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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古之恶来

汉世的这个世道,其实是很不正常的,就比如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周世还要乱。今日可以兵戈相向,明日就可以把酒言欢,反之亦然。那些曾经的恩恩怨怨,都是利益所以,主公之下的谋士,也没有什么善良可言,也是个名利场,在当世是,对于后世的青史,更是如此!

袁绍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伙势力,那就是乌桓。尤其是靠近万里长城的几只乌桓部队,由一名叫踏顿的首领带领,在对付公孙瓒上,可谓是出人出力。

乌桓和鲜卑一样,都是当年草原上的东湖人,汉高祖世代,匈奴单于冒顿征服了几乎所有的草原势力,其中东湖人没有被完全的征服,剩余的人分成了两股,一股叫鲜卑,一股叫乌桓。

鲜卑在北,乌桓灾难,都是靠近中原幽州以北的白山黑水之地。但乌桓的生活环境更好一些,找到了一片可观的草原,也不似鲜卑那样到处征战,同时靠近汉地,汉化的很重,不喜游牧喜欢耕种。

这就让乌桓人有了思考的能力,知道了保护现有家乡的土地,是绝对正确的。袁绍从未和乌桓人对战过,可公孙瓒却时常带着白马义从而来,用着游牧人的手段,来对付这群汉化的游牧人。

赵云在得到重用后,几次跟公孙瓒说着,袁绍未必懂多少智谋,但四世三公的圈子,必然让其非常善于游走于合作。这乌桓人常年被自己这边的军队伤害,没准就会和袁绍里应外合。

公孙瓒当年气势正盛,大有一鼓作气征服天下的想法,对于这常年被自己欺压的乌桓人,自认有万里长城和燕山山脉在,公孙瓒就没当回事。尤其在第一次和袁绍的战斗中,自己的白马义从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在有两名河北四庭柱的情况下,还是赢了。

可第二次,公孙瓒就为自己多年的行为而感到了后悔了。没有赵云在,独自在冀州和袁绍死战的公孙瓒,先是被袁绍阵营中的先登死士正面击败。而在撤退的时候,隐忍了多年的乌桓首领踏顿率兵而来,以同样骑兵的方式,把公孙瓒直接打回了幽州。

踏顿是早就可以对公孙瓒动手的,可知道汉人对外团结,万一这公孙瓒在中原还有什么厉害的军阀朋友,今后卷土重来,自己可要遭殃的。

东胡分散若干年,乌桓人才找到了这片风水宝地,汉人不来就已经万事大吉,哪里敢主动的挑衅汉人?

而袁绍的出现,以及日以继日的强悍,让踏顿知道,自己现在有能力和公孙瓒算算账了。还是主动潜伏入的中原,在第二次袁绍与公孙瓒的战事后,就主动的见到了袁绍。

袁绍其实也奇怪,为何公孙瓒手上有兵,还可以卷土重来的情况下,竟然退回了幽州。而踏顿的出现,就给了袁绍一个启示,那就是合作之下,会有不少的好处。

其实袁绍很久之前就懂得合作了,当年的冀州刺史韩馥,就是被自己的忽悠之下,丢了性命。只是那时的合作对象就是今日的死敌公孙瓒,想到了这里,袁绍注目踏顿良久,生怕踏顿走今时公孙瓒的老路,和自己成为敌人。

“你对公孙瓒落井下石,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袁本初合作?”袁绍是四世三公,这时候还是看不起这些关外之人的,连营帐都没有让踏顿入得。

“将军,我们在家园生活的习惯了,若不是逼不得已,哪里敢入主中原啊。”踏顿被汉化很严重,除了为保暖而外披的兽皮外,内服已然是汉家人的了。

是袁绍感觉到冷,才把踏顿邀请到了营帐里,结果入了营帐的踏顿因为热了,脱去了兽皮,露出了汉家内服。袁绍回头一看,误以为是文丑呢:“将军,踏顿将军呢?”

“这...我就是踏顿啊。”袁绍听闻后,稍微一走进,看到了人还真是踏顿,还反问了句:“你为何穿着我们汉家的内服?”

