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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夜晚遇险

费浅浅瞪大眼睛看着范永钰,甚至忘了她此刻处于红河谷状态。

勉强稳着声音问了一句:“元雪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然严重到送到监察院去!”

监察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好人整坏、坏人整疯、疯人整神……这些都是监察院轻易就可以做到的。因此,监察院那座大黑门仿佛被上了万年诅咒一样,但凡路过的都特意绕个圈子,抵死不肯从那门前路过,生怕被染了浊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监察院一处的人拿了去。

如今费浅浅竟然听闻元雪被拿去了监察院,她怎么能不心惊?就算是元雪当日曾经出卖过她,但费浅浅的心不是石头,更不是钛钢。柔弱的女孩子进了那个地方,能否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就算将来能出来,是否能保存个囫囵?

“她以下犯上,图谋不轨。设计陷害主子,勾结外党……这些,都是拿下她的理由!”范永钰风轻云淡地说着,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在意的表情,更没有对元雪的担心。

不管怎么说,元雪也是他亲生母亲身边的丫头,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竟然能保持淡定的表情不变。费浅浅真不知道该夸他淡定还是该骂他不要脸。这件事情分明就是范永钰想把自己排除在外,才把一切都归结到元雪的身上。这样一旦费正群暴走了,他也有个道理可讲。

费浅浅怒火攻心,拔高了声音尖叫着:“小花,陪我去前院,我要找老爷和二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说罢,抬腿就走,却忽然停下来,呻*吟一声后蹙着眉头捂禁了肚子。只顾着生气发火,完全把这种事情给忘记了。她的脸上浮现出羞赧的神色,对着欲前行的花凡紫小声说道:“小花,去随便叫个丫鬟来,我有事情要说。”

“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就好了。”花凡紫脸上充满了担心。看着费浅浅那毫无血色的脸,真担心她随时都会倒下。

这种事情,费浅浅怎么可能会和花凡紫说!她别过头去,有些难掩心头羞涩,气急败坏地低吼:“快点叫来就是了。”

花凡紫戒备地看了范永钰两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好半天才在费浅浅眼神的催促下,不情愿地离开去找丫鬟来。

没多久,一个小丫鬟匆匆跟着花凡紫的身后来到费浅浅的面前。她浑身颤抖着,仿佛在惧怕着什么。费浅浅认出来这小丫鬟便是她第一次醒来之后守在房间里名叫小茹的丫头,忍不住轻松了许多。在硕大的范府中,她除了元雪,对其他丫鬟都不熟悉,正寻思着该如何开口呢,幸好遇见了个脸熟的,倒也不至于难为情。

把那两个足以引起人神共怒的美男丢在外面,费浅浅拉着小茹的手进了屋子。没多久,便见到小茹脸红着跑了出去,不久又跑了回来。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盏茶过后的时间,手里抱着一捧换洗下来的衣服,羞红着脸蛋抿着头往前匆匆走着。

花凡紫有些不满地进了屋子,一路扬声嘟囔着:“浅浅,你这是何意?想要换衣服知会我一声就罢了。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了,难道你还怕被我看到吗?”

进了屋子,花凡紫游戏意外地发现费浅浅竟然羞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系着腰带,看见他走进屋子慌忙转过身去避开他的视线。

“那个……小花……麻烦你能回避一下么?我这就好。”费浅浅神色慌张,却更加令花凡紫感到可疑。他一步步逼近,竟然说什么都不肯离去。

“啊——”费浅浅挫败地大叫一声,转过身来狠狠地把手中的东西扔在椅子上,气急败坏地低吼着:“这种东西到底要怎么用啊!”

不是她太笨,实在是从来没接触过,而小茹又根本没有任何解说,放下便跑了。她想找个明白人问问都找不到。

花凡紫一看椅子上那物件,嘴里惊讶地啊了一声,脸红如云。难怪费浅浅一直不让他参与这件事情,原来……

“小花,我们是不是真的已经在一起睡过了?”费浅浅忽然一咬牙,目光炯炯看着花凡紫。

花凡紫心中一跳,刻意忽略费浅浅问题中的重点,点了点头:“自然一起睡过了。”

搬来范府,每天都在一个屋子里睡觉,一起睡觉一起醒来,这有什么可质疑的么?

费浅浅继续咬牙:“那你来帮我把这东西弄好吧。”

轰——

花凡紫感觉自己被一剑削去了脑袋,那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整个脑子里充斥的都是费浅浅之前所说的那句话!

