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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桃园结义

来者三人,正是在涿郡桃园结义后,入主黄巾战场的三兄弟。此时刘备手上的雌雄双股剑,雄剑已然横在张角面前,雌雄则时刻准备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足足比张宝的长刀宽上一面,一击之下,张宝则再也不敢动了。最后是张飞的丈八点蛇矛,只在岸边,便单手握住蛇矛的底部,常常的蛇矛,直指张梁的眉间。三人的出场,瞬间的压制住了黄巾三圣,董卓目光之下,知道这等三人,都是不世之材!

“哼,想杀我并州刺史,黄巾贼人,如今可曾想过,这般结局呢?”董卓身边没有铜镜,自然看不到此时的自己,头发凌乱盔甲散落,赫然像是一个逃难的贼人。可言语之下,还是有那汉家遗风在。

此时最尴尬的,莫过于张角了。原本面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董卓,张角觉得还是戏耍一番再杀,这才能显现出自己那游戏人间的样子。只是这般拖沓,给了董卓活下来的机会,自己则成了小丑,现在是战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角,让你的手下住手吧,我们三兄弟,护送你们回去。”刘备开了口,董卓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哎哎哎,你从何而来?”

刘备没有理会董卓,而是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就有几十万人追随。如今上百万的气势,你我都知道,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汉世固然是有问题的,可这等问题,换个世代,当真就能解决了吗?”

张角耸了耸肩,高举的双手持剑,也缓缓的放了下来:“是不能解决,但汉世,难道还有救吗?”

刘备点了点头,回首望了一眼这湍流的黄河,真的就是觉得,这黄河之下的泥沙里,或是真的有那隐秘多年的神龙。毕竟这条黄河,每年都要断断续续的流淌着,可就是断不了了:“夏商周秦汉,唯独汉世,是真的打出了华夏的风采,几百年而已,可以重新洗牌,但万万不可就此分开,成乱世之下的一股妖风。”

听闻自己得信仰乃是一股妖风,张角是受不了的:“妖风?那十二只恶龙在洛阳城里多少年了,我们是妖风?这董卓违背天子诏令,带着自己手上的兵马而战,这难道就不是妖风?当日我跟乌角先生在庐山上也见过先生的,那时候的你,能知道咱的一声令下,百万之众拔地而起吗?百姓不是傻子,如我们是妖风,那你们可就是恶灵了。”

张角能从简简单单的对战来看,自己三兄弟,和这刚来到此地的三兄弟,是决然无可比拟的。如今自己风华正在,地下的精锐,也逐渐的靠拢于正规军的战力。可若是当下出了麻烦,那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个死了。

刘备默然,关羽和张飞也是一样,都无法进一步的对战黄巾军。关羽是穷苦人,仗义行战,最终背井离乡,从而入了战场。可即便如此,关羽的心,还是站在百姓这边的。按照关羽的意思,自己来这里是跟着大哥刘备而来,至于打谁,哪得看刘备是哪边的。反观张飞,早些年就和张角见过面了,也是第一次破例给男人画像,印象可不为深刻。

在肉摊旁,张飞几次被张角拉拢,虽说没有被拉拢到,但张飞的心里,至少是认可张角这个人的。

冥冥之中,张飞和张角再次见面,却已是兵戈相见了。所以这时候,张角把眼睛,看向了张飞:“翼德兄,别来无恙。”

张飞第一次哑言,让张飞自己都觉得,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真的就跟着黄河之水一样,是浑浊的。张角不再等待,把眼睛看向了董卓:“今日你不动,我们就不同,来日方长,再说吧?”

董卓不确定刚刚救了自己的三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来救自己的。现在看来,还和张角等人,都有一定的联系。这就等于把董卓个人给推到了一个封口浪尖上,一旦自己说不行,那么自身的性命,还真不好说:“朝堂之事,虽然麻烦的很,但也有清楚的敌人。你们造反,无非就是十常侍嘛。等着吧,我董卓定要亲手剁了这十常侍,让汉世之风,重塑回来。到那时候,张角兄,没准你还能成个将军。”

这种场面话,没有人比董卓更懂了。刘备虽然也能听得出来这是董卓的场面话,可细想之下,自己若是再说什么,几十万人的血战继续开始,那么将来在自己的坟前,必然毁多几把刀刃。

张角也在盘算着,今日若是不杀董卓,将来可还有机会?

