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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汉世实亡

汉世倾颓,实则已亡矣,诸侯与群雄并起,逐鹿中原之心,乃促乱世之意,至于后谁能为九五之尊,遂乃乱世天意也!——华夏鼎世

世代而变,不是人死即可。人哪怕是不死,但人心变了,就等于世代变了。如今君不君,臣不臣,纵然有一些心腹汉世之人,也不敢轻易的做出决断。一声声的杀气,所有人都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大决战,付出了数不尽的心血,心中也只有一个信念,哪怕是乱世,这华夏只要是华夏,便是可以了!

身处于洛阳宫中的天子刘宏,已经几日没有吃饭。心中那大汉帝国的招牌,堵得自己的心里难受。眼下的事情,也不是一两件事情能够解决的。

“卢植,这战场,你有什么看法?”刘宏的身后,赫然站着九江太守卢植。

如今已经是第一次和黄巾军决战后的第十日了,自己这边的援军迟迟未到,反观黄巾军,这场仗虽说是死了几万人,可细算之下,竟然又多了十几万。这就等于如今黄巾军的人数,在整体范围内,至少上百万了。比之当年的赤眉加绿林的总数都要多。

“陛下,身体重要,战场上的事,交给我们吧。”卢植这种安慰,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尤其是这种本该月圆的日子,月亮竟然多了一丝缺口,身后不远处的太常,竟然谁也答不出来,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

“国破家亡后,朕还需要身体好吗?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身体已然不重要了。”刘宏当时没有敢在洛阳,毕竟几十万的敌军,谁敢说谁能赢谁会输?

所以那一日,乔装打扮的刘宏,在宦官蹇硕的陪同,身旁又有袁绍和曹操再无他人的情况下,几个人是来到了白马寺的。

这里已经过了双方战场上的地方,算是在黄巾军的东边,看起来是要命的,实则比洛阳还要安全。毕竟从天竺佛祖弟子来华夏立足,成白马佛寺后,佛道双方的关系,都是很好的。经过大臣们的分析,刘宏也能感觉得出来,太平道人张角,是要让道家创世,凌驾于包括佛家在内的所有家派。所以白马佛寺,必然是安全的。

于是在白马佛寺的山林里,刘宏亲眼看到自己的汉家精锐,是如何被一个身穿道袍的张角,成功的戏耍之后,反而成了被包围的人。

虽说刘宏不认为这是卢植的错,毕竟不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野战军,但这等初战就没赢下来,就等于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经靠在了人家边疆战力的手里。

这些年有些人的心态变化,刘宏是看在眼里的,其中并州的两个刺史,算是刘宏的心头大患。丁原还好些,只是打仗不请命,习惯性的让义子吕布出风头。而董卓就可怕了,兵力早已超过了一个刺史该有的人数,且董卓的人,好像只有自己可以领导。

那封诏令,实则是无奈之举。要不是不少黄巾军北上迎击他们,剩下的这个时候,这数以百万的黄巾军,早就把洛阳给弄成废墟了。所以这种无奈延续到了今日,刘宏除了惆怅之外,几乎再无他法了。

皇甫嵩的战力或许高于董卓,但董卓手上那如狼似虎的兵,定然是这个世代,最为强悍的战力了。刘宏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畏惧的董卓,很可能是比这十常侍,更为可怕的恶龙。

“陛下,那张角不是凡人,其内心深处的通透,已然超过了臣。但臣相信,汉世之内,有祖宗庇护,哪怕是洛阳被毁,这江山,还是在的。”卢植一心为天子,身为天子的刘宏,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心中的烦闷,以及年龄的变化,身体愈演愈烈的难受,让刘宏觉得,自己就是汉世的罪人:“到那时候,这江山,早就易主了吧。”

白马佛寺里的钟声响起,让儒家大儒的卢植,也闭上了嘴。钟鸣声赫然而动,最终影响到的,也不仅仅是刘宏个人,夹杂在白马寺外的不少失散的黄巾人,也在聆听着外来的呐喊。

其中受了伤的黄巾军将领波才,便在副手周仓的带领下,躲到了白马寺山下的一个瀑布边上。这是十日前的那场打仗,很多黄巾军都被打散了,找不到队伍,身为太平道的诸人,也不肯入白马寺。所以就这么在这里等着,是想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家人。

