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最悬疑 >最悬疑

10.切尔诺贝利镇

这座城市的天气总是很奇怪,还没到夏天就下起瓢泼大雨。夜已经很深了,苏林还没回来,我拉好窗帘,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无聊地翻看网页。都是关于本市治安混乱的坏消息,和我一样的无聊。

我和苏林是在网上认识的。当时在一个电子游戏的论坛里,他问是否有人想与他合租,而我那时正好想从宿舍搬出去,就与他见了一面。看着他人还不错,起码挺干净的,没什么不良嗜好,就一块找了一户便宜的二居室住了下来。

房子离市区挺远,附近人也很少。我们常常上完课就回来,为的是能一起玩游戏。可是今天很奇怪,苏林没有回来。他房间的门虚掩着,我进去看了下,好像从早晨走就再没回来。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我关掉电脑钻进被子睡觉。不知睡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号码,是苏林。我按下接听键,里面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这小子搞什么啊!深更半夜的。我扔掉手机,继续睡觉。

早上醒来时天气依然没有好转。我推开苏林的门,突然被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窗户被推开了,凉风嗖嗖地吹进来,写字台上的书都被淋湿,地上还有一堆凌乱的纸。我赶忙把窗户关好,收拾一下地上的纸,

突然,我发现一张纸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句话,“恶梦就要开始……”

恶梦?什么恶梦?从来没听他说过啊?搞什么啊!

我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被警察叫走的,果然是莫名其妙。可当我听到一个消息时,我真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林死了。

警察说他就死在郊区附近的湖边,我知道那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我曾猜想他会不会被人谋杀或者谋财害命,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死者并未受到外伤,有很大的可能是自杀,法医正在进行尸检。我说他这个人很外向,不像是会自杀的那种人,警察也说他最后打出的电话是给我,也许是要说些什么,可是没能接通。

他究竟要对我说什么呢?他的恶梦?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苏林的死因很蹊跷。

晚上,我一个人住在那间屋子里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尽管我和苏林的关系很好,可是一想到对面屋子里的人已经成为鬼魂,就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我在QQ里遇到了夏威,告诉他苏林死了的消息,没想到他回复的是,“恶梦就要开始……”和苏林写在纸上的那句话一模一样。然后他就下线不见了。

我们和夏威认识也是在游戏的论坛里,我们常发些讨论的帖子,日子久了也便成了朋友。他住市中心,在一所著名的大学里学俄语,平时不太爱说话。尽管这样,今天的这句话还是把我吓了一跳。究竟他们有着什么样的恶梦呢?为什么会如此巧合的说出同一句话?最奇怪的是,他居然对苏林的死无动于衷。

一夜平静。

可是我做了个梦。梦里苏林回来了,他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头发湿漉漉的。他一句话不说也不笑,就是那么坐着,看着我。我说苏林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正说着夏威进来了,他在苏林后面站着,也一句话不说。我刚想说夏威你看苏林他没死,苏林塞给我一张纸条,我还没看清楚他们两个就不见了,突然消失了。我喊着他们两个的名字,喊着喊着就醒了,醒来时手里奇怪地拿着一张纸条,“恶梦就要开始……”

白天上课的时候,我接到何小墨打来的电话。他很平静地告诉我,夏威死了。我真的快崩溃了,不出两天,我的朋友中竟死了两个人。最奇怪的是,他们曾留下同样一句话,那个恶梦,到底是什么的样呢?

何小墨说夏威是自杀的。昨天夜里在家里吞下了很多安眠药片,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夏威父母是外交官,常年在国外,何小墨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今天去夏威家时发现的。

何小墨突然对我说,如果下一个是他的话,我一定不要害怕,因为那本来就是一个诅咒,他们三个都受到了同样的诅咒。然后,他挂掉了电话,只剩下一阵忙音。

诅咒?我越来越相信,他们三个一定有着我不曾知道的秘密。

说起我们四个的相识,还是因为一个电子游戏,它叫《潜行者:切尔诺贝利的阴影》。那是两年前,我们刚读大学,每天疯狂地玩着电子游戏,我和苏林偷偷搬出了宿舍,很快认识了夏威,他又将何小墨介绍给我们,就这样,我们四个常常聚到一起讨论游戏的事。

