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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小意外、大挑战

株洲城乃是燕国数一数二的大城,这里占据着交通要道,主要以商业为主。

由青石板砖铺成的宽阔官道上,费浅浅正缓慢地向前走着。街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各样商品都有。这里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费浅浅在这里甚至还看到了魏国特产的一些新奇玩意,她又特意看了看其他的,想必这里还有其他国家的特产吧。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这个主意,竟然是把几个国家的特产全部都汇集到这里,怪不得这里会如此繁荣。难怪燕国虽然地理位置不是很好,但却一直在这战火纷争的年代威严矗立。

七月的天,在魏国应当是热到不行了吧。可在株洲城里,竟然有如魏国春末时候的感觉一样。一阵风吹来,竟然还觉得有些寒冷。

费浅浅忍不住稍稍加快了脚步,看着前面成衣铺的牌子走了过去。

选了两套白色的衣服,费浅浅不忘帮莲峰和桑图选两套。此次去参加武林大会,虽然不用上台比赛露脸,但好歹赶了这么久的路,都已经是风尘仆仆的了,总该换两件衣服才是。

莲峰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而桑图的则选的深青色。费浅浅打算以后就把桑图留在身边,一是照顾他,二来她也想要培植属于自己的人,而不是一直依附着费正群或者是范府中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那些人都不值得她想去。尽管费浅浅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魏国,回到范家大院。但不管以后去哪儿,她都需要身边有心腹可以使唤。

从成衣铺里出来,费浅浅便打算转回客栈去。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向前走着,不时地看着两旁的商铺。也许,遇见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也会买下来也说不定。

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一群人骑着马快速地从株洲城内由南向北穿过,看他们的打扮,明显都是武林中人士。看来,他们的目标便是株洲城北门外的前坡吧。

与此同时,由北向南却有一辆古木色马车晃晃悠悠地驶了过来。才从街道口转了个弯过来,就遇见了迎面疾驰而来的马队。

赶车的顿时慌了神,连忙勒着缰绳用力地将马车往街道旁边让。而那匹拉着车的马却似乎受了惊吓一样,嘶叫着速度反倒加快了起来。直奔着街道两旁的小摊铺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尖叫连连。街边摊卖的东西本就杂乱,被那马车冲了过去之后,满街狼藉。鸡鸭鱼蛋撞的到处都是,来不及躲避的人脸上写满了惊慌。

费浅浅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忽然身子动了动,飞快地扑进旁边敞开门的商铺当中去。她不是黄蓉,也不会武功,只能临时想起这么个办法。

马车有惊无险地擦着她的身子呼啸而过。费浅浅皱着眉头,感受着膝盖和前胸传来的疼痛,一时之间有点动不了身。

“呵——”一声轻笑在费浅浅的头顶响起,随后一句不太顺耳的话闯进了费浅浅的耳中:“追求我的女子虽然很多,但直接匍匐在我面前的,你倒是第一个。”

费浅浅有些费力地抬起头,在她面前,蹲着一个身穿水月色长袍的青年男子,他有着女人般精致的脸,眉若远山,淡淡的双眼皮,睫毛不算长,眼睛大小适中,却泛着笑意。他的鼻子是标准的悬壶鼻,倘若用词语来概括的话,那便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直、立、挺。

“看够了么?看够了,便起来吧。虽说已经入夏,可这地面还是很凉。女人受不得凉的。”他缓缓开口,听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而他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也不知是关心还是嘲笑。

费浅浅看着他那张有些没有血色的薄唇,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咎无言。咎无言就是有着这样一张薄唇,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有些吃力的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费浅浅轻轻掸了掸身上沾染到的灰尘。而那个青年男子则弯着腰将她散了一地的衣服挨个捡起来捧在手中。

“谢谢。”费浅浅到了声谢,伸手便去接。

“嗳——”青年男子手晃了一下,躲开了费浅浅的动作。

“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去哪儿找你?”他略显轻佻地说着,伸手欲解开费浅浅头上的斗笠一睹芳容。

