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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事发突然

老秃顶子山是费浅浅如今脚下这座山的名字,因其顶峰有千余米方圆寸草不生,故名老秃顶子山。

此刻,费浅浅便在这座山上,找寻着她认识的山菜。曾经她比较喜欢吃这些野味的山菜,虽然看着粗糙,生长环境也简单,但其实味道不错,而且营养也蛮丰富的。之前住店的时候听闻店主声称到这座山上采药的人特别多,因此她便以为山上既然能有山药,那或许也会有山菜。反正就当散心了,总是在屋子里闷着,也难受的很。

咎无言已经醒了过来,面对费浅浅询问的目光,什么话也不说。他如今就像一个残废的人一样,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每每动一下,都如针扎一样疼。而他每日三餐自然也由费浅浅亲自负责,变着花样的为他弄补身子的好吃的,虽然不知道能起什么作用,但她依旧用自己的方式来对他好。

那个圣门的弟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架轮椅,虽然比不起现在的精致,但好在能推着行走。莲峰把咎无言放在椅子上,在后面缓缓地推着。费浅浅在旁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一行三人顺着环山路缓缓地来到老秃顶子山山上。

“这里的空气真好。”费浅浅将篮子放在一旁,席地而坐。出来久了,也没了家里那么多的规矩,根本无需自矜身份,这种随行的生活令费浅浅很享受。

咎无言的轮椅就在费浅浅的身边,和她并排而坐,只不过是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轮椅上。

“为什么骗我?”费浅浅淡淡地问着,丝毫不避讳另外一边的莲峰。

“小花还好吗?”出乎意料的是,咎无言不答反问,问的却是花凡紫。

费浅浅一窒,她怎么也没想到咎无言开口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询问花凡紫好不好。

“你有病啊!我被你抓来了这么久,怎么知道他好还是不好?”费浅浅没好声地回答了一句。对于咎无言的欺骗,她有些不能谅解。倘若是他从来没否定过,一切都是她认为的,那倒还好。问题是,她曾经直言不讳地问过,可他拒绝承认自己是咎无言,还说什么废话,说是见到咎无言就会杀了对方,免得费浅浅惦记。

他直接加间接地否认自己是咎无言,所以费浅浅才会生气。她面对对方要杀了自己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可却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至亲之人,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但她想知道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怒气,咎无言轻轻笑了笑,望着天边太阳,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即便是六月的天,他的身上依旧盖着一件厚厚的衣服。他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真气都没了的原因,还是莲峰那一掌伤到了他的脏腑。

“唔……”咎无言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圣门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听说你手下的人叛变了。”费浅浅缓声问着。被手下心腹背叛,应该很难受吧,难怪他都不太爱说话了,就好像当初刚受伤进了范府的时候一样。之前这几天相处,在费浅浅还不知道咎无言和圣尊乃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比较爱说话的。尽管他的语气总是那么阴冷,令人十分的不舒服,但却很喜欢说些话调侃费浅浅。如今他身上阴冷的气息更胜几分,加之不喜欢说话,使他看上去有点可怕。

咎无言有些不悦地蹙着眉头:“不关你事。”

这是费浅浅被掳来之后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待遇,她心中顿时不舒服起来。即便是咎无言几次险些要了她的命,她都没觉得这么难受过。

“我只是关心你,身为朋友,难道不该互相关心吗?”费浅浅站起来,有些恼怒地盯着咎无言的侧脸。他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那个银色面具,重新戴了起来。费浅浅觉得有些奇怪,这几个人都看过他什么样子,好好的干嘛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不需要。”咎无言生意愈加的冷:“我从不认为你是我朋友。”

太伤人了!

费浅浅拎着篮子转身就走,根本不管咎无言想要怎样。既然他不需要她的关心,她更不屑去关心他。随便让他去自生自灭吧!费浅浅心中不停地骂自己,干嘛要莲峰去救咎无言?如果莲峰不去,他就不可能知道自己师傅死在咎无言手下这个事实,也不用为了自己而守着那份艰难的承诺。

莲峰看了咎无言的背影一眼,转身跟上费浅浅的脚步。他并不担心咎无言,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咎无言。如果不是费浅浅身中三月绝,只有咎无言才能够使唤得了云中苦,莲峰怕是早就一掌将咎无言结束了。如今,费浅浅向东,咎无言停在西,莲峰自然是跟着费浅浅的脚步。至于咎无言,他相信即便他离开了,咎无言也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的。

费浅浅走了一会儿,听着身后轻轻的脚步声,知道莲峰就在自己的身后,也不回头,闷声问:“莲峰,我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莲峰不语,在情感上,他是个白痴。他只知道死死地守护在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子身边就好。可忽然有一天,他发现那个女孩子不见了,他茫然了,焦虑了,却无可奈何,只能守候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体旁,希望得到什么消息。

