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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脾肉之叹

新野是梦想的开始,在刘景升的意思下,这个面积不大,最多也就是做个粮仓的破旧新城,基本就是刘备本人的了。虽然这个新野也就那样,连张飞所在的古城都不行,可刘备还是把这里当成命运的开始,把一切最好的心境,都风险给了这个新野,而这样的奋力生活,让刘备得到了一些,也失去了一些!

新野的城防比较矮一些,刘备看到周边的白河唐河等地,心里盘算着以曹操的箭阵,若是强攻,必然是要损坏一个城门之多,若是水陆并进,船队包围,新野危矣。

于是刘备想到,自己现在的主帅的战将,就至少有两个,保护自己的人,赵子龙一人足矣。而步兵,刘备不认为自己这些年的逃难经验,做不成一支厉害的步兵队伍。而水军...刘备是真的可望而不可即了。

刘备还记得,官渡混战的时候,曹操和袁绍都不喜欢水战,所以也都是寻找较浅的小溪,或是小河,直奔而去,进行誓死决战。稍遇到一些湍流的河水,双方都是同归于尽,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的。

现在袁绍被灭的差不多了,按照刘备的意思,这水军曹操自然要训练,要不然今后对战长江以南的地方时,就没有机会占领,心中那一统华夏的想法,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的。

而训练水军,得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场地,二便是是时间!

场地曹操有的是,北方宽阔,哪怕是跟当年的汉武帝刘彻一样,在长安城里挖一个昆明池出来。但训练的时间,曹操阵营里,到底有没有厉害的水军将领,这都是刘备心里有所疑问的。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刘备在新野的城楼上,说出了自己的人生理解,让身后跟随的赵子龙,也多有心意:“主公,您是想训练水军?”

“猜出来了?”刘备在收复赵云后,是越发的喜欢这个战力强悍的护卫了。能屈能伸,从未有过什么别的想法,与关羽的高傲不同,与张飞的暴躁不同,赵云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反应也快,自己没说水军的事情,可赵云还是猜出来了。

“主公,您这段时间避开了很多的拜访,经常的前去河边查看,探索水流的湍急,和河水的宽度。这些计算,主公怕是今后曹军而来,水路一同吧?”赵云知道,一定要在没有什么私心的领导面前,说话做事都要直来直去的,稍有疏忽,就会引得不好,千万不要刷聪明。

“对,子龙,你...水军如何?”在刘备的心里,关羽是典型的重骑兵统帅,张飞是轻骑兵,赵云若是能够操练水军,那么自己手上的战力,至少保护新野,是不会太有问题的。

面对一个势力的一方统帅,任谁都无法一点感觉都没有,刘备开出的筹码,让赵云一是心中荡漾。可赵云的反应极快,心里的荡漾也不过是正常人的思绪而已:“主公,若是需要,子龙可以去练兵,但...子龙还是觉得,能留在主公身边保护主公,才是最重要的。”

“走,下城,今日是今年最后一次去河边看看,我要回景升那里,请教请教他们,水军到底该如何做。”刘备在寻觅水军将领的时候,当下华夏水军最多的江东地界,此时在孙权的计划下,也变了很多的事情。

孙权不喜欢在都城里待着,从江东势力范围基本确定,也就是孙策和太史慈神亭酣斗后,这江东的地盘,就已经是这个样了。孙权继位后,对于江东原先的都城有些不满,是需要往长江边上移动下,这样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一定的反应来,毕竟曹操在灭掉袁绍后,这个长江以南的地方,曹操不可能不管的。

所以训练水军,孙权比之刘备还要着急,毕竟刘备只有一个新野,而孙权则有整整一个江东地界。

“主公,您这把剑,还是伯符的吧?”周瑜身居高位,若是江东乃是一个国家的话,也算是位列三公了。而对比张昭,孙权更是喜欢好战的周瑜。

此时的周瑜,研究的并不是曹操,也不是刘表,而是益州和汉中这两个地方。在周瑜看来,因为有长江天险在,刘表不会有太过多的反应,曹操会把这个没有把握住官渡之战,在背后捅刀子的荆州之地,放在眼里。而长江以南地方,才是曹操最想要的。

