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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与君初相识

无关风月,我提序等你回,手书无愧,无惧人间是非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我等春雷,来提醒你爱谁音响里放着那首温婉的《兰亭序》Jay唱得婉转低沉游尚杰临摹了几行草书,却再也写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沙拉那张神采飞扬的脸见鬼了!那个女八一点都不温柔,说话含沙射影尖酸刻薄,真是浪费了那张妩媚的面容和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自己不是最厌恶女人粗鲁无理吗?怎么偏偏对她念念不忘。

搬到沙拉对面的大楼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可他还是没有勇气假装巧遇顺便搭她一程堂堂游氏企业的未来接班人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狼狈不堪,甚至还搬到了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破地方来!若是真碰到了,她一定会将自己的衣着刻薄地评论一番,还会嘲笑自己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有豪宅不住搬来旧公寓体验穷人生活!

该死的!我真的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当年我可是圣米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十六岁就进大学了!从小到大那些荣誉证书和奖杯都是我凭实力得来的!游尚杰一个人愤愤不平地想着。

他不知哪来的无名大火,一把砸了看起来无比碍眼的水晶花瓶飞溅四射的碎片却片片映出了沙拉扬起嘴角一脸嘲讽的神情。

“喂?”他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接起了电话,“爸,是我杜叔叔生日?嗯我知道,这周六嘛!那他喜欢什么,我去给他选礼物杜叔叔喜欢古董?特别是古画?好,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挂断电话他心情立刻飞上了天!沙拉不是晚上在附近的一家古董店上班吗?我刚好可以去那里给杜叔叔选礼物啊,就可以见到她了!或许还可以等她下班顺道一起回家对,不能开车!那样两个人就可以很安静地走回来!

古董店大门敞开,表明此刻正是阴籍管理部门的上班时间,偶有新近死亡的鬼魂来报到,付君浩细心地记录着它们的资料另一侧的沙拉则认真地为那些伤残的亡丨魂修补着残缺的脸庞,因为不是每个死去的人类都会被家属送去殡仪馆修复仪容有些太过影响形象的就会被阎王送来沙拉这里修复一下,毕竟在冥界挂着半颗眼珠子或者顶着头上的血窟窿到处走还是一件碍眼的事情。

沙拉白天是尸体化妆师晚上是亡灵化妆师,这样忙碌且有点惊悚的工作却被她做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有人来了”西夜冷冷地提醒他们。

付君浩第一个反应是唧唧喳喳的辛蕊又来玩了,不过现在不是假期她应该在家乖乖做功课呢!抬头一看,是个清秀的年轻男子,一脸有种说不出的贵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心底淡淡的失望很快被惊讶填满了,这陌生人大半夜地来店里做什么?明明外面写着“晚上六点结束营业”故意开在偏僻地方的古董店就是为了不会有人来逛,偶尔低价收购一些“不寻常”的古董杂货替人消灾装装门面。

沙拉正在帮一个亡灵把眼珠子塞进去,却发现那鬼魂抓着眼珠立刻弹开了老远原本打算进来的几个鬼魂纷纷闪开给那家伙让路连门都不敢进了,直接给付君浩做手势说晚点再来,十秒不到,院子里的鬼魂已经闪得干干净净了。

沙拉不解地望着付君浩,他叹了一口气:“这家伙阳气太盛了,那些鬼魂当然要立刻闪开,不然会被他彪悍的气场烤焦的看看那家伙肩膀上的生命灯,简直就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你看西夜都皱眉准备闪了。”

果然,西夜郁闷地瞪了游尚杰一眼扑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是你啊?”沙拉看着走进来的不速之客眼皮都懒得抬,“怎么今日没有约辣妹去看夕阳?”

“不是……我……”游尚杰看见沙拉冷淡的表情又灰心了。

“外面那么大的牌子上写着:营业时间14:00—18:00!你不识字啊?”想到那天这个家伙假装好心要帮自己搬行李箱,结果车子里却大刺刺地坐着一个美女,沙拉顿时一肚子鬼火想要狠狠揍他一顿。

“不好意思,那我明天下午再来好了。”游尚杰被她抢白顿时一脸尴尬,心中更是疑惑不解。既然晚上不是营业时间,那沙拉上什么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想真是郁闷,难道沙拉喜欢这个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店老板?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吗!肯定是这个卑鄙男人的借口!

付君浩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来者都是客,是我忘记了关上大门。既然来了,就随便看看吧!”