费浅浅并没等莲峰给她什么答案,自顾自继续说起来:“我以为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我和他已经是朋友了。你知道吗?得知他离开的消息,我拼命地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只知道我很伤心,很难过,好像丢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似的。可是没想到,再度重逢之后,他竟然连朋友都不屑和我做。”

莲峰继续保持着沉默。

“我就想不明白,难道人就不能潇洒一点的活着吗?为什么拒绝别人对自己的好?我觉得我特傻,傻乎乎地惦记着他,想着他,担心他。可是,从头到尾,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就是他手里的玩具。高兴了就来逗几下,不高兴了就甩到一边去。难道我连和他成为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吗?”

费浅浅越说越伤心,眼里蓄着水汽,生怕哭出来掉了份子,她拼命地眨着眼睛,仔细地看着草窠子里是否有山菜。偶尔见到认识的山菜,便快速地挖出来丢进篮子里,真是干活泄愤两不误。

就在她伤心得难受的时候,莲峰忽然从后面欺身上来,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有后向前将她圈在怀里,轻声说着:“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仅仅简单的四个字,终于让一直憋着委屈的费浅浅哭了出来。她自认自己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子,经历了死亡、穿越、斗智斗勇,她哭的次数完全可以数得过来,但似乎每次都是因为伤心或者是感动而哭泣。似乎第一次落下眼泪是因为花凡紫在马车旁的告白,她感动的留下眼泪,从此以后无条件信任花凡紫。后来的几次,无一不是与感情有关。忽然之间,费浅浅想起穿越前那天晚上她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中,她与众多美男大被同眠。眼下,这么多的男人让她感动,让她无法取舍,难道真的要和这么多的男人在一起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想把自己脑海中荒唐的想法甩掉。可搂着她的莲峰却忽然身子一僵,猛地送开了手,冷声说道:“唐突了,抱歉。”

说完话,他转身便走,顺着原路一点点地离开。

“你去哪儿?”那种温暖的感觉忽然不见,费浅浅有些心慌。她并不知道莲峰的离开是因为她那个下意识的动作,心中也纳闷着为何莲峰态度骤变。

“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离开就是了。”莲峰脚步停了下来,与费浅浅差不多有五步之遥,却并没有回头。

费浅浅更茫然了:“我没说不需要你。我当然需要你!”她解释着:“你是我在这里唯一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是我非常珍惜的人,为什么你认为我不需要你呢?”

莲峰依旧没回头,低着头看了看脚前的路,轻声说:“算了。”

费浅浅怒了,很愤怒。算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算了?为什么他想要靠近她就可以靠近她,却在温暖了她的心之后轻易地说算了?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唯恐在他的面前说太多,引起他的不满。他的心里只有过去的费浅浅,没有现在的她。他不喜欢知道她的一切,不屑知道他的一切,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要在她的面前摆出一副他很委屈的样子,还装作潇洒地说句算了!即使是说,这句话也应该她来说,不是吗?

“我不懂,算了是什么?是你也要不和我做朋友了吗?莲峰,到底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定位呢?”费浅浅十分想知道这件事情。莲峰是第一个令她有恋爱感觉的男人,虽然很不齿自己这种喜欢花凡紫的同时又对莲峰有好感的行径,但费浅浅还是承认了莲峰在她心中很重要,应该是初恋的甜蜜吧。如今,她有一种初恋的泡沫就要破碎掉的感觉,终于开始恐慌,就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变了。

“我不知道。”莲峰手扶着身边的大树,眉头轻蹙,似有些痛苦:“从她出生那天起,我便决定一生呵护她。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当成了我每天都要去做的事情,就好像我要练功,要吃饭一样。”莲峰缓缓说着,背影在费浅浅的眼中显得有些萧索。

“可是你忽然出现了!你颠覆了我之前十几年所做的一切。当我发现你不是她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她终究没能嫁给范永钰,这对我来说应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你又是她,我想杀了你,那样的话,或许她就会回来了。可我又怕即便你死了,她也无法回来。那样,我不仅失去了她,也失去了你。”

“你不怕失去我,你怕的是失去这副身体吧。”费浅浅冷冷地说着,心如刀割。

难道这副模样真的可以使一代大宗师变成这个样子吗?他怎么可以那么肤浅!相貌算得了什么?镇子里客栈中那个老板娘,有着狰狞的相貌,可那老板和她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爱一个人,爱的是全部,不是吗?即便他喜欢得是这幅皮囊,可终有一天人会变老,到时候他要怎样?是继续痛苦的爱着,还是出去寻找与从前的费浅浅一模一样的人?

