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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完整女孩

当秦钰敲响郑重爸爸妈妈的家门时,打开门的两位老人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秦钰会回来,更没有想到郑重没有和秦钰一起回来。

秦钰轻描淡写地告诉两位老人,郑重因为要送一位受伤的同事回家,可能会晚几天回来。

她刻意没有说,郑重送的是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郑重这个春节可能不回来的消息,他的父母事先已经得到了,他打来的电话。电话中,郑重说的跟秦钰是一样的,说是有个同事,因为他而受伤,所以他需要把“她”送回老家。

中文里,“他”和“她”,在读音上是无法区分的,电话里讲当然也是一样。

郑重的母亲多了一个心眼,专门问了一句:“你的同事叫什么?”

郑重稍稍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同事的名字,这反倒让郑妈妈松了一口气。

在汉语中,靓和亮是同音字。而对于无论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来说,“亮”字可能更适合作为男孩子的名字。

所以,郑重含糊其辞,郑妈妈不明就里,也就将错就错了。

郑重也没有告诉二老说秦钰要回家的消息,秦钰回去之前,也没有告诉郑重的父母。反正她上次去过一次,知道怎么走。而且,郑重的家在农村,房子虽不高档,但是足够宽敞,秦钰随时去,随时都可以安排住下,不会有任何问题。

秦钰给二位老人带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都是郑重平时回家想不起带的。不算是多好的东西,但是确实能给人以温暖的感觉。跟郑重不同,郑宗每次回家,会带很多东西。

郑爸爸郑妈妈赶紧请秦钰坐下来,有些手忙脚乱地让她把拿来的东西放下,给她沏了热茶,请她喝。

秦钰坐了一会儿,跟郑爸爸郑妈妈闲聊了几句,然后说:“我要出去一趟,去看看他。”

话刚说完,郑妈妈的眼圈就红了,郑爸爸赶紧用手轻抚她的背,又轻轻地拍了几下。

郑爸爸抬起头,用眼神示意秦钰,可以出去了。

他们都知道,秦钰要去什么地方。

秦钰是要去看看郑宗。

从去年夏天到现在,只有短短的半年时间,郑宗的墓上已经长起了郁郁葱葱的野草,间或还有几色白色和粉色的小花。

原本在路上的时候,秦钰就告诫自己,这次一定不要再哭了。可是。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看到郑宗嵌在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秦钰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她有一肚子话想对郑宗说,她想告诉郑宗,分别这半年,她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尤其想告诉他,她经常恍惚间就把郑重当成了他。而当她一旦醒悟郑重并不是郑宗时,那种失落、痛楚和绝望,就像刀一样绞她的心。

她起初是缓缓地说,说着说着,抽泣变成了痛哭,说也变得断断续续了。再往后,哭声越来越大,直哭得撕心裂肺,这个时候,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她用颤抖的双手,一遍遍地抚摸墓碑上的名字,还有郑宗的照片,一遍遍地抚摸,一遍遍地……

这边,秦钰在郑宗的墓前痛哭,那边,郑爸爸、郑妈妈收拾着秦钰带回来的东西,议论着秦钰以及秦钰和儿子郑重的关系。

上次,郑重和秦钰一起回来的时候。两位老人并没有看出,两人的关系有什么异样。

但后来,在跟郑重通电话的过程当中,俩人隐隐约约感觉到,郑重和秦钰的关系,似乎有走近的趋向。这种关系,超出了叔嫂间的那种。

当然,这仅仅是郑爸爸郑妈妈作为过来人的一种感觉。他们并没有听郑重明确地说出来,当然他们也不便向郑重挑明。

这次,秦钰一个人在春节前再度探望他们两位老人,这让二人觉得,之前的猜测似乎有了更进一步的证明。

可蹊跷的是,之前在电话中一直热衷于把秦钰挂在嘴边的郑重,这一次却莫名其妙地没有陪秦钰回来。

年轻人的事儿,水太深了,让老一辈儿的人完全看不懂。

对于郑重和秦钰两人之间的关系,郑爸爸和郑妈妈所持的态度,是完全相反的。

郑爸爸希望郑重能够跟秦钰建立关系,他从内心里喜欢栀子花般朴实厚道的秦钰姑娘。

丧子之痛,让他产生了这样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就是,他的两个孪生儿子,郑宗和郑重,现在合到了郑重一个人的身体里了。

那么秦钰如果能够继续留在他家,可以让他更真切地感觉到,他的郑宗依然在这个家庭里。

郑妈妈的想法正好相反。凭着母亲的直觉,她敏锐地觉察出,长期在国外的一起工作的郑宗和秦钰,两人之间的关系,应当是当下年轻人典型的男女朋友模式,直白说,就是俩人应当有共同生活的经历。