黄巾军中,类似波才周仓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就是那种从小无父无母,受困于村中,吃着残羹剩饭,只要一有造反之事,立马就会参与的人。但这种人一旦到了如此境遇,是没有家可以回的,波才希望自己能活着找到太平道人张角,而周仓,则对这场所谓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战争,已经失去信心了。

“周仓,见你在战场上,有种不尽力的心态,你是怎么想的?”波才的脾气很好,也是个老好人,这周仓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跟着自己了,是一路讨饭活下来的。

“将军,您觉得,咱们能赢吗?”周仓之所以这么说话,是因为自己在十日前的战场上,就在那山林里,和汉军的士兵,亲手交过手。

周仓常年和野狗抢饭,直到六岁那年,才终于可以赢得野狗,所以别的不会,躲避危机的能耐,还是很厉害的。但当自己和同伴十几个人,面对一个汉军的轻步兵时,竟然连近身都不得可能。远处丢石头,都会被汉军躲避。就跟别提己方那为数不多的弓箭手了,单单射出去的箭被汉军士兵握住的,就不下百次。

这还是山林,除了正面近乎十万的黄巾军外,在汉军的后方,也陆续的包围了十几万人。可一经对战,这原本只有三万不到的汉军轻重步兵军团,就敢分开而动,一万进攻张角,一万反过来突出包围。剩余的一万人,压根就懒得动了。

这一场仗周仓很明白,就是黄巾军的彻底失败,要不是卢植还需要留守手上的战力,真的拼命而来,三万汉军,当真能全歼二十万的黄巾军。

“别说丧气的话,汉世已经不行了,首领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咱们太弱,假以时日,会好的。”波才是忠诚的太平道信徒,虽然也认同周昌的话,可其结果如何,大不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佛家和道家有些地方是不同的。道家之地,处处显示精神,让人们的心里和面容上,都有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而那无为而治的意思,也不是一点不作为,而是把小事放弃,专做大事。

可如今周仓和波才,身处于佛家的外界,那一声声的钟响声,竟然显得那般清净。从山峰之上而降下来的瀑布,虽说是连连不断的,但在佛家之界,仿佛成了催眠的声音。

周仓不忍心放弃波才,独自一人出门觅食,结果遇到了同样是黄巾军的裴元绍。二人合力在水里抓鱼,本想抓几条鱼后回去填饱肚子,但两个人的出现,算是吓坏了二人了。

“你们是...黄巾军。”河边不远处,就是白马寺那冲天而降的瀑布,周仓和裴元绍都是黄巾军士,但此时头上未戴黄巾,也不知道就怎么被认出来了。

“我们...你们是谁?”裴元绍是黄巾军的将领,知道黄巾军中有一种说法,就是遇险的时候,只要不是太平道教的人,都可以格杀勿论。毕竟行踪消息,是不能传出去的。

周仓见裴元绍没敢直接开口,自己则往前走了一步,示意这条河,是自己的:“你们是谁,先报上名来。”

刘宏在白马寺的这段时间,实际上早就做好了准备。对于今后西园的创建,也早就想好了名字。这次跟随而来的是袁绍和曹操,所以在刘宏无聊的时候,便把今后西园的事情,给做出了说法。并且说明了,虎贲中郎将袁绍,和议郎曹操,都将是这里面的人物。

“虎贲中郎将袁绍,这位是议郎曹操,请问二位,是否是黄巾之人呢?”袁绍自报家门,连带着曹操的名号也说了出来,裴元绍和周仓这两个败军之将,吓得在河水里,都不敢上岸了。

“袁兄,显然是黄巾贼人了。”曹操认为,这黄巾军有人在白佛寺外摸鱼,就等于一定还有不少落单的黄巾军在。那么此时身处于白马寺的天子刘宏,是否会被洛阳城里那些已经知情的叛徒举报,谁都心里,都未必有数。

“再看看,黄巾军里,也未必都是贼人啊。”袁绍此时就如同曹操的大哥一样,字里行间都是那种领袖气质。曹操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你们的首领是个人物,只是可惜了,不入朝堂反而落草为寇,还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想要赎罪啊,可是难喽。”

曹操的调侃,原本以为会让两个落单的黄巾贼人生出恐惧的心态。但谁曾想,这裴元绍倒是闭嘴了,但周仓却笑出了声:“我说这位官爷,我们首领那般出身,入得了朝堂吗?仅仅一段豪言加之符水之行,便能让百万百姓变马前卒,请问这汉世,到底该不该亡?”