一向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花凡紫表情难得有了变化。他挑着邪魅的丹凤眼,眼线向上挑着,拉起老长。

“浅浅,你可知晓你说了些什么……”他声音颤抖,就连身子都隐隐有些不稳。

费浅浅烦躁地打断他的话:“都什么时候了还文绉绉的,快点帮我弄好了,我好去救元雪。”末了,不忘嘟囔着:“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天天嘴里说着我夺了你的身子,现在让你帮我弄这个你却害羞起来。”

尽管她话是这么说,可她比花凡紫还要更加颤抖。俩人之前的事情那是前身的事儿,和她没有半分关系的好吧,可她却偏偏要顶着这个黑锅。一个连初吻都才被强夺去不久的女生,现在却要羞人地脱了裤子任由这个男人帮自己把那月*经带子绑好,她怎么能不羞?

花凡紫知道救元雪是大事,也顾不上羞赧了。他说了一声:“得罪了!”便上前拿起椅子上那物件开始帮费浅浅处理起来。

许是因为两人都不说话的缘故,屋子里呼吸声音格外的清楚。费浅浅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十分的剧烈。同时她也清晰的听到花凡紫粗重的呼吸,那种频率,好似之前范永钰在沐清池里对自己做那种事情时候才有的。

不期然的,费浅浅一阵心惊胆颤,生怕花凡紫会像范永钰一样不规矩。好在花凡紫虽然呼吸粗重,却并没有借此占便宜,甚至连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的肌肤这种事情都没发生。

当费浅浅将裤子提起那一刻,长吁一口气,不知是终于放松了还是有些失望。

花凡紫转过头去,等待费浅浅穿戴好衣服。大概是因为寂静了太久,他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哪知却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你怎么好似不会弄那种东西似的,你可是十三便……”

说到这,他忽然觉察出不对劲儿里,立刻停了下来。费浅浅身形一顿,险些将手指头直接缠进衣服带子离去。

费了半天的劲,总算是折腾好了。费浅浅原本素衣换上了一套红色对襟儿长衫,衣领口是橘红色的边,衬着腰间同色系的腰带,到显得映衬。下半身她穿着一条红色扎腿长裤,足下则是一双红色绣花鞋,鞋尖滚着两个红色绒球,随着她走动一颤一颤的。

已经来来不及重新换发型了,费浅浅只好随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红珊瑚的链子,却没戴在脖子上,而是用珍珠小簪固定在头顶,最后在眉心上方额头上垂下水滴形状的坠,倒也还算漂亮。

“快走吧。”费浅浅搁下一句话,携着花凡紫出了门。却不想范永钰竟然还等在门外,竟然没有半分要离去的迹象。

“哼!白日宣淫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范永钰见得二人出现在面前,忍不住讽刺出声。

白日宣淫?她不过换了一套衣服而已。而且,就算她做什么了,现在都天黑了,也算得上是白日?

费浅浅有心不去理会范永钰,怎知他竟然尾随在其后,用着更加鄙夷的声音质问着:“怎么?说的你亏心事情了,连声音都没有了?大殿上你骂薛容不是骂的很难听么?你都给范家丢尽了脸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主题,等在门口不过是为了找借口狠狠地羞辱她几句是吧?

费浅浅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怒视着范永钰:“范永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为了保住你的项上人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九王爷靠近?你当我愿意去太学那个地方么?处处你都针对我,我抱你孩子下井了是怎么?我白日宣淫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我的男人,皇上都站在我这边。更何况,不要把所有人都想象的和你一样龌龊。难道我们两人在屋子里就是白日宣淫么?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小茹,我让她干什么了。老娘红河谷呢,白日宣淫你个头啊!”

这恐怕是费浅浅对范永钰说过最重的话了,她实在忍受不了范永钰对自己的态度。他可以不喜欢自己,可以不要自己,甚至是光明正大的招惹其他的女人。他不愿意政治联姻,难道她就愿意吗?就算他有心上人,他们可以离婚可以形婚,但为什么要欺骗她,再乘她不备霸占她?甚至在未遂之后还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同时还把府上忠心的丫鬟送去监察院。他到底有没有脑子,难道非要全天下对范家都寒了心才好过么?

