啊。”

苏晚雪说着,灿烂笑道:“祖母说,我的想法,可还正确?”

云氏点头道:“说的是。可是这样的话,你和娉婷就要在文运擂台上相见了。这终归是一家子骨肉呢。”

苏晚雪点头道:“到时候,也只能是各凭本事。总不能让咱们私下先来一场。若是被人说娉婷姐姐胜之不武,那也不太好。若是被人说我丢人,那更不好。索性,就光明正大的来吧。按规矩。也免得让祖父和祖母为难。又不会伤害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祖母觉得呢?”

云氏就觉,相比之下,苏晚雪简直是太懂事了。

这一番话,都说到她的心坎儿里头去了。

含笑点头道:“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去办了。”

宋氏是怎么都没想到,她就去金玉楼叫孙娉婷的时间里面,苏晚雪就将她算计的事情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连带着孙娉婷,也安排明白了。

所以宋氏带着孙娉婷来的时候,正好就听见了云氏说出苏晚雪的决定。

孙娉婷简直是咬碎了一嘴银牙。

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苏晚雪,这算什么?

区区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有什么本事来安排她?

宋氏也是目瞪口呆。

简直是没想到这个结局。

这分明刚才还文运令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晚雪,怎么就将事情安排的这么明明白白的了。

偏生说出来的那一番话,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

孙娉婷几乎都要疯了。

这对于她来说,多好的扬名立万的机会。

她想要站在擂主的位置上,自由的挑选对手。

而不是站在攻擂者的位置上,被苏晚雪挑选!

天知道,那等待被挑选的感觉,就像是杀猪场里面,等待着被宰杀的猪。

不管是做什么事情,气势都很重要。

若是三番五次的站出去,最后又不被挑选。

那……那漫长的等待和失望,都是十分磋磨人的。

每一次争夺令牌,都会有人因为等待时间太长了,以及好几次都不被挑选,而崩溃。

做擂主,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压力。

只需要稳稳当当的自由发挥就可以了。

而且,作为擂主,发挥的余地也更大。

攻擂者,好些日子,才轮得到一次。

而擂主,一直就在那边,光彩熠熠。

这么一个好机会,竟然就被苏晚雪独霸了,她不甘心!

起码,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还不等孙娉婷开口,苏晚雪就言笑晏晏的道:“娉婷姐姐在京城交游广阔,是雪儿所不及的。若在擂台上遇见了,还请姐姐多多的帮衬雪儿。”

孙娉婷笑道:“擂台之上,姐姐只是个攻擂者,妹妹是守擂者。还需要妹妹高抬贵手呢。”

苏晚雪叹了口气:“这手呢,怕是抬不起来了。若是抬起来,我岂不是要输了?听祖母说,这令牌,可以保住我的小命。为了我的这条命,我也没办法抬这个手。”

孙娉婷也跟着叹了口气:“听妹妹这样说,想必妹妹也是个明白人。所以,妹妹叫我多多帮衬,又如何帮衬呢?”

苏晚雪轻笑道:“雪儿没办法高抬贵手,那是因为,不管最终文运令牌在雪儿手里还是在姐姐手里,那对于相府的声望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若是从相府的声望这方面来说,我不需要高抬贵手。可姐姐帮我,那就不一样了。姐姐对京城的闺秀们,都是很了解的。谁擅长什么,谁喜欢什么,都可以提前知晓,提前布局。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姐姐你说呢?”

苏晚雪一面说,就一面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低声道:“还是说,姐姐只是一心想要自己夺了令牌,却不肯帮我一把呢,便是那令牌,关系着我的性命。让我没办法拱手相让的情况下?”

孙娉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苏晚雪竟然可以难缠到这样的程度。

这几乎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孙娉婷。

若孙娉婷不肯帮她,那这冷血无情的人设,肯定就在孙娉婷的恨上了。

可若是帮她,哪怕只是点头答应,孙娉婷的心里也十分的膈应。

想到这里,孙娉婷的心里就将宋氏狠狠的骂了一顿。

是怎么都没想到,这来一趟,偷鸡不成蚀把米。

真是晦气得很。

就算是孙娉婷也承认,苏晚雪选的时机真是太好了。

若非是在云氏这边,孙娉婷听见这样的话,肯定是扭头就走。

可现在,孙娉婷只能强忍着,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呢。既然都是一家人了,能为妹妹出一把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妹妹都说那令牌和妹妹的性命相关了。姐姐只怕是不敢上擂台了。毕竟,上了擂台,就要全力以赴,若是一不小心,夺了妹妹的令牌,那岂不是要成为孙家的千古罪人了。不说妹妹怪我,就是我自己心里,也是难受的很的。”

孙娉婷一面做出诚恳的样子,一面在心里不断的腹诽吐槽,只觉得苏晚雪这贱人,实在是太让人恶习了。

不过就是比谁更能装吗?

那就拉出来熘熘了。

苏晚雪十分大气豪爽的笑道:“就算是姐姐不说。我也想要提醒姐姐。千万不要因为我说这些话就放弃了。一定要上擂台。若是我守不住,好歹还有姐姐呢。”

孙娉婷心中冷笑,拖长了声音的道:“这样啊……那也确实是,妹妹性命虽说是很重要的。但是这相府的荣耀,也是要守住的。那妹妹就不要怪姐姐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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