游尚杰自然是想留下来的,他偷偷看了沙拉一眼,她的脸色已经和缓了许多。

“我想要买一幅年代稍微久远一点的古画,父亲的朋友过生日,他喜欢古画。”

付君浩和沙拉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拜托!这个店里看起来东西很多,其实真正值钱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附着幽灵啊妖兽之类的东西,或者那东西本身已经成精了才留在古董店里保存——其实无非是管束着它们不要祸害人间,美其名曰“收藏”。

沙拉看着游尚杰可怜巴巴的样子,自己却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他总忍不住讽刺几句,似乎看着他一脸难堪的样子很享受。

“你还是去市中心大型的古董店里找吧,我们这里可能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一点也不值钱,相反还是甩不掉的麻烦,”她难得这样温和地说话。

那头瀑布般的卷发被夜风吹得飞舞起来,有几根甚至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迷离的双眸在发丝间猛地温柔了起来,沙拉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月光正好照在那身光洁的月牙白旗袍上。没有任何烦琐的花纹,只是那抹温婉的白被月光照得愈加光亮,盘扣从脖子处一颗颗小巧地延伸到襟下……远远望去,只觉得是一尊玉人。

游尚杰的心轰地炸开了,他固执地坚持:“我很喜欢这里面的东西我自己买来收藏好了。”说罢,看也不敢看沙拉一眼,就手忙脚乱地在小格子间里挑了起来。

付君浩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八丨九分,沙拉果然是少男杀手啊,迷倒的个个都是美少年。

最近辛蕊那小妮子没有来烦自己,为什么反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呢?

原来是夜太漫长,思念都凝结成了霜。

“大叔!我刚才梦到你啦!”手机里突然响起来短信息的声音,只有她才会半夜三更来骚扰。可是这次,他一点都没有觉得烦,只是不声不响地走进院子里打电话。

“我不是做梦吧?大叔竟然给我打电话来了!”那头兴奋得又蹦又跳。

付君浩假装严肃道:“我只是打电话过来给你说一声,下次即使梦到我也不需要发短信来告知的,因为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知道啦~”辛蕊抱着枕头一脸失望“还有,最近城里不太安宁,晚上不要出来。不是每次都可以好运地碰到我!”想起那天的怪物,他心中一紧。

“遵命!”她开心极了,大叔在担心自己略。

“那我挂电话了,晚安,”付君浩轻轻笑道。

“晚安,大叔最近功课超多烦死了,我有空就来看你!非工作时间我是不会打扰你的。”辛蕊欢快地挂了电话,兴奋地把头埋在枕头里翻来翻去地笑。

冥绪沉默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满是雪花的电视机轻轻捏紧了拳头。

“这是什么?我可以打开看看吗?”游尚杰忽然瞅见柜子最底格放着一个卷轴。

“随便看,反正都不值钱”沙拉只是觉得两个人待在房间里空气都变得奇怪起来,她竟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他轻轻拍了拍卷轴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那根红绸带,绸带的尾端还系着两个小巧的金色铃铛。

一道微光闪过,卷轴在他手中轻轻展开,一道莫名其妙的力量仿佛旋涡一样把他的身体往卷轴里吸。

“小心——”沙拉一把拉住他的手,左脚同时踢了过去,卷轴顺着脚力滚回了原样。

两人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彼此,游尚杰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抱住沙拉——门口的付君浩无语地退了出去,什么跟什么嘛!工作场合搂搂抱抱!

“你手指上怎么有伤痕?”耳边只有沙拉略带沙哑的声音。

“小时候顽皮弄伤的,”他激动得只听得见自己怦怦狂跳的心,生怕这是做梦,沙拉竟然没有狠狠甩自己一个耳光。

“二零零六年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紧张。

他老实答道:“我还在圣米学院法律系念二年级”。

“你……有没有在某个夜里……我是说一个晚上,你有没有给过一个女孩手帕擦眼泪——”沙拉紧张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他疑惑不解地眨眨眼:“忘记了诶”这种甜蜜时候,鬼才记得起二零零六年的某个晚上,他连今天晚上吃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话音刚落,沙拉已经恢复了女王作风一把推开他:“这幅画我们不卖!你走吧”。

“啊?”游尚杰一头雾水,却又不敢问原因只得黯然走了出去。

沙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是他呢?当然不是他!手指上有伤痕的人太多了!这个*又滥情的公子哥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晚上救了自己一命的男生呢?不可能!

“至于嘛,自己让人家看卷轴看出了事,小朋友吓得扑到姐姐怀里求助,却被一把推开啧啧啧,沙拉,你真是祸害美少年啊——”付君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丢来的青花瓷吓得一把抱住,“喂!跌破了它会魂飞魄散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沙拉怒气冲冲地抓了包就走,差点儿与回来的西夜撞了个满怀。

“她怎么了?”西夜关切地问道。

“又残害了一个帅哥”付君浩一脸同情。

游尚杰双手插在口袋里在路边等着沙拉,一看她走出来赶紧追上去。

“我想起来了,有天晚上在*场好像看见一个女孩子在哭,因为没有带面巾纸就把手帕递给她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沙拉猛地回过头来认真地盯着他:“骗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那手帕是浅灰色的方格子花纹——”他脱口而出,手一下被沙拉抓住了。

她闭着眼,轻轻地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指尖轻轻地在他有伤痕的食指内侧抚摸着。对的,就是这个感觉那道疤痕就是这个方向,细细的不易察觉却深得足够在皮肤上留下烙印。

“怎么了?”游尚杰傻乎乎地看着沙拉松开自己的手后径自往前走去。

忽然,她回过头来大声说道:“莫非你不打算送我回家?”