那一瞬间,范永钰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却觉得费浅浅格外的不同。怔怔地看着费浅浅拐进长廊,范永钰忽然低下头来,默默地看着脚下的路。过了半晌,忽然转身回了屋子,没多久又从屋子里出来,喊了单一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单一凡却转眼便不见了。

******

范府上下处于紧张状态中。一脸冰霜的费浅浅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眉头蹙着,没有半分笑容。

她在等,等监察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之前已经派出了范家管家去监察院打探消息了,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应该马上会回来的。

此刻,没人敢去惹费浅浅。即便是范家老爷,也乖乖地坐在下首,根本连话都不多说一句。至于那几个夫人和姨奶奶,更是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这是费浅浅来到范家之后第一次发威,却是为了一个丫鬟。而这丫鬟在这之前不久刚刚出卖过她,她却能义无反顾地为了元雪出头。

“为什么发生这档子事竟然没人告诉我一声?好歹元雪如今也是伺候我的丫鬟吧,难道我这个做主子的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了吗?”费浅浅拍着桌子大发雷霆,却根本没人搭腔。她也没指名道姓的去骂谁,那样撕破脸皮了反倒不好,倒不如就这样大声骂几句,反正谁做了亏心事,谁心里清楚。

她不单单是为了元雪而愤怒,最要还是范永钰说的那几句话以及之前他的所作所为令她心寒。堂堂鸿胪寺少卿,军机大人的独子,怎么会做出那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冷不丁的,费浅浅忽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非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不可。哪怕到最后会得罪到二夫人甚至是整个范府,她也不愿被人骑在头顶拉屎。

小腹传来那一抽一抽的疼痛令费浅浅整个人不但脸色不好,口气更加差劲。她忽然扬声冲着躲在门外的小厮叫道:“去吧两位小姐请来!”

二夫人眼皮一跳,也不知费浅浅叫自己那对双生子做什么。但照着目前费浅浅的心情来看,绝对不是好事就是了。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漫长的,尤其是在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费浅浅等的不仅是那对双生子,还有监察院那边的消息。

“来人!”费浅浅豁出去了,把公主的气势,骄横的态度摆的十足。

立刻有人出现在费浅浅面前,连废话都没有一句。

“去监察院传我的话。今天我务必要见到元雪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的话……别看是监察院,我一样拆了它!”

费浅浅的话一点气势都没有,仿佛平日和花凡紫漫不经心地说着哪件衣服漂亮一样没底气。声音慢悠悠的,听到的人却不寒而栗。

监察院那可是一心为了皇上服务的,整个监察院的权利却不在皇上手中,而是在监察院院长以及提司的手里。费浅浅嘴里说着要把监察院拆了,那就是摆明了要和朝廷过不去。但谁也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起码范家上下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位少奶奶是个绝对没把朝廷放在眼里的人。她敢冲着皇城竖中指,她敢称呼太上皇为‘那老头’!她还有什么不敢的?逼急了,她十分有可能借调了右相管制的虎卫,直接杀进监察院。尽管对上监察院六处那些影子暗卫也许会出现两败俱伤的结果。但问题是她敢,尤其是她那个超级护短的爹,肯定会豁出去性命也把虎卫全部调来,只为了扫平监察院,弄出那么一个不相干的丫鬟来!

听到命令的护院忙不迭地行礼,然后转身狂奔。他可不想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到了那时候,即便是少奶奶一个人的主意,怕是整个范府都脱离不了干系。而他身为范府护院,完全在九族之内,很容易被砍头的。他也是人,自然不想死,因此脚下生风,恨不得多长出几双腿来跑得更快些。

范府这边,范蓉珊和范蓉薇已经来到了前院。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们乐呵呵地进了正堂,却被迎面而来的阴霾气氛止住了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二夫人的方向,齐声给费浅浅请了安,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蓉珊、蓉薇。少奶奶叫你们来是有事情要问,你们可不能有任何隐瞒。”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二夫人忍不住开口提前和她们通气。

“问事?大嫂想要知道什么事情?”范蓉薇表情有些不佳。之前她对费浅浅的印象尚可,但自从花凡紫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范府之后,她脸上的笑容愈加的少了。平日出门都有人前拥后呼,如今却总感觉被人指指点点。仿佛家中有这样一个嫂子,她都觉的臊得慌。

范蓉珊一拉范蓉薇,堆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大嫂有什么事情便问吧,我们知无不言的。”

从这一点看来,范蓉珊更加像二夫人。虽算不上笑里藏刀,但却可以更好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不论是真不在乎还是色厉内荏,起码她会给外界造成一个胸有成竹的架势来。

费浅浅也不想和她们废话,直接开口:“昨日傍晚,可是你们派来了丫鬟告知我,晚上约我一起去沐清池沐浴?”