那是个让我永远难忘的游戏。那个名字也永远的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切尔诺贝利。1986年4月6日的凌晨,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爆炸。虽然爆炸中只死了几名工作人员,但谁都知道这次爆炸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泄露的核物质已经辐射了整座小城。两天后,切尔诺贝利成了一座空城,尽管如此,死神依然追随着逃离的人们……

这个根据真实事件制作的动作与角色扮演游戏让我们如痴如醉。我们扮演着政府的调查员、雇佣兵以及匪徒,不惜动用先进武器、生物探测器、装甲车甚至米-4直升机,不顾核辐射跑到切尔诺贝利废墟,争抢着真菌聚合物以及重力异变体等财富……画面做得精致极了,废墟的地面一直笼罩着一层淡绿色的神秘光芒,让人神往。

我们都曾像寻找宝藏一样苦苦搜寻着切尔诺贝利的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像个偷窃者一样肆意地掠夺可怜的城镇。然而有一天,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苏林在他的屋子里玩游戏,突然大声叫我过去。他的电脑一片漆黑,他指着电脑对我说,“你等一下,就是这样,我重新开始。”他重新启动电脑,从上一次存档开始,一步步走到镇里一所学校,大门被封死,根本无法进去。我站着不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问他,“有什么不对吗?”

他不回答我,继续走他的路。“他”绕到学校的后面,在一片草丛里有一块大石头。他将它推开,这时,我看到那里露出一个洞口。

“原来游戏里还有一个暗道,我怎么没发现!”没等我说完,他一脸疑惑地说,“不是这个,你接着看!”

“他”钻了进去,屏幕已经完全黑了,但能感觉到“他”是在爬。渐渐的,屏幕有了点光亮,光亮越来越大,好像是一个出口。

“就是这里!”苏林有些兴奋,“他”钻了出来。

这是一间学生宿舍。看样子不大,几张空着的金属床安静地放着,上面布满了锈迹,像暗红色的血一样。

地上散落着废弃物品,是人们在灾难发生后迅速撤离时留下的。有许多处墙皮已经脱落,但仍可以看到墙上贴着的几张孩子们的照片,他们灿烂地笑着。

“你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我实在有些搞不懂。

苏林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接着跟“他”走。“他”向里走,就在快要走到最里面的一张床时,突然,我看到了那张床上放着一个东西——一个睁着眼睛的洋娃娃。这个场景突然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就在这时,苏林说,“她要来了。”

“谁?”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突然,我看到就在那张床的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她有着金色的头发,眼睛里似乎发着绿色的光,毫无表情。

画面做得跟真的一样,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身临其境。就在我准备掐自己一下时,那个小女孩突然说了一句话,像一个女巫念着一句诅咒一样,刚说完,整个屏幕一下子黑掉,死机。

苏林看着吃惊的我,不说话,那个眼神好像在问我,能相信这是真的吗?

是的,我不相信。我宁愿相信那只是游戏设计者的一个玩笑,他设计了一个暗道以及一个可以让人感到恐惧的小女孩,而这个玩笑如果玩家不仔细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得到。

可是苏林却相信那是连游戏设计者也不知道的一个地方,因为那个场景实在是像一个真实的影像,而且,那里已是空城,已经0年什么人都没有,怎么会设计出一个小女孩?不过,我们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小女孩到底说了一句什么。

我们打电话给夏威,因为他懂俄语,而那个小女孩也应该讲的是俄语。告诉他在游戏的那个地方有所学校,后面有个暗道,结果他给我们的答复是:根本没有什么石头,你们做梦呢吧?

我回到屋子打开我的游戏,马上跑到那所学校的背面,真的,夏威没错,除了发着绿色微光的地面外什么也没有。苏林站在我后面惊讶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莫非只有他的出现了意外?