我这个笨猪!他赶紧追上去嘿嘿傻笑着走在她身畔。

那天晚上的月光也是这么亮,沙拉看着一脸傻笑的他轻笑。

从小到大因为自己特殊的能力,她一直闷闷不乐,内向忧郁烦躁不安,而倒霉的二零零六年,父母在旅游途中遭遇车祸身亡,交往了三年的男友在学业和爱情中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国留学。

那一年,她变得一无所有男友离去的那个晚上,她沿着*场浑浑噩噩地走了一圈又一圈,那种想要死掉的感觉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任她怎么努力地不让它们散开都无济于事什么都没有了,亲情。爱情,她成了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异客。她甚至一个朋友都没有,她害怕别人知道她那双可以看见鬼魂的眼睛。

“活着真没意思……当年我也是被那个负心汉抛弃的……”耳畔忽然有人在低语,仿佛只是风吹来的声音,时远时近。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拿起你包里的削笔刀往手腕上这么轻轻一割,你就可以看到你最爱的父母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念了……生命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个声音充满了消沉和黑暗,把她的一切苦痛洞悉得一清二楚。

是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留念了……她轻轻拿出刀子放在手腕上。

“割下去吧……用力地割下去,一切就解脱了……”那个声音里开始充满了惊喜。

“同学,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吗?很危险啊。”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踏着月色而来的:逆着光,看不到他任何的表情却清楚地听到了话语中的关切。

那蛊惑的声音尖叫着逃跑了,她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想死!吓得一把丢下刀子又嘤嘤哭了起来。

“喂,我最怕女生哭了啊。”他赶紧递过来一方手帕,看她也没有接的打算又说道,“干净的,没擦过鼻涕!赶快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在黑漆漆的大*场里都不害怕吗?”大约是看沙拉没有走的意思,那人也坐在了草坪上。

“我一无所有,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她用手帕乱七八糟地擦着眼泪,闻到了一股清香的薄荷味。

“可以看到皎洁的月亮温暖的太阳,这足够成为活下去的理由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只要活着你就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人就是不想活下去的人!”那天晚上他说得慷慨激昂,那些话语真的给了她勇气面对这个对她来说有些异样的世界。

“糟了,我老爸催我了今天上体育课的时候我把奶奶送我的玉佩给跑丢了,晚上洗澡时才发现,所以赶紧回来找结果……哎,白跑一趟,估计早被人捡走了我要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不行,你先走我再找找,要保证你离开后我再走、他就那样坐在树荫下看着她带着豁然开朗的心情离去。

沙拉想到这里低头笑笑,他一定不知道自己使用手帕的习惯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那天晚上你要找的玉佩是不是这个?”沙拉从包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佛像玉佩,那是三天后她无意中在*场上发现的,可是因为一直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就自顾自地保存了起来。

“天啊,你竟然就是那晚哭得要死要活的女孩?!”游尚杰的嘴巴吃惊得半天合不拢三年不见,性格落差也太大了吧!

他接过玉佩仔细一看,真的就是自己从小戴到大的那块这也太巧合了吧!怪不得一看到沙拉就觉得怪怪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要我帮你戴上吗?”沙拉忽然发现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再看到任何鬼魂的踪影。莫非这家伙真的是阳气旺盛到鬼魂躲都来不及的强悍人物,也是因为这个那晚找替身的女鬼才吓得逃跑了?

“好”他受宠若惊地慌忙点头沙拉走到他背后小心翼翼地把红绳绕过他的脖子系上,然后,轻轻地用额头抵着他有些瘦削的背。

“谢谢你”仿佛第一次这样温柔地说话,沙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他傻呆呆地转过头来小声问道。

这个笨蛋!

“我说谢谢你,什么都谢谢你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谢谢你,这个夜晚也要谢谢你。”因为有了你,我才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才有了今天这样坚强的我,哪怕那只是一件披着坚强名字的外衣,我已经比三年前勇敢了许多!

“其实你不凶我,我真的还蛮不习惯的,”他没头没脑地回了句。

“滚——”沙拉气得一脚踹了过去“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阑珊处!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香炉鬼从香炉里伸出个灰溜溜的脑袋,摇头晃脑地念昔自以为最应景的诗。

忽然,一道阴影踏着月色走了进来翅膀一张,遮住了外面的光,夹杂着怒气的脸还是美得不可思议耳尖的香炉鬼却听到了那人拳头咔吧咔吧的声音。

“啊——救命啊,打死鬼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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