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S
大陆历1635年，6月7日。
从今日开始，所有的“准魔术师”都将正式开始第二阶段的课程。通过乌洛波洛斯曾经送过来的手册中得知，第二阶段的课程安排是这样的：
课程分为实技练习与理论学习，理论学习因为每个“准魔术师”的类型不同，所以是前往规定的教室听某个导师的讲解。出不出席，听哪个系统的课程都是随意的。
而实技练习大多都是在专属的导师看守下进行，当然，如果实在是专属导师不擅长的项目，也可以寻求外援的帮助。
看完这些规则后，库洛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高位的“魔术”他没办法一个人全部负责，但是，现阶段他们所需要的“魔术”，库洛斯还是可以教授的。所以，他的这个小组是不需要去其他导师那里练习的。
当然，理论课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找教室听吧。
“哦？来得很早嘛。”
在库洛斯走到了教室附近，走进地下室推开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两名女生的身影已经坐在里面了。
一个是留着螺旋状双马尾的贵族少女琳恩·艾丽西亚，另一位是与女神同名的沉默少女薇儿丹蒂。
“毕竟是第一次的实技训练。”
琳恩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往库洛斯这里看了看。
不出她意料的，那名不知道会干什么的银发少女依然跟在库洛斯·阿斯特洛斯导师的身旁。
从最初见到这名黑发“魔术师”的时候她就有些在意了——这名银发红瞳的娇小少女到底是库洛斯·阿斯特洛斯的什么人。
不过，她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询问。
“不要紧张，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魔术’的练习很费神，等其他人到齐之后，我们就开始训练。”
“嗯。”
琳恩“嗯”了一声。
在她身旁的短发少女依然只是点了点头。
约半个小时后，其他的两组人也都来到了这里，第一次的实技学习可以开始了。
“先说一下流程，今天的课程只有半天。从下午开始，你们就可以找相应的教室去学习理论了。”
“今日上午的主要内容是：让你们理解‘魔术师战斗’的基础，然后告诉你们属性的特征，最后给你们指明一个最初学习的方向。”
依旧让伊芙坐在导师的位置上，库洛斯走到了那六个人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手套。
就在这时，罗伊·K·欧鲁贝克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导师，那个女孩是你的女儿还是什么人？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不会很麻烦吗？如果有危险的话，一边战斗一边保护她很不便吧？”
骑士帝国一直以来都是信奉着力量主义，在这种教育体系之下，罗伊很是不理解这些弱者，并且非常厌恶这些甘愿当弱者的人。
在他看来，这名银发的少女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和强大的库洛斯导师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去寻找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吧，找到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了。”
面对罗伊的“冷嘲热讽”，库洛斯不仅没有生气，还留下了这一句话给他。
这也是他这几年来领悟最深的一句话。
“……”
罗伊低下了头。
也许，他从这句话中读懂了什么。
同时，不知为何，薇儿丹蒂与希露德也若有所思的样子。
除了依旧是一副冷淡且高傲表情的琳恩以外，没有反应的也就只有完全没听懂的露与人造人艾因了。
“那么，回归正题。我们先来谈谈‘魔术师的战斗’吧。你们谁知道，在‘魔术师战斗’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是什么。”
“……”
“……”
他们的这个反应很通俗易懂——不知道。
就连出身于“魔术师世家”的薇儿丹蒂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这让库洛斯有点在意，她到底是出生于什么样的世家。
“在‘魔术师战斗’中，最为重要的是空气的掌控。这一步都做不好的‘魔术师’，在战斗开始之前就会死掉。”
没办法，库洛斯只好自己说出了答案。
“空气？”
罗伊脸上是一脸诧异的表情，他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答案。
“是的，空气。再来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你们呼吸的是什么吗？”
“……”
这次差点又是团灭，好在有一位对神秘学非常感兴趣的大小姐在。
“氧气。”
琳恩思考了一下，将这个答案说了出来。虽然她本人没有注意到，不过在她回答出这个答案的时候，站在她旁边的罗伊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
罗伊是很不甘心输给女人的！
“正确。我们必须优先确保氧气的控制权，当然，只是控制氧气是不够的。这一切都是归功于‘四象魔术·风’这个领域，这时无论你成为何种‘魔术师’都必须学习的类别，特别是你，罗伊·K·欧鲁贝克。”
看着罗伊那不甘心的表情，库洛斯刻意打断了他一下。
“为什么……”
皱了皱眉头，罗伊·K·欧鲁贝克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火焰怎么想都和风没关系吧？不如说，这两个东西还是会互相干涉的——在罗伊的认知中，是这样的。
“想让火焰燃烧就必须有足够的氧气，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库洛斯叹了口气。
看来去年一整年，让这群“准魔术师”学习的那些教材，基本都没有留在他们记忆里。亦或是，干脆他们就没有看多少……
“唔……”
因为多次被“羞辱”，罗伊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那些堆积在房间里的书籍都去看一遍了。
也许是看到了罗伊的决心，库洛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在他用余光看到露的表情之时，这份笑容凝固了：
“还有露，你别一直用这个‘不明觉厉’的表情看着这里，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你了。”
这位平民少女绝对是像在读天书一样的日子里渡过了第一阶段……对于她来说，也许连“魔术”是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库洛斯很是好奇，这个人是怎么通过最初的测试的……
“对……对不起。”
她立刻道歉了起来。
她也不是不想去学习，只不过对她来说，那些书籍实在是太高深了……里面每一个字单独列出来她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
“好了，正常来说这个环节就应该这样过去了。但是，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不伴随着疼痛的教学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打算让你们体验一下，没有获得氧气控制权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顿时间，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就凝重了起来。
库洛斯看着这六个人严肃的表情，苦笑了两声：
“当然我不会强制，想要体验的人举起手来——”
这句话一出。
这里的情形还真有点出乎库洛斯意料，除了露以外的五个人都是立刻举起了手。
“……”
露看了看其他人都举起了手，于是在内心里纠结了一阵子，她自己也缓缓地举起了手。
“很好，有这份气势才能成为强大的‘魔术师’。不过，琳恩，你已经体验过了，所以你不用参加。希露德，你的身体不能支持这样乱来，你也不用参加。艾因也没有必要参加，你们一起站远一点。”
在将不需要参加体验的人支开后，库洛斯向剩下的三个人问道：
“准备好了吗？”
“嗯。”
罗伊点了点头。
“没……没问题……”
露也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薇儿丹蒂也依然沉默地点头示意。
就在下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就算他们再怎么用力的去吸气，也没有任何的空气进入他们的身体——
“唔——”
窒息的感觉突然遍布了他们的全身，让他们无意间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并发出奇怪的声音。
就在他们差点因为窒息而昏厥的前一瞬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罗伊和露立刻大口的喘息着，他们用手擦了擦眼角那被挤出的眼泪，看向库洛斯。
唯有薇儿丹蒂和另外两人不太一样，她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张大嘴去呼吸，依旧是闭着嘴用鼻子去呼吸。
从她胸口剧烈地起伏可以看出她刚才确实也缺氧了……但是……库洛斯总觉得哪里不对。
“看来你们都理解到氧气控制的重要性了，很棒的表情。那么，让我们进入第二个项目吧。”
库洛斯对着他们点头表示了赞扬——这个体验是有效果的。
至少，这三个人此时的表情都很坚定！他们都已经深刻的明白了获得氧气控制权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