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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黄雀在后——层层环扣的疑团

翼的奇怪行为引起惜的好奇心,他悄悄地跟着翼想一探究竟。

开始时惜就觉得奇怪,翼似乎是在有意兜圈子,他在城里绕来绕去的,难道他发现后面有人?惜放开距离防止被发现,由于天黑,他差点儿就跟丢了。

“怪不得要锁住帕鲁斯的门。原来就是为了防止帕鲁斯来坏他的好事。”惜喃喃抱怨,觉得这个翼是个骗子!大骗子!为的就是把这个蛋偷走,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蛋究竟有什么用。他决定跟着翼,想知道得多一些。

到了那个路口,他潜伏在附近昏暗的地方,听着那个叫鲁卡斯和翼的对话。

他错了!他忽的感到好高兴,原来那个翼,他……正在他兴奋时,一只剑穿透了翼的胸膛。

惜头脑一下子没了任何想法,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扑通一声瘫坐下来,头依着路墙,眼神呆滞无光,他慢慢地拿出来一本书,是那本从魔界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书,他微笑,眼神柔和,柔和得像是要哭的样子,嘴里喃喃说,“向往自由的孩子,永远都不会被奴役,对吧?”说着手指便在书上画起什么,一道红光,他倒在地上睡着了。

鲁卡斯看着翼慢慢失去知觉,心跳停止了,他抽出剑,翼的尸体倒在地上。他转身要离开。

“驹攸,评价一下他刚才的做法。”声音来自房顶!他转头看向房顶,是两个白色风衣的人。守护者?!

“真的要俺评价吗?”一口标准河南乡下话。是驹攸。那个白衣暴牙男。

“当然了。”莫空对他说,“不要客气,用上所有的词语。”两个人谈话似乎没有看到那个狠狠看着他们的鲁卡斯。

“好!”驹攸双手合十在胸前,他深吸口气,“无耻卑鄙小人,狡诈毁约,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外加不择手段……”一连串的词语像绕口令一样涛涛不决,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几分钟过后。他呼的舒口气,放下手,“骂完收工。”

“都是贬义词不觉得单调吗?”莫空脸转向鲁卡斯,露出自信的微笑。

“对不起。”驹攸不情愿的转过脸,“我用贬义词评价他,都觉得愧疚我的词语。”

“那好吧,我用一个褒义词评价。”莫空看着他,鲁卡斯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冷冷地看着彼此。

“大公无私。”

鲁卡斯的眼睛突然睁大,吃惊得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个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大公无私?!”驹攸哼哼冷笑,“请不要侮辱这个词好吗?莫空同学?”

莫空冲他笑笑,然后转向鲁卡斯,“我说得不错吧?鲁卡斯。丧武的第648号实验品。”

他知道我的名字!鲁卡斯暗暗吃了一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个什么的实验品又是怎么回事?

“648?!就是那个为了探究终极力量的实验品?第48号,那是,为了研究意念系龙族卡农库的力量。也就是说,这个小子……”

“对!他身体里流淌的就是卡农库·鲁卡斯的鲜血。鲁卡斯,这个姓氏命名的蛋是那个已经绝迹家族,最后的一个拥有那样基因的,就是下面的小子。”莫空郑重而有力地说。

鲁卡斯半信半疑的迷惑样子,关于他们谈论的,他一无所知。

驹攸不禁弯着脑袋有些诧异,“不对哦,那个蛋不是被列为禁蛋吗?无法被使用和注入灵魂的耶。”

“可站在下面的确实是648。”

“那些个叛逆者还真的把那批禁蛋开启并注入灵魂!?真是爆料大新闻啊!”

莫空看着仍然冷冷站在那里的鲁卡斯,透过柔柔的月光他看到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并再次看到他——读心。

莫空微微张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提到丧武的名字,鲁卡斯产生的一连串联想莫空都分享了。“丧武死了。”是鲁卡斯起爆了龙之都的研究地点,就在十年前……

“什么!?丧武死了?!真的吗?那个厉害人物竟然被叛逆者给……”

莫空点点头。驹攸一声叹息,“那样堪称传奇的人物……他,是怎么死的?”