所以抵挡曹操,周瑜已经有了一套想法,就是依靠曹操没有水军,北方将士不习水性的机会,在长江这个地方,彻底的击败不可一世的曹操。

这些话,周瑜对孙权说过,只是孙权那时候刚刚死了哥哥,没有心性听别的事情,几次之后,周瑜只是想,也就不多说了。

孙权听闻周瑜的话,才想到自己的哥哥孙策,已经死了两年了。这两年孙权并没有多少不同的变化,曾经哥哥,甚至父亲孙坚的部下,对自己是礼遇有加。只是这个礼遇有加,在孙权看来,是没有多少用的。

“这个...哎,哥哥的东西,就是好用,哥哥的人,也就是好用。”孙权亲自给周瑜倒了酒水,突然发现,这比自己大七岁的周瑜,其实也并没有多大。

即便是一个男人,在看到周瑜后,都会认为周瑜是个美男子。这种阴柔加阳刚的感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种触感的信任,让任何人都信任。

“主公,这是您的财富,也是您的困惑,只有您立下那惊世骇俗的功绩,才会名留青史,要不然史书记载,您永远都会是父兄的帮衬下,勉强控制江东的。”在周瑜的言语中,聪明的孙权也已经明白,不管如何,控制江东才是最为重要的根本的。

“既然江东稳妥,那咱仲谋,需要做什么?”孙权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了,所以才会开口询问。

周瑜难得的哑言,自己的事情多如牛毛,根本就不知道今后到底该如何,这主公孙权开口,是真的无话可说了:“主公...您,要不然出去走走?”

“走走,去哪里?”孙权在没有继任江东之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许多事情了,这江东之地的贵族们,可当真的难缠。都说陇西的李氏难缠,中原腹地的贵族,各有各的对策,可他们是没来过这江东啊。这江东的贵族,已经成了惯犯,从上到下,哪怕是官场的人都死绝了,从北方派来新的一批人,都会被最短的时间,让手上的权限成为这些人利器。

而这些想法,孙权觉得,是可能延续上千年的,若是汉世灭了,换了个新的世代,江东这片地方人的心性,也会使得新世代手足无措,怕是时间比之汉世都不如。

这时候孙权想到,汉世已经四百多年了,中间虽然有了新朝加之玄汉,可最终还是刘氏之人统治着。孙权觉得,这些事情绝对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够解决的,自己需要立足好江东,这是根本。

“公瑾,你说那子布先生,是不是已经远离咱们了?”孙策对孙权临终前的话,孙权自然记得,可这两年张昭的种种行为,让孙权觉得张昭的心,已然和江东的贵族们,有了联系了。

孙权这么想,也不是什么错事,毕竟张昭是徐州而来的大家族,要在江东立足,就不得不常年的混迹于这本地的族群里。加之张昭有文化,加之这张昭也身居高位,几次在江东士人的手上,赚足了便宜。所以孙权觉得,这张昭已经和自己不是一条心了,若是曹操大军来功,张昭可能是第一个投降的己方人员。

而孙权的对话,已经让周瑜感觉出来了什么。对自己叫公瑾,虽说年纪相差不大,但主仆有别,这么说是为了拉近关系。而对于张昭则是子布先生,一声先生,就已经让周瑜明白,张昭已经不受重用了。

不管是何等人,何等的聪慧,也绕不过人这个圈子,面对孙权的质问,面对孙权的说辞,周瑜还是困惑于自己的想法中。也就是说,周瑜觉得,若是张昭这种近乎托孤的人都不受重用了,自己该怎么办?

