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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惊人的圣旨

费浅浅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站出来反对的大臣,对方年约五十左右,虽是文官,却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她又扭头看了看费正群,发现他正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对方,心知这俩人看来应该便是传说中的对手了。

皇上高坐龙椅,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薛容,你为何要反对啊?”

一听这个姓氏,费浅浅忍不住眼皮跳了跳。她将双手拢进袖口中,直着身子跪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此刻的费浅浅,仿若一尊雕瓷娃娃一样。无论旁边欢笑亦或者是悲伤,全都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薛容长袖一甩,举起双手冲着皇上弯了弯腰,恭恭敬敬回答:“自古以来,女人本就不该进入朝堂。今日皇上特批准公主入皇家玉牒本已经是对公主最大的恩赐了,恐怕这入太学一事还请皇上三思。”

说来说起,他基本等于没说,话里话外唯一传达的信息就是让费浅浅见好就收,别蹬鼻子上脸。

年轻的天子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变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就在薛青暗自心喜的时候,忽听耳畔传来费浅浅清脆的声音:“皇上,我能说几句么?”

“浅浅,不得无礼。”费正群忙不迭地低声呵斥了一句。在皇上面前自称我,那可是大不敬的罪过。哪怕费浅浅平日里闹了点,作了点都无所谓,这毕竟是在大殿上,不得亵渎。

费正群暗中拉了费浅浅一下,随即扬声对上薛容:“薛少卿,你乃太常寺少卿,负责的便是太常寺的事情,怕是这太学你还没资格参与到其中吧?”

费浅浅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果然是太常寺少卿,那个薛芷珊的亲爹,难怪会在大殿上不顾失态来针对自己,原来是为了自己女儿来报仇的。

只不过,若是之前的费浅浅,或许就会忍忍算了。但经过昨夜一系列事件刺激之后,如今的费浅浅想的却是如何让自己踩着众人的头顶爬上去。唯有她拥有足够的实力和权利,才不会随便被人欺负。

薛容毫不畏惧对上费正群直射过去的眼神,大声回答:“臣虽未太常寺少卿,但一心为主。这乃涉及我朝在众国中的影响以及将来的发展。身为臣子,有义务提醒皇上三思。况且,这朝堂乃是男人的天下,妇道人家怎能随意干预?”

薛容每说到一次皇上便会冲着天子所在方向拱拱手,说罢之后,一脸正气站在队列中央,也不回去,大有皇上不收回那句话他就不罢休的意味。

费正群刚想继续对峙,费浅浅却缓缓站起身来,直接来到费正群的身前,对上薛容轻蔑的视线。

“你是太常寺少卿薛容吧。”她用着肯定的语气轻轻说着,并不是要询问什么,只是做一个确定。

“正是本官。”薛容毫不犹豫回答。

费浅浅点了点头,转过身抬头问宝座上的天子:“皇上,这太常寺少卿是几品官员?”

皇上眼神中闪过一道奇异光芒,忍不住心里有些不悦。他的本意是想要在一旁看热闹的,却不想费浅浅竟然非要把他拖下水。

无奈地动了动手指,自有那旁边小太监回答:“回公主的话,太常寺少卿乃正四品。”

“哦!”费浅浅轻轻哦了一声,转过身来面带微笑,柔柔弱弱袅袅婷婷地来到薛容面前,在他戒备眼神下微微福了福身子:“下官从五品,品级在大人之下,理应见过大人。”

薛容张嘴欲言,他并没有承认费浅浅的官级,甚至根本就不同意她入朝为官。

可尚未等他说出什么来,费浅浅站起身来,忽然表情一变,换上一脸的嚣张和冰冷。

“见也见过了,那么本宫要问薛少卿几个问题。”

语气一转,费浅浅自称起本宫来。轮官级,她比不上薛容,但论其身份地位,薛容在她面前只有五个字可以形容——什么也不是。

“是,下官在。”薛容隐隐冒出了冷汗。之前尚且有些得意地享受了费浅浅盈盈一拜,想不到转眼间自己便要再拜回去。

“本宫问你,我朝自古以来可有律法严明规定女子不可入朝为官?”费浅浅声音冰冷,脸上的表情更是配合着声音,透出一股阴冷的味道。

薛容脑门一紧,咬着牙回答:“没有。”

“那好,本宫再问你。我朝太祖在位时,便有享誉后世的班红女史官的出现,为何薛少卿此刻却阻拦本宫,不允许本宫入朝为官呢?”