踏顿和袁绍说着一些事情,也是自己的经历,这让袁绍对这支从未放在眼里的部落级别联盟,多了几分兴趣。

“来人,拿好酒。”袁绍心里踏实了许多,因为踏顿的言语中,说的都是很正常,很真实的话。说自己的乌桓部落只想好好的生存下去,曾经的靠山是汉帝国的朝廷。如今朝廷无权,冀州就是自己的寄托了,想和袁绍做朋友,甚至做小弟,袁绍当然愿意应允。

有了这乌桓联盟后,公孙瓒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幽州半步,赵云觉得要想出去,就得学习袁绍联盟的思路,先把袁绍的敌人合作起来,让袁绍无暇顾及幽州。这样己方就可以率先出关,先把乌桓给灭掉,省去了麻烦。

这绝对是个正确的办法,幽州是公孙瓒的大本营,袁绍轻易不敢进入。而且袁绍的敌人确实有些多了,曹操袁术甚至董卓的残部,加之黑山军,都和袁绍有仇。可公孙瓒就是一个高傲到头顶的人,从小就带着刘备,保护着刘备,那种把自己当成大哥的心态,让公孙瓒根本就不屑于找寻帮手。可赵云的话没有错,公孙瓒陷入了深深的自问中,心想自己半百已过,是不是该放手了?

想了许久,公孙瓒也没有想明白,正好寒冬已过,幽州地界的花草树木兴起,白马义从因为没有了冬季的白雪照应,战力是有所损失了。在让赵云固守幽州的这段时间里,公孙瓒面对曾经轻而易举就可以战胜的乌桓人,却连连失败。

“子龙,你走吧。”公孙瓒知道什么叫做大势已去,幽州和冀州相比,就仿佛是草原和中原,面积虽说相差不大,但资源和人口相差甚多。同样发展的时间,哪怕是从零开始,幽州也决然不可能追赶得上冀州。

赵子龙一声不吭,跟随这个亦兄亦父的公孙瓒多年,知道公孙瓒这是自己不想活了,自己再怎么劝下去,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于是在一个冰化的夜晚,是最冷最冷的夜晚,这对情同父子的人,在一片还是雪茫茫的地方,喝着烈酒,畅谈着人生。

“子龙,咱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你还长的很,刘玄德是个人物,这是我青年时就知道的,你去跟他,结果会好一些。”公孙瓒跟赵云讲了很多事,但大都是刘备的事情。什么儿时从辽西搬到涿郡的时候,见到了有人在市集上闹事。

初来乍到的公孙瓒,虽说家族之人也都在,这点小忙是没问题的。可自己的母亲觉得刚刚落地此处,不知闹事之人是何等后台,便不允公孙瓒动手。

可公孙瓒年轻气盛,家族之人都走了,唯独公孙瓒还在:“兄弟,这群人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公孙瓒留下来帮刘备收拾东西,所以刘备的一举一动,公孙瓒都看得清楚。就比如这些来打砸的人,刘备是不管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微笑着看着对方打砸完后,才站起来收拾。

“兄台外地人?”刘备也没料道会有人来帮助自己收拾东西,这些恶霸还是传承的,父亲恶霸到了儿子也是一样,所以没有人敢管。见闻有人帮忙收拾东西,也觉得眼生,刘备就断定是外地人。

“公孙瓒,辽西太冷了,居家搬来这里。”公孙瓒和刘备有段距离,自己伸出手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帮忙了,想让刘备走上前来和自己握手,以表尊重。

可没想到,刘备竟然原地不动,伸出的手,正好和公孙瓒的手握在了一起:“公孙兄弟好,咱叫刘备,字玄德。”

一个摆地摊还被欺负的人,竟然还有字,而且还行刘,公孙瓒第一反应就是,此人是落魄的刘氏后人:“玄德兄,祖上是?”