我们两个在论坛里发了帖子,询问其他人那个地方是否有块石头,结果所有人的回答都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似乎只有苏林的游戏中存在着那块石头,那个暗道,那间学生宿舍,那个恐怖的洋娃娃,还有,那个小女孩。

那天晚上,我们把夏威和何小墨叫来,给他们看那个奇怪的地方。他们张大了嘴巴和眼睛,一直见到了那个小女孩,她说了一句话,然后电脑黑屏,死机。

“她说‘我在等着你’。”夏威目光呆滞地将她的那句话翻译过来。

“等着你?什么意思?”我们四个异口同声地问。

那几个月也许是我们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日子,因为那个小女孩一直会出现在我们的梦里。她抱着那个破旧的洋娃娃,坐在角落里满是锈迹的床上,眼睛一眨一眨……

苏林问我们,“是不是我该去一次那里?按照游戏里那个奇怪的提示去一次?”

何小墨马上反对,“不行,那里已经完全变成禁区,而且辐射特别严重,不仅仅是座“空城”,更确切地说俨然是座“鬼城”,这样去太危险了!”

“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快0年,应该问题不大,而且,切尔诺贝利镇附近的普里皮亚季市已经可以去旅游了,我们可以先到那里,然后偷偷去切尔诺贝利。”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们要会陪你一起去!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因为那个游戏而相识的,虽然她只出现在你的游戏里,没准是在等我们四个,还有,我可以做你们的翻译。”

夏威微笑着把手伸了出去,明显是叫我和何小墨也支持苏林。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哥们儿。

很快护照就办好了,秋天的时候,我们终于去了乌克兰。

如果没有那场灾难的话,那会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去普里皮亚季市的人寥寥无几,甚至连导游都有些无奈。

切尔诺贝利禁区里几乎所有小镇都是空城,寂静得让人有些莫名的害怕。树木大多已由于当年的辐射而死掉,泛出暗暗的红色,放眼望去,是一片死寂的红森林。偶尔有一些顽强的植物生长出来,却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松树的针叶已是原来的10倍长,森林的外围都挂满了随处可见的警告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能逃脱辐射。

我们按照导游的要求只能走在混凝土路面上,在死一般安静的小城里体会死一样的梦。有人突然哭泣了起来,疯狂地逃回去。我看了何小墨一眼,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心。只有苏林和夏威一直坚定地朝前走,因为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切尔诺贝利镇。

已是黄昏,夕阳笼罩在死城一般的切尔诺贝利禁区,没有鸟鸣,没有任何有生命的物体。

那种恐惧是来自心底的,感觉不到身边的一丁点儿生机。

可是我们想去,只因为那个游戏中的小女孩,不管她到底是游戏设计者的一个玩笑,还是一个幽灵般等待在那里的魂魄,或者根本就是我们的一种想象,我们都想去切尔诺贝利镇看看,曾经在游戏中对它那样的熟悉。

夜里,我们带着手电筒出发了。像游戏中那样,我们扮演着一个崭新的角色向切尔诺贝利出发了。只要沿着那条混凝土的马路一直走,穿过那片红森林就是了。

夜寂静得像时间静止了一样,除了我们四个的喘息声什么都没有。

远处,突然亮出了一层微微的绿光。和游戏里一样,那就是切尔诺贝利镇。很多年前,这里还是生机一片,现在,不知道他们的鬼魂还在不在。我们该算是潜行者的,像阴影一样游离在一片绿光里。游戏里,我们寻找的是“宝藏”,而现在,我们寻找的仅仅是一个鬼魂般的小女孩。

街道已经变得凸凹不平,我艰难地跟在苏林后面。突然,一道影子闪过了旁边的一块石碑,不见了。难道是幻觉?我听见夏威小声地说,“莫非这里真的有很多潜行者?”

我们找到了游戏里的那所学校,在绿色的微光里它显得更加破败,像一座中世纪的古墓,埋葬着不眠的尸骨。学校后面是一片草丛,受了辐射的草已经疯长得一人高。苏林拿手电筒在草丛中开出一条路,然后,我们看到了一块大石头,和苏林游戏中的那块一模一样。就是这里。推开它后,我们看到了一个暗道。里面散发出腐烂的味道,直冲我们的胃。

“别怕,她一定在等着。”苏林依然很镇定,说完后第一个钻了进去,在前面带路。洞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爬着前进。我在最后面,一秒都不想落下。很快,前面有些光亮,那里就该是出口。