只是一念之差,战场上已经有了稍纵即逝的逆转。董卓带来的人马,毕竟是经久沙场的。在黄河滩上虽然说是有些麻烦,但下了马,脱去战甲,个人战力,还是要比这黄巾军的精锐,要强上很多。

张角的眼神可好得很,知道自己今日对董卓无可奈何外,拖下去自己会死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董卓,希望你能完成你的誓言,三位兄弟,望后会无期。”

双手再次持剑的张角,此时已经背对众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了战场。张宝则看了关羽一眼,突然询问道:“如此好刀,什么材质做的?”

“秘密!”关羽不仅简单的两个字回到了张宝的问话,连带着表情,也是那般的不屑。但这种不屑,仿佛是专门属于关羽的,让张宝只是烦闷,并没有真正的觉得不快。

而张梁,只是对张飞点了点头,毕竟大哥张角貌似认识这个使用丈八点蛇矛的黑脸男人。

张氏兄弟三人很快的收拢了兵马,顺着黄河道东进,入了山林后,董卓开始清点兵马时发现,这里的黄巾军尸体,竟然这么多。暗叹了一口气的董卓,心想若不是这三人的出现,自己可能就要全歼这黄巾贼人了。

想到这里,董卓用一种虚假的感谢模样,看着刘备三人:“三位壮士,可有官位啊?”

刘备三人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从自己三人救人到现在,已经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在黄河北岸听到老乡说这是凉州刺史董卓的军队,所以才冒险,仅凭三人便渡江而来的。只是这个时候了,董卓竟然不问自己三人的姓氏名号,而是问官职,这就等于压根不愿意感谢自己三兄弟的帮助。

可即便如此,习惯了忍辱负重的刘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用儒家人的行为,来跟董卓诉说:“在下刘备,这是我二弟关羽,这是我三弟张飞。”

“哦。”董卓的一声哦,让关羽和张飞二人,瞬间暴怒而起。关羽冷哼一声,直接回过头去。张飞则手握蛇矛,掂量着自己和董卓的距离。

刘备和两位兄弟,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了,张飞的一个动作,刘备就知道要出事:“董大人,今日黄巾军虽走,但汉军自然也没有赢,以在下看来,今后行事,最好还是依照朝廷的意思来做。”

刘备的话并没有让董卓感激,反而让董卓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要不是刘备关羽张飞这三位无名小卒的出现,自己可能在这之后,就是大将军了:“本将做事,哪里需要你们来劝?看你姓刘,可混成这般模样,这推恩令下,看样子是混得不怎么样吧。”

董卓是有智慧,但那也是自己当年的时候。如今入主中原,这一路上的风景,让董卓觉得天下之大,自己不应该困际于并州。而今黄巾之乱,和张角的切身对战,让董卓觉得,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这皇帝之位,自己也可以学学王莽。

对刘备三人而言,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自己分离杀了进来,以为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可董卓的话啊,当真是让刘备见识到了,这汉世的颓废,是真的有所道理:“董大人,告辞了。”

董卓的兵马之所以在渡河的时候不顺利,是因为黄河之水,在那个时候属于从西向东的时候,也是从南向北的。董卓的兵马逆风而行,还大都是骑兵,自然被黄巾军给打了个大败。而刘备三人不知从何处去,便只能找来的路。

随便选了一个破竹筏,三人上了竹筏后,董卓竟然连头都懒得看,直接别了过去。刘备叹了一口气,跟身旁的关羽和张飞说道:“仅此一战啊,这帝国的官员,竟然如此恶心。没有张角,也会有别的角,没有太平道,也得有乱世道。二位兄弟,咱们三人的前途,到底咱哪里?”

