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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版: 烈焰滔天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寂静,人们都看着这些列队而立的十几名驻兵,惊讶于他们身上这精良的装备,更震惊于他们这蓬勃的士气。

这呐喊声中,有太多太多压抑许久后的爆发,有太多太多的怨愤。这其中,是对自己蒙冤的委屈,更是对自己雄心未成的期待。

招兵的领头,正是那日他们秘议时那身形魁梧的汉子。那汉子一拍大腿,从桌旁站了起来,大笑一声,说道:

“好!各位将士如此义气,我李阳实在是佩服!佩服!”

冯皓反手将长枪插在地上,抱拳行礼道:“李大哥客气了,我等平日里没少受到各位的照顾,世子爷也是对我们关怀有加。我们笨就是被朝廷遗弃的一群人,如果没有世子爷,如果没有齐县的各位,我们不可能活到现在。所以,各位需要帮忙,世子爷和世子妃现在身处险境,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来帮助你们,不来帮助世子爷呢?所以,还请李大哥允许我们的加入。”

李阳又是一阵大笑,看着身后那些已经决定加入起义军的民众,说道:“你们说,他们能不能加入啊?”

那些民众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齐声说道:

“好!”

……

这边,皇甫惠一行人仍旧在仓促的赶路。虽说筎县和玢县之间隔得病不算远,其中也有些个县城能让他们落脚。但是因为筎县乱了之后,周围的这些被压迫的民众们,也都相继发起了些许暴乱,虽说规模不大,但也是人心惶惶颇不安稳。出于安全的考虑,宋领军决定不再去那些间隔的县城休息,而是选择了从城外绕路,将护卫军们分成了三波,每四个时辰一轮换,轮换下来的护卫们便去到后面拉货的车上,将就着休息些许。如此几日,不光是护卫们已然精疲力尽,就连一直坐在马车上的皇甫惠和桦雪,也着实是有点吃不消。马车的颠簸让眠浅的桦雪连日来都没能睡成觉,虽说她不需要像凡人一样每日睡觉,但是多日以来的劳累,也是让她十分困倦。而皇甫惠,虽然没有特别的眠浅,但是这奔波的旅途着实无法让人好眠,几日下来,眼皮也是十分沉重。

皇甫惠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看着身边十分疲倦的桦雪,轻轻笑了笑,说道:

“怎么样?这种展开你预料到了吗?”

桦雪无奈的揉了揉眼睛,说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好在玢县也快到了,也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说罢,桦雪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取出手帕来轻轻擦着自己的眼泪。而就在这片刻,一只灰扑扑的鸽子从飘起的车帷后倏地飞了进来,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儿,扑闪着一双豆粒大的亮黑色眼睛,看着目瞪口呆的皇甫惠和桦雪。片刻过后,桦雪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鸽子抱起,将鸽子腿上的油纸解了下来,展开来,里面只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桦雪看了一眼,又见皇甫惠质疑的看着她,便将那纸条扔给皇甫惠。皇甫惠皱着眉看了一眼,说道:

“大军已起?你们是闹什么事儿呢?”

桦雪将那纸条拿了过来,随手一攥,便将其化为了粉末,又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说道:

“没什么啊,就是大军已起的表面意思。不过算上这鸽子飞的速度和到我们这儿的距离啊……这也得是个五六天之前的事儿了。”

皇甫惠挑了挑眉,仍旧看着桦雪,桦雪叹了口气,说道:“筎县这边乱了之后,各个地方受到压迫的百姓们也都接二连三的起义了,虽说有好多都镇压下去了,但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更何况就算能够镇压他们的行为,也堵不住他们的嘴,总不能全部杀死吧。”

“筎县这件事情,其实就是点燃整个西宁的第一把火。但是吧,要是想要让齐县反了,还是得费点心思。因为齐县的百姓,其实平日里没受到太多的压迫。他们对于这种对于压迫的反抗敏感度其实不大。但是呢,齐县的百姓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尊敬的对象,那就是姜王府。而在姜王府里,他们又特别的尊敬你。所以啊,这传到他们耳中的流言,其实是我们打算离开筎县的时候,筎县县令将我们给扣了下来,说我们是筎县的祸害,就是因为我们来了筎县,筎县才会乱。县令不放人,护卫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也不能轻易杀害一个朝廷命官。这样的流言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再一煽风点火,说要去救你,这一下子积极性就调动了起来了。看这样子的话,估计是进行的还挺顺利的。”