“主公,子布先生,自然有子布先生的事情要做,咱们只有加之信任,才能相互配合啊。”周瑜这话,与其说是为了子布,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

孙权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就让周瑜带路,要去周瑜所说的地方看看。

周瑜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河边,而是海边,扬州靠海,可要去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周瑜则在这几天内,打算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计划,到底能不能有所时间。

周瑜的计划,已经划过了曹操,面对着曹操那势如破竹的攻势,周瑜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在多做考虑了。长江曹操过不来,自己也没想过去,那么就把今后的必争之地,也就是汉中乃至益州拿住,岂不是万事皆全?

这个想法,是周瑜早就有的,周瑜认为,自己这边完全可以做到的机会,是在曹操和袁绍进行血战官渡的时候。自己亲自领兵,奔着汉中和益州而去,至于南边的线路,太史慈正合适。

也就是说,周瑜认为,即便是孙策死了,孙权只要敢于放权,让自己北上,让太史慈南下,这天下至少三分之二的地方,会在自己的手里。

只是周瑜也郁闷,一个孙策死了,江东之地的士人们,仿佛是打了鸡血一样,要把孙家人给赶走。这就等于,自己这些人在江东这些年的努力,全凭孙策压着,要不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但这些话,周瑜即便在路上,也不敢跟孙权说,怕孙权的能力不够,一听要两头进化,吓得都没话说。

江东水路更加丰富,不少地方都是泽地,可就是这个庞然大物下,大部分属于曾经楚国地方的江东,竟然也需要寻找厉害的水军将领。周瑜不明白,当年那带甲百万的南霸天楚国,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存活了八百年之多的。现在江东的人们心中,是否还留有荆楚的情感。

“主公,当年的楚国,是否有几次厉害的水战呢?”周瑜没记得几次,而孙权就跟别说了:“这...即便是最后的始皇帝一统六国,好像也没打过什么水战。”

二人都把话说到了这里,便开始研究起了这水战,周瑜认为,要练习水军,就一定要让在江东之地,擅长水战的人们,常年的住在船上。落入水里,也能在水里搏斗生存,这样面对曹军的时候,才能无往不利。

“你的意思...是江东的人,都在江东?”孙权在确定周瑜所言不假后,陷入了沉思:“那今后若是要一争华夏的时候,江东的兵,还用得上吗?”

周瑜一听反而笑出了声,因为从孙权的嘴里,周瑜能听的出来,才堪堪不到二十的孙权,此刻竟然也想着一统华夏的想法。所以周瑜笑了,直接把自己研究多年的战略,跟孙权说了下。

但...孙权望着周边滑动的河水,心里若有所思,怕是认不得现在这些麻烦了:“公瑾,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人,叫鲁肃对吧?”

“对,他是个人才,可也是个隐士,不想出世。”周瑜可见是拉拢过鲁肃,但效果不大。

孙权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多大的想法,现在话语说到了这里,周瑜的想法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自己需要时间去消化,谁都无法阻挡,谁也无法确认。

江东在考虑的事情,曹操自然也在考虑,看着刘备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曹操有了危机感,觉得要是这么下去,自己必然要养虎为患。

许都城内,天子的行宫曹操都懒得去了,偶尔派喜欢去的荀彧去看下,走走过场而已。而现在的曹操,正听说那袁绍重病,怕是不久之后便会身亡,那么整个冀州乃至幽州,自己到底能不能快速的拿到手,曹操的心思,郭嘉不可能不知道。

而郭嘉现在做事,习惯性的带着杨修,即便是面见曹操,有时候也带着,这让曹操难受,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便让许褚找到郭嘉,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

可今日,郭嘉竟然还是带着杨修来,曹操没有办法,就直接把杨修给赶走了:“走走走,赶紧走,这些事情你听不得。”

曹操耍赖,郭嘉也没有办法:“你先...回去吧。”

对于郭嘉为何拉拢杨修,曹操是一清二楚,这郭嘉没事喝点酒还好点,可哪天少了酒了,半夜都会咳嗽醒了。这样的身体,曹操知道,比之那戏志才,也不会有多长就的时间。

现在培养一个厉害的人,有杨修司马懿这两个年轻人。但对于忠心来说,二人自然没有郭嘉那种心意了。所以此时郭嘉要的,是杨修的忠心,多和曹操走动走动,就是为了今后的事情。

杨修叹了口气,还哼着小曲走了。曹操贼背后看着,心里那个气啊:“看看,看看,这杨修到底哪里好,奉孝啊,要不然咱就海选吧,从民间找去,这世家之人,难堪大任。”

对于杨修的心性,郭嘉也是一筹莫展,但即便这样,郭嘉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自己能够看到的年轻人,也就是杨修和司马懿。而司马懿太过于阴暗,面容上没有表现出来,可郭嘉何许人也?难道看不出来吗?