费浅浅话问出之后,便仔细地观察着这对姐妹的表情。怎料二人脸上竟然同时出现茫然的神色,范蓉薇更是心直口快地反问:“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昨日并没有约大嫂去沐清池啊!”

二夫人念着许是这沐清池有什么不妥当,生怕费浅浅盛怒之下连累到这两个孩子,忙着插嘴:“你们可要想好了说,胡乱说话的话,仔细回头我扒了你们的皮。”

两位小姐妹委屈的一扁嘴,那范蓉薇竟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到底范蓉珊的心性更加沉稳一些,虽然她只不过比范蓉薇大了那么一小会,此刻却显出她身为姐姐的气势来。

范蓉珊隐隐将范蓉薇护在身后,上前一步柔声说道:“大嫂,这话可要有根据才行。我和蓉薇昨天一直都在娘那边,这一点娘是可以作证的。倘若你不相信我们母女的话,还可以问一下府上管事。昨日我与妹妹月事齐来,根本就没去沐浴,又怎么会派人约了大嫂呢!”

二夫人脸色急变,训斥了几句范蓉珊不知羞耻等等,却也没了其他的声音,吊着眼睛等待费浅浅下结论。

范蓉珊也是为了急于表示她和范蓉薇的清白,已经顾不上许多了。毕竟还是个没及笄的孩子,就算在大户人家里学的多了,可终究还是在费浅浅气势压迫下泄了底。

费浅浅一听这话,明显那个丫鬟是传的假消息,立刻派人去把那丫鬟带来。

不多时,传回来的却是令整个范府上下都感到震惊的消息。曾去给费浅浅传话的小丫鬟已经投井自尽了。看样子,死了有些时辰了,身子都飘了上来。这还是厨房的人打算为前院这些贵人们准备夜宵,去打水的时候才偶然发现的。否则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这一切,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双生子有二夫人以及管事月度使用记录的证明,很明显是清白的。范永钰不知去向,即便想要质问也找寻不到人。唯一的小丫鬟也已经死了,暂且先抛开她是否真的是自尽,起码她已经没办法作证了。那么剩下唯一知情者,便是如今生死未卜的元雪。

*********

寂静的夜,梆子声渐渐地远了。范府门前大红灯笼被夜晚凉风吹得一阵阵飘动着,使着映照的影子发生奇怪的扭曲,看上去竟有些慎得慌。

其余家庭这个时间早就该睡了,可范府上下灯火通明,还在等待监察院那边的消息。前有管家后有护院,两人前后去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回来禀告消息的,更别提带着元雪回来。

费浅浅终于坐不住了,无论如何,元雪哪怕是死了,她也要亲自见到她的尸体。否则这一切她总是觉得是个局,一个针对她甚至是范永钰的局!

“备车,去监察院。”费浅浅站起身来,火红一身在烛火映照下有些诡异,尤其是她此刻苍白的脸,看着更加怪异。

花凡紫毫不犹豫地跟在费浅浅身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他知道她此刻身子不利索,可她坚持的事情,他唯有顺从。

马车很快便备好了。因为要隐蔽身份,费浅浅并没有乘坐那辆漆着金边的宽阔大型马车,而是和花凡紫上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用黑布整个罩着,就好像监察院里的马车一样见不得光亮。

刚要上路的时候,范老爷和二夫人竟然也上了车。范老爷板着脸说道:“你说的对,元雪身为我们范家人,即便有了什么错,那也由我们范家来发落。区区监察院,胆敢伸手到我们范家,真是胆大妄为。”

费浅浅冰冷的心里总算有些热乎了。这一晚上的折腾,这位老爷子一直处于旁观状态,这让费浅浅心里十分不舒服。思来想去只能长叹一声,毕竟不是亲生孩子,倘若是范永钰被人拿住,他还能如此镇定么?

二夫人则更干脆地开口:“不管怎样,宫中那些贵人们都要卖我几分薄面,我跟你一起去。”

费浅浅微微颔首,马夫一记长鞭挥下去。范府所在的那条长街上顿时响起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醒目。

马车行至监察院门口,费浅浅一行四人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范府管家和护院跪在监察院门口,浑身都是鞭痕抽过的伤口,而在他们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单一凡。

他似乎没想到范老爷竟然亲自来到监察院,神情有些慌乱地看了对街角落一眼,忙不迭上前给这四个人见礼。尽管他不喜欢花凡紫,但现在花凡紫也算得上她半个主子的又半个主子,身份总比他这样的奴才要高许多的。

“你怎么在这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范老爷指着跪在衙门口的管家和护院,质问着单一凡。