裴元绍听闻之后,也赫然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想想看,如今群雄并起,北疆的那帮人,也入了中原地界,你们自顾不暇不说,还有心思来这里玩耍,这汉世已经忘了,你们啊,就等着被清算吧。”

别说曹操了,连袁绍都大怒之下,赫然的冒起了身躯:“混账贼人,给命不要,那就去死吧。”

袁绍和曹操的战力,都比裴元绍和周仓要厉害。所以在袁绍和曹操拔剑的时候,裴元绍和周仓,已经游泳到了河对岸去了。

“贼人,有种过来,让爷爷砍断你的双手双腿,一辈子的残废。”袁绍大怒之下,声音异常洪亮。但裴元绍和周仓,则一点都不在乎的回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别以为你祖辈四世三公,上了战场啊,最先死的就是你,不信你游过来事实,看看我们兄弟来,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袁绍的心里一阵激荡,这些年自己最为爽快,在洛阳城里,也是个风云人物,连十常侍见到自己,也多有躲避。但袁绍的心里也有一个心结,那便是自己多年的儒家风范,实际上是装出来的。毕竟只要是个人,就知道自己祖上四世三公,如今凭借着一腔热血得到天子刘宏的赏识,获得了虎贲中郎将这样的官位。可在人们的议论之下,终究还是逃不出那四世三公。而相比较曹操,虽说是个议郎,但在很多人的风评中,至少能力上,是比自己强的。所以袁绍回头看了眼曹操,突然萌生出了一股恨意,瞬间的让自己失去了理智,竟然跳入了湖中,奔着裴元绍和周仓而来了。

曹操本想劝住,只是心想这天子身边,如今就剩一个九江太守卢植,自己若是放任不管,一同的游过去,万一这是敌人的计谋,岂不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曹操竟然丢下了袁绍,飞奔而走,最后绕了一个大圈,才入了白马寺,以便众人看不到自己,不知天子真实所在。

当袁绍游泳到半路的时候,赫然感觉河水在某一片的眼色上,是不对的。抬头望去,竟然看到了这两个黄巾贼人,往河水里撒尿。这河水刚才眼色就不对了,明显自己的身上,已经沾染了两个黄巾贼人的尿液,愤怒之下,袁绍大喝一声,扭头之下,发现这曹操已经不见了身影。

于是袁绍忍住了怒火,又游了回去。身后听闻有石头砸水的声音,也有着两个黄巾贼人的辱骂声。

上了岸的袁绍,发现两个黄巾贼人早已经逃跑了,起的破口大骂的时候,连带着曹操也一样:“曹阿瞒啊曹阿瞒,祖上是宦官,遇事就知道跑,看来几代人了,还是没长进啊。”

袁绍气冲冲的回到了白马寺里,在天子刘宏的面前,赫然的骂着曹操,连带着之前一起做玩伴时遇到的秘密,袁绍也说了出来。刘宏心烦意乱,卢植也是无可奈何,最后还是曹操的一句话,让袁绍闭上了嘴:“袁绍,你回来的时候,可有人发现你?别忘了,陛下如今可在这里呢。”

一句话后,天子刘宏是闭上了眼,而卢植则赞赏的看了眼曹操!