能看得出来,只是郭嘉命不久矣,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多做事端:“现在就这么一个还能看得上的,主公啊,真的要尽点心力了。”

“不提他,就说你,这袁绍估计过不了今年了,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曹操一提到袁绍,整个人都有一些不同的感觉,心里对于袁绍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自己因为宦官之后的关系,曹操在初到洛阳的时候,受尽了欺负。那时候拿起能拔得出长剑,和那些欺负自己的人们对战着,身材那时候还要矮小,长得也不行,就是自己在湖边照镜子,也难看得出来自己今后到底是否能成个人物。

连自己都不信,曹操现在坐拥几十万的兵力,想想也觉得人生无常:“这袁绍啊,一辈子多少机会,有时候我曹孟德也觉得对他不懂,明明九十九条成功的路,可这个家伙,就是选择其中一个错误的。每次都是如此,让我感到与众不同。”

对于袁绍的反应,各种破天荒的选择,鬼才郭嘉,也找不到办法,只能说天意了:“老天爷让袁绍败,老天爷让袁绍今年死,所以主公,要拉拢一个,打击一个,要是最后用刀剑灭掉了袁家人,至少冀州这个地方,您...麻烦啊。”

“拉拢一个,打击一个,拉拢谁打击谁?”曹操想选袁尚,可最后郭嘉让曹操选择袁谭。

“对比之下,长子有用。”郭嘉越是这么说,曹操越是难受:“奇怪了,应该拉拢废物,打击人才啊,可为何要拉拢人才,打击废物?”

“人心肉张的,您毕竟是外人,所以必须让这两个兄弟知道,敌人是自己的兄弟,要是拉拢袁尚,那么以袁谭的脑力,最终就会主动的寻找合作的机会,到那时候袁家人通力合作了,咱们的机会就没了。”郭嘉的意思是,只要让那个厉害的人和自己合作,废人袁尚,只会知道打打杀杀,会更加气愤的,到那时候二人老死不相往来,胜利就在望了。

曹操不会再这个事情上,跟郭嘉反对,毕竟郭嘉说的也是个办法,最后若是不成了,大可以大军杀到,直接灭了袁家人。

“那...后面的事,该如何?”曹操的手,指向了外面的方向,也就是那南边的方向。郭嘉知道,曹操是想知道,那长江以南的孙家人,到底该怎么办。

“即便是袁家人灭掉了,这...北边也不是那般安静,那群乌桓人,是真的麻烦。”郭嘉研究过乌桓人,发现乌桓人和匈奴人鲜卑人都不同,乌桓人安静,且乌桓人是真的动脑子,已经汉化之后,喜欢了农耕生活,加之游牧人的战力,几个首领推选出来的额踏顿,已经成了北边的大患了。

而且这些人,也蠢蠢欲动,袁绍灭掉公孙瓒,乌桓人是玩了命了!