“似乎是因为不愿交出新的实验品,结果……”

“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鲁卡斯打破了两人的谈话,向他们吼出来。他自己也停止回忆,眼睛从驹攸他们两人身上移开了。

“叛逆者真是要变成老古董喽,离开净土近百年,新技术自然没有参与开发。连这样的术都不知道。”

鲁卡斯哼哼一笑,“读心术。我不过惊奇的是他怎么会?仅仅如此。”他转身要离开,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浪费时间。

“你不能走!”驹攸从房上一跃而下,“或者说,把蛋留下。”

鲁卡斯停住脚步,他侧脸向后看,夜间凉风习习,吹起了他的风衣浮动,宁静的环境预示着大战将至,“就凭你!?”他马上又意识到房上还有一个人,他轻蔑地笑了,“无所谓,两个一起上也没关系。”

“不,只驹攸一个人和你打架。”莫空在房顶淡然说道,“对付你,他一个人就够了。虽然你是鲁卡斯,但是我们很清楚关于那个家族的一切。”

“可是,我不等于那个家族。”鲁卡斯剑鞘飞出剑,一把剑在空中旋转几圈,飞刺向驹攸。

“意念飞剑?!”驹攸从身后抽出剑挡住剑路。飞剑顶住驹攸向后退,飞剑瞬间变招,剑尖不动而剑身回旋向驹攸的头砸去。

驹攸撤剑,拉住剑身横向挡住下竖劈下来的剑。这把剑又再次回旋绕开横向的挡势剑,驹攸撤身迅速后跳一段距离。“没有人操控的剑真是灵活。而且没有什么可攻击的地方。”飞剑迅速跟上。

这剑来路根本没有规律,而且力道变化无常。可以说防不胜防。可是对于这个飞剑,能做得也只有防御。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进攻的地方,而操纵它的本人正在五十米之外。

驹攸横剑身做挡,飞剑在空中旋转并加速,鲁卡斯想一剑穿破他的挡势。驹攸右手顺着剑身滑向剑尖,当一声飞剑被打飞出去,力道失去控制在空中旋转。驹攸左手打开,右手在前的硬直姿势。

鲁卡斯右手伸向前方做着抓取状,驹攸瞬间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钳制住了,自己身体迅速飞向鲁卡斯,鲁卡斯左手握拳准备重击。

咚一声鲁卡斯的拳头打在了驹攸的下腹,他本能下弯身体抱住肚子,自己暴露出后脑勺。鲁卡斯向后撤上身,脚则没有离开地面。借助后撤力量一脚踢住驹攸下颚,刚弯下去的身子又遭到这下方一击,身子被迫向上运动。

鲁卡斯翻身单脚着地,迅速弹起身子重拳击向驹攸,驹攸横向立剑做挡,接住了鲁卡斯的拳头。他本向天仰的头弯下来看着鲁卡斯,嘿嘿一笑,“想不到你竟能意念移动我这么大的物体。不过,你的招用完了吧?”

鲁卡斯冷笑,“多谢夸奖。招用完了?那可不一定。”说着,在空中飞旋失去控制的剑迅速稳住,向驹攸后背刺过来。驹攸正和鲁卡斯僵持着,无法抽身躲避……

说时迟,那时快,驹攸一个欠身变向招式,两个人一起飞向了墙壁,飞剑扑空。

驹攸向后撤力,鲁卡斯因为力量失衡身子向前运动,结果暴露出弱点,驹攸左手一击重掌,鲁卡斯本向墙壁飞,又被打向对面墙壁。两人在空中旋身两脚轻轻落在墙上,身子横立蹲在墙上。

两人身边起了一阵微风,“原来你也会强制收力啊?!”

鲁卡斯笑笑,“你也是意念系龙族?!”

驹攸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自认为很小心在掩饰了。”

“刚才你感知到我用飞剑偷袭你的背后。”

驹攸笑了,“真是的,本来打算来个意外惊喜,要结果你的。”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看来要直接进行结束战斗了。”驹攸弹起身,飞向鲁卡斯,“看招!”