单一凡眼神一阵闪烁,费浅浅上去狠狠就是一脚踹过去。尽管单一凡可以轻松躲过这一脚,但他却生生地忍住,不敢动弹分毫。

“你又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是不是又把自己当主子了?”费浅浅风轻云淡说着,眼神瞥向之前单一凡看着的那个方向。发现对面竟然没有半分动静,于是上前开始左右开弓抽起单一凡的嘴巴来。

“住手!是我让的!”范永钰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从阴影下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衣长袍打扮,头发也全部隆起在头顶用簪子固定住。完全没有平日温柔文雅的书卷气,却多了一份杀气,而这份杀气明显是针对费浅浅而来。

费浅浅轻蔑地扬起不屑的笑:“我就知道这么做一定会把你逼出来。当着老爷和二夫人的面,我到要听听,我们范家大少爷这个时候不在家里,而是出现在监察院附近,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范永钰眼神从范老爷及二夫人身上扫过,冷声说道:“你不是也这个时候出现在监察院么?只有你出现得?我就出现不得?”

“放肆!”范老爷闷声低呵,随即身子一晃。二夫人连忙搀扶住他,帮他顺着胸口:“老爷,别生那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们回去把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不要在这妨碍监察院办事了。”

范老爷也不想丢人丢到监察院来,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看着范永钰,眼神颇为复杂。

费浅浅却不想这么简单就结束这件事情,她冷哼着:“我来此是为了救人。可是你来的目的我却不清楚了!自己家的人都能被你打成这样,范永钰你是吃了狼心还是出了狗肺?”

“够了!”范永钰捏着拳,陡然欺身上前,狠狠地抓住费浅浅的胳膊:“不要以为你是公主身份就来压着我。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过问,你也无须知道。我们范家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也不是你可以参与到其中的。”

他的声音愈加的危险,凑近费浅浅身边,低声耳语着:“如果你依旧本本分分地做范家的儿媳妇,我倒是可以放过你一马。但你若是一直执迷不悟,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费浅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狠狠地甩开范永钰的胳膊,扬声道:“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法!”她旋即转身,竟似根本不在乎身后的范永钰是否会对自己下毒手:“老爷,二夫人。你们也都看到了。范家的少爷是如何的猖狂!你们是否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文弱的书生?那我只能替你们可悲。养了二十几年,到头来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欺骗了……”

“贱人,说够了没有!”范永钰口中爆和,忽然从后面一掌挥出去。

费浅浅见到范永钰的那刻起,就知道她和他完了,绝对的破裂。而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充其量是被全世界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公主千金,大不了被全世界通缉。因此她才会将后背给了范永钰,只要他一下不把她打死,那么她便有机会和借口离开他。

花凡紫在一旁,一直戒备着范永钰。见他有所动作,立刻挺身而出,和他对上了一掌。

但花凡紫毕竟没有范永钰的功夫深厚,两掌相对,彼此的袖子竟然都被真气激得向外扩张着,好像有一股飓风从两人手臂中央向四周吹去一样。

两掌一触即分,范永钰脸色一变,却依旧站稳了身子,而花凡紫的身子却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飘去。他忍不住大骇,身后便是费浅浅,这么大的冲势,一定会伤到她。

就在范永钰和花凡紫对上招式的那一瞬间,忽然从监察院对面客栈楼顶飞下一道肉眼难辨的东西,直接缠上了费浅浅的腰,她尚来不及惊叫出声,整个人便被斜着提拉上去。速度快得不容人分辨,而就在她身子刚刚离开之前站着的那个位置之后,花凡紫后退的身子已经从那里划过……

房顶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衣人,从头到尾都被黑色笼罩。他阴冷地笑着:“范永钰,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珍惜。那么就别怪我夺他人所好了!这个女人,我要了!”

说罢,他手动了动,将原本捆在费浅浅腰间的冰蚕丝收了回来,同时迅速在费浅浅身上点了两下。她刚要说什么,就这样直接昏睡了过去。

“你敢!”花凡紫忍着体内翻涌的真气,强提一口气,纵身就往客栈上跃去,可却在刚刚提起身子之后迅速地摔落在地上,咳出一口鲜血。

凌空传来破空声音,花凡紫下意识伸手去挡,入手的却是一颗棕色药丸。

“看在你一直对她不错的份儿上,吃下它,可保你一命。”

说罢,黑衣人夹着昏睡着的费浅浅,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范老爷终于被连番的刺激狠狠地打击到了,整个人向后厥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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