啪——

费浅浅毫不犹豫地挥手出去,将那只手打落下去。再看这个青年男子,怎么都觉得碍眼。同样的水月色,穿在范永钰的身上是儒雅,穿在咎无言的身上是冷漠,穿在他的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别扭。尽管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青年男子既有范永钰的儒雅又有咎无言的冷漠,可正因为他同时拥有这样两种感觉,因此才会觉得不顺眼。

他一头长发扎起,却唯独留下一缕飘在左侧脸颊,高高束起的头发固定在头顶,分挑出两簇变成小辫子,沿着鬓角两侧自然垂在胸前,辫子上各自扎着一个红色的发箍,倒是给他这一身的白平添了些颜色。

隔着一层轻纱,费浅浅怒视着眼前这个人。她与他素未蒙面,他却做出如此轻浮的事情来。想来这人的身份非富即贵,只有纨绔才有心情做出这档子事来。而且,这是一家玉器行,能来这里购物的人,也都不是普通的百姓了。他身上所穿着的衣服更是直接说明了这个可能,那绸缎费浅浅可是认识,乃是魏国出产的玲珑绸,她曾经极爱的一种料子。

青年男子对于费浅浅的行为并没有恼怒,他明明刻意躲开那一下的,可却偏生硬挨着,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作何想法。

“我喜欢你的火爆脾气,真是愈加好奇你的相貌了。”他的视线*地落在费浅浅的面纱上,似乎要隔着那层面纱将费浅浅看穿一样。随后,他的视线缓缓向下移动,落在费浅浅高耸的胸膛。

费浅浅冷着脸上前拿回衣服,这次他并没有躲,却趁机拿掉了她头上的斗笠。

“还给我。”费浅浅冷冷地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被人看到与众不同的白发时候的尴尬,也没有因为被人突然揭开了斗笠的狼狈,更没有因为对方的轻浮而恼怒。她只是用毫无感情的眸子望着对方,传递着她的冰冷。

青年男子的视线落在费浅浅一头白发上,眼中的惊诧稍纵即逝。他瞬间恢复成自然,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叫柳翌晨,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可爱的白发姑娘。”

轻轻搁下一句话,名为柳翌晨的青年男子潇洒地从费浅浅的身边经过,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蝴蝶兰的香味,一下子勾起了费浅浅的回忆。

曾几何时,她身边最亲近的妹妹最喜欢的便是蝴蝶兰,家里窗台上摆放着几盆蝴蝶兰。每到花开时节,推开门,便是一屋子的兰花香。原本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再有这样放纵自己思念妹妹的机会,却没想到一个陌生轻佻的男子竟然轻易地勾起了她的回忆。

回过神来,柳翌晨已经不见身影,玉器行里的老板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费浅浅,既没出声招呼也没将她赶出去,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恭敬看着她。

费浅浅冲着老板轻轻颔首,拾起掉落到地面上的斗笠戴好,转身捧着衣服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出了玉器行,想着之前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出神。

那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药都没吃就跑出来了吧,有家大人没有?如果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费浅浅心中涌起一阵挫败的感觉,她气自己空有强劲的筋络,却没有半点武艺。之前咎无言教的那些调息什么的她一直都坚持着做,却不知道这样到底有什么样的用处。

忽然,她加快了脚步。她要和莲峰学武,不为锄恶扬善,不为保家卫国,单纯的想要保护好自己。莲峰即使再强,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就像刚刚,他们只不过分开才一会儿,就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如果对方坏心眼一点,直接将她掳走的话,她哪儿喊救命去?找谁说理去?

费浅浅并不知道,就在她前脚刚刚离开玉器行,随后便有一个小伙计从玉器行里飞快地跑了出来,循着一个方向快速地跑了去……

……

“怎地才回来?遇见什么事情耽搁了吗?”莲峰一直蹙着的眉在看到费浅浅的身影之后终于舒展开来,他好似不经意的从客栈里走出去一样,在经过费浅浅身边的时候,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费浅浅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捧着衣服直接上了二楼。

桑图已经在屋子里睡着了,这个淳朴又可怜的孩子在经过了长途跋涉和一系列的惊吓之后,终于情绪有些崩溃。这么多天来,他继续一直都没合眼,早已熬得心神憔悴。眼下终于得了安全,头才一沾到枕头上,立刻呼呼大睡起来。

