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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惩罚与宽恕之战(1)

萨满祭司,德拉诺世界古老居民所信仰的万神宗教。百年来只在部落中学习和传承,我知道我的老师萨尔,他的萨满之术源自霜狼氏族萨满祭司德雷克塔尔,而他也正是因为学习了萨满之术,才重新正视整个世界,重新理解并参悟自己应该走的道路。这才有了现在兽人,巨魔,亡灵,牛头人凝聚在一起的部落。

而今天,也是我正式成为萨满祭司的日子,我依旧是人类,我依旧赞美圣光,但现在我在单纯的信仰中多领悟到更深一层含义,对自然的理解与驾驭。

当我学会运用大地之力时,坚韧和不屈深深植入我的灵魂,而当理解火焰元素的含义后,惩罚与宽恕的印迹则熨烫在我的灵魂之中。

眼看着太阳从海岸边升起,层层卷云渐渐淡去,朝气洒向整片西部荒野,海鸥翱翔,万象更新。老师萨尔站在我的身后,陪同我观看这幅日出盛景。

“联盟的曙光普照艾泽拉斯大地,

高歌的骑士挥舞圣剑彰显荣耀。

精灵低语依旧在林中轻传环绕,

敦霍尔德兽人却在劳作中死掉。

铁链磨断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

皮鞭迫使他们束紧脖颈的绳套。

傻孩子萨尔又要披上破旧战甲。

在角斗中拼死搏杀将生命损耗。

我每日每夜在善良宽恕前祈祷。

祈祷我的萨尔不要被怒火吞掉。“

我默默的听着萨尔在低声吟唱,真没想到,骁勇善战的兽人大酋长竟然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良久,萨尔清唱完毕,将手搭在我的肩头。

“这是我的姐姐塔蕾莎经常会唱的歌曲,她的声音虽然快被我遗忘,但她对我的爱,我永生永世不会忘记,正是他警告着我不要被怒火吞掉自己的心性。她的话,我铭刻至今。而你,应当也算是她的受益人之一吧。“

“老师,您的姐姐一定是位非常善良的兽人吧?“

“不,塔蕾莎是人类。“

人类?我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萨尔。

“我在很小的时候被人类收养,他们将我训练成为杀戮和战斗机器,但正是因为塔蕾莎的存在,是她教导我知识,是她教导我什么是宽容,什么是威严,可我欠她的却太多太多……..“

“那您的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萨尔默默的看着我,又将视线移向远方,没有说话。

良久,他终于再次开口。

“塔蕾莎从没有将我当做异类,我记得很清楚,我白天被拉去角斗场战斗,夜晚则被关入囚牢之中,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塔蕾莎都会悄悄送饭给我,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在阿祖拉之塔见到你时,才会引发恻隐之心,传授你大地之力,帮你逃出地牢吧。”

原来是这样…….我无法想象萨尔现在到底有怎样的复杂心情,但这也许就是某种缘分,天注定的缘分。

“霹雳,记住,这是对你的第一次教导,战斗靠的不单单是力量,还需要智慧,在战胜后要适度展示出仁慈,即使战败后也要无所畏惧。对朋友始终忠诚,对敌人也要敬畏有加,大地般坚毅,火般的惩罚,水般的怜悯,风般的自然,用元素的至深含义指引你的道义吧。“