“大哥,不管前途在哪里,您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关羽听闻张飞的话后,也主动开口了:“大哥,我们跟着您混,不为别的,就为了信任。”

刘备左手握着关羽,右手握着张飞,而后把两位兄弟给抱了过来,泪水也随之一滴一滴的留入到了黄河里,只是远处的董卓,是看不见的。

贾诩见黄巾军莫名其妙的退去,躲在草丛里才不过两个时辰,身上被蚊子叮咬的红包,就让贾诩这种嬉皮内肉的公子,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沿途溜达溜达走来,赫然看到黄河水上,竟然还有三个男人的竹筏,细看之下,三个男人竟然主动的抱在了一起,仿佛是在哭什么。

怀着奇怪的心态,贾诩来到了董卓的身边,趁着给董卓梳理散乱的头发时,询问起了刚才看到的一些事情:“董兄,刚才在黄河水上的三人,是敌人还是援军?”

董卓本就觉得咱刘备关羽张飞面前丢了面子,黄巾贼人这么多,明日自己被张角打败,突遇三名壮士救助的事情,必然会传到大江南北。别人还不怕,董卓就是不想让丁原知道,更不想让吕布知道:“不是敌人,但硬要说是援军,咱心里也是不认的。”

贾诩多聪明,跟在董卓的身边多时,明白在董卓的心里,这面子比真理重要:“将军啊,您做错了,救人有功,你好生的说句谢谢,什么都可以解释得通。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三人若是收复了,咱是觉得,至少比那吕奉先要强得多。”

贾诩对于吕布的印象不太好,总觉得这人的心里,是唯利是图的。但董卓在听到吕布的名字后,那种被击败的愤怒,让脸红的董卓,第一次的对贾诩发脾气:“放屁,就这等三人,随便在市井上,一拉一大把。就是机会主义,躲在暗处想偷袭咱,可如今又装成了一个救人的样子,这种人若是在咱手里,必要是要死的。”

这时候贾诩已经帮董卓梳理好了头发,一声不吭的闪到了一边,望着正在跟其他刚刚赶来的并州军将领大吹特吹的董卓,心里突然萌发了一种想法——这董卓,必然成为恶龙,若自己还想在青史上有所痕迹,就万万不可在董卓的手上,停留太久的时间。

一场仗,让董卓失去了刘备关羽张飞这三位绝世之人,又把原本身边可以披靡左慈的贾诩给失去了信任。这老天爷仿佛也在怒骂着董卓,除了黄河之水在刘备三兄弟成功渡河到北岸时,便已经形成了漩涡,不少沉溺于河水里的人和马,都别漩涡给受到了黄河水下,成了千年万年都不曾有机会再见光明。

董卓的心灵也被突然的敲击了一下,浑身的不自在,让董卓也是有些害怕。可如今已经是这样,老天爷又哪里有时间管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人物。这天地之大,要看得人太多,董卓这边已经被老天爷放弃了,而并州军的另一路,也就是丁原和其吕布的一路,那可真的是势如破竹。

单单一个吕布,就有着项羽再世的名号,一把方天画戟在手,不管是正面的野战,还是山林中的乱战,哪怕是被沉睡中的偷袭战,只要手中的方天画戟还可以舞动,吕布就犹如一个战神一样,令黄巾军闻风丧胆。

从方天画戟问世后,吕布的手上,便没有本该有的文书了。自己身为主簿,但一旦上了战场,都是打完之后,才会细细的琢磨,自己到底该如何记载战事。后来吕布干脆就自己有找了几个主簿,自己负责上阵杀敌,后面的主簿,负责记录自己战事的点点滴滴。

丁原的身后是吕布,但吕布的身后,却是一群主簿。这种不符合汉帝国的官位方式,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个事,但在吕布的眼里,这就是开玩笑的。

“义父,打完了黄巾贼,又该做什么事呢?”吕布还没见着黄巾军的主力呢,且早晨时分,董卓败北黄巾军的消息就传到了正在奔赴主战场的这里。按理来说,吕布需要分分心,至少要提起精神来。

