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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子心事

皇甫惠看着云松手里还没拔干净毛的野鸡,挑了挑眉,看向桦雪,问到:“怎么?野兔呢?被你吃掉了?”

桦雪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开口,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不是说是好像是野兔嘛,又没说一定是野兔。这野鸡不也挺好的嘛,炖这山里的野菌吃,也是非常鲜美呢。”

而就在此时,云柏端着一盆刚切好的土豆走了进来,见伙房中的三人都看向自己,也是有些不解,踌躇着问到:

“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桦雪叹了口气,忙推着皇甫惠走出来伙房,边走边说道:

“没事儿,你们先做饭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云松和云柏面面相觑,向着二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随后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此时,云松心里仍是暗暗叹气责怪着自己,并准备明天去这山林里找找,有没有什么野菌可以吃。

而桦雪和皇甫惠,只得又回到了院子中。桦雪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说道:“早知道我就不逗你了,这下好了,云松怕是满心愧疚处于自责之中了。”

皇甫惠有些疑惑,问到:“愧疚自责?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逗你说是野兔嘛,但他猎到的是野鸡。然后我就说那就小鸡炖野菌嘛,可是他打算做的是土豆炖鸡。”

“就这样?”皇甫惠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桦雪点了点头,“就这样。”

皇甫惠挑了挑眉,说道:“桦公子以前竟是如此挑食的吗?还是说吃的不顺心,你就会大发脾气?”

桦雪白了皇甫惠一眼,说道:“才不是。只是因为以前云松负责过一段时间我的伙食,而那段时间我又啥啥都不爱吃,所以他留下了点阴影而已。”

桦雪说的含糊,皇甫惠也没有再问,只是在院子中自顾自的随意的走着,颇有些心事重重。桦雪见皇甫惠这般模样,心中转了转,出声问道:

“三公子以后打算怎么办?”

皇甫惠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桦雪,说道:

“还不知道呢。不过当初做这姜王府世子爷的时候,也有用着姜王府的名号着手置办些产业之类的。虽说现在这个世子爷是死了的,但是毕竟姜王府还是存在着的。我也可以用着这姜王府的名字去钱庄提些钱财来。而那些产业带来的收入,也足够我挥霍的了。所以啊,若是我在这山林里呆腻了,或者会再去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吧。总要把这些秀美的山山水水都看完了再撒手人寰吗不是?”

桦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世子爷还需不需要我提供些什么帮助呢?如果只是钱财之类的话,只要在我的承担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提供给你的。”

皇甫惠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桦雪,开口道:“只是钱财的话,其实我倒是不愁。”

“我犯愁的啊……不说也罢。”

桦雪闻言,心中来了兴趣,将手中的扇子哗啦打开,轻慢着摇着,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皇甫惠身边,说道:“世子爷还有犯愁的事情吗?不若说来听听,兴许我还能在离开之前帮你解决一下呢。”

皇甫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兴奋的桦雪,就算是做男装打扮,也改不掉她一贯以来独有的气质。

那样的一个人,那样一个如远山般让人仰止,那样一个如清泉般让人留恋的人。身形略显消瘦,却又不失挺拔,一身泛着月光的锦缎黑袍,衬得她越发的神秘。

只是,当触及她目光的那一刻,你终究是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平静如水的眼眸,却分明能感受到那一分化不开的冰凉与寂寥。就像是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干枯,死寂,肃杀。

……孤独。

皇甫惠忽的有些恍惚,这样的人,真的有人能够拥有她吗,真的有人能够站在她身边吗。而自己,就算是逆着她做,又真的能够引起她半分对自己过多的注意吗?就算是不说他走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后她就会离去,只剩他一个人独自承担起国家与百姓的重托,只单单说他所做的这些向她靠近的努力,或者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拙劣尝试,就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他或许真的无法拥有她,或者说,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拥有她呢?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如果他选择继续去夺回那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她还会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如果他就此放弃,那么她便会就在此刻,就跟自己分道扬镳,最终形同陌路。

皇甫惠忽的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终是将他藏在心中许久的压抑了许久的问题说出了口。

“桦雪,如果我成为了南昭的君主,你是不是就会离开,从此与我分道扬镳直至形同陌路?”