费浅浅就知道皇上这道圣旨一下,必然会有很多人出来反对。昨日回去之后除了休息,她还特意翻阅了很多的书籍,总算找到了历史当中存在的女官员。

费浅浅特别相信前世毛爷爷说过的一句话:不打无准备之仗。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费浅浅不想坐以待毙,在这个本就陌生的世界中,她需要定为好自己的位置,需要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同时也要坚守住属于自己的一切。

看似每天在范府中闲得很的费浅浅,暗中查了很多她需要用的信息。这里的字她都看得懂,唯一不懂的只有银票上好似鬼画符的符号一样。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费浅浅也知道了那是数字,只是与阿拉伯数字有所区别而已。

自从断肠崖上见了九王爷魏锦铭回来之后,费浅浅便开始着手准备这一切,为了就是将来有一天身份暴露之后自己可以有一个妥善退身的办法。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为了应付一个四品官员而早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不过这一切也是费浅浅设计好的。她从来到这里一直都表现的柔柔弱弱的,这与传闻中的费浅浅大有所不同。即便是少数人相信她嫁人了懂得收敛和本分,但相信更有大部分人绝对不相信这件事情。因此,即便是改变,也要一点一点进行。在所有人没完全相信自己以前,一定要时不时地做出一些嚣张跋扈的事情来,让那些人心里清楚。费浅浅依旧还是当初的费浅浅,不要以为她性子变了就觉得好欺负。

果不其然,费浅浅一个接一个问题让薛容头顶一阵冒汗。他举袖擦了擦,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迎上费浅浅凄厉的眼神:“虽说我朝从未有律法规定,但众所周知,后宫女人不的涉政……”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费浅浅毫不犹豫甩了薛容一嘴巴。殿上众臣忍不住集体心一揪,更有那胆小的文官甚至忍不住脸一抽*搐,伸出手去摸着自己脸颊同样的位置,心里暗暗心惊。

在大殿上向朝中大臣甩巴掌,这事儿也就是费浅浅能做出来,换另外一个人都不可能。

忽然,这些人不约而同忆起眼前这个身着素衣的年轻女子不是别人,乃是右相最宝贝的千金,先皇的义女,皇上的义妹,如今更是入了皇家玉牒的范家少奶奶,胆敢大闹皇上选秀的费浅浅啊!

薛容敢怒不敢言,捂着脸颊愤恨地盯着费浅浅,眼中似乎能冒出火来。他不是不想反抗,但是他知道费浅浅能甩他巴掌,必然会有后续等着他。

费浅浅并没有让薛容久等,扬起声音大声质问着:“薛容,你信不信就凭着你刚刚那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就可以让你满门抄斩?”

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严重了,别说是旁人,就连范老爷眼中都露出不解的眼神。

“不服气是吗?本宫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费浅浅转身向后走了两步,和薛容稍稍拉开点距离才再度开口。

“你刚刚说的什么还记得么?后宫女人不得涉政……你也知道那是后宫女人吗?你把本宫当什么?本宫乃先皇的义女,皇上的义妹,你竟然把本宫当成后宫的女人。你这是在暗示本宫和皇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殿上一片哗然,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抽气声音更是响起没完。