但在如今的吕布心里,是丝毫没有把董卓放在心上的。这就等于董卓这一身所谓的豪迈之情,吕布嗤之以鼻。

“长安啊长安,如此浩荡的地方,如今也只能成了这般模样。世道轮回,咱吕奉先,能在青史中,留有什么样的名号呢?”吕布手握方天画戟,随便一使劲,脚下的马儿就会动荡一下,显然是灵性使然。

可吕布总觉得自己胯下的坐骑,实际上是一点都没办法让自己兴奋起来。心想这天下良驹虽多,可还真的没有适合自己的。要不然几次的战事,自己全歼对方,一个都不留。

丁原一路默默无语,是因为知道自己和董卓的差距。如今精兵在手的董卓,都失去了赢下去的希望,自己虽有吕奉先这个绝世战神,但面对黄巾贼的首领张角,自己该怎么办呢?

直接与之对战,是万万不能的。让吕布上,又怕被几十万的黄巾军给淹没。于是丁原在本来还挺兴奋的时候,强制着自己的心态:“奉先,你有绝世的战力,但...万事要小心啊。”

“义父,这咱知道,只要咱能遇到那绝世高手,哪怕是败了,也是心愿已了。”吕布停住了脚步,傲首在前,手狠狠的指向了天空的任何一个地点,方天画戟随时做好准备,仿佛只要遇到了战斗,哪怕是天下来的神仙,自己也能赢。

“走吧,先去当年光武帝的昆阳,咱们的人马不多,没必要去大城。”丁原的想法是,自己手中有吕布,只要战争快点完结,自己回到并州,就能通过吕布好好的积攒功绩。

哎...都这个岁数了,还争什么呢?这就是丁原的内心写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但丁原的年纪不是很大啊,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一个极度年轻的吕布就在自己身边,分出十个自己,也不能在吕布的手上,得到任何赢面。

沿途中,别说丁原了,连吕布都能感觉的出来,这汉帝国发生了一些问题。城池中,不少官员竟然侍奉太平道,希望这场黄巾之乱,快些结束。

一次路过一个城池的时候,吕布伫立不走,丁原询问,吕布则手指城墙上那太平道教的旗帜。身后的汉军旗帜,可谓是破烂不堪,看样子是这座城池,已经被汉军攻破了。

“我去探探。”吕布觉得马儿会在关键时刻出事,便下了马,单手持方天画戟,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城里。

一炷香的时间,城里发出了杀的声音,丁原上马后,刚要冲进城里,就看吕布一个人手提两个脑袋,又是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

“奇怪了,这守城的将领,怎么和黄巾贼称兄道弟的。”在吕布的解释下,丁原才知道原来这最后的一声杀,是吕布自己说的。

可这声杀,是那么的洪亮。就仿佛是一个军团发出的声音,经过了破碎的城门,夸大了音量,震响天地。

“黄巾贼如同妖精,你我都是捉妖人。”丁原的心里,也没事的考虑,这等事情从战事开启的时候,也不是一两次了。现在想来,这一路上的种种事情,比自己在边疆还要惊人。

在边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大。一旦发生上万人的战斗,那就只能各安天命了。可这里的一切,就是日日见死人,时时见死人。而且这些白骨啊,还没有见到真正的灰白,也就是说,这些白骨之人,有身份,死的时间都不长。

一场黄巾之乱,到底还要持续多久,这个世代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关键人物还都活着好好的,若是汉帝国的那几个皇帝还活着,这个世代,是否还会到那个地步呢?

“衣服,您在想什么?”吕布把头颅插在了方天画戟上,但一使劲,让头颅直接插入了两旁的弯刀尖上,整个头颅困在了方天画戟的上面,卡住骨骼,是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的。

“这...义父,这是不是要祈祷一下,做的有些过分了啊。”吕布很无奈,稍微一使劲,就让这头颅成了这般模样。

“你自己想办法,咱是真的累了。”丁原和吕布还没到昆阳,有一封书信来了,是董卓的大吹特吹自己的战绩,什么以一敌三,一个人单挑三个黄巾首领,最后还赢了。

吕布看透嗤之以鼻,觉得董卓就是个夸夸奇谈的人:“义父,回到并州,能不能不要和董卓这样的人接触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阴险。”