费浅浅把买给桑图的那两件衣服留在了屋子内,悄悄地退了出来,同时随手将房门关上。不过,在她退出之前,却在屋子里点了一根不起眼的熏香。那熏香冒着袅袅青烟,飘荡在空中。桑图翻了个身,继续沉睡着。

这熏香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但是会武的人只要嗅到了,却提不起半分的真气。费浅浅不知道这一路上还有多少隐藏在暗中的敌人,自从十家村事件之后,她一直绷着那根弦,可沿途除了在茶棚里发生的那次意外,竟然一直风平浪静地任由他们进了株洲城。这让费浅浅更加不能掉以轻心,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在没见到云中苦之前,在没把咎无言交代的事情办好之前,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大意。

这些熏香还有一些药丸都是咎无言带她重返十家村的时候塞进她怀中的,好似在那个时候,咎无言似乎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一定不是令人满意的,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招。

费浅浅不想桑图因为自己丧命,十家村因为自己已经变成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十家村这个地方甚至在历史的版图中消失。但费浅浅却不会忘记那些人因自己而死,也或许,那些人是去找咎无言甚至是莲峰,但无论怎样,她在场,那么这些事情自然而然被她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莲峰的房间在费浅浅与桑图房间的中间,也许他当初是有意这样安排,既隔开了桑图和费浅浅,又能使他在中间可以同时照应到两个人。原本依照费浅浅的意思,两人住一间房就行了,但莲峰却说之前睡在一起是情非得已,环境所逼。眼下既然有了住房条件,孤男寡女再在一起,怕是会被人诟病。

对于他的迂腐,费浅浅只能心中苦笑。两人摸了摸了,抱也抱了,她甚至还在朦胧中捏过他的小鸟,这个时候和她说清白……清白是什么?什么才是清白?

她依旧照着之前的样子,把莲峰的衣服放在他的床上,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略微休息了一下后,她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服,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原本费浅浅便不喜欢那些个红红绿绿,但是当初在范府中,有花凡紫和元雪的一对巧手,倒也能把她打扮得如出水芙蓉一般。自从离开之后,她一直简装行事。长发随意绑成马尾,或者分成两部分,将上面的头发缠在一起,下面的则柔顺地披着。有的时候,上来了懒性,便干脆绑也不绑,就那样随意地披散着,任由风吹过之后微微扫荡脸庞的细痒感觉。

如今,这一头白发则是被她用同色系的发带轻松地在脑后绑成马尾,两鬓垂下的散发十分自然地贴着脸庞。她所买回来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她要为咎无言守孝。尽管他和她什么名分都没有,尽管他一路来都在虐她,尽管他不止一次想要她死,尽管他将她从那个微暖舒服的范家大院带到了这个风雨动荡的江湖……

但是,在他带着她重返十家村,然后将她安全地送了出去,自己却和那间破旧的屋子一起炸开之后,费浅浅便自己给自己做了硬性的规定,坚持自己是咎无言的未亡人。既然咎无言为了她随着那间屋子消散在空气中了,那么她为他守孝,也是自然的事情。

于是,一路来,费浅浅非白色不穿,而她那一头的秀发,似乎在响应她的心情似得,一夕之间便成了白色。

对于自己头发变白这件事情,费浅浅没有任何不妥。曾经她见得多各种各样的头发,权当是自己在模仿雷帝嘎嘎了。只可惜这个世界的人却没有那么高的欣赏水准,面对她的一头白发,总是能轻易就把人吓到。

所以,她才会带着斗笠出行,虽然有些不太方便,但就算吓不倒人,吓到路边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呀。

……

洗漱过后,一身清爽。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去楼下用餐的时候了。桑图还没醒来,费浅浅也没打算去唤醒他,任由他去睡个饱。她则从屋子里出来,敲了敲莲峰的门,没得到任何的反映,俨然是还没回来。

她不知道莲峰去了哪儿,但却无比的放心。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伤害到莲峰,那么她也不用计划什么逃跑了,自己定然会死得十分彻底。

转了一圈,却只有她一个人,费浅浅忍不住饿,只好先下楼去叫点东西吃。

楼梯上,一上一下。

“白姑娘,想不到你我二人竟然如此有缘,刚刚分别才没多久竟然再次相逢。看来老天都希望我们能够走到一起呀!”柳翌晨脸上挂着惊喜的表情,站在楼梯上仰着头看着正往下走的费浅浅,嘴里亲密地称呼着。