莲峰转过身来,不悦地看着费浅浅:“不!当然不!”

“那是怎样?”费浅浅凝视着莲峰的视线,不容他去躲避。

“你很特别。”莲峰憋了半天,却只憋出这么一句。

费浅浅望着他,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然后呢?”

“我现在很乱。”莲峰难得露出懊恼的神色:“我想保护你,可不知道对不对,我不敢去探听你的秘密,我怕知道的越多,就越难以甩下这个包袱。我还想着她,我希望她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总之,我很乱。”

“我懂!”费浅浅笑了,笑得很开心。莲峰虽然在情感表达上有些笨拙,但她还是听到了他内心的渴望。他一直都喜欢的是曾经的费浅浅,忽然之间,换了个人,他定然没办法接受。可却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吸引,他觉得不该,他觉得是自己变了心思,很矛盾。

可是,这有什么呢?她不是也在喜欢莲峰的同时喜欢着花凡紫么?而且她惦记着圣尊,念着范永钰,她喜欢的美男更多,没什么需要去惆怅的。

莲峰自己都没弄懂自己的情感,不知道她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说她懂,可看着她笑靥如花,他竟然跟着笑了笑。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毕竟绽放过。

“原来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你平时不笑?”费浅浅凑到莲峰的身边,仰望着比她足足高出去一头半的莲峰,俏皮地问着。

篮子在她的手中荡来荡去,十分不安稳。莲峰被她的问题弄得有些尴尬,迅速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说道:“你看错了。”

“哦,好吧。”费浅浅抿了一下嘴,转身继续向前走:“你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咎无言刚刚你笑了。”

莲峰听着她这句有些别扭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转过身来打算说上几句的时候,忽然眼光一闪,长剑出鞘,狠狠地丢了出去,目标赫然是正在向前走的费浅浅。

费浅浅听着身后有响声,下意识地回头想要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转过头来,一把闪着银光的剑直奔自己而来,而莲峰还保持着抛剑的姿势。

“你——”费浅浅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个简单的声音,就顿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接便倒了下去。

莲峰飞身上前,拔出长剑利索地入鞘。俯下身子看了看,然后缓缓地抱起费浅浅,转身纵身而去。草窠子里,只有一个破旧的篮子孤单单地丢在那里,无人去理会。

*********

“回去。”莲峰站在咎无言的身后冷冷地说着。

咎无言并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天空中飘荡着的白云,似乎带着一抹嘲笑,说道:“解决了?”

“嗯。”莲峰冷冷应了一声。

咎无言喉咙中发出呵的一声,摆了摆手。旁边那圣门中弟子连忙过来从后面推着车缓缓地向山下走去。

咎无言始终都没回头,莲峰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的怀中抱着费浅浅,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下山,只是缓缓地跟在咎无言的身后一步一步向下走着。

他们走得很慢,就像是干完了一天农活之后往回走的农夫一样,脚步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音。除了轮椅滚落之后发出的碌碌声音之外,便是生门弟子和莲峰的脚步声。渐渐地,两人脚步声音同时响起同时消失,似乎连呼吸都变成一样。

咎无言似乎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忽然轻咳了两声,硬是打破了这份一致。圣门弟子心中一凛,忍不住慌了一下,脚步微微错开,终于在一致的步调中创造出另外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来。

“回魏国吧,那里此刻应该大乱了吧。”咎无言继轻咳之后,第二次打破难得的沉静。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笑,仿佛嘲笑着魏国朝廷的无能。

莲峰听了之后,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就连呼吸频率都没变。他双手抱着费浅浅,平静地回答:“不回。没找到三月绝解药之前,绝对不回去。”

“三月绝解药?你要那东西作甚?”咎无言忽然表现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虽没回头,声音中却带着一丝疑问。

莲峰心头疑惑更胜:“不要闹了,你分明清楚我们的目的,不是吗?”

咎无言歪着头想了有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就是决一死战么,我奉陪便是。”

莲峰觉得咎无言很不对劲儿,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这间民房里已经住了六天了,他一点上路的意思都没有。再有多半月,武林大会就要如期召开了。如果不能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前赶到株洲的话,就没办法找到云之苦。可他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原本莲峰以为他胸有成竹,如今看来,却有些不太对头。

碍于圣门弟子在,莲峰不便说些什么,他只好跟在咎无言的身后回到那间民房,支开那名叫薛涌的生门弟子去准备午饭,他将费浅浅放在床上,冷漠地看着咎无言。

咎无言仿佛没看到费浅浅不一样的状态一样,却还在问:“浅浅怎地不说话?像似睡着了一样。”

