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惇表情一变，脸色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显得无比恐怖，他看着戴安全帽的男鬼：“你说的是人还是鬼？”
“我……我我不知道啊。”戴安全帽的男鬼无措地看着桑露，显然不能应付楚惇的咄咄逼人。
桑露眉头微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尽管知道这是臆想，桑露还是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戴安全帽的男鬼：“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他吗？”
戴安全帽的男鬼凑过来看了看，直接摇了头：“不是这小哥。这小哥可好看了，比我看到的那个男的漂亮多了。”
桑露为这位新鬼的措辞表示震惊与沉默。
楚惇好奇地瞅过来看了看，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人是牧衍？”
桑露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就是……随便碰碰运气，万一牧衍碰巧就出现在这里呢？”
说完，桑露也觉得很离谱，自知理亏地抿了抿唇。
是啊，如果牧衍在这里，他肯定会出来跟他们回合，怎么会躲着，又怎么会偷偷地看她呢？
楚惇同情地摇了摇头，换了一种问话的方式：“你见到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就是……跟别人不同的地方。”
戴安全帽的男鬼缩了缩脖子，发现楚惇没有那么凶了，才认真思索着回答道：“他……头发比较长，金黄金黄的，跟个女人一样。然后……好像长得比较白吧。噢，对了！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颗牙齿还是尖的。”
眼睛是红色的……
一听这话，桑露脑海里关于牧衍失踪的所有复杂情绪都消失不见了，她脸色一白，抬头望向了楚惇。
她没看错，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觉，这栋古堡里，真的有一个眼睛是红色的人……或者鬼。
红眼睛、尖牙齿，有点耳熟啊。
楚惇认真地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在哪听说过这个配置。
“你们两到底在看什么？”木莞白瞅了瞅桑露和楚惇看着的那团空气，有些纳闷：“一直杵在这里，倒是往前走啊。”
说实话，木莞白确实有那种被孤立的可怜小朋友感觉，但她清楚自己的普通，所以只是短暂地难受了一会。
桑露看着木莞白：“红色的眼睛、尖尖的牙齿，你能想到什么？”
“你是在问我？”木莞白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那团空气，回答道：“红色的眼睛、尖尖的牙齿，那肯定是吸血鬼啊，不然还能想到什么？”
木莞白觉得这两人肯定是中邪了，居然在这种关头还能为这种事情所烦恼。
“吸血鬼……”楚惇喃喃了一声，咽下口水，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看着桑露，瞬间欲哭无泪。
桑露嘴角微搐，她面无表情地勾起嘴角，问自己：“不会这么衰吧。”
吸血鬼？
那不是西方的玩意吗？
楚惇真想仰天长啸，厉鬼什么的他倒是能搏上一搏，吸血鬼他就……真真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