白姑娘?这厮是不是高度近视?她上下五辈人中都没有一个姓白的,他居然叫她白姑娘。这说不准又是在哪儿泡了妞,记错了名字。

“你认错人了。”费浅浅冷冷说了一句,打算侧着身子让他先行上去。哪知对方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嘴巴一开一合,自顾自地说着。

“怎会认错?姑娘一头白发,是翌晨这一生中见过唯一一个,最独特的人。翌晨即便是记错了自己的名字,也断然不会忘记白姑娘的。”柳翌晨向上一个台阶,距离费浅浅近了几分,伸手想要去抚摸费浅浅那一头白发。

费浅浅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个台阶,眉头轻蹙:“我不姓白,你认错了,请让开。”

直到此刻,她依旧能够保持心中那份冷静和淡定。对于这样的男人,她实在是见得多了。电视中、生活里,这种男人数不胜数,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仗着自己有点魅力有点帅就到处放电,总以为自己是卫生巾,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需要他才是。

柳翌晨对于费浅浅的冷漠并不以为然,他依旧保持着见到心爱人的那份惊喜表情,再次凑上一步:“我自然知道姑娘不姓白,只是姑娘一直没告诉在下你的名字,在下只好自己取上一个。陪着姑娘的白衣白发称呼上一声白姑娘,倒也应景。”

“无聊。”费浅浅终于快忍受不住对方的厚脸皮了。他怎么可以没羞没臊的这么自然?

费浅浅见对方既然不肯先行上去,那么她便打算从他的身边经过走下楼去。那股淡淡的蝴蝶兰令她心神一阵激荡,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竟然因为这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险些又不安稳起来。

“姑娘倘若告知在下名字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说点有聊的事情。”柳翌晨靠着楼梯栏杆上,说什么也不肯让开。

费浅浅冷眼睨着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看着他眼中的戏谑,忽然眉头一皱,身子猛地向前贴了上去,距离对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身子差了一个台阶,脸却险些贴在一起。费浅浅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脸上,有那么一瞬,她有些失神,甚至有些难为情地想要退后。可是她又万万不能后退,两人如今比的就是脸皮,谁厚谁就能占了先机。

“你妈有没有和你说过,做人要懂得自谦?”费浅浅吐气如兰,声音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但是楼下那些打算吃饭的人早在注意到他们二人的时候便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如今只是看着两人的姿势,倒像是当众调情一样。

柳翌晨的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成自然,用着同样小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一直跟踪我到玉器行,而且还故意摔在我的面前?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知道我的身份的,但是我警告你,想要得到我的宠爱,成为我的女人,你还要努力。”

费浅浅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可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死不要脸,眼前这人就是典型。

“我接近你?你妈贵姓呀!”费浅浅压低了声音回了一句,陡然拔高了声音,用着整个客栈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地叫着:“想不到柳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陪你睡一晚上竟然还要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话一出,楼下顿时轰地一声,而柳翌晨的脸色则忽然变得十分难看,伸手猛地揪起费浅浅的衣领,冷声道:“你……”

“下面人都看着呢,难道你打算恼羞成怒地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我吗?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传了出去,怕是以后很难办呀——”费浅浅不紧不慢地荡开柳翌晨的手。尽管她不知道柳翌晨到底是什么人,他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但是之前他误认为她是为了他的身份才接近的他,那么想必他一定是一个不同一般的人。这个时候用他的身份来恐吓他,怕是最好的办法吧。

“我们走着瞧,今天你羞辱了柳某,他日我一定会找回来的。我一定要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成为供我任意玩弄的女奴。”柳翌晨的声音轻的好似根本不是他说出来的,而是费浅浅通过他的眼神直接读懂了他的内心一样。

冷不丁地,一个冷酷到冰点的声音在柳翌晨的身后响起:“倘若你还继续站在这里,我保证你连门都出不去。”

费浅浅听到这个声音,冷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点颜色。她微微一笑,看着柳翌晨身后的人,柔声说道:“你怎么才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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