中原的战事虽说只有一次,但也能说明双方都要积攒力量。对于军力来说,汉军自然是多得很。只是分散各地,需要一定的时间才可以。而刘宏在卢植的见一下,不让这些拥有部队的诸侯或者将军来洛阳,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定的指示。就是在确定了黄巾军的各个主力在哪里的时候,命这些人在指定地点进攻便可。

所以不管是拥有军团的董卓或是丁原,还是没有丝毫军队,只有三个意气风发的刘备三兄弟,都不可在没有天子诏令的时候,随意的入得洛阳之地。

黄巾军首领张角在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让手下的人们,出去自己看上的二十万精锐外,几乎把百万之众,散到了各州各郡。并且下达了游击命令,就是只得骚扰,不得野战。

张角这般想法,实际上就是认准了人多未必管用,得让洛阳之外的其他势力纷纷离开,自己好好的锻炼这二十万精锐,让其成为创世的一股战力。

张角的想法很对,并且不仅自己可以成长,打着游击的黄巾军人,也可以锻炼出一种技能。

但有人就不愿意了,十常侍认为,这黄巾军的军力旺盛,一大攻入洛阳,其结果子安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时候谁还管什么汉世不汉世,只要自己能活就行了。所以十常侍背着天子刘宏,给并州刺史董卓写了信,意思是黄巾军主力在洛阳,卢植并无大将之才,本该赢得决战的时候,也因个人能力的原因,失去了机会。

十常侍知道如今乱世已起,自己的手段是没什么用的。而天子刘宏的警觉性也提高了起来,除了那个自己收复不了的宦官蹇硕外,袁绍和曹操,也被刘宏带到了身边。这就意味着这乱世,对于天子刘宏来说,也是个机会。所以十常侍相借董卓之手,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就行。

在这封书信里,十常侍没有说让董卓来,但当董卓拿到书信的时候,实际上就明白了十常侍的意思了。但董卓在最开始,并没有直接违抗命令,而是在贾诩的建议下,先给十常侍写了封信,告诉自己的兵力和战力,让十常侍把话说清楚。

半个月后,董卓再次的接到了十常侍的书信,还是一个明媚的正午时分。于是董卓喊来了贾诩,问贾诩该如何是好:“文和啊,这十常侍看样子是真的急了,咱们要不然就直接去吧。”

这一路上,董卓都在斩杀着游击的黄金之贼,但斩杀来斩杀去,最后是一点成效都没有。原本董卓是很喜欢山林的,毕竟边疆待的久远,能在山林里享受享受,也无非是件舒服的事。可这中原的山林,虽说风景秀美,引人入胜,可是不是就会有头戴黄巾的贼人出现,几次不小心,董卓都差点把命给搭上。所以董卓想决战了,卢植打不过的,董卓心里还是有所信心。

“大人,陛下不让您去,可十常侍让您去,您到底想听谁的?”贾诩当初要跑,就是怕乱世惹上自己。但儒家人心中的信仰,度搜好还是愿意让董卓,听一听天子的话。之前的那种办法,也是在拖时间。这消息早就被贾诩给放了出去,以如今天子的处事风格,自然不会轻饶十常侍。

贾诩这么想,是觉得如今天子刘宏的身边,有几万汉军精锐所在。对付十常侍,也应该是足够用了。

这就表明在乱世已起的时候,身为世家的家族,实则心思,还在汉世的。董卓看出了端倪,也得到了一些贾诩放出风的情报,只是董卓对贾诩还有情谊,也就不追究了。但命令全军南下,直奔张角主力而去。

贾诩也得知了消息,知道自己实际上暴露了,今日董卓不杀自己,明日必杀。所以贾诩,也做好了再次逃跑的准备。

南下的董卓,遇见的黄巾军是越来越多,战力也越来越强。原先可以一个冲锋就打散其部署的手法,此时却不能有所用了。任谁都不知道,唯独董卓知道,这如狼似虎的并州军,实则是分派的。自己的名气虽然浩大,但手下的战力,显然是不如同样是并州刺史的丁原。

究其原因,便是丁原手上的义子吕布,而自己的手上,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

此时的吕布,已经手握百斤重的方天画戟,真的如同如虎添翼一样,曾经冲入敌军中,还需要以速度转变身形。可如今这方天画戟,当真如同一抹创世之兵,只需站在原地,不管何等的攻击方式,都能用的出来。

“义父,长安之地乃是汉世龙脉之地,可为何光武帝,要选在洛阳呢?”吕布如今的名气,早已经盖过了丁原,但丁原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自己的年岁大了,能在吕布的保护下有此功绩,人生足矣:“皇家人的想法,肯定跟咱是不同的,但想来也无非是鬼神之说。其实在哪里啊,倒真是无所谓,看看洛阳吧,区区几百年的时间,不也是这样了吗?”