没错,一间不大的学生宿舍,只是腐烂的味道更加浓烈。几张破旧而生满锈迹的金属床安静地摆放着,地上凌乱地扔着当年撤离时没来得及带走的物品。最里面的床上安静的放着一只睁着眼睛的洋娃娃。和游戏里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个小女孩。

屋子里异常安静,我能听见我心脏蹦跳的声音。

旁边墙上的墙皮有很多已脱落,在一面墙上依然贴着几张孩子们微笑着的照片,虽然已经泛黄,甚至有些发卷,但依然可以看得到照片下面写着的名字。

“她叫安雅。”苏林从一堆孩子们的照片中找到了她的照片。“她确实是这群孩子中的一个!”那是一张贴在角落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没有一丝微笑。她有着好看的金色头发,那双眼睛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她依然没有来。或许,她已经来了,只是我们看不到。

我们在天亮前赶回了旅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4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苏林坐在床上玩游戏,夏威在他旁边。我说,“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亲自跑来切尔诺贝利,就像那群潜行者一样。”

苏林没有说话,依旧专注地玩着。

我也坐了过去,突然,我看到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小女孩的影子,她背对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向楼梯,似乎在带领我们去某个小屋子。然后,她回过头,没有丝毫微笑,也不说话。随后,电脑黑屏,死机。

“跟着她走。”苏林看着我们几个人说。

真是件奇怪的事。就在苏林再一次以游戏者的身份来到那间学生宿舍时,那个女孩出现了。然后她抱着那只洋娃娃走出了宿舍,钻过暗道,在拐过几个街角之后,来到了一座房子前。然后,她进了去,径直走向楼上的小屋。

她是在暗示我们去那里,一定是的。

夜里,依然是死一般的安静。我们四个又出发了。沿着一条混凝土路一直走到切尔诺贝利镇的学校后面,像昨天那样钻进了暗道,然后,到达一间宿舍。突然,屋子里少了一件东西。那个令人感到恐惧的洋娃娃不见了!

“跟我来!”苏林转身钻进了暗道。我知道,她一定在游戏里的那间小屋子里,不,是切尔诺贝利的那间小屋里。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街上没有想象中的漆黑一片,反倒是发着一层微亮的绿光,那是从地下发出的辐射的光芒,象征着死亡。

拐过几个街角,是一座二层的小楼。门没有锁,不知是为我们留的,还是很多年前人们撤离时没有上锁。可是我分明记得当我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这座房子是进不去的,似乎只是个摆设而已。

屋子里漆黑一片。手电的光扫过一片安静的区域,旁边有一道通往二楼的楼梯。就是这里,她一定在二楼的那间小屋里。

苏林走在最前面,我们三个跟在后面,一级一级向上走,总是害怕危险随时发生。二楼的门开了,咯吱——如果她在里面,她就一定会告诉我们她为什么要见我们。

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夏威继续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的手电扫过了一件我们熟悉的物品——那个睁着眼睛的洋娃娃!从学校宿舍里消失了的洋娃娃!它正安静的放在一张小床上。

那是张小床。床上似乎有人在熟睡着……苏林轻轻地走过去,突然,何小墨大叫了起来!我也差点喊出声,还是被夏威给抓住了。那张床上确实像是有人正在熟睡,只是她,成了一具骷髅……

从她的年龄上看,她应该就是小女孩安雅。看样子已经死了很多年,只是没有人发现她。

或者是人们匆匆撤离时将她遗忘了。可是,她为什么要等着我们呢?

