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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肉夹馍的故事

且不说寒琪的异常,在没有张凯斌的找茬下,云婉过了很是安宁的一天。放学铃声准时赴约,在一阵铃声欢快唱响下,云婉三人冲出校门。

门口的小贩一声声地吆喝,催着孩子们肚子“闹革命”,喷喷地小食香失控了了般,使劲发挥着自己的魅力将放学的孩子拉向小摊。抿抿嘴,饿着的肚子闹起空城计,不停地吹鼓着要吃要吃。

“云婉你口水掉下来了,还不快擦一擦,哈哈,哈哈”深陷食迷中的云婉下意识地擦擦嘴,欧雅调笑的话从身侧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被调笑了。

“喔,袁妈妈最近应该很忙,看来一些吃食是要自己吃了。”云婉自言自语地说着,侧着眼角,不在意地拉拉书包带,不看欧雅着急的样子。调笑人,就要做好被反击的准备。

“不要啊!婉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那手艺,你可说好了请我去吃的,你说话要算数。人间不拆啊!”说着还不够,用手蹭蹭眼角,看样子是想要强行挤出眼泪来。

“走开了啦!你眼泪真是脏死了。”寒琪还嫌不热闹似的,一把做样子地推开欧雅,做出被欧雅脏到的样子。

“啊啊!寒琪你也欺负我,我这是为你争取福利,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你不是应该跟我一块吗?”说着闹着,三个人就作了一堆。

本就饿了的肚子在一场闹腾下,更是没了耐心,作妖更是起性了。云婉几人就停在一个小摊子面前,要了一份吃的。肉夹馍,一种普遍顶饱的小吃,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所以云婉她们就只买了两个,叫老板切来装。

站在摊子边,云婉她们一眼不眨地盯着老板的动作。只见老板熟练地弄着馍,馅也是用云婉们看不清的手速细细地切着,配着。欧雅咽咽口水,还小声地跟寒琪说什么以后要学做肉夹馍,这样以后就能天天吃了。

贪吃的样子,让认真做事的老板都不禁笑出了声。都说看饱看饱,老板自己天天做肉夹馍就算了,要他天天吃这个,他还真做不到。所以听到欧雅这样说,不禁被她说笑了,这就是孩子,只要吃的。等吃腻了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她们不喜欢吃,不爱吃的话就没有他的生意了,所以啊!对她的话,他只是笑笑。

肉夹馍的做法看似简单,其实也有不少学问和技巧包含在其中。肉夹馍分为两个大类——肉和馍,肉是腊汁肉,馍是白吉馍。做白吉馍时,要把软硬适中的面团捏成扁圆形,然后放进专用的机器里。当然这是云婉她们的视角,在不知道的地方,好的白吉馍不仅仅只是放进机器里。让其受热成熟,还要受热均匀,这个需要手艺人去掌握,所以,欧雅的话真地是小孩子话。

过不多久,那淡淡的香味便徐徐飘了出来,此时,白吉馍就烙好,可以开锅了。要把白吉馍从中间切开,但不要切到底,接着把剁好的腊汁肉夹在白吉馍中间,再加上香菜和腊汁,喜欢吃辣的朋友还可以在里面加上点朝天椒。这样,肉夹馍就做好了,而且色、香、味样样俱全。方法简单,但是秘诀就不是食客可以看到的了,最中心的就是包裹在白吉馍中的馅,比如腊汁肉。

腊汁肉,据了解,腊汁肉则是把猪五花肉先制成腊肉,然后再放入兑制好的卤汁当中卤制而成的。腊汁肉要选用猪肋排下面五层以上的带皮五花肉。这样的五花肉肥瘦相间,在卤制好了以后,口感肥腴软。另外,五花肉还应改刀成15厘米长、10厘米宽的大块。若改刀太小的话,原料经长时间的卤煮会吃进过量的咸味,后面夹馍时再加进去一些卤汁的话,那就难以食用了。

这只是卤制,还有卤熟。

腌好的腊肉放温水中浸泡回软,然后用开水汆烫一下,放入卤桶中,掺入高汤12千克,加葱节85克、姜块70克、白酒30克、精盐200克、味精750克、冰糖25克、黄酒15克、干辣椒5克和香料包,大火烧开后打去浮沫,再转小火卤煮2小时,这样腊汁肉就算做成了。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肉夹馍色香味亮,好吃至极。你瞧!那烙好的白吉馍皮薄松脆、内心软绵,白色的表面上还被烤出了几圈土黄色,吃起来外面硬、里面软,十分有意思。再往冒着热气的白吉馍里面夹上有肥有瘦、香味十足腊汁肉,并且浇上一勺褐色的腊汁,撒上一点绿色的香菜,真是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忍不住咬上一口。