“好的,老师。“

就在这时,海岸边驶来一艘庞大的军舰,军舰靠岸后,吹响悠远的号角。

“霹雳,那是接我回杜隆塔尔的部落军舰,我得走了,在你接受我新的教诲前,一定要谨慎行事。“

我看到那艘军舰之上,站着位身材高大的巨魔,他手拿一把回旋刀,两颗巨大的牙齿露在外面,戴着画有巫毒图腾的肩饰,火红色的头发格外抢眼。

“沃金,辛苦你了,我们这就启程!“

萨尔对船头的那只巨魔说道,巨魔点头示意。

我目送着老师萨尔缓缓离开,直到军舰消失在地平线外。我心中那些感激,后悔,失落搅在一起,真是五味杂陈。

我默默的回到萨丁大妈家,小胖子潘迪还睡着呢,也是,昨天在海滩边跑的路确实有些多,休息不过来。我没有叫醒他,而是坐在屋外帮他擦拭新买的那把火枪,我心想,潘迪这个朋友交的不易,应当珍惜,况且一会的死亡矿井战斗生死难测,我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弥补我之前所犯的过错。想来想去,除了擦火枪,我真的是啥也不会了。

在多愁善感心态的作祟下,我稍稍分神,火枪竟突然走火,“嘭”的一声,子弹射在农场外的鸡棚上,顿时,鸡窝里炸了锅,母鸡公鸡扑腾着全部窜了出来,大清早的农场瞬间热闹起来。

潘迪和萨丁大妈跑着冲出来,看到整个农场乱成一团,大吃一惊,也不问怎么回事,赶紧抓鸡才是最重要的,整座农场中三个人影满场追着鸡在跑,别提多欢乐了。好不容易,终于将鸡全部抓回。三人累的倒在田埂边,我看着潘迪那颗大鼻子上不断渗出的汗,不由一阵好笑。

萨丁大妈拿起围裙,拭去潘迪头上的汗水,尽管这件小事不值一提,但我看在眼里却极为触动,这应该就是母爱吧,平淡无奇却又深沉慈祥。

好吧,为了西部荒野的所有家庭的母亲,为了更多的普通农户不遭遇和霍巴相同的悲惨经历。今天的战斗我必须胜利,我必将迪菲亚兄弟会驱逐出西部荒野,现在的我,对兄弟会的仇恨已经消散,仅存的只是对他们的惩罚之心。至于范克里夫,当我深入了解他真正身世后,反而对他心存怜悯,但,我们终究站在对立面上,战斗,不能避免。

我与潘迪心照不宣,谁都没将计划告诉萨丁大妈,怕她担心,我俩将武器悄悄藏在麦垛中,用推车推着,一路向月溪镇走去。

没有了重拳先生带路,月溪镇的强盗们,看我俩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像我俩在他们眼中就是块肥肉,个个都想来咬一口。要说会演戏,还得是潘迪,那个懦弱胆小的小胖子顿时灵魂附体,小眼珠滴溜溜的转,不敢抬头,畏手畏脚,生怕被打。我虽然演不了他这么逼真,但自认为蒙混过关还是绰绰有余。

到达死亡矿井入口时,盘查强盗将我拦了下来。

“等等!你车上放的是啥!”

“是新收割的燕麦,遵照绿皮队长的吩咐,送到铁甲湾。”

“打开看看!”

坏了,我的斧头和潘迪的火枪都在里面,我心头一紧,眼瞅马上就要露馅,怎么办!现在动手?我看向潘迪,潘迪的神经也是紧绷着的,他的手早已悄悄摸进了燕麦垛。

我集中生智,大声喊道:“我!霹雳!决定加入你们,快去通报范克里夫!”

那名盘查一愣:“你是霹雳?杀死人民军指挥官的那个?”

“嘶,哪来那么多废话!前几天我不是和重拳先生来过吗?怎么?不认识啦?“

“啊…对!对!真的是您!好,我带您去升降梯!“

假扮农户私藏武器的事差点被识破,我只能亮明身份,这样做,起码潘迪不会暴露。我就以监督农户上缴租子的名义,与潘迪沿着矿洞逐渐深入。

但,今天的情况却与前次完全不同,当我与潘迪推着小车走到第一个头目面前时,竟然被他拦下了,这个小个子食人魔监工拉克佐,想要亲眼看看我的本事,还说他们兄弟会绝不收留弱者。简直是笑话,那就如你所愿,给你点颜色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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