“南边不行?”曹操看着郭嘉,手竟然指向了想法的地方,是北边了:“对,自然就是对的,长江天险,轻易过不得,得先把北边彻底的稳定后。密谋西边,让关中和益州两个地方成为咱的的地盘,而后从巴蜀南下,最终灭亡江东的孙氏。”

这是郭嘉,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理解,不是在控制了北边后,顺势南下,彻底的拿下长江以南的地方。而是先把整个北边甚至西边控制住,以长江作为分界线,而后慢慢的解决。

对于中原和草原,几百年的争霸,已经证明了在同样时间下,草原是无法和中原发展的一样的。这也就是来来去如风的匈奴人,习惯性的以战养战,习惯性的找麻烦。而这些也是没办法的,匈奴人的想法被汉人知道后,从文帝开始,就长大了几十万的养战,最后在汉武帝刘彻的世代,已经有了持续战争的实力了。加之卫青霍去病的出现,让草原人在千年的时间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寇可往,吾亦可往。

可现在按照郭嘉的分别,这中原地界也要一分为二,对比之下,谁能发展的更好,谁能发展的更快,这就是曹操的思量的了。

“相比之下,南边的粮食,还是多一点啊。”曹操是这近十年来,第一个采用屯田的人,但也知道,北边的水源不足,和南边相比,粮食的产量自然是没那么多的。

可郭嘉的理解不是这样,现在的地盘不是完全自己,若是出现了一个势力,能够以席卷中原的战力,那么自己辛辛苦苦保存起来的粮食,就会在短时间内易手,这就得不偿失了:“够用就行,比如荆州,若是打下来了,粮食岂不都是咱的?所以只需要够用,够战局之用,打仗还要快,不要几年几年的打,谁都耗不起。”

“够用就行...何为够用?”曹操听问郭嘉的话,寻觅之下,得知要养成以战养战的想法,就是粮食源源不绝的运送,不用跟官渡之战袁绍的乌巢一样,所有的粮食都安排在一起,那若是一把火,就基本输到底了。

郭嘉还言,现在的战争,要打的出其不意,就是说别等着秋收季节过后,把粮食准备充足了再大,一定要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时候动手,自己粮食不多,对方也是一样。

这句话点醒了曹操,自己那些年打仗,误以为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万全之策了。可现在不同的在于,好像包括自己在内,没有人把天子当回事,自己动手还提前说,打算给对方压力的世代已然没有,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要的就是迅速。

“今日的谈话,奉孝啊,你切要活久一些,活的长久一些。”曹操命令许褚,亲自送郭嘉回去,自己则刘在府中思考,思考今后的路,到底是不是真的按照郭嘉所言。

孙权和曹操,都在考虑等袁绍彻底死后的事情了,而刘备,已经回到了荆州的官方驻地江陵。这个地方是真四通八达的,大船无用,无船是更不行。

“景升。”刘备从新野而来,小别胜新欢,刘表也重新回到了自己当下的眼光,仔细的掂量着刘备:“玄德,你...坐船来的?”

刘备误以为是刘表一直找人监视自己,心里多有不快:“这...看来景升兄弟,对咱是很在意啊。”

刘表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考虑这些,自己的荆州好像都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曹操看着,孙权看着,连刘备也是一样:“玄德,先请坐吧。”刘备来不是叙旧的,坐下之后,就开始商量着一些事情,对于新野的城防扩建,已经整个新野对于荆州的重要性,刘备基本都说了清楚。

“城防不够高,也不够厚,若是今后曹操从北边袭来,这新野难以抵挡啊。”刘备的说辞,刘表哪里能不知道。但刘表就是为了让刘备来对抗的,话说之下,也多了几分困扰:“这...新野敌不过,就退回来。本来那也是个前哨站,你从外边来,若是直接给与重任,怕荆州本地人不服啊,那里给你,玄德你不会是觉得,我刘景升是要害你把?”

“这是哪里的话,景升你我同宗同族,我刘备流浪了半生,突然有一座城可以落身,哪里还能怪罪于你?”刘备的话,让刘表多了就覅恩信任,也多了几份感动:“你不这么想就好,现在荆州很多人说,我刘景升是想借刀杀人,让你刘玄德在那新野当炮灰。”

“小人之言,实乃挑拨离间而已,景升不要在乎。”刘备这次来,一方面是想见蔡瑁,通过蔡瑁看看,自己的水军战法,还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二来也是想要点钱粮,最好在拉点人去,要不然这新野城在的位置,就发展不起来的。

刘备说了来意,刘表也不傻,知道这刘备所谓的借,实际上就是拿,就是要,今后绝无机会返还。可给多少,下次还有没有这个二级灰,刘表的心里没数,也不敢轻易的说辞:“这...负责粮食的人,是谁?”