薛容面如死灰。当时他所说这句话的本意是费浅浅身为女人,况且如今已经入了皇家玉牒,那便算是皇家的人。皇家人不掌权,除非是皇子,这乃是千年不变的铁律!那些个跟皇上同辈的王爷们也都只是封了王,赏了封地,根本不任职的。如今费浅浅身为皇家人,任职本就说不过去。何况,薛容也是从心里往外反对被一个女人参与到朝中。即便她去的是太学,自己乃是在太常寺,平时八百年恐怕都见不到一次。但一想到一个女子,而且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子竟然有了品级,他心里就好似吞了苍蝇一样不舒服。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薛容张嘴试图解释什么。

“所谓后宫女人不得涉政,那是怕后宫勾结外党。本宫去太学乃是教人读书,你倒是告诉本宫,本宫能勾结什么人?皇子么?皇女么?本宫如今贵为公主,权财皆有,本宫需要做什么吗?”费浅浅气势逼人,站在薛容三步开外的地方大声质问着。

她并不是随意站在那里的,而是故意选择站在范永钰前面,看上去就好像范永钰跪的是她一样。虽当不得真,但她心里好受,这也算是为昨夜他过分的举动间接赔不是好了。

况且,费浅浅也有自己的打算。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咬人,狗急了尚且还能跳墙,何况是人?今日殿上和薛容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今后必要防范一些。不过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薛容真的忍受不住这么一个假冒的公主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话,势必会暴走。她站在范永钰的面前,三步距离足以范永钰保护自己的。

费正群适时站了出来,认真说道:“臣愿卸任,免得被有心人诟病。”

这句话,比起之前费浅浅质问薛容她和皇上有什么关系那句还要令人感到惊悚。顿时有平日和右相交好的官员连忙出来劝说阻拦,也有那原本就和费正群不对盘的人暗自祈祷,希望皇上可以听到他们的心声。

天子轻轻蹙眉,对这对父女感到有些无奈。看样子他们非要把自己拉下水才满意,既然如此,他不妨给这群心神不安的人再来一剂猛药。

“朕心意已决。浅浅封号文昌,即日起入太学,从五品,无须上朝。”

天子开了口,谁也不敢再反对。听说费浅浅不用上朝,倒是有不少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见到费浅浅,那便是自己积德了,谁也保不准这个公主到时候忽然哪儿不对劲儿。至于太学那边,就让他们自己去惆怅好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折腾了一阵,最后薛容没落得半点好,唯一记得的便是费浅浅高深莫测的阴笑。而右相费正群也没真卸任,依旧坐着右相的宝座。

天子高高在上观察着众人的表情,确认他们都接收并且消化了这个问题之后,忽然再度开口:“还有一事……”

刚刚放松下来的众人再次紧绷起情绪,认真地听着皇上的教诲。

“九王爷对文昌公主颇为欣赏,朕便做个主,准了你们交往的关系。但能否在一起,还要看你们两人的心意。”

这句看似不咸不淡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湖水中抛下一颗巨石,不但砸到了花花草草,而且还震伤了范家父子二人。

“皇上,玩笑不得啊!”这次出面阻拦的,却是费正群。他深谙官道,对九王爷私下的动作早就有所耳闻,如今皇上却要费浅浅和九王爷成婚,岂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和九王爷绑在一块么?到时候是帮着九王爷还是制衡九王爷,这便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摆放在费正群的面前。

“朕会在这大殿上说这种玩笑话么?”天子脸一绷,清楚地写着:闲人勿扰。

“皇上,三思啊!自古以来唯有那男人三妻四妾,却从未听说过一女侍二夫的。公主已经入了皇家玉牒,那和九王爷便算得上是亲亲的兄妹了,这样与道德不合,与伦理不合啊!”太学士傅恒干脆站了出来。这个老头子之前就因为把费浅浅安排进太学,心中便有些不满了。只因为自己年岁已经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离开了朝廷,倒也不想去管那么多。但没想到皇上竟然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终于看不下去,站了出来。

