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露看着牧衍，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在所有人都为牧衍的身份而震惊时，她却只想知道心底那个问题的答桉。
她问：“那你……真的是牧衍吗？”
牧衍挑眉，终于开始正视起了这个他一直为之不屑的女生。
是他低估了她对牧衍的感情。
楚惇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因为他总感觉这个牧衍奇奇怪怪的，简直就像有双重人格，一会是小奶狗，一会又是恐怖野狼的。
“哦……”牧衍无所谓地看着桑露，“你可以当做我有双重人格。”
当做有双重人格？
那就是说不是真的有双重人格了？
桑露犟着脾气咬了咬嘴唇：“既然是双重人格，那你应该能把他叫出来吧。”
牧衍觉得很好笑，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到过这么认识不清楚自己地位的人：“我为什么要把他叫出来？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楚惇生怕桑露以卵击石，连忙忍着痛拉了拉她：“算了，桑露，我们回去再说。”
桑露不依不饶，她一把揪住牧衍的衣袖，眼神直逼他：“真的有双重人格这回事吗？你们两个，一个白天出现，一个晚上出现，是不是？”
牧衍童孔微缩，他没想到这个女生的观察力竟如此惊人，连他们两个分别是何时出现都弄清楚了。
“你猜的没错。”事到如今，牧衍也不想隐瞒了，反正他们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我晚上出现，他白天出现。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双重人格，但你也可以认为是双重人格。”
楚惇被这强大的陌生的知识点弄得有些晕乎，他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加痛了。
冥王大人有双重人格，这起码值十个热搜吧。
怪不得，怪不得……
桑露苦笑，她就说，怎么一到晚上牧衍就一门心思只想离开，怎么一到晚上他就跟从来没见到过她一样，原来是因为白天和晚上的他是两个不同的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来救我们。”桑露释然地松了口气，知道原因了，她就能想办法解决问题。
看着桑露脸上松懈的神情，不知为何，牧衍突然有些心烦，她就那么喜欢他吗？他跟他有什么区别？明明是一样的脸，为什么待遇却完全不同？
鬼使神差地，牧衍突然想让她知道真相，他想看看她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你知道他为什么让你忘记那些事情吗？”
桑露并不想知道，她下意识就想往后躲，可牧衍却不依不饶，直接说出了口：“因为他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他不希望你喜欢上他。”
他不希望你喜欢上他……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一样打在了桑露身上，她感觉自己胸口堵堵的，像是被填满了铅，满是难言的痛苦滋味。
看着桑露苍白的脸色，牧衍却并不觉得痛快，果然，他早就失去了人类的喜怒哀乐吧。
牧衍摇摇头，莫名有些烦，他看了眼天上还未落下的月亮，伸手离开，将身体交给了另一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