“回荆州牧,蒯良先生。”刘表身边的人都知道,刘表明知故问的时候,就是等于说,需要蒯良出场了。

蒯良是刘表手里,算是最为聪慧的人,是刘表的郭嘉,特别受到重视。蒯良得知了消息,早就在殿外守候,听闻刘表喊自己,一路笑傲的入了大殿。

“主公。”蒯良是有能力的,只是能力有限,要不然也不会留在荆州不走。刘备也不是不知道蒯良,也早就像见了,结果第一眼见,就真的觉得蒯良之人没什么大的能力,有的...或许之后扰乱视线而已。

刘表把刘备的诉求说了下,蒯良立马就明白,这是刘表不想的,要不然以刘景升对待众人的收单,这些事情早就答应了:“刘皇叔,这..怕是麻烦了。”

“请讲。”刘备就要看看,这个自己都看不上眼的蒯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辞之下,二人的言辞也激烈了许多:“不是要,而是借,先生总是说要,可是要强行的给咱按帽子?”

“借?玄德公,这徐州当年,估计也是您借来的吧?”蒯良所说的徐州,很多人都觉得是刘备骗来的,毕竟陶谦从未亲自开口,但这徐州而来,刘备摇头道:“借?有凭证吗?玄德自认往日就听过先生的名号,只奥先生是景升的头号谋士,可今日一见,竟然是个道听途说之人。玄德也咋就听到过,这曹操实际上不是曹贼,一心一意的为了天子,这些话,先生可听过?”

“这...”蒯良的话,被刘备给阻止了,刘备懒得跟这个荆州第一谋士说辞,心里也对刘表多了几分无奈,这样的谋士,若是曹操率兵袭来,能抵挡的住?

刘备能感觉的出来,这荆州的水土风情,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的老百姓,在这几十年刘表的统治之下,已经忘记了打仗是什么样了。当年席卷中原的黄巾之乱,即便是在那个时候,荆州也比较安定。这对于一个四战之地的地方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刘备深感奇怪,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拥有蒯良这样谋士的刘表,是怎么做到的。

蒯良没有明确的说话,刘备也就懒得搭理了。刘备觉得,自己既然要有所想法,今日的粮草要不得无所谓,但人才,一定要有有所说法:“景升,那新野之地,你去过吗?”

“没去过,还真的没去过。”刘表的新野,就是在野地上建造的新城,本意是作为江陵的粮仓,没事的时候,还能好好的作为一个保卫江陵的地方。

“景升,跟咱区区看看,那里或许有一些你不明白的地方,比如水路复杂,咱们去一下,好好的寻觅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刘备知道,刘表去,那蔡瑁就必然要去了。

“去哪里...不好吧?”刘表把眼睛看到了蒯良,蒯良立马说道:“堂堂荆州牧,去什么新野?玄德公,可别忘了你落难而来,是荆州牧给了你一个城池。”

蒯良是能力不行,但也不是太不行,一些想法还是有的,比如看得出来这刘备不是等闲之辈,想找个机会把刘备给软禁起来,这样新野也不会没有,这刘备也能安静。

“玄德公,这次来,就好好的待在江陵吧,看看江陵的风光。”蒯良这种名言的话语,让刘备真心感到不爽。而刘备也没办法,毕竟刘表也时不时的说道,让自己留在这里的话语,寄人篱下,刘备只能装模作样了:“行,就...带上一阵。”

刘备这个人,和很多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孙权因为江东的事情复杂,很多时候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江东的一些人,一些话。所以亲近来说,自然以世家为主。而曹操从小就出来混社会,对于世家人的鬼话,早已经听够了,除了荀彧这样懂事又充满智慧的世家子弟外,曹操更喜欢民间的人。比如郭嘉比如典韦比如许褚,还比如若干人。可刘备不一样,刘备是来者不拒,出身卑微,经历丰富的刘备,深知人才得不得到不所谓,只是自己不能得罪人,不管是什么人,只是没有死仇的,就要好好的对待。

所以跟刘备在一起,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刘备非常的亲和力,非常的容易让对方相信,在蒯良被赵云拉走之后,刘备已经和刘表打成一片了,和当年和曹操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坐一辆车,睡同一张床。

这时候的刘备,想起了当年和曹操一样的结果,最终还是死仇了:“景升,今年..也有花甲之年了吧?”