傅恒有资格对着皇上说教,当初皇上还年幼的时候他曾经教过皇上几天。后来被先皇立为太子之后,便有专门的太傅去教导。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傅恒自认自己不敢做皇上的父亲,但皇上总会是念着旧情的,笃定他不会把自己怎样,才说出这种比较重一些的话。

“一女侍二夫?别忘了还有那个流晶河上出来的醃臜之物呢?”久久没出声的薛容总算找到了反击的力量,阴阳怪气地在一旁说着话。

“醃臜?”费浅浅眼睛瞪得老大,听见薛容这么说花凡紫,她感到肺都要气炸了。

“那种地方,难道不是醃臜之地么?”薛容眉毛鼻子都要上天了,竟似连看都不看费浅浅一样,自顾自说着。

“那种醃臜的地方薛少卿去过几次?没去过的话你又怎么知道那地方醃臜了?难道男人和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就叫醃臜么?都能过上好日子,谁愿意去做那皮肉买卖?你和你夫人妾侍做那档子事的时候绝不觉得醃臜?你爹妈不醃臜怎么有的你?天下人不醃臜又何来的传宗接代?”费浅浅一声大过一声。早有那些听不进去的皱着眉毛不赞同地看着她。

堂堂女子,在大殿上公然说着那种关系的事情,实在是太不知羞了。

但她是公主,就算所有人都有意见,又能说出什么来?

费浅浅问够了,不等薛容回答又劈头盖脸又是一顿:“你说他醃臜,那是不是说和他在一起本宫也醃臜?是不是在说本宫背后的皇室也是醃臜的?”

“够了!”天子终于发怒了。殿上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

“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又为何不得三夫四侍?九王爷既然喜欢浅浅,朕自然要满足他的愿望。至于他人,断不会因为九王爷的出现受到什么影响的。”皇上开了金口,慢条斯理的。他又看了看急出一头汗的范老爷,忍不住似有若无地笑了笑:“范卿不必惊慌,浅浅依旧是范家的儿媳妇。至于她和九王爷之间,就容你们宽容一些了。”

范老爷口口称是,也不敢说出什么反对的话。而范永钰从头到尾跪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就好似之前的费浅浅一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尊雕像一般。

出了皇宫,上了等在宫门对面的马车,费浅浅的面色有些发白,两只手在太阳穴上揉搓着。过了好一阵子,她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思虑缜密还是胆小如鼠。刚刚大殿上竟然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可看着天子的表情,竟似没有半分不满。

“还好吧?”二夫人同情地看着费浅浅,根本不知道她在宣政殿里的对话是怎样的耗费心神,以为她只是第一次殿上拜见皇上累着了。毕竟一个初次进宫在重臣面前领旨,总是会有所紧张和不安。

费浅浅微笑着摇摇头,对二夫人转述了那宣政殿中所经历的一切,便开始催促马车快些回府。坐在费浅浅对面的两个老嬷嬷奇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着急。

马车驶进了范府旁的侧巷,费浅浅说了一声不许任何人打扰她后一头钻进了屋子,四下里门窗紧闭。她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脸色逐渐煞白。过了好久,才慢慢红润回来。

这次殿上给了薛容一个下马威,不但是为了替右相出一口气,同时也要唤起那些人的记忆。记得她是费浅浅,起初那个费浅浅。

“浅浅,听闻你入了皇家玉牒,可有此事?”花凡紫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范府,许是在前面听二夫人念叨起这件事情来,忙不迭地跑了回来。敞开房门后没等见到费浅浅人影便高声询问起来。

费浅浅连回答问题的力气都没有,此刻她正靠在床边栏杆,闭着眼睛稳定着心神。

花凡紫一边问一边往里走,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人也出现在费浅浅的面前。刚想不满地质问费浅浅为何不回答他的问题,冷不丁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顿时惊呼出来:“浅浅,你怎么了?”