鲁卡斯双手着墙,旋身而起,驹攸扑空翻身停在鲁卡斯原来的位置。鲁卡斯回头,在空中转向扑向驹攸。驹攸手向上拨动,拨开鲁卡斯冲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臂膀,鲁卡斯弹动能量要发出意志爆。“这里打斗是要打扰其他人休息的。我们去海边!”说着便把鲁卡斯抛向天空。自己跟着跳起,双手握拳重击鲁卡斯腹部,使他向海边沙滩飞过去了。驹攸紧跟着飞过去。

阴曹地府里这时又接待了一个新鬼,他是翼。翼慢慢睁开眼睛,面前昏暗无光,浓雾笼罩在周围,看不清楚一切东西。慢慢地,前方浓雾慢慢地散去,出现了地府大门,“地府?!”翼嘴里喃喃自语,他慢慢提起脚准备跨入其中……

突然间后方射过来一道刺眼的光芒,光芒来得如此刺眼,翼用手掩住眼睛向后看。瞬间,消失在光明之中。

翼在微风中的尸体又开始了呼吸,他慢慢睁开眼睛,抚着头一脸迷茫的半坐起来。“我……不是死了吗?”他抚着头的手移向胸膛,伤口,不见了。

莫空慢慢从屋顶下来,说来有些讽刺,这个小白脸竟然是爬下来的,他不会丝毫的武术。翼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又说不出来他的名字,其实翼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这样,翼呆呆傻傻地看着他狼狈的爬下屋顶。

莫空呼的松口气,终于脚着地了。他扭过头来,“嗯!?”不敢相信地猛揉眼睛,“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可是我……”翼伸开双臂展示自己的存在,“我确确实实还活着。可是,为什么?难道是你?”

“不不不!”莫空连忙摆手否定,“我还是个学生,怎么会那样高深的复活术。”

“那会是谁?这里除了你……难道是那个鲁卡斯不成?”

莫空摇摇头,他转过身,向远处一个角落指去,“或许,是那个魔界小子吧?”

翼手支着身体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那里有人?”他为了不让他人发现才决定晚上行动,不过现在看来,知道跟踪来得人真不少。“你究竟是什么人?刚才你说,学生?!”

两个人慢慢走过去那个惜藏的角落,莫空点点头,“是的,我叫做莫空,是净土的未毕业生,为了能从学院毕业,我和驹攸同学一起出净土去调查冰系龙族部落的屠杀事件。”

“屠杀?冰系部落?你们真是奇怪。”墙角有着一个熟悉的衣角,那是惜,翼在柔柔的月光下认出那个倚在墙脚的人,他飞快地跑过去,顾不得听莫空讲什么事件。

翼停在了惜的面前,虽然仅仅只有十多米的距离,但他却气喘吁吁,心跳加速,“惜……”他嘴里颤抖地念叨。

莫空慢慢走过来,瞧着惜的样子,惜美美的睡着了,怀中抱着一本书,嘴角的笑容仍然留在。莫空慢慢的拿起来那本书翻看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翼看到惜在这里头一下子陷入空白。

“原来如此。”莫空的一声打破了翼的猜想。莫空向他展示那本书,在微弱的月光下,他指着那个血红的咒印一样的符号,“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这是血红色的死神契约。”

翼一脸迷茫,那是什么东东?不过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莫空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下错误,跟他说这术语干嘛?他叹口气,“这个东西就是让你再次复活的原因,是它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可是它在魔界中可是一个非常残忍的术法。是那些个牺牲者被迫使用的,用来激发魔界战士的潜能。使用它的代价很大,要用生命之息做交换的。”

“生命之息!?”

“人都是有着五个阶段,童年,青年,壮年,中年,老年。每一次施法都会加快进入下一个阶段,也就是说,他不能使用超过五次。否则……”

“他现在使用了几次?”翼打断了莫空的话。

莫空停止了说话,看着正在盯着自己的翼,他慢慢翻起书,“这书里面,有三个。”

“就是说,他现在……”翼慢慢扭向惜,眼里面满是惊异和伤心,“他的生命都已经进入中年了!?”

“是的。”莫空点点头,“这种术只有使用四次以上才会有**反应。慢慢地,他的体质会变得虚弱多病,最后灵魂破灭而死。所以,你必须要防止他用第四次。”莫空异常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真是他的朋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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