莲峰死死盯着咎无言,发现他说着费浅浅的时候,眼神却是看向自己这边,而且没有丝毫变化。他心里狠狠地一跳,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梳子,轻轻地丢了过去。

即便是再没有真气的人,在见到东西向自己飞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想要躲避或者是阻拦。就算咎无言动弹不得,但起码眼神也该闪烁的,可他竟然无动于衷,甚至面不改色地开口问:“浅浅真的睡了?难怪一路听不到她的声音。”

莲峰在梳子即将落到咎无言身子上的时候,伸手去接了回来,表情复杂地放在桌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冷声问着。

咎无言身子似乎一僵,苦笑了下:“刚刚。”

“很多事情记不得了吗?”莲峰接着问。

咎无言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着急上路?难道要任由浅浅这样死去?”莲峰挑眉,握在剑柄上的那只手轻轻动了动。

这次换成咎无言惊讶了,他身子侧了侧,竖起耳朵:“这话何意?浅浅为何要死?

莲峰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事情不对头来。他透过窗子看了一眼正在忙碌准备午饭的薛涌,压低声音对咎无言说道:“浅浅身中三月绝,不是说好了要去找云中苦要解药吗?你在装傻充愣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浅浅中三月绝?”咎无言忽然伸手摘下脸上那张银色面具,露出下面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目无焦距,伸手摸索着靠近床边,小声地问:“浅浅呢?”

莲峰拉着费浅浅的手,放在咎无言的收心,蹙眉说道:“你能动了。”

咎无言身子僵了一下,阴冷地开口:“本尊不是你那废物师傅。”

两人似乎陷入了僵持的局面,莲峰在杀掉对方和不杀掉对方当中犹豫着,而咎无言则扣着费浅浅的脉门,看似漫不经心,但莲峰若是敢动手,他会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费浅浅的性命。

过了许久,莲峰终于收起身上逼人的气势,而同一时间,咎无言也松开了捏着费浅浅手腕的手,轻声说:“果然是三月绝。”

凭着他失去真气之后还能查出费浅浅中的是三月绝,而莲峰在鼎盛时期都查不出来来看,明显咎无言比莲峰更胜一筹。

“她怎么回事?”咎无言缓缓地转了个身,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拉的高一些。屋内没有太阳,他总觉得太冷。

莲峰缓缓答道:“刚在山上遇见了条长虫,吓到了。”

咎无言冷哼:“废物。”

“不是人人都入你那般。别忘了,她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你把她掳来,她如今还享受着荣华富贵呢!”莲峰不满咎无言这么说费浅浅,忍不住开口驳斥着。

谁能想象得到,一个大宗师,一个武神,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斗着嘴,那副光景,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吧。

……

“啊,有蛇呀!”费浅浅忽然惊叫一声,一骨碌怕了起来。

四下漆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心中更加慌乱。

“别怕,有我。”忽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其中,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费浅浅总算找到了主心骨,揪着莲峰的衣服颤抖着说:“有蛇,有蛇啊!”

“没事,已经被我杀掉了,安心睡觉吧。”莲峰揽着她的手臂稍稍紧了紧,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经由莲峰这么一说,费浅浅才想起山上发生的一切……

听闻身后有声音,费浅浅下意识地回头,想要看看莲峰在搞什么。可转过身,却看到莲峰那把长剑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你……”她尚发出一个简单的声音,就见自己身边大树上忽然垂下一条通体黝黑的蛇,吐着信子冲着她长大了嘴巴。她看到它锋利的牙齿,以及口腔中分泌出的液体,不知是它的唾沫还是毒液。

费钱亲从没如此距离接近过蛇,她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第一次见到活物,而且还是这么恐怖,顿时吓得晕了过去。在她倒下之前,似乎看到了莲峰那把长剑直接将蛇身贯穿,惯力带着蛇的身体顺着她的身边向后飞了出去……

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费浅浅忍不住浑身发抖。倘若那条蛇速度快一些,亦或者是莲峰的动作慢一点,她是不是就要成为那条蛇的腹中餐了?

莲峰侧身躺在费浅浅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缓解她的紧张。扣在她后背的那只手缓缓地渡着真气,一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二是为了对抗她体内三月绝。

“废物!”咎无言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响起,明显费浅浅的惊叫同时也惊醒了他。

“长虫有什么怕的?看来真该教你一些功夫。”咎无言不无嘲笑地说着,随即沉默了下去,竟是半点声音也没有。

费浅浅此刻没有心思和他计较,她的手顺着莲峰敞开的胸襟直接伸了进去,从他后背绕了过来,直接抚摸着他结实的背,双手贴着他的肌肤,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自己最无助,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总是他守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他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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