花凡紫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扶着费浅浅缓缓的躺下,双手自然的揉着她的太阳穴,力道温柔地比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花,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全住你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费浅浅闭着眼睛,忽然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来。

花凡紫心中一喜,随即聪明地听出她话中有话,忍不住问:“是不是宫里难为你了?若是那样的话,我离开便是了。只要知道浅浅的心里有我,我便知足了。”

费浅浅鼻子一酸,忍不住翻身起来,搂上花凡紫的脖子快速吻了下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话。

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永远都没有怨言和奢求。他从没提出过要和她确定什么关系,他不会怨天尤人。他只会小心翼翼地守在她的身边,热了帮她扇风,冷了帮她取暖,无怨无悔。

费浅浅一阵感动,她不是木头人,她也有心窝子柔软的地方。花凡紫这个妖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令她感到惊艳,可她对他却一直抱着深深的怀疑,这份怀疑埋藏的很深,深得令费浅浅有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只有在不经意的时候才会记起她对他的怀疑。

如今,这份怀疑被费浅浅远远地抛开,心中剩下的只有感动。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式来回报他带给她的感动,出于本能地不想听到他说出那些委屈的话,头脑一热,便直接飞身扑了上去。

花凡紫一愣,随即狂喜,反客为主,含住她的舌尖轻轻吸吮着,仿佛在品尝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珍品一样。

费浅浅依旧有些青涩,毕竟她的初吻才被范永钰夺去不久,也不可能一次就练就出一身的技巧。花凡紫带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温柔,软软的。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蝴蝶兰香气,大手一抄,把费浅浅抱在怀中,变成她横躺在他怀中的姿势,随即邪魅一笑,好看的丹凤眼拉出狭长的笑,再度俯下身子吻上她的红唇。

他的手在她后背轻柔地走着,不时会刺激着她的穴位,会让她感到十分的放松,完全没有之前和范永钰在一起时候那种被强迫的紧张感。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轻柔得令她很想放松地睡上一觉。

渐渐地,费浅浅竟然真的睡着了,在他的吻中,均匀地呼吸起来。

花凡紫一点都没表现出失望亦或者是其他的表情,他的手缓缓从费浅浅伸手缩了回来,轻轻地抱着她送进被子里,小心地帮她盖好,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内间,来到屋外。

范府内已经可以看到夏季的影子,湖边花花草草绽放着属于它们的精彩。微风吹空,带着暖暖的感觉和淡淡的香。

花凡紫站在门前看了看不远处的假山,过了有一会儿却转身去往了别处。

没多久,他已经出现在了屋顶,而这屋顶上却不只有他一个人。在他之前,已经有一个人先坐在那里,他有着一头长长的白发,脸上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我要走了。”咎无言率先开了口。这还是他自从进了范家之后第一次主动和花凡紫说话。

“去哪儿?”花凡紫淡淡地问,距离咎无言一段距离坐了下来。

“你不需要知道。”咎无言永远都是那么冷酷,哪怕是面对任何人,都鲜少能看到他出现其他的情绪。

“不去和她告别么?”花凡紫看着屋檐下,指的是费浅浅。

咎无言这次干脆连话都没回答,直接纵身从屋顶飞到对面凉亭上,几个纵身便不见了。

花凡紫望着仿佛坠入太阳里的咎无言那纤长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甚至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叹息还是松了一口气,咎无言的存在无疑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这个威胁并不是来自生命而是来自感情。费浅浅是个对美男没有任何免疫力的人,即便是单一凡那种角色,她都会偶尔去调戏调戏,更何况如此有特色的咎无言。从头到尾,他都没摘下过他脸上的面具,可费浅浅即便这样都能对他产生兴趣。除了最初几天的小心翼翼,之后便是无止境地尝试挑战咎无言的耐心。

如今那个令他慌乱的人终于走了,而那间飘着白纱的房间也彻底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花凡紫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终于,他可以好好拥有她了。

笑过,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红唇,那上面,依旧还残留着属于费浅浅的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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