丁原很是满意吕布的意思,还不由的添油加醋了起来:“你能看得出来,就证明你有长进,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只会在圈里玩所谓的仗义,或许吧,年轻的时候,他还是个人物,西羌的人也认他。但年龄之下,人是会变的,他变了,也永远不会回来的。”

吕布不知道的是,丁原入官场,还是因为同龄的董卓,已经被西羌人奉为神人了。自己清苦出身,觉得做人必须要向董卓一样,才能有所出路。在得知董卓和自己一起成为并州刺史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了缠怨,觉得自己不配和董卓平起平坐。可世间过去了这么多年,曾经崇拜董卓的丁原,如今是多么的恶心董卓。这就好比曾经的你,到处都是优点,而如今却都是缺点,全都是缺点。

吕布睡觉手不离方天画戟,丁原生怕吕布做点噩梦,一戟刺死自己,便睡在了距离吕布较远的地方。

入夜,丁原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手拿方天画戟的火人,一戟刺死了自己,还拥抱了过来,浑身说着对不起了,真的对不起。但这个梦,丁原就是死活起不来,逐渐的,让丁原觉得这个梦啊,就是个真的。

缓缓张开眼的丁原,见吕布还在一旁呼呼大睡,心里惆怅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小树林里。而后,就赫然看到了一个青年,笔直的站在树林里,远远的望着正在熟睡中的吕布。

由于刚才的梦境,丁原一时间害怕的很,走了过来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喊吕布起来:“你...是什么人?”

来者不是有钱人,因为粗服布衣就等于是穷人的标配了。但来人也绝对不是黄巾军人,因为这人的眼睛中,除了坚毅就是坚毅,没有任何的所谓信仰,能够影响的。

“鄙人高顺,从黄河北边来,听闻吕布将军风采的很,就沿途找来了。”高顺不说自己具体是哪里的,正准确了丁原的想法,就是高顺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富人家的孩子:“奉先他...只是一个主簿而已。”

“今日是主簿,明日就是将军,一人冲入匈奴敌营,几进几出毫发无伤,坚持了好些年,这等战绩,当属汉世第一,连冠军侯,都未必有这等能耐。”高顺是慕名而来的,心里只觉得吕布吕奉先,是世间无二的战力。

这个世代,敢说冠军侯不如人的人,还是相当少的,高顺觉得用冠军侯来说话,定然是能凸显吕布这人的勇武。只是在丁原这种人面前,冠军侯才是绝世无二的:“孩子,不管何等世代,战神有很多,但冠军侯,只有一个。就跟皇帝可以很多,但西楚霸王,只有一个一样。”

“前辈,晚辈刚才失礼了。”高顺的脸上,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而杨紫,在面对丁原的时候,也能渐渐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前辈,可是并州刺史丁原?”

“正是在下。”丁原不怕了,这高顺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坚毅。自己若是不尽快收复了,等到别人手里后,可能是后患无穷的人:“你来追随奉先的,可奉先是我丁原的义子啊,追随奉先,可就是追随我丁原?”

“刺史,高顺愿意、”高顺从丛林里拿出了自己的长枪,而在长枪后,还有一个短刀和木遁。背负好短刀和木遁后,手持长枪的高顺,就跟着丁原来到了吕布的身边。

“奉先,奉先。”吕布被丁原吵醒后,而然看着周边有一个全副武装的人,眉头紧皱的时候,便问道:“你这人没见过啊,从哪里来的?”

