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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见她时,你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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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从哪里来?去往何方?

这可能是人类思考过的最艰深的哲学问题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参悟、得出答案。这一回,叶商又是这“很多人”的一员。

前两个问题他多少有点眉目,他现在是“一米五不到、一百二十斤左右、不近视的叶商”,是从201年重生回200年的,可最后一个问题,他不明所以。

“去往何方”又分广义上的和狭义上的,但对于目前的叶商而言,他无需考虑那么多,他只希望知道……

“我特么应该去哪个学啊?”

已经出现过一次误判的叶商,对于自己“就读”的初在哪,一时间也无法确定了。若是前世,他当然知道自己上的是铁峰二,可这一世,世界再也不是他记忆的那个世界了,所以他迷茫了。

“那个,我问下啊,是哪个初?”事分轻重缓急,如今叶商也无法顾忌会不会“穿帮”的问题了,只好请叶长老指明一二。

“嘿,这学让你上的,在哪念书都不记得了。铁峰二,初二五班,能找着不?”叶父用嘲弄的语气回答了叶商的问题,又嘱咐他快点去学校后就挂断了电话。

“二啊……”初二年级,也就是二,一个不太好的词汇。

“难道是‘二永远没有死去,二甚至没有成为过去’的意思吗?”重新踏上旅程的叶商突然心生一种永远都摆脱不了二的感觉来,似乎还夹杂了一种“将在二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的悲壮感。

从叶商家到市一,步行只需要5分钟,可去铁峰二的话,就要再走20分钟左右。在路上,叶商小声嘀咕着:“我是8年生人,0年的话是16周岁,06年上大学,0年应该是高一才对啊。究竟是我留级了,还是晚上了两年学呢?”

知道自己的心算水平,叶商又掏出、打开计算器验算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算错。

“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后,叶商得出了这个结论。

……

来到二,校门口的门卫没有为难叶商,只把他当成普通的迟到,于是他顺利进入了学校、来到了初二五班的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叶商敲了敲门,听到任课老师“请进”的回复后,叶商推门进去,尽力做出一个不好意思又十分羞愧的表情,说:“不好意思老师,路上耽搁了。”这种时候扯出什么借口来都无济于事,只能诚恳地道歉了,况且叶商还真不好解释耽搁的原因,只希望老师看在自己态度不错的份上不予追问。

“恩,下回注意,去座位坐好吧。”正在讲课的是语老师,一个四十多岁的年男人。

“竟然是院老师,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啊,唉。”叶商发现这堂课是语课后就觉得要遭,语老师叫院鸿儒,很有学识的一个人,教学方面也很有水平,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叶商家的邻居。

院鸿儒的家和叶商家在相邻的两栋楼,院鸿儒跟叶商的爷爷有点交情,所以叶商上初后,叶商爷爷就拜托院鸿儒好好照顾叶商。这个照顾,在叶商看来,也可以叫做“看管”。是故当叶商发现栽在这位老师的上后,心头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先不管这个了,研究研究我坐哪吧。”来到五班后,叶商重新面对了这个问题,虽说这一次他没有走错班级,可他也没工夫问人了。

粗略扫了一眼,叶商发现五十多人的班级只有两个空位子,一个在第四排,另一个在最后一排。

“还好还好,两个空座是同一列,自己就这么慢慢走过去,路过第四排的时候问问旁边的人那里是不是自己的座位,要不是的话,也可以接着往后走,总不见得那两个座位都不是自己的吧。”主意已定,叶商就慢悠悠地走向靠窗那排的过道。

走到第四排的时候,叶商想跟空座旁的女生确认下情况时,瞅见对方的长相后,吓得叶商差点夺门而出。

因为惊讶,还有那么一丝恐惧和尴尬,叶商整个人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快坐呀。”女生看出叶商的异常,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可还是小声招呼叶商坐下。这也间接说明了,第四排的空座就是叶商的位置。

“罢罢罢。”叶商以上刑场的心态和凄凉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从书包里拿出语课本后随便翻了一下,就直勾勾地盯着黑板,好似上面的内容十分吸引他一样。

初二的学生年纪只有十四岁,出了叶商这么个事后大伙都好奇张望着,等看了一会发现没啥意思了,就重新听讲或是溜号了。

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走了,叶商右边的女生、他的同桌就把笔记本推了过来并用里的笔点了点叶商的胳膊。

叶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本子上写着:“怎么迟到了?”叶商心里五味陈杂,关于女生的记忆也一点点冒了出来。

女生叫孟笛,89年出生的,前世在游戏公司时,算是自己的师妹,临时在自己这组跟叶商的前辈学习,几周后学有所成的她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小组。

除了同事和勉强算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叶商和孟笛还有别的关系,暗恋者和被暗恋者,表白者和拒绝表白者……

叶商从小到大暗恋过很多人,基本上是个合眼缘、有一定姿色的女生都会不幸沦为叶商的暗恋对象,这大概就是单身久了所导致的吧。在众多暗恋对象,孟笛绝对是叶商最心动的一个,没有之一。

