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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明礁(2)

登闻鼓要是敲得好,即可敲掉政治对手的权位。所以官告官是常见之事。有些恋栈的官员,便曾指使管下的“良民”到登闻鼓院打鼓,为官员的连任造势。

景德元年(1004年),宋真宗诏责这种不正之风:“诸州民诣阙举留官吏,多涉徇私,或非素愿……自今百姓僧道,更不得辄诣阙庭……如敢违越,其为首者论如律。”

然而,官告官并非多为私仇,也有出于公义的凛然之举。宋将曹翰横蛮暴戾,率军征服江南时,犯下屠城的罪行,他在颍州任职时,仍不悔改,“掊克苛酷,在郡不法”。汝阴县令孙崇望激于义愤,上京弹劾曹翰。最终,曹翰被处以流放之刑。

不过,官民还是得慎用登闻鼓院的那面大鼓。原则上,朝廷有禁人越级上诉的例禁,击鼓鸣冤只是纠正司法错误的权宜之计,人人若都到京城申冤,州郡的守官就显得尸位素餐了。

因此宋真宗景德二年(1005年),朝廷颁令:“今后只有经过县、州、路**官府审理而不服者,才允准到登闻鼓院投诉。”

若是牵涉原告的长官、朝廷命官,或呈报机密之事,方许到登闻鼓院递状,应由州县优先裁判的案子则不予受理。另据大宋刑律,击登闻鼓诉事若不实,将判80杖的肉刑。

在登闻鼓院守待并不能当场面见皇上,那些心急的人转而挡拦皇帝的车队,直接申诉。

皇帝对上访者的态度相对宽大为怀,因为他们能从中获知今下的民情,真遇上违规诉冤的人,皇帝通常也会法外开恩。

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正月,宋真宗的车队遭到上访群众的拦截。真宗念其情可悯,下令从轻处罚。

这并不是宋真宗和他们初次打交道,早在景德四年(1007年)已和他们“狭路相逢”。真宗并未动怒,只是稍感无奈:“开广言路,理国所先,而近日尤多烦紊。车驾每出,词状纷纭,泊至披详,无可行者。”

宋真宗的儿子宋仁宗赵祯也深有雅量。皇祐四年(1052年)十月,他前往景灵宫,登车时告谕随行的扈卫:“今岁天下举人皆集京师,如有投诉者,勿呵止之。”仁宗时期,一日皇帝行程中,有军人拦驾进状,卫士也不加拦阻。“有司欲论罪”,宋仁宗连忙向辅臣解释,称警卫没有失职,只是奉命行事。幸得皇上说情,文官方肯饶过那班武人。

只要有上访,就必有截访。王安石大兴水利时,原武等地的200多县民“因淤田侵坏庐舍、坟墓,又妨秋种”,相约去登闻鼓院抗议。在各地监督水政的朝廷专使责成县令在半路截住上访者,以暴力相威胁,要他们取消原定计划。

县民谎称自己去首都只为赞美朝廷的德政,朝使也不笨,替县民写好200多份谢表,委托两名吏员代表县民送往登闻鼓院。

王宰相见表大喜,宋神宗“亦不知其妄也”。朱熹有一番话道出了掌控一方的父母官的心声:“今若有个人不经州县,便去天子那里下状时,你嫌他不嫌他?你须捉来打,不合越诉。”朱熹话虽刻薄,却是实实在在的官话。父母官治下的百姓进京击鼓,只会彰显他们的管治无方。

登闻鼓制或许有不足之处,但唯有站在历史的高度,方能全面权衡其利弊。

击鼓鸣冤多次推动帝国变革车轮的前进。宋初学子多次在京城敲响战鼓,向不公不义宣战。

宋太祖开宝六年(973年),落榜举子徐士廉击登闻鼓,状告本届主考官李昉在录取中取舍非当。

皇帝震怒,依从徐士廉的提请,自任考官,在讲武殿出题重试本届考生,此为“殿试”之始源。自此士子考过省试后,再参加皇帝亲考的殿试,遂成定式,历元明清三代未改。

宋太宗淳化三年(992年),因先前有“击登闻鼓诉校试不公者”,苏易简受诏担任主考官后,不再归还私第,而立即驰往贡院,为的是避嫌与谢绝请托,名为“锁院”。此例后成定例。同年的殿试,皇帝采纳陈靖的提议,首用“糊名制”,即在考前先糊盖考卷的姓名、籍贯等项,以确保考试的公正性。

自此,豪门贵子想要独霸科场,唯只有寒窗苦读一途,想借重父祖的势力一步登天,已非易事。

杜衍、富弼、范仲淹、苏东坡等出身寒门的名臣,可道是击鼓鸣冤的间接受益者。

“登闻鼓”也是检验政治清明与否的一张镜子。北宋末年,朝廷被迫向金国割地求和,罢免主战派大臣李纲。太学生陈东率领数万市民涌上开封街头,呼吁复用李纲与名将种师道,并罢去妒贤嫉能的李邦彦。