提到年龄,不管是谁,都是有无限的想法的,这突然的说辞,让刘表很是难受:“对啊,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是啊,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有时候在想,咱们这些人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同为刘氏之人,还有几个对于这汉世的江山,有所感悟。”刘备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你还好,不管如何,是天子亲封的荆州牧,我现在被曹操打的毫无抵抗能力,有的只有笑话,无限的笑话。”

“这话如何说起,你若是笑话,这刘皇叔的名号,从哪里拿?”刘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的分析过刘备这个人,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在太学闹事的时候,以及单骑入荆州的时候遇见过危险外,这辈子算是顺风顺水的。而刘备不同,如果说吕布是三姓家奴的话,这刘备至少是十几次了。但每一次,刘备都能顺利而退,这和刘备的做人方式有关,懂得如何对付人,这才是关键的。

“你的人生经历,千万人中才有一个,这是你的财富啊。”刘表说道这里的时候,已才发现刘备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这...玄德,这些往事,不能哭啊。”

“不是往事,而是现在的事情,景升,我刘玄德,真的老了。”在一个比自己还要大上十九岁,将近二十岁的人面前,说着自己的一些事情,这对于刘表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你老了?还是我老了?”

“咱俩都老了,但你...再看看我吧,曾经也是骑马弯弓之人,如今只能...哎。”刘备是许久没有骑马了,新野之外不远处,都是河道,坐着马车来到河边,乘坐着舟楫,这让刘备刚刚骑马的动作很奇怪,两个大腿使劲一架,竟然无法让这马儿动弹。

“哎...玄德,你这次来我这里,我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许久没骑马了。”刘表解释道:“我看你双腿的粗壮,已经带有肥肉,走起路来双腿涌动,一点都没有一个武人该有的样子。即便是刚从马上下来,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所以当日我就断定,你自然没有骑马,而是用了坐船的方式,知道了吗?”

刘备这才知道,原来刘表压根就不是派人监视自己,心里也舒坦了许多:“这...景升啊,不是我不想,而是新野城里的粮草,是真的不行了,得省着点。”

“真的如此?”刘表还指望着刘备给自己做挡箭牌呢,现在这个时候,若是解决不了这新野的事情,若是刘备及时反水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哎...景升啊,你难道一位,我刘备起了一辈子的马,到了这把年纪,喜欢坐马车乘舟楫了吗?这里的事情,哪里有简单的?”刘备说着,还拿出了许久没有拿出来的双股剑,结果发现这双股剑,尽然也是这样的松散,其中也有的锈迹,让原本就湿润的刘备,瞬间的哭出了声:“不行了不行了,这真的不行了。”

刘表深知这不是刘备的演出,这是刘备的甚是可想,这是刘备多年来,对于自己无能的一种具体表现了,同是同龄人,同是让自己捉摸不透的:“这...不哭了,不哭了,从明日开始,我每月给新野送粮食,毕竟是拱卫江陵的城池,需要加强一些,至于你的身体...玄德,你就自行练习吧。”

这一次,刘备是骑着马儿走的,双腿狠狠的夹着,狠狠的让人们都知道,自己还未老:“子龙,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跑。”

赵云怕了好一阵,发现刘备还在背后跟着,心里也就放心了:“主公,你还未老,你真的未老。”

“当然,当然了。”刘备嘴上说着,但双腿之间的肉,已然流血了,刘备默默的留下了眼泪,知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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