黄巾军是东边开始的,当年的张角,也鲜有往长安这边跑。如今帝国里的诸多集团,都在关陇之地。一方面这里是当年汉世都城所在,洛阳该有的,这里一个都不会少。另一个原因,便是这里的集团,形成的早,当年始皇帝嬴政归天下富商,尽数来咸阳,就等于把不是六国贵族的贵族,基本都带到了这里。

辗转反侧,长安的兴起,让存留在这里的人们,成了汉帝国首屈一指的集团。拉拢士族和贵族,培养士族和贵族,让许多时候,皇帝都要给几分薄面。再之后虽说汉分东西,千年古城洛阳成了都城,但在关陇之地积攒起来的集团,更是脱离了汉世统治者们的束缚,在这个曾经辉煌过几百年的地方,稳固的发展,最终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属于接近无敌的存在。

丁原从齐鲁之地发迹的,在边疆又待了那么多年,即便是如今这个岁数,来到这里,还是能感觉到,这个比洛阳更接近丝绸之路的地方,实则更加卧虎藏龙。若是说着十常侍的妖魔之力还有什么地方触及不到的,除了在东边突然兴起的太平道教外,便是这关陇之地了。

虽说如此,但这一路往东走的路上,还是遇到了不少头戴黄巾的黄巾军。而吕布一点都不含糊,上去就是一个劲的奋战,常常一人对一百,一人对一千。

在中原本无多少名气的吕布,就是通过黄巾军的嘴巴,逐渐的打响了自己的名气。至少在董卓还未完全入得洛阳地界的时候,吕布的名气,已经让十常侍都为止震撼了。

这时候的吕布,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往日战斗带的马儿,可绝不止一只。黄巾军按照张角的意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入的山林,可在吕布所在的地方,常常是一个手拿方天画戟的英武之人,追着几百上千个黄巾军,在山林里跑。

消息传到了董卓的耳朵里,董卓没有任何的高兴,对比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智囊贾诩,如今也未必是真心实意。反观丁原,单单一个吕布,说可征伐所有人都不为过。所以董卓不走了,亲帅所部并州军,一鼓作气的南下,直直的奔着洛阳地界而去。

沿途中,董卓已经无力欣赏这越发美观的风景了,毕竟黄巾军越来越多,自己的并州军,也是危险越来越大。董卓认为,自己身为并州军里,除了吕布之外的第二猛将,也是羌族人心里的神,不应该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下。自己需要的是,当年那无惧无畏的自己,面对黄巾军,也再没有什么可以说辞的了。

并州军没有按照旨意南下的时候,至少在天子刘宏的圈子里,是有不同意见的。九江太守卢植和议郎曹操最为激烈,觉得这等旨意都不得听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必须加紧旨意,绝不能边疆将领,尝到了不听旨意的甜头。

但宦官蹇硕,以及虎贲中郎将袁绍则不这么认为,觉得这等乱世,哪里还能分得清是人是鬼。如今这白马寺外,也多了许多的黄巾贼人,且洛阳那边何等情况,是绝不能让十常侍知道,天子在白马寺的。所以如今的结果,还是要先把洛阳之地的二十万黄巾军,给彻底消灭掉才行。

“哎...这没想到,最终到了这个地步了。”刘宏自嘲了起来,也知道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实则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不管如何,黄巾军是无法对帝国产生什么影响,倒是朕养出来的十常侍,这些年,苦了你们这些人了。”

蹇硕装作没听到,卢植袁绍曹操则沉默不已。门外的撞钟声此起彼伏,刘宏知道,这个时候的太平道人,没准在山下听闻钟声,反而心惊了许多呢。

这时候刘宏觉得,文化这种东西太过枉然,一个本来势如水火的道教和佛教,可往日时刻,竟然都是那般的认同对方。这道家之人,喜欢听佛教的撞钟声,这佛教,也愿意去道家之地做客。

突然,刘宏仿佛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说说看,若是在董卓和张角混战的时候,咱们回得洛阳,朕手刃十常侍的时候,是否这大局,就有了定性了?”