皇甫惠轻轻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能够理解,要是想要搅乱这西宁,或者说是逼浩帝退位,这么做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啊,我一直都不清楚,为什么你选择要起义的主力军,是在齐县呢?如果是单纯从起义逼浩帝退位这个目的来看,齐县其实不是最好的选择。齐土地富饶,人们安于生活,对于战乱的反感是很大的,就算是你用编造的流言提起了他们的积极性,但是等到他们真的营救出了我们呢?他们本身就没什么对浩帝太过不满的地方,到了那时他们便不会再有很大的积极性。毕竟你征过来的的男子们,都是有妻儿老小这般牵挂的人。再者,先不论人们的积极性,就单单从这地理位置来说,齐县和王都可是只隔着一日的脚程,如果朝廷派急行军的话,半日就可以从王都走到齐县来镇压。你这样集结起来的队伍,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就算是每个人都是士气磅礴,那也只能是一盘散沙,一击便可溃不成军。总不能是因为这惠世子是在齐县,所以就要从齐县起义吧?”

桦雪一边梳理着鸽子的羽毛,一边听着皇甫惠的话,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世子爷的感觉真是十分敏锐呢。的确,如果单论兵法的话,齐县确实不是最好的起义军的聚集地。但是啊,世子爷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桦雪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必须要综合多个方面来评价。首先,齐县的这支起义军,朝廷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出兵来镇压。齐县的这支队伍,是去救你的,是要把我们从筎县县令的关押下解救出来的。虽说这支队伍的势头之大,朝廷肯定会留个心眼。但是这支队伍,会在到达筎县,知道你我其实并未被关押后就解散,其实并不是真正要起义的那支队伍。真正要起义的队伍,其实是冯皓和那群驻兵,以及之后想要跟着一起建功立业的征兵们。他们将从筎县开始向着王都进发,而等到那个时候,全国上下的各种不大不小叛乱,应该已经让各个县城焦头烂额了,他们前往王都的路上,基本上不会受到什么阻拦,甚至还有极大的可能会有人想要加入他们。等到兵临城下的时候,浩帝再想反抗,估计也没有多大的气力了。”

皇甫惠思索了片刻,忽的明白了什么,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料定朝廷不会出兵了?还是说你就那么相信尉迟魏,他能够把这全国上下大大小小的叛乱全部都阻隔在朝廷之外吗?”

桦雪轻轻一笑,说道:“世子爷似乎忘了,我们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不过就是为了替浩帝去寻那活死人肉白骨的还魂蛊罢了。”

“是啊,那等着我们归来,好将他心心念念的兰熙儿给复活了浩帝,现在应该在忙着点什么呢?”

桦雪将手中的鸽子放到了马车的地板上,继续道:

“他现在手头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招齐四百名生辰八字为四阴四阳的宥国夫人,以及守着那个我瞎糊弄的什么叩请阳寿的星宿图的那六盏灯,好生照顾着怕它们灭了吧。若说别的,怕是现在仍旧是夜夜笙歌透支着自己的身体呢。如果我算的没错的话,那几盏灯灭掉的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近几日的事情了。”

皇甫惠闻言,自己心里默默计算着这几件事情的时机,虽是颇为不服气,但也不得不为桦雪的安排感到佩服。五六日前,齐县征兵,本着来营救自己和桦雪的目的,前往筎县。现如今,大概已经是快要抵达筎县了,而自己和桦雪也已经从各种大大小小的暴乱中脱身,即将抵达还没有乱起来的玢县。而也就是这五六日的时间,西宁全国上下的暴乱也是越来越多,虽是规模不算大,但也足够耗费各个县城的心力的了。朝廷内有尉迟魏身边聚集的各种门客和人才打点着,朝廷外有玉乌八十四在各个地方制造着混乱,起义军的领头又是一群被朝廷抛弃在外渴望建功立业的流放之人,而浩帝也是年将迟暮,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了。这一切的安排,简直是契合到让人有些害怕。皇甫惠突然有些庆幸,桦雪是和自己一条战线的,若是自己要去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或许会一败涂地。

“看来,你似乎是胸有成竹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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