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桑露欲哭无泪。
突然，解决了麻烦的黑无常捡起令牌朝这边走来，楚惇没什么反应，桑露却被吓得如坐针毡。
黑无常盯着桑露看了几眼，坐在了她旁边：“管家，来杯血腥玛丽。”
桑露稍稍松了口气，黑无常却重重地将令牌扔在台子上，指了指她：“桑姐，你的寿命问题，尽早解决。”
“啊？好……好的。”桑露有些汗颜，让一个壮硕勇勐的大男人叫她姐，她还真招架不住。
之后一杯酒的时间，范无救都没有说话，其他鬼也不敢多言。
桑露觉得没有威胁，便跟楚惇道别，跑去睡觉了。
一觉睡到天亮，桑露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初升的太阳，竟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睡得安稳是什么时候。
从爸妈离婚后，桑露就夜夜噩梦，经常半夜醒来浑身是汗看着天花板发呆。
回过神后，桑露洗漱好，拿着书包往楼下走去。
医学生的早课很多，忘川小区又离得很远，桑露担心自己不抓紧时间会迟到。
迟到是小事，万一被发现了扣平时分，或者直接被处分就麻烦了。
桑露走下楼才发现大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完全看不见昨晚暴力恐怖的半分影子，楚惇也不在，屋内空荡荡的。
这是大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桑露学的专业是医学检验，只需要读三年、实习一年，也就是说，过了这个学期，桑露就要离开学校了。
即将离校的学生总是容易获得老师更多的宽容，桑露以为这一天会是同样普通枯燥的一天，却不料，上着课被辅导员拍了拍肩膀。
“桑露，你出来一下。”
大学三年，桑露从来没见过辅导员这么严肃的神情，当下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刚走出教室门，就看到了两位穿着警服的男士。
“你就是桑露？昨晚六点的时候，你是不是跟徐曦、李灵她们见过面？”
桑露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见过，她们约我去天台看风景，不过我们之后就分开了。”
“看风景？你确定？”戴着眼镜的警官提高了音量，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据他多年以来的经验观察，越是漂亮的生物就越会欺骗人。
桑露本来想据理力争一下，想了想，用手背在眼角擦拭了两下：“我没有骗您，她们确实是约我去天台看东西，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跟我们一起上课的同学们。”
不等警官说话，桑露又擤了擤鼻子，一脸下一秒就要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真的没有害她们！我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赢四个呢？”
程德清一时有些语塞，确实，他们看了事发时段的监控，方圆几米都没有其他人。
可作为一名二十多年工龄的老警官，程德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次车祸，撞死四个人，还是四人同时闯的红灯。
这几率，不说是中邪都很难说清。
“我听说你们昨天因为一位女生吵了起来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程德清抚了抚眼镜，“如果你们吵架是导致事发的诱因，你一样不能逃脱法律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