苏林说,“看来我们要帮她在地下安个家了,也许她也不想孤独地一个人睡。”

房子后面有一片荒地,我们为安雅挖好了一个墓,她本该睡在这里的。然后,我们回到她的房间,将她抬了出来,还有她的洋娃娃,一起埋进了坟墓。她会开心的。也许这就是她的等待。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离开,她就要一直守护在切尔诺贝利。

就在我们刚刚离开那座房子的时候,轰的一声,它完完全全地倒塌了。

一夜安静。

苏林依然在玩着那个游戏。他似乎在寻找着安雅。其实我们也一样,希望安雅最后能和我们说点什么。安雅没让我们失望,她就站在埋葬她的荒地前,抱着她的洋娃娃,朝着我们微笑。风吹起她金色的头发,成了夕阳下切尔诺贝利的一道风景。

然后,安雅转身走向了街道的尽头。

苏林扮演的“他”一直跟着安雅,他们走到了一个泛着更亮绿光的地方,安雅微笑了一下,然后消失在绿光里。接着,电脑黑屏,死机。

“不会那里又有什么吧?”何小墨随口说了出来。之后,我们谁也不说话。

晚上,谁也没再提去切尔诺贝利镇的事,四个人各睡各的。这几天我累得不行,有很多事情实在是不能理解。想着想着,很快就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我摸了摸苏林的被子,似乎已经出去很久。难道是昨天晚上他们又去了切尔诺贝利镇?他们一定是去了安雅带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泛着绿色,很亮很亮的绿色。在游戏里,那里一定埋藏着珍贵的真菌聚合物等宝藏。难道,他们真的去了那个地方?他们不会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属于切尔诺贝利的,谁也不可以带走一点,而且,那里是切尔诺贝利最危险的地方,谁去了都会遭到严重的诅咒!

就在我最担心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起回来了。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人微笑。从何小墨紧张的眼神里,我知道他们一定去了那个地方。

苏林依然玩着游戏。游戏里的切尔诺贝利镇下起了暴雨,雷电在半空中直劈被石头紧紧包围的核电站废墟,地面上一片绿光。安雅站废墟前面,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抱着那个洋娃娃,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

苏林关掉电脑,神情紧张。夏威和何小墨也一声不吭。我不知道他们三个究竟做了什么。那天下午,我们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切尔诺贝利镇。

5那是一年前的事了。从切尔诺贝利回来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玩过那个游戏。切尔诺贝利就像个梦一样,安睡在我们的记忆里。那片暗红色的森林,那座没有任何生命的死城,那间倒塌的房屋,那间放满生了锈迹的床的宿舍,那个睁着眼睛的洋娃娃,还有那个鬼魂一样的小女孩安雅,一切都沉睡在我们的记忆里。

直到苏林还有夏威的死。他们不约而同地留下了一句话,“恶梦就要开始……”他们的恶梦一定和切尔诺贝利有关。

我打开了信箱,看到有封何小墨发来的E-mail。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也和他们两个一样,离开了。千万不要害怕,更不要难过,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过错,我们不该去切尔诺贝利镇,更不该相信安雅去了那个地方。现在,我更愿意相信它是座鬼城。不光曾经生活在那里的人会死,就连去过那个地方的人也会死。就像那个小女孩安雅的诅咒。

可是,触犯了诅咒的只是我们三个,与你无关。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三个突然离开吗?其实,我们是不约而同去了那里的。只是好奇心在作怪,想知道在那里究竟埋藏着什么。可是你知道,那里是座废墟,那扇石墙的后面就是曾经爆炸过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藏,那些所谓的宝藏也只是属于切尔诺贝利。

是的,当我们穿过石墙看到那些闪闪发光的“宝藏”时,我们便知晓了自己的死期。那些发光体的辐射不知道会让我们活多久。

真庆幸那天你没有去,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再见了,我的朋友,再见了,一场有关切尔诺贝利的恶梦……”

苏林,夏威,何小墨,他们都离开了我。其实本没有什么诅咒,不过是他们受到了辐射。只是那个小女孩安雅,她像一个幽灵,穿行在苏林的游戏里。

我推开苏林房间的门,打开他的电脑,进入他的游戏存档。

暗夜的屏幕,闪着几道闪电。雨点冲刷着被世界遗弃的切尔诺贝利镇,仿佛要把一切摧毁。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抱着一个洋娃娃,似乎在对我微笑着。她独自一人穿行在雨水里,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三个黑色的身影。他们站在远处的街角,那么像曾经和我一起玩游戏的朋友们,然后,他们统统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从一块骨头开始颠覆修仙界飘零的国度地府临时工顶流的超强助理天庭临时工二次元***后来我学会了爱自己琴剑奇录神秘守护钱迷迷小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