“将军,鄙人高顺,来投靠您的。”高顺在吕布面前,放下了长枪和后背的刀盾,而后站的笔直,给吕布留下了好一些的印象:“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一番交谈,吕布对高顺的印象很好,觉得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职业军人。待人接物,也都是命令和规矩,这刀盾就不清了,连长枪都不轻,像极了周世的魏武卒一样。

“对了,高顺,年里投靠我,是带着什么来吗?”吕布自然不会再高顺的面前,提钱什么的。只是觉得这高顺千里迢迢而来,绝对不能空手。

“刀盾者在前,长枪在后时,乃是防守之势。而长枪在前,刀盾在后,必然是防守反击了。步兵遇到骑兵,只需两排骑兵倒地,就能缓解骑兵的进攻优势。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城池,各自为战,最后的胜利,必然是咱的。”高顺一通讲完,搞得吕布不懂了。丁原思考过后,认为自己是对的:“高顺,你不是那千军中,取敌人首级的。但你绝对是,培养千军中,取敌人首级的。”

“刺史,将军,草民高顺,愿做二位的吴起。”高顺的人生目标,就是寻得好主,而后为此人建功立业,在背后做帮手。

从天而降的人物,吕布和丁原,无不欣喜若狂,觉得人生在世,自己这辈子是真的值了。

快到昆阳的丁原和吕布在得到了高顺后,觉得人生的高潮即将来到。但对比之下,刘备三兄弟便心凉了半截,没地可去的时候,只能先回到涿州了。

桃园之内,刘备都在气愤着,就可想关羽和张飞是何等心境。关羽是可以做到生闷气的,但张飞走来走去,蛇矛之下,已经不知道刺倒了几棵桃花树了。

“二哥,你别闲着,跟咱一起来。”张飞的桃园原本是送给了那打铁的人,可回来受了气,直接回到桃林,打铁匠也不敢说什么。

原本桃园里有几十棵桃树吧,现在至少一半被张飞刺倒。关羽起身砍了几棵桃树后,也不愿意动了:“三弟,这么做下去也没意思,你我打一场如何?”

张飞瞪大了豹眼,心想这还是个好办法:“好,二哥这次别留手了,大哥也别插手了。”

很快的,青龙偃月刀和丈八点蛇矛碰撞的声音,让刘备心神不宁。自己到底是要帮同为刘氏之人的汉帝国呢?还是因为董卓这样的汉臣而返投黄巾军,重新建立个世代?

刘备沉思,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在这夜晚尤为霸气,只要是从天而降的劈砍,不管速度快或是慢,张飞都不敢与之对接。因为是知道,自己可以一矛刺死关羽,但自己的身躯,也会被关羽一刀为二。

其实关羽也不轻松,自己的劈砍只是一直噱头,面对张飞这样敢于打耐力的人,自己只能通过一次一次的劈砍,来寻觅击败张飞的机会。

二人相战很久,还是没办法分出胜负,便同一时刻使了个眼神给对方,而后同时说道:“大哥,您当真不管了?”

刘备沉思之下,都快有了睡意,这一番被吵醒,显然是一激灵:“天呐,你们谁输谁赢了?”

关羽手指着自己,张飞则笑而不语。刘备瞬间的明白了这其中的事宜:“同为兄弟,哪里能下得了死手。不下死手,哪里又能分得清胜负?”

“一起坐下吧,大哥想了很多,想说给二位弟弟听。”刘备坐在地上,关羽和张飞也走了过来,坐在了刘备的身边。

“你们说说看,像董卓这样的人,汉臣中还有多少?”刘备的话语,让关羽想起了若干年前自己被官府追杀的事,张飞则回忆起了,这些年自己和官方产生冲突的景象。

“你们二人不回话,咱就知道这汉臣中,大大小小的人,跟董卓相同的,比比皆是啊。要不然这十常侍,哪里能站得出身位?”刘备的惆怅,比之别人是多了不少心思。毕竟自己姓刘,别人可以说汉世灭亡的话,刘氏之人若是这么说了,自己也都瞧不起自己。

“之前也跟你们二位说了,我那个挚友公孙瓒,如今也去了幽州,并且组建了骑兵军团。每每和对方交手的时候,这家伙可都是玩命的上啊,也培养了不少厉害的人,后续的发达,也就是时间变化而已。想想看来,咱还不如去那冰天雪地里,至少心情好些。”刘备还是没有失去自己那投靠人的思维,常年被社会打压,能在关羽和张飞面前提起面子,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大哥,那地方咱去了,是不是就会不来了?”关羽在这里结义后,用张飞的钱财,托人去家乡打听,结果自己的父亲到底如何没打听说来,这好朋友徐晃,也是惹事离开了家乡。