“景帝后人,中山靖王之后。”刘备自报家门,公孙瓒毕恭毕敬的给了礼节,随后就开始帮着刘备收拾东西了:“玄德兄家住哪里,咱送您回去。”

刘备嘿嘿一笑,扭头示意了一下:“就在背后,这间不大的茅草屋就是。”

公孙瓒也不知道自己的住处是什么样的,所以赶紧记住了地方,在告别刘备后,先行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一看自己的地方是个大院子,还有下人,回忆起刘备住处那寒酸的样子,公孙瓒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公孙瓒没有声张,毕竟家大业大的,人也多,住在刘备那种地方不太好。

刘备是公孙瓒来涿郡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当天夜里,公孙瓒就带着酒水来到了刘备的住处,打算和刘备交上朋友。

刘备打开了门,看到是公孙瓒还带着酒水,一时间不好意思了。请公孙瓒入得家门后,幸亏还有个小院子,要不然屋内满是凉席草鞋等东西,还真是坐不下。

“益德,有人来买东西吗?”从屋内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孙瓒明白应该是刘备的母亲,只是此时天色已暗,但屋内竟然没有油灯。

而瞬间,公孙瓒就明白了,刘氏之人到了这个世代,分支已然多的数不胜数,这油灯不便宜,刘备家里应该是用不起的。

“大娘,我是刚从外郡来的,听闻您手艺了得,便来寻几榻凉席。”公孙瓒原本以为身上就带了些许钱粮,没想到只用了五分之一,就把几乎家族里所有人的凉席,全部给采购足了。

“玄德,夜晚荒凉,你送送这位老板。”公孙瓒能听的出来,也屋内阴暗处的女人,此时声音中,已经带有一丝哭腔了:“好的大娘,咱今日,就是朋友了。”

刘备从始至终都是一句话没说,但公孙瓒能从付钱时,看到刘备的那个表情,知道刘备的心中感激,已经到了顶点之处。加之刘备的母亲感动的快要哭了,从辽西而来的公孙瓒心里,快不是个滋味的。

二人沿着路走,公孙瓒本想拿一半,但刘备就是要自己全扛着:“公孙兄,这些钱,足够我和母亲一季的开销了,谢谢你啊。”

“这...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家里也需要。”公孙瓒和刘备聊着聊着,就来到了府院门口。刘备瞪大了眼睛看着府院,公孙瓒原本以为是刘备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地方,结果仔细一看,院子里此时有一帮人,和自己的母亲在谈论一些事。而这群人中,有中午对刘备无力的那群无赖。

“伯圭,回来了?”公孙瓒的母亲带人走了出来,看到了公孙瓒身旁的刘备:“这位小兄弟是?”

“母亲,此乃景帝后人,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刘玄德,在涿县有凉席生意,今夜造访,卖了一些凉席来。”公孙瓒刚说完,其母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而身后的那些人中,有人开了口:“刘备,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刘备还背着那沉重的凉席呢,嘴里只是一声叹息,而后扭头就要走。公孙瓒看此状态,瞬间拉着刘备,而后暴怒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公孙瓒面前,辱骂我的兄弟?”

果然,公孙瓒一开口,这些人就闭上了嘴,而后公孙瓒是拉着刘备入了府院,亲自把刘备身上的凉席都给搬了下来,而后放在地上。身旁还有那伙人的凉席,公孙瓒仔细一看,都是以次充好的破凉席,跟刘备家里做出来的东西,那显然是天地之别。

“说你们是混账,你们还真是混账,这种破凉席,也敢拿出来卖?”公孙瓒在辽西,算是贵族的后人,但因为母亲出身卑贱,这才举家来到了涿郡的涿县。在家族里,也是你欺负我我欺负你,公孙瓒庶出且母亲卑微,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可这些年公孙瓒练就了一身好力气,现在见这些人跟家族里那些势利眼一样,自然是来了脾气。

这些人中,自然也有欺负刘备的那群人的老大,要是换做往常,自己也就灰溜溜的走了,但此时小弟都在身旁看着,自己若是这么算了,那今后自己肯定要麻烦。所以心一横,放了狠话:“外乡人,不管你何等来路,到了这里,也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今天我还把话放在这里,你家大业大,咱兄弟多,来日方长,有些账咱们慢慢算。”

公孙瓒毕竟还是个孩子,母亲也是一介女流之辈,霎时间被这种话语给惊吓住了。只是此时此刻,更让公孙瓒惊讶的事,在院内的刘备,听闻有人在恐吓自己,大喝一声的冲了出来,瞬间就和这一群人打了起来。

开始的几秒钟,公孙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想去拉开对方。但此时刘备已经擒贼先擒王了,把其中的头头按在地上,不敢自己挨了多少拳多少脚,就是要杀了这个往日里指使他人欺负自己和母亲的人。