在思想传统的郑妈妈看来,秦钰把“完整”的自己给了郑宗,那么她能够给予郑重的,必然是“不完整”的。这一点,对于郑妈妈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她希望她的另一个儿子郑重,能够找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完整”的女孩子。

这个理由,她说不出口,却一直在她心里挣扎。

为这,老两口没少呛呛。

就在秦钰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两个人嗫着声音,又呛呛起来。当然,这种呛呛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等秦钰红着眼睛,推门进屋的时候,两位老人立即停止了轻声的争论,迅速分开,假装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郑爸爸给秦钰做了面条,表示对她的欢迎。他自己也吃了面条。

郑妈妈说自己胃不舒服,不想吃面条,便喝了碗粥。

晚上,秦钰自己在屋里,向郑重发出视频请求。

郑重打开视频,秦钰见他的背景是招待所的房间,心里挺高兴。

俩人聊了一会儿,郑重说想跟他爸妈说几句。秦钰便拿着手机去找郑爸爸郑妈妈。

见到儿子,老两口自然很开心,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

中间秦钰也不时插话。

她刻意没有避讳“尹靓”这个名字,不时地在郑重面前提到,显得十分自然。

郑爸爸询问郑重哪天能够回家过春节。听郑重的口气,似乎一时还很难抽出身来。

郑爸爸得知,露出遗憾的神情,而郑妈妈则几乎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她当然希望儿子能早点回家,尤其是,在另一个儿子不幸去世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在应当举家团聚的春节,她当然渴望见到硕果仅存的儿子。但是,她又担心,儿子这个时候回来,会跟这个“不完整”的前准嫂子产生交集,进而引起其它她不大愿意看到的结果。

她当然也明白,人家在单位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在一起,如果双方都有意的话。她拦是拦不住的。

但至少,她希望自己能有“眼不见为净”的权利。

郑重住在招待所,对于秦钰来说是个很积极的信号。

她知道尹靓在东北那边已是孤身一人,还有据说是她爸爸留下的一套房。

尹靓对于郑重的“意思”大家更是有目共睹。

所有的“作案条件”都具备了,是否会“发案”,唯一的取决因素就是郑重的定力了。

尽管秦钰并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目前对郑重的感情,有多少是来自郑宗,又有多少是产生自郑重本人,但她可以有把握地说,自己和郑重是互有好感的,而从这个范畴来说,她与尹靓当然是相互排斥的。

从秦钰内心里,她希望郑重能够回趟老家,先离开那个让她备感不爽的尹大小姐。

如果是这样,她会陪他一起呆到过完春节之后,并一起赶回北京。

这样,春节前离开公司时自己所落的下风,必定会在春节后回到公司时追将回来。

当然,如果郑重这个春节实在无法回来,那么她打算再呆两天,然后向两位老人告辞,自己回北京再呆几天,直到假期结束。

郑重并没有那么敏感的神经,能够精确体察他的爸爸和他的妈妈对秦钰态度,以及在态度上的不同。

而他自己的态度,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刚开始陪尹靓回东北的时候,他是“被迫”的,从内心里这个活“深恶痛绝”,包括对尹靓本人也十分不耐烦。他巴不得能赶快摆脱身边的这位小姐,回到老家看看父母,

然而在东北这几天,他的内心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倾斜。他突然觉得,尹靓在任性甚至略显嚣张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一个富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女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此时,尽管他依然渴望立即回到老家,与父母团聚,也希望见到秦钰,但似乎突然产生的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当下最想做的事,却是陪着尹靓,跟她呆在一起。

在视频聊天的来言去语中,就郑重回家这件事,几个人分别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秦钰:最好马上回来。

郑爸爸:想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只是别让秦钰在家等得太久。

郑妈妈:我们这两天要出去走个亲戚,回来后希望在家见到你。

郑重:现在还定不下来什么时候回去。

秦钰从中听出了“逐客”的意味,当即表示,自己即日就准备动身,跟朋友一起约着去玩。

令她有些失望的是,郑重并没有苦留她,甚至没有追问她所说的本属子虚乌有的“朋友”是什么人。

稍稍让秦钰感到有些安慰的,是郑重向她提出请求-能不能早几天上班,他需要她的业务支持,给远在南美的常鸣提供一些重要资料。

就在之前不久,常鸣刚刚和郑重联系过,提交给郑重一份资料需求清单,希望他能在春节期间整理好给他,当然还是关于与吉尔伯托合作项目有关的。

联系完公事,常鸣自然不会忘了再找孙赛赛聊会儿。

正像孙赛赛之前告诉常鸣的那样,她已经在前往新疆的高铁上了。

这是她第二次新疆之旅。头一次去新疆,孙赛赛曾有过无比神奇的经历,甚至差点导致她离开常鸣。

那么这第二次远赴新疆,孙赛赛别再有什么吓人的经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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