适逢李邦彦入朝,民众群起怒骂。之后,他们来到登闻鼓院,击鼓求见皇上。因官员的措置不当,和平的请愿演变成暴乱。

宋钦宗迫于汹汹群情,起复李纲为“京城防御使”,稍稍扳回战场上的劣势。

宋钦宗与父亲宋徽宗被女真人掳走后,钦宗弟赵构在应天府继位。陈东连续上书请留李纲,并请赵构御驾北征。黄潜善、汪伯颜等权贵以“言不亟诛,(陈东)将复鼓众伏阙”等言语来激怒宋高宗。靖康二年(1127年)八月二十八夜,位卑未敢忘忧国的陈东惨遭杀害。黄潜善之流不是惧怕陈东,只是惧怕万人齐击鼓的正义声浪!

登闻鼓给宋朝百姓提供了明辨冤情的去处,但如果被大臣利用;自然就会对朝政形成威胁。

开封府前敲响登闻鼓的毛洪家眷荆氏就是受赵普指派的人的蛊惑,才聚众而来闹事的。

如果说赵普这个“半部论语治天下”的精英是大宋朝的有功之臣,似乎没有几个人反对。

但赵普又是一个心机缜密的老狐狸,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后私欲膨胀,不择手段地利用手中的权利赚钱;而且还是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赵普在相府大院听了蒋二、赖三的禀报,说吴影让翟运从山上带下来的110个杀手被一僧一道全给杀死;立即便像霜煞了的秧苗蔫头耷脑直不起腰杆。

可后来赵普还是打起了精神来了:人迟早会有一死,存活期间战胜几个对手也是一种成就。

赵普现在的对手就是皇上赵匡胤和晋王赵光义,这哥俩曾经和赵普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决定乾坤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是赵普的谋划,赵光义的联络,赵匡胤被推上历史舞台。

倘论功劳的话,自然是赵普在先?试问汉朝要不是张良的谋划,刘邦那个无赖能坐上皇位?三国时的蜀汉要不是诸葛亮前赴后继刘备的儿子刘禅能坚持四十多年。

赵普是“黄袍加身”的功臣,即便做了皇上做生意赚钱;皇上知道后也不会将他怎么样,但赵普让人代理的那些商业门店如果不暴露更好;因此赵普才运用自己智谋跟皇上和晋王周旋。

赵普给赖三和蒋二说他要马上去皇宫一趟;还叮咛赖三、蒋二迅速救火,凡是对相府不利的商业门店立即关停;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代理人一律“咔嚓”掉。

最后赵普又让蒋二和赖三通过其他人给毛洪的家眷带话——上开封府衙门击打登闻鼓为夫君毛洪和儿子毛球鸣冤报仇。

毛球是元佐刺死的这个没有啥说的,可毛洪却是赵普指示赖三推进枯井中死亡的。

赖三、蒋二找人扇动毛洪的妻子荆氏上开封府击鼓鸣冤前,先说她丈夫毛洪也被人杀害;尸体就在郊区的一个枯井中。

荆氏带领家眷赶到郊外的枯井跟前,让人将毛洪的尸体打捞上来;见其脑后中了一铁锤惨死枯井中,荆氏和家眷揽尸痛哭;殊不知那一锤是赖三打击的。

那一日赖三将毛洪骗至郊外的枯井边,说井里面掩埋着金银珠宝;毛洪等着赵普给他官做,想弄些钱走动走动;便就利欲熏心地去了,哪想到枯井成为他的坟墓。

荆氏的儿子被赵元佐杀死,夫君也不知被什么人杀死;荆氏悲愤交加将父子俩的死因联系一起。

赖三、蒋二派去的人趁机煽风点火,毛家老老少少立即聚集;上开封府鸣冤叫屈,沿路还召唤来上千民众。

赖三、蒋二这边干得正火,赵普去皇宫后转了一圈后忽想应该返回议事堂去。

议事堂是宰相办公的地方,下面管理着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六个部。

赵普别出心裁地将六部首长召唤一起,说他接到下人禀报;大相国寺西岐面庄那边有大批黑衣蒙面人被杀死,行凶者是一僧一道;还望各部门严格律令,防止不明身份的人闯进来杀人放火。

赵普这是煽风点火,但他是宰相;说出的话语就是律令,不明事理的属从难免心悸恐惧;惴惴不安。

朝廷六部这边处于慌乱之中,又有人来报说:开封府门前的登闻鼓被敲响,是毛洪的家眷荆氏纠集上千人在府前喊冤闹事。

赵普听说毛洪的妻子荆氏纠集上前民众在开封府前喊冤,心中便就暗暗高兴。

赵普此前是怂恿暗流涌动,现在干脆弄块明礁摆在官府当面;公开与赵匡胤、赵光义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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