“来人,给我打这群无奈。”公孙瓒最终还是反应了过来,大喝一声后,召集了家里的男人,加上佣人,也得有二十多个了。

双方人数差不多,但明显公孙瓒这边的辽西人是战力强悍的,把这群往日里欺负人还挺厉害,但实际战斗力很弱的市井无奈,给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些无赖是本地的地头蛇,官府里还有些关系,想要去抓公孙瓒等人,但又知道公孙瓒的后台厉害,便只能前去抓刘备了。

公孙瓒听闻此事后,在市集上大闹了一顿,诉说着来龙去脉,让很多落魄的刘氏之人,纷纷气愤这个世代的不公平,几百号人前去官府拿人,这才把刘备给救了出来。

原本刘备就受了伤,毕竟那么多人打刘备一个,加上入了牢狱后,也没少被暗算,要不是公孙瓒来得快,自己估计要被做掉了。但刘备此时却异常兴奋,因为自己平生都是胆小懦弱,只这一次后知道,原来强悍起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后果。

“公孙兄,你初来乍到就给你惹了麻烦,真是对不住了。”刘备一行礼,整个身体都痛了起来。公孙瓒立马扶着刘备,询问了一些事情:“玄德兄,你往日不是很淡定的,这怎么突然就暴怒了?”

如果刘备说这是为了公孙瓒才动手的,公孙瓒也只能感动一阵,毕竟是一面之交,很难有这样的交情。而刘备确实也没这么说话,而是实话实说:“公孙兄,有一部分为了你,但大部分是为了咱的老母亲。”

“此话怎讲?”公孙瓒不是智谋型人,自然反应没那么快,刘备忍着身上的痛,跟公孙瓒解释了起来:“你们家大业大,新来的就有二十多男丁,我和母亲只是两个人而已,他们报复你们是报复不了的,几次之后,就会把目标转向咱。咱好说,可是母亲身体不好,又是一介女流之辈,所以那日咱想彻底的给那些人一个教训,结果势单力薄,若是没有公孙兄您啊,咱那日就已经死了。”

公孙瓒原本是以为刘备会说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话,结果没想到最终还是听了个大实话,这让原本就想和刘备做朋友的公孙瓒,更是欣喜若狂了:“玄德,这涿县内,只要我公孙瓒在,别人就别想欺负你。”

二人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的有了友谊,之后二人在涿县又有了不少别的朋友,逐渐的就让这些市井无赖,再也不敢露头了。加之后面刘备叔父的到来,让刘备和公孙瓒都有了老师,还是九江太守的卢植。之后的之后,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绝大部分的事,都未必有所知了。

赵云这是几年前听闻的这些事,但此时被困在了老家,和黑山军一直对战这,难以脱身。而此刻的刘备,也跟着曹操回到了许县。与此同时,刘备也把自己和公孙瓒的一些事情,讲给了曹操听。

曹操一路都是听从者,马车里的声音传出,让关羽张飞,真是典韦许褚都听得清楚,原来这被袁绍赶走到幽州的公孙瓒,到底还是个人物啊。

“玄德,乱世出英雄,公孙瓒是一个,你我,也算是。”曹操也细想过,这刘备本可以率兵杀回下邳,从而重新控制整个徐州的。但偏偏放弃了所有,只留一个自己不要生灵涂炭后,便只身加入到自己的阵营里,单凭这一点曹操就知道,刘备绝对是个人物,今日不是,明日也必是。

“孟德兄,咱半生已过,哪里什么人物啊。”刘备说到此时,眼睛红润了起来。这是刘备这一路上几次想红润都没来得及,现在有得机会了,就算是发泄一下。

曹操没见过刘备往日的样子,误以为是有感而发,所以在回到许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刘备去见天子。

许都已经不是原来的许都了,曹操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下人去做,而营建许都的事情,却是自己亲自来操作。刘备没来过许多,只记得这里以前叫许县,结果在外城边上,就看到了比徐州城还要高耸的城墙,进去之后,更是一番好景象。

“孟德兄,你真是做丞相的好料子。”刘备这本是随口说的戏言,但到了曹操的耳朵里,就变了另一番感觉:“丞相...丞相。”