不同旁人吃肉夹馍,许多人喜欢馍夹着肉,一口一口的吃掉。而云婉却与众不同,喜欢先把白吉镆外面的一层硬皮吃掉,然后把馍里夹着的腊汁肉一块一块的一一吃掉,一丁点都不剩。最后再把镆吃掉,这样吃才叫真正的过瘾,在正宗的肉夹馍店里买了一个肉夹馍,然后便按着她自己喜好的先后顺序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云婉你怎么这样吃啊!这样不是会很干吗?”欧雅奇怪地看着云婉,这样吃真的不干吗?

“你懂什么,个人习惯不一样,你不觉得这成了一个空心馍吗?”扬扬手中的馍,云婉自豪地戏称它“空心馍”。

见三小姑娘看来真喜欢这个吃食,老板看也没有什么人,就给三个小姑娘讲起肉夹馍的故事:

西安樊记腊汁肉历史悠久。相传,唐朝时期,长安城东有位姓樊的官宦人家,为人正直。

那年陕南遭受水灾,不少人逃至长安。樊家开仓放粮,救济难民。一天,樊老爷拜朝回府,行至东门外,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伙跪在一尸体旁放声痛哭。经打问,才知他随母逃难至此,不幸母亲身亡,无法安葬。樊老爷十分同情,命家人帮助安葬了老母,并赠银百两,让其谋生。

十年后,小伙经营腊汁肉发了大财。为报樊府之恩,借樊老爷80寿辰之机,用百株花椒树木料,做成棺木。再从10头生猪身上剔下500斤精肉,烹制成上等腊汁肉放进棺内,密封后送进樊府。

樊老爷寿辰吉日,客人甚多,对棺木没有在意。由家人抬入后院柴房,一放就是几年。后来,樊老爷冒犯了朝廷,被削职为民,满腹怨恨,一病离开了人世。没过几年,家产也变卖一空,樊家生活日趋艰难。

这时,家人禀告老夫人,柴房内有一棺木,可变卖度日。不料几个人去抬棺木却抬不动。樊夫人有些诧异,命人打开察看。

原来是满满一棺木腊汁肉。香气四溢,色泽鲜嫩。她让家人拿一些上街去卖,一时便卖完了。吃到的赞不绝口,没吃到的感到遗憾。这消息不胫而走,登门买肉的越来越多。

于是,樊家就在门口开了户门面,生意非常兴隆。眼看棺木中的腊汁肉即将卖完,生活又将没有着落。樊夫人出了个主意:买些鲜肉,用棺木中的肉汁(汤)煮成新的腊汁肉,仍然保持着原味。樊家便长期开起了腊汁肉铺,名气也越来越来大。

“这个是真的吗?救一个人就挽救了一家,看来做善事是很很有必要的啊!”

“故事的真假已经经不起考证了,不过,人生在世确实应该多援手。说不定,小小的一手,帮得可能是一个人的一生。”老板故作深沉地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不带云婉她们说什么,就招呼另一起客人。

云婉小口咬着肉夹馍,跟在欧雅她们身后,细细想着老板说的那个故事,不知为什么,她就想起了自家袁姥爷来。

曾记得上世袁妈妈好像说过袁姥爷跟肉夹馍的故事,只是几十年过去了,记忆早就模糊了。不知道袁姥爷的故事是不是跟那个故事一样,曾经挽留迷失的人呢?

云婉幻想着袁姥爷用肉夹馍救人的样子,为什么会有一种喜感呢?还不等她笑出声,就被前面停住的欧雅撞疼了。

“怎么了?”

“云婉,那个不是你姥爷吗?他怎么到这边了,是来接你的吗?”

顺着寒琪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挺直坐在餐馆窗边的老人,似乎真的是袁姥爷。只是,她记得袁姥爷不是说有事今天不回家吗?怎么会在附小附近,看着袁姥爷对面坐着的男人,云婉脑洞大开,不会那个人是袁姥爷的私生子找上门吧!

求袁姥爷心里阴影面积,为什么袁姥爷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又是一个肉夹馍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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