刘备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张飞,意思是你张飞,是否觉得这样合适:“去幽州,远离这里。”

“大哥,还是中原吧,汉帝国和黄巾军,必然有一个是胜者,咱们若是这时候走了,就等于两边的筹码都没有了。”张飞觉得张角还是当年的那个张角,识时务,懂人情。

桃园之内,一大半的桃树已经被砍倒了。这还都是张飞大部分,以及关羽小部分的杰作。刘备恍惚间,觉得这些被砍倒的桃树,实际上也有生命的。这时候才是微风啊,可落地的桃树,就被吹的四零八落。那些飞上天的桃树,仿佛在那些还活着的桃树身边,做最后的告别。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有了树干和树枝的帮助,桃花飞天即是最后的告别,落地之后,任凭多大的风,也无法在此的吹起。这就等于是真的死了,刚才才在动手砍树,砍得不亦乐乎的关羽和张飞,在面对这等风景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一声不敢吭了。

“二位弟弟,这人生如同桃花落地一样,一旦死了,就真的没有了。咱不信佛家的轮回,只是觉得人生一世,到底该怎么过,才是真正的过。”刘备是个感性的人,动不动就留下泪水。可这等泪水,从来没有让关羽和张飞觉得没面子。

“大哥,若是觉得显眼,就把这些桃花给收起来吧。”张飞直来直去,刘备只是欣慰了一下:“事已至此,就不要回头看,就好比今后你在战场上砍了谁的脑袋,有人会给你机会,好好的祈祷吗?”

刘备站起了身子,一下午的坐着,让刘备此刻的身体,多了几分疲惫:“阴阳有别,器分雌雄,我这对雌雄双股剑,真不知道今后会斩了谁的头颅啊。”

一瞬间,刘备就冲入了还是漫天桃花的地方,手中的雌雄双股剑,犹如天女散花一样,轻轻的刺砍着面前的一切。关羽和张飞的武力,都在刘备之上。可二人觉得,这样的事情,实际上是谁都无法轻易赢下大哥刘备的。

雌雄双股剑,长的主攻,短的主守,招式也越发的凌厉,显然是那场看似没怎么动手的战事,给了刘备很多的招式选择。

关羽和张飞看着大哥刘备的招式突变,战力也提高了不少,便对对方说:“看来这战场杀敌,是真的可以提升战力啊。”

“咱也是这般觉得,毕竟这武力,就是杀人技,而真正的杀人,就是在变幻莫测的战场上。”关羽和张飞,都认准了要入战事之内,能够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二位弟弟,你们攻我,手下留情便可。”刘备退了几步,直接迎上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和张飞的丈八点蛇矛。

蛇矛长一些,刘备用雌剑荡开,而偃月刀厚重,关羽还是一声劈砍,刘备这不惧的抬起了雄剑,硬硬的抵挡了下来。

仅仅一招,就让关羽和张飞欣喜若狂:“大哥,这两把绝世武器,你都挡起来了?”

“运气好而已,看招。”刘备主攻起来,关羽和张飞防守,不敢用力,尽量的入桃林,好躲避刘备的追赶。

场面如同玩闹,三个已经成年的男人,现在剩下的只有这三把绝世兵器,和那从未有过的笑容。等最后一颗桃树被砍断后,刘备笑了,关羽笑了,张飞也笑了。

“今日子时,你我三人,再次的结义。”经历了这么一场玩笑后,关羽和张飞也放飞了自我,任凭刘备怎么说,都是认的:“子时就子时。”

到了子时的时候,这一次三人的表情都不同了。上一次的结义,是义气的结义,而这一次,是理想加愿望,以及诸多信仰。而恰恰是这些所谓的理想愿望信仰,还都没有谁能说得出来。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刘备只开了这一句话,关羽和张飞赫然的学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备长呼了一口气,在桃树最后一颗,也缓慢落地后,猝然的留下了泪水。这一次,关羽和张飞,也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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