曹操毕竟还是人臣,这一次是两个刘氏之人的见面,自己只负责引荐,却不能入得朝堂之内。天子刘协早就听说了刘备刘玄德的事迹,只是有些害怕,怕刘备是假的,也怕刘备此刻已经投了曹操。

没错,这时候的天子刘协,实际上已经对曹操产生了一定的抵触,更是因为徐州的事情,让自己这个正统的皇帝知道,自己在许都,是绝对没有多大的把握,获取相应的权力的。

“您是...刘备?”刘协身穿龙袍,但一股猥琐的样子。当然这也不能该刘协,谁被欺压了这么久,最终都会变得这样:“真的是刘玄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备瞬间哭出了声,但刘备这次不知道为何而哭。可能是因为身为刘氏之人,在底层被欺压多年后的心酸吧,更可能是见到了真正的亲人了。

“玄德,玄德请起,快快请起。”刘协从龙椅上下来,差一点摔倒在地,扶起了刘备的同时,自己也起身了:“玄德...可带家谱?”

刘备随身的东西,其实不是那雌雄双股剑。有时候关羽和张飞在身边,刘备是不需要带兵器的。而这家谱,却一直都在刘备的胸口处放着,今日拿了出来,刘备仿佛胸口被压着的巨石突然松了下来:“陛下,从出涿县开始,就日日相伴,几次凶险时分,也不忘记,咱是高祖的后人啊。”

刘备再次的哭出了声,刘协也忍不住了,抱着刘备一起哭!

许久之后,曹操都快在殿外睡着了,才听得殿内有些声响,头伸过去一看,发现此时刘备已经被刘协拉到了龙椅上,二人一同坐着。

“陛下,这...不合适吧?”曹操从殿外开了口,毕竟许都地盘有限,这宫里的朝堂也不是洛阳的那般大,曹操的声音不大,但也能让刘协听得清楚:“什么不合适?”

曹操手指着龙椅,刘备瞬间的站了起来:“陛下,玄德该死。”

刘协虽然觉得无所谓,但见曹操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办法:“这...也行。”

正值此时,负责查验家谱的官员来到了朝堂,曹操也跟着走了进来,要看看这让自己器重的刘备,到底是不是刘协的亲人。

“陛下,经臣等查验,刘玄德乃景帝后人,中山靖王之后。”官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松了心。最松心的还是刘备本人,这是官方的话,自己今日,重新又回到了刘家人的视野里。

后面刘备介绍了自己的年龄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声音:“皇叔!”

曹操也很高兴,毕竟这刘备是自己收来的,现在有了刘备在,这天子在许都也会安静的多。那么接下来,惹恼自己的刘表张绣等人,就要遭殃了。

曹操说干就干,毕竟袁绍袁术吕布孙策不等人,都在努力的发展自己。在一群谋士的计划中,曹操感觉不管是刘表还是张绣,其行为好像都是被人引导着一样,自己在徐州杀红眼的事情必然传遍了整个中原,张绣和刘表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此时天子在自己手上,刘表上书过很多话,都是表忠心的,自己在徐州打仗,刘表和张绣在背后捅刀子,必然有所阴谋。

但现在什么阴谋阳谋的,曹操都不管了,派了荀彧荀攸两位叔侄,还有夏侯兄弟在许都看着刘协和刘备后,亲自率领大军西进,一定要把张绣给灭掉。

张绣在占据了宛城地盘后,也和吕布一样,成了一个土皇帝了。吕布不听从袁术的命令,张绣也是一样,压根就不把刘表当回事。刘表这边也有自己的想法,南边孙策占据一角,北边张绣占据一角,只要荆州的大本营还在,不管是曹操还是谁,都要先和别人作战才行。

张绣听闻曹操来到后,第一时间找到了贾诩,要和贾诩商议如何对付曹操。贾诩的计划也很简单,先和曹操打一架,若是赢了,那自然是名声在外,赶紧招兵买马扩充势力。若是输了,立马投降曹操。

张绣没觉得自己会输,所以就没有询问贾诩另一个问题,只想着今后扩充兵马的事。

曹操很快,大军直逼宛城。当曹操的大军在宛城边上驻扎的时候,张绣才从曹操的排兵布阵上,得知曹操也不是个等闲之辈,询问贾诩,贾诩还是那句话——先打完再说。

所以张绣就打了,派出了所有的精锐,可话说在前面,就是打的时候若是打不过,就立马退回来。张绣和吕布交手过,也学过吕布的一些行为,比如当年吕布投降董卓的时候,就死死的握住手上那一万多的并州军。在董卓阵营里的那些年,吕布就是凭着这一万多的并州军,让自己在董卓这里有所依靠的。

张绣也怕打不过了,所以做好了准备,打算在这个事情上给自己留余地。

贾诩听后,难得的骂出了声音,心想大战在即,怎么能够告诉自己的战士,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撤退呢?