几个人中,最同意的莫过于宦官蹇硕,毕竟自己头上始终有十二只恶龙,在洛阳城里,最危险的就是同为宦官的蹇硕了。见所有人都同意,几个人都不再阻止董卓入洛阳的事,反而派人大肆吹捧,说董卓如何神勇,当年在边疆之地,是何等的厉害,如今来到洛阳,管他黄巾军有十万二十万还是一百万,是一个都不剩的。

消息传到了张角的耳朵里,经历了几个月的磨炼,如今这二十万黄巾军,可不是几个月前和九江太守卢植那般战斗力了。就拿士兵的分化来说,虽然还没有像样的骑兵建制,但学习了汉初对抗匈奴的战法外,没有重步兵的黄巾军精锐,愣是通过绳索,铁钩等简易的兵器,在几次的汉军冲突中,获得了胜利。

“坚决不能打誓死的决战,明白吗?”张角知道,如今自己的部队,至少在装备上,还是很薄弱的。所以要想在夹缝中生存,利用全国的黄巾军给自己挤出来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成长,一点一点的提高装备和战力。

于是在张角的命令下,大军稍微的北上了一下,在黄河流域,拦住了刚刚渡河的董卓部队。

董卓没有直接进攻,毕竟至少一半的马儿,还有没运过来。张角眼睛毒辣,知道这黄河流域的地界,实则平原居多,不好利用山林之势:“进行骚扰,想办法让并州军的马儿,沉溺于黄河里。”

张角盯住的是马,这二十万大军齐动,至少有十万是面对正在渡河的马儿的。这段路途是黄河的一个比较缓的地方,所以不少熟悉水性的黄巾军,直接跳入了黄河里,奔着这运输马儿的船只而去。

陆地上,张角亲帅十万主力,奔着董卓而来了。张角还是那一身道袍,手握双手才可挥洒的重剑,直奔董卓而来。

董卓知道,还在渡河的并州军马已经没了,自己若是不想死在皇帝的圣旨里,就要玩命了:“早些年,咱在羌族的时候,常常以一敌百,后来啊,咱们到了草原的边上,不也是打的匈奴人,没了踪迹吗?今日再次,咱们并无诏令,乃是罪人尔,所以要将功赎罪,甚至建功立业,就得拿着张角的头颅。现在他的头颅就在前方,跟我来拿。”

董卓军中没有一声杀,但董卓身先士卒,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就是杀意的意思。并州军中的这一部分,早就成了董卓的私人武装了,董卓下令,大军冲锋在前,很快的就和黄巾军接触而上。

张角大手一挥,原本冲锋的黄巾军瞬间分散了起来,那种野人般的进攻方式,让董卓皱起了眉头。这就让并州军,无法对十万之众的黄巾军,以直冲而散的事态了,因为这时候的黄巾军太过于分散,步兵中有骑兵,骑兵中有杂兵。

董卓的并州军,也是以骑兵为主,弓箭兵并不多,无法对分散的黄巾军有效的压制。外加上骑兵深重,黄河边乃冲积平原而成,成百上千的骑兵还好说,但过了万人的骑兵共同进攻,地下本就松软的土地,可不是什么好事。

骑兵的速度减慢,张角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下了马,让已经在乱军中的黄巾军,开始了原先的计划——三五成群,以人数优势,在乱军中杀掉离自己最近的敌军。

让董卓如何都想不到的事,自己最擅长的乱打,如今竟然被张角利用,十万之众面对几万飞驰速度太慢的骑兵,优势太大了。一个绳索飞来,便有一个并州骑兵被拉下了马儿。什么都不穿,只剩百姓粗服薄衣的黄巾军,是没有什么负担的。反观是掉在地上的并州骑兵,除了常年骑马后被拉下马的不适应外,更是自己那一身的盔甲,影响到了战力。