首先,孟笛长得好看……咳,男人嘛,就这德行。不光长相不错,孟笛还属于那种十分可爱的类型,这跟她不到一米五的身高也有关……咳,萝莉控嘛,就这德行。长相甜美加上身材娇小玲珑,使得前世2岁的孟笛看上去就跟高生……发育不良的高女生一样。

除了外在,孟笛这个人又呆又萌、蠢蠢笨笨的,也让叶商十分欣喜。虽说看上去呆萌呆萌的,可孟笛干活十分认真,在游戏公司,尤其对运营来说,加班是很常见的,孟笛所在的小组主管碰巧又是一个工作狂,所以她也就常加班到很晚。有时候加班到凌晨四点,干脆就留在公司,找间办公室睡下,天亮了就接着上班,一想到这一点,叶商是我见犹怜啊。

再后来,就是叶商完全没有按照自己的理性、喜欢上了孟笛,于是,在一个鬼哭神嚎的日子里(4月5日,清明节),叶商跟孟笛表白了。

要说叶商对待感情的方式,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啊,好说高也谈过恋爱,可将近0岁的人了,在感情方面……还是那么幼稚。

告白内容是通过短信发出去的,因为叶商不好意思当面说,或者说,他不想被当面被拒绝,所以留了个余地。

发短信之前,叶商考虑了很多,也猜测了不少结果,可现实,跟他猜测的完全不匹配。他想过对方用怀疑的语气回复时自己该怎么说,他想过对方直接拒绝后自己该怎么说,他想过对方不忍拒绝但又不得不拒绝时,自己该怎么说……然而,他就是没有想到过,对方不回复该怎么办。

后来跟朋友说起自己表白经历的事情,朋友笑着问了一句:“是不是‘十动然拒’了?”叶商差点没哭出来,“十动”没看出来,就连“然拒”也没有,自己的情况,貌似还不如人家呢。

表白后一个月,叶商辞职了,辞职的一半原因是因为表白被拒。这当然是一个很没有骨气的理由,也是一个推卸责任的理由,不过叶商也没办法,有了那一档子事,叶商在那一个月里几乎没跟孟笛说过话,还刻意回避她。

那一个月对叶商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只要上班就能看到自己表白未遂的对象,天天在痛苦和尴尬度过,他真是一点工作的念头都没有了。

当然,辞职的另一大原因是由于岗位压力比较大,叶商那种不求上进的性格,也不愿意付出太多努力去提高自己,顺势而为之下,就选择了离职。其实,没有表白的事情他也要离职的,有了这件事,只不过是把日期提前了一些而已。

唰唰唰,叶商从笔袋里拿出圆珠笔在递过来的笔记本上写道:“没什么,意外。”

“下回注意吧,别再迟到了。”很快,笔记本上又添了新的内容。

叶商看到后气得差点把本给撕了,心里痛苦地喊道:“大姐,你有什么立场说我啊,话说你才是那个经常迟到的那个人吧,上班的时候一周起码要迟到次啊,你是怎么好意思把这话给说出口,啊不对,写下来的啊?”

没有读心术的孟笛,还送给了叶商一个“加油”的眼神,又补了一刀,看得叶商都想打人了。

“等等,这貌似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吧……”叶商见到孟笛后心情激荡,竟是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这孟笛,可是南方人啊。

“孟笛一个从未来过东北的南方姑娘,这一世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老家,而且小自己两岁的她又和自己同班,这……这特么是什么展开啊?”仅仅一两个小时,叶商就发现这一世的世界与他记忆的0年有太多的不同了,猛然间,一个词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时空紊乱。

放佛一扇神秘的大门被打开,所有的不合理都有了一个解释。

因为时空紊乱,叶商再不是那个矮穷矬了,起码算得上是高(虽然15不到,但人年纪还小,还有上升空间)穷帅(虽然不是风流倜傥,但人还没长开,还有进步余地)了,现在又碰上了曾经心仪的姑娘,没准能了却当初的遗憾也尤未可知啊。

不过,坏处也是有的,那就是异样的过去,让叶商失去了对“未来”的把握。纵然他没多少生活、商业上的常识,可重大事件他还是知道的,但现在就连这么一点点的优势也失去了。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这样也挺好,省心。”一连经历了诸多变故,饶是臭不要脸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叶商也有些浑浑噩噩的,为了平复下心情,他决定看会教材,转移下注意力。

目光扫向摊开的课本,两句加粗的古诗吸引了叶商,也让他注意到了整段字:书店np颜如羽引用过宋真宗(赵恒)的名言“书自有颜如玉,书自有黄金屋”。

“我尼玛……”为了不让一句脏话在课堂上出现,叶商左死死捏住了右臂,都快给自己掐紫了。

在初语课本上看到《梦幻西游》里的np及内容,对叶商来说,就跟央视节目上看到宣传日漫一样刺激……且违和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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