萌生退役的贾诩,把眼睛盯上了曹操,心想这仗肯定是要败的,自己今后的归宿,会是曹操吗?

有了张绣的话,战士们自然是能躲就躲,让曹操就感到很是郁闷,生怕有所阴谋。张绣几次战斗都失败了,但不是完败,手上还有许多的精锐在,所以直接来到了第二的想法,投降曹操。

“将军,我去曹操那里说吧,若是我死了,你就赶紧撤退到巴蜀。”贾诩跟了好几个领导,唯独这张绣是最单纯的。贾诩身负阴谋诡计,但同样也是喜欢跟单纯的人在一起。所以最后还是给张绣留有活路,不像董卓,也不像李傕和郭汜。

曹操和郭嘉正在军营里想事情,郭嘉给了曹操一个名册,就是从董卓开始,其手下的将军谋士们,还有那些还活着的。最后在人群中,曹操找到了贾诩的名字,询问郭嘉,郭嘉只是觉得奇怪:“有可能是他,也未必是他。”

正好这个时候,大将典韦前来报信,说张绣方有个叫贾诩的人,想要求见曹操。曹操一听就来了兴致,赶紧和郭嘉收拾了一下,把贾诩请了进来。

贾诩当年就见过曹操几面,只是自己过于低调,曹操事多,忘接了自己。但现在双方见面后,曹操的表情冷了下来,思索了一番,问道:“贾诩先生,您说说看,这一路的计谋,是不是都是您的杰作啊?”

“将军过奖了,咱没那个能耐,咱只是个说客。”贾诩坐了下来,看到了曹操身边有个身体柔弱,但异常年轻的男子,也示意了一下。

郭嘉第一眼见到贾诩后,就认定了这些事是贾诩干的:“先生说的说客,是打算让张绣学吕布,带兵入营吧?”

贾诩心中一沉,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了:“是的,咱早就说过,先和曹将军打一场,赢了就招兵买马,输了就带兵入营,加入到曹将军这一方。”

曹操思索了一下,问了一个问题:“这张绣在背后捅我刀子,也是你的杰作?”

贾诩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曹操于是让贾诩先出去等下,自己和郭嘉好好的商议商议。

贾诩当天去的曹营,当天就回来了。并且带着曹操的信件,是同意的。张绣松了口气,也没和刘表打招呼,就直接入得曹营中。曹操亲自接见了张绣后,算是了却了这些麻烦。

宛城内,从未打过如此顺风顺水之仗的曹操,喝得有些乱醉,看身旁有典韦和许褚在,更是狂的没边了。见到张绣等人后,竟然询问这宛之内,有没有美女可在。

张绣自然说不知道,但不知道是谁嘴巴碎,在曹操走后跟了上去,说张绣有个嫂嫂,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曹操可不管张绣的嫂嫂有没有守寡,只是听到年纪轻轻,心里就一阵荡漾。

典韦和许褚本想劝告曹操,但被曹操那凶狠的眼神给吓退了。郭嘉因为有事,离开了宛城,而跟在身边的程昱,虽说是劝过曹操,说此时张绣才刚刚投靠,万一动了人家的嫂嫂,定然会引得麻烦。

曹操是连想都没想,就是觉得大局已定,这让程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程昱找到了典韦和许褚,让二人有一个人保护曹操,另外一人,先去准备,防止张绣作乱。

最终是典韦留下,许褚去通知士卒们,这还惊动了曹操的长子曹昂,以及侄儿曹安民。

宛城郊外的大营里,曹操是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胡车儿的,听闻胡车儿能和吕布打上数十回合,觉得胡车儿是个好汉,当即奖赏了胡车儿好多钱财。