桦雪虽是面上惊异,但是心中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她轻轻拍了拍皇甫惠的肩膀,说道:

“不好说。因为我被指派过来要做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但是能够告诉你的,只有这一件。说多错多,问多过多,三公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的好。”

“不过啊,如果你还是要继续去夺回自己的皇位的话,确实是我就得留下来,辅佐你帮助你成为南昭的君主,并将这些局势都稳定下来才能回家。”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离死别。就算是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不也早晚都会走的吗?三公子又何须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呢?想得太多,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若好好把握住现在的好。”

皇甫惠看着桦雪那平静的眼眸,似乎能够感受到,其实她的心情也和她的眼眸一样平静。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悲欢离合,视其如身外之物。而皇甫惠的心里,却是如泄堤洪水一般,充斥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于是,他张了张嘴,轻轻的开口道:

“桦雪,你知不知道……”

“小姐!您是想吃辣子鸡,还是想喝鸡汤啊?”

云松站在伙房门口,高声呼喊着,将皇甫惠的声音严严实实的盖住。而桦雪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云松,一路小跑的跑向云松,边跑还边说着:“辣子鸡,吃辣子鸡!”

皇甫惠有些怔忪,看着桦雪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开始感谢云松的打断。如果他将自己的心事全盘脱出,许是对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半分好处都没有吧。与其如此,不若将这份心事藏匿于自己的心中,由自己慢慢消化,埋藏在心底。

而刚从林子外面取到云峙的传信的云竹,看着信纸上的消息,心中的疑惑确是越来越深。自从她那日被皇甫惠问了说墨涵是谁后,她总是隐隐的有些不安。于是,她便传信给了云峙,告诉他了这件事情,看看他能不能查出些什么。而她手上的这封回信,却是让她眉头紧锁。云峙说,就他所能查到的所有消息,这边所有有关皇甫惠的事情,全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甚至包括那为了给太子冠名而用的那些所谓天生异像的说道,皇甫惠出生的时候,确是真真的发生了的。日月同辉,百花齐放,百鸟齐鸣,那景象直到现在都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南昭国百姓的人心中。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皇甫惠的真实身份,或许应该也是仙界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云竹轻轻叹了口气,将那信揉成一团,轻轻一攥,便将其化为灰烬。随后,她缓缓走回他们的院子,见皇甫惠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而空气中弥漫着股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管他是谁,她也不会允许他再靠近桦雪一步了。

于是,云竹走到皇甫惠身边,只浅浅行了一礼,说道:

“三公子最好是收起那些痴心妄想。就算是不论小姐心中已是有了一名男子,只但论你的话,若是想配上小姐,或是想让小姐看上你,还需要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差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呢。”

皇甫惠微微一愣。云竹说的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但是,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被人点破,终究是让他颇为不悦,甚至有点恼火。皇甫惠抬头,看着云竹那张一贯淡漠冰凉的面庞,轻轻的笑了笑,颇有些下战书的意味,开口道:

“云竹姑娘似乎有些太过在意你家小姐了吧。这些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云竹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又冲着皇甫惠浅浅行了一礼,便向着房中走去,心中确是算计着以后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小姐和皇甫惠隔开,才能让皇甫惠死了这条心。

而彼时的她并不知道,如果当初她不向皇甫惠说那一番话,就不会有之后皇甫惠的那些种种的执着。

而这,都是后话。此时的桦雪,正在伙房里眼巴巴的看着云松做辣子鸡。一旁的云柏看着桦雪站在炒锅旁眼巴巴的模样,也不好直接将她拉走,只得劝道:

“小姐啊,您要不先出去吧?这伙房里油烟大,您身子刚好,可别呛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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