绳索可以把你从马上拉下来,自然就能再次的缠绕你,让你在地上动弹不得。张角的十万之众和几万并州骑兵交互之时,张角看清战场局势,让那些在水里的黄巾军,赶紧上岸参加战斗,这运输中的马儿,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抵挡了。

原本十万对几万,在黄河的冲积平原之地,就占尽了优势。现在在加上从黄河里上岸的十万黄巾军,董卓也不是傻子,知道拖到最后,自己的命就要留在这里了。

但四处荒凉,身穿盔甲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喜欢两条腿做事的黄巾军了,唯有拼命,才有可能活的下来:“杀,给我杀。”

董卓的呐喊,确实在某些程度上,是给了自己并州军团的一丝勇气,可混战之下,谁又能顾得上谁呢?

张角张宝张梁聚在了一起,最终锁定了目标董卓后,三人齐刷刷的而去。

本来董卓身边就是最乱的,张角张宝张梁压根就其马而来,在人群中压根就看不到人影。就像当年七国之乱的飞将军李广一样,从马上下来,反而能够躲避不少眼睛。

就在董卓惊讶的时候,一把双手巨剑从人群中劈来,大刀抬手就抵挡的董卓,差一点就被这双手巨剑给砍断了脑袋。

“你就是董卓吧?”来者身穿道袍,一脸坚毅。董卓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你是张角。”

张角点了点头,身边赫然多了张宝和张梁两位兄弟:“刺史大人,你不该违背那刘宏的旨意的,不过我们兄弟三人,会在这里留住你的性命,并且会对外声称,你董卓是为了那刘宏而来,战死沙场的。”

听后的董卓,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孤身入西羌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突然笑出了声:“笑死人了,我董卓堂堂大汉帝国的并州刺史,竟然还需要尔等贼人正名,可真是笑话。”

张角三人露出了赞赏的样子,便进攻了起来:“大汉帝国?早就完了。”

双手重剑之外,更有长枪和长刀在,董卓的武力虽然在三人之上,但被夹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后退。

战局就是这样,有一方是越打越勇,有一方则是越来越弱。面对周边匈奴的黄巾军时,强悍如董卓的人物,也渐渐的失去了抵抗力。毕竟周边除了一个黄河之外,就根本没有地方让其逃跑了。且这黄河之内,还有不少陆续上岸的黄巾贼人。

突然,在董卓的余光中,有三个绝对不是黄巾贼人的人,正在乘着竹筏,从黄河的北岸,快速的移动到南岸。董卓觉得这三人就是来救自己的,便边打便往黄河边上跑。

张角三兄弟的眼睛,只有董卓一人,见董卓往和黄边上跑,便跟随者董卓,往黄河边上跑。

“董卓贼人,看你往哪里跑。”张角的重剑劈下的时候,董卓的双腿已经陷在了河滩里。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把剑横空而来,挡在了张角重剑的去路:“区区反贼,还想杀我大汉将军?”

张角看了一眼来的人,赫然觉得在哪里见过,而正是这个时候,对面一个手拿长刀,青衫红脸之人,奋力的一条,一把大刀,种种的朝着自己劈来。

二弟张宝也是用长刀的,顺势的伸过来挡住,结果一个照面,自己最头上的那块刀刃便断了开来。而就在张宝心疼的时候,一个豹眼黑面的人,手持蛇矛,直接攻入到了张宝的身边。

这时候是张梁来了,长枪冲击,和蛇矛交汇在了一起。

“是你?”刘备和张角,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了:“原来你就是张角啊,咱的记性,当真不行喽。”

刘备感叹的时候,张角也是一样,毕竟刘备这佛祖般的耳垂,这难得的双臂过膝,任谁见过一面,都不会忘记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和张梁分开的张飞,也在感叹道:“张角,还认得我张翼德吗?”

张角看清来人后,自顾自的笑了:“原来翼德兄也在,您为咱画的画像,在那到今日还留存呢。这太平道教的教案,还是您帮忙做的。”

董卓听在而里,连个话都不敢说了,因为这时候给董卓的想法是,汉世...真心实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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