这些消息,也传到了张绣的耳朵里。而就在张绣不知该作何事的时候,一见让自己,乃至整个张绣军团蒙羞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曹操霸占了张绣叔父张济的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嫂嫂,这让张绣那愤慨之下,彻底的暴露了杀机。贾诩突然此时后,只是嘴角笑了一笑,便来到了张绣的身边,说曹操兵多将广,虽说现在身边将军不多,只有一个典韦有所战力,但还是要小心行事。

经过一番商议后,张绣做出了三个决定。第一是告知曹操,自己要带兵离开。第二就是自己已经臣服,到需要对外征战,换取战功。第三就是通知胡车儿,在关键时刻,把典韦的双戟拿走。

曹操听问后,也觉得有些问题,但想来想去,觉得张绣走了,那么这张济的女人,可就真的是自己的了。便通知张绣可以,自己则再次的霸占起了张济的女人。

既然是带兵离开,那么自然是兵甲在身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原本已经离开的张绣,突然翻过了身子来,让所有带着兵甲的士兵,在宛城外的军营里,对曹军进行了无差别的刺杀。

虽说是早有防备,但典韦还是架不住胡车儿的软磨硬泡,喝了不少的酒,不知道自己的双戟,已经被胡车儿给拿走了。

“杀!”一声令下,张绣冲入了一个人的营帐里。只见此人和曹操很像,手中还拿着孙子兵法,便询问道:“你是谁?”

“在下曹操长子曹昂,请问将军,是来战事了吗?”曹昂很有礼貌,张绣却笑了:“哎呀,看样子混蛋生出来的,也未必是混蛋啊。曹昂,我是张绣,若是你今天死了,你会如何做想?”

曹昂想了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看来是父亲的行为,惹得将军不快了,若是能用我曹昂一人之死,换取整个军营的兄弟,那也是值得的。”

张绣有些失落,对曹昂也多了几分敬佩,也有了一丝放弃的想法。只是此时,正好一名士兵而来,手里提着曹操侄儿曹安民的人头:“将军,这应该是曹安民的人头,就是曹操那侄儿的。”

曹昂看到自己的表兄弟就这么死了,也知道今日自己不可独活,顺手把宝剑拔了出来:“既然这样,我曹昂也不想辱了曹家人的脸,将军若是给面子,就单打独斗吧。”

营帐里,张绣和曹昂已经交战到了一起,而典韦听闻军营外有所声响,顺手要拿双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戟已经不见了。

“好你个胡车儿,竟然敢阴我。”典韦的怒吼,吓得胡车儿躲在营帐外,死活不露头。

典韦身旁没有别的兵器,出的营帐后,抢夺了两把刀,用双戟的打法,也杀了不少人。胡车儿躲在背后,看着这个凶残的典韦,心想自己幸好没有上去。

张绣有被而来,谁对付谁,心里都是有数的,自然也有所战术,知道近战典韦厉害,就拿着长枪和弓箭,在远处对战典韦。典韦两把刀都砍断了,身上也被射中了好几箭,便只能把地上的两具尸体拿了起来,大喝一声:“吾乃古之恶来,尔等不怕死的,来啊。”

就这一声,让营帐里的曹昂失了神,知道这是典韦的声音,那么自己的父亲,估计也要有所麻烦了。而就在这一失神的时候,张绣竟丢下了手上的宝剑,换做了自己善用的长枪,一枪捅在了曹昂的胸口处。

“兄弟,你是个好人,但是对不住了,等我杀了你父亲,让他在阎王前,替我道歉吧。”张绣杀了曹昂,拿着曹昂的人头来到了典韦的身边,看着典韦身上已经中了将近十箭还多,而两具尸体作为兵器,更是缺胳膊断腿的。

“将军,曹公子已经死了。”张绣拿着曹昂的人头,算是给了已经没有体力的典韦,最后的一击:“杀了你,我们就去杀曹操。”

“要杀主公,从我身上踏过。”典韦大喝一声,手上的两具尸体,也仿佛是纸糊的一样轻便,瞬间的跟随典韦冲了上来。

对于这个没有兵器,只是手提尸体的典韦,众人几百,还是在损失了几十人的情况下,又是过了半个时辰,才耗尽典韦最后的心力。而典韦最后那杀神的样子,真的就如同商世恶来一样,让众人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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