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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黄巾之乱

洛阳城里,实际上伤心的人,并没有多少,因为这朝堂之上,已经有不少人和事,都是经历了风霜。灵帝刘宏是真的破落皇帝,在位这些年,净是干了荒唐事,哪怕是人生最后的时刻,跟即将把大汉帝国颠覆的两帮人聚在一起,以将死之人的心意,诉说着汉帝国那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气霸言,也丝毫抵挡不住世人对于帝国的失望,仅仅一个横空出世的太平道,就让这个世代,完结于黄巾之乱!

中平之年,是汉灵帝刘宏的最后一个年号。在中平元年的时候,其实刘宏就知道自己也好,汉世帝国也好,都是大限将至了。因为在这一甲子之年,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呼喊声传出之后,这华夏就仿佛步入了一个轮回,像极了秦末的时候,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声音。

而说出和陈胜相似之话,甚至更带有煽动性言语的人,正是几年前,在涿郡张飞猪肉摊位上画过像的张角。

这张角在时间寻觅,也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了,两个弟弟张宝张梁,也都是认识到世代要更迭,那汉高祖刘邦可以从亭长成就的霸业,自己也是可以。

张角之所以有此认真,正是因为张角觉得,自己的经历,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这苍天意为汉世,黄天乃是自己的太平道,汉世为火德,火能生土,土为黄色,这黄天代替苍天,乃是阴阳之意。

“二位兄弟,这刘宏就是个混账,咱们张家人,也该动动身了。”张角这些年做的事情,基本就是在民间寻觅可以合作的人。但找来找去,也无非就是几个兄弟,外加马元义、波才、彭托等人而已。

当年汉高祖刘邦的沛县团体,可真是能够共创一个世代的力量。自己身边的能人异士,确实还不能承受掀翻汉帝国的能力。所以当年在画像之后,没有成功收复早已看好的涿郡公子张飞张翼德,是张角当今都难以忘怀的事。

“大哥,动身可以,但路线如何选择?”张宝作为张角之下的第二人,是负责调查汉帝国在这个世代,有何等人物的。在得知了朝廷已经盯上自己这些人的时候,那卢植皇甫嵩类的人物,也都悉数的接到了刘宏的调令,从各地赶往了洛阳。

这既是一个很不好信号,自己这边那一声呐喊后,很可能影响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卢植和皇甫嵩,而是整个帝国境内,还对汉世存有幻想的人。

张角等人思考的没错,就在刚刚,涿郡之内,三个年轻人便浑身是伤的聚在了一起,商讨着今后的事情。

“我说翼德,咱好端端的在这里卖米,你上来就给咱捏碎了,这是为何啊?”关羽习惯性的青衫在身,一脸红色傍身,仿佛是从地下走出来的活阎王一样。

“瞧你这话说的,你从城头西边,一路摆摊到咱的身边,咱感激一次走了,你给过咱面子吗?”张飞也很不服,很重要的还并不是和关羽打架的事,而是自己在涿郡算是无敌手了,可在这个外乡人的身上,尽然惹不得半分的优势。

还有身旁这个织草鞋的刘玄德,摆明了就是刘氏之人。自己刚刚和青衫关羽打的地火朝天的时候,就是这个刘玄德,竟以一双手,分别的分开了自己和关羽。

刘玄德自然就是刘备了,从卢植的九江流落于这里后,便做起了织草鞋的营生。一方面是要养活自己,另一方面,这闹市之中,关羽和张飞的身影,实际上早就出现在了刘备的眼睛中——这二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可一个卖米一个卖肉,也真是英雄来世,得先活下来再说啊。

那段时间的刘备实际上是心灰意冷的,自己本事景帝后人,中山靖王之后。还是当今大儒卢植的学生,本该有所发展的。可十常侍还未剿灭,自己有流落于这里,做着这样的事,天晴之时,都感觉不到什么温暖,就更别提这阴暗风雨之时,自己的内心,给有多么的动荡了。

只是摆摊空闲之余,刘备左看关羽,右看张飞,觉得自己这把岁数,其实还不是很大。关羽在空闲的时候,就没事的坐在那里,翻看一本已经破烂的春秋,那种微风之下,凤眼注心的神色,别说刘备了,一旁的张飞,都看得出神。而对于张飞,刘备也是感觉与众不同,那些本地的官员经常性的来和张飞打招呼,就代表着张飞不是个普通纸人。外加一个拿刀剁肉的屠夫,长得虽说黝黑一些,但面容之俊俏,那双豹子般的眼睛,竟然也能坐下来,安安稳稳的画着人画。

刘备叹了口气,也渐渐的明白了为何老师卢植,要让自己走出学堂,在天下即将纷乱之际,好好的游历一番了。这不是简简单单的长见识,而是吸收属于自己的人脉,让自己成为乱世之时,一个可以争夺天下的人。

“哎...想念老师了。”刘备是卢植学生的事,听闻刘备这么说,张飞便开口了:“大哥,您有老师,怎么还在这里摆摊卖货啊?”

不止张飞是认刘备大哥的,关羽也是一样,当刘备把自己和张飞强力的分开后,刘备这个大哥,关于也认了:“是啊大哥,这个世代,凡是有个老师的人,都能有所分配,而且您姓刘,应该是贵族之后,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说到这里,刘备是真的忍不住了,在闹市中,缓缓的留下了泪水:“景帝后裔,中山靖王之后,族群千人,除了我刘备外,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在做着什么。”

刘备自报血脉后,关羽和张飞相视一眼,都有些惊讶:“大哥,您真的是皇族?”

刘备缓缓点头后,张飞开口了:“大哥,关兄,咱的家园在这里不远,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破肉摊也干够了,如今天下即将大乱,你们若是不想起,结为义兄兄弟如何?”

别说刘备,单单说关羽,有那么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哪里会拒绝。只是刚和张飞打过一场势均力敌的架,现在邀请自己来,原本就脸红的关羽,是更加脸红了。刘备看出了关羽那高傲的性格之下,是做不出什么决定的,所以刘备率先开口:“翼德,你可要想好了,我刘备虽说是刘氏之人,但如今混的连个市井之人都不如,且天下大乱的时候,我们刘家人很可能是第一个遭受清算的,你就不怕被我给连累了?”

关于听闻刘备的话后,也叹了口气:“是啊翼德,我关羽在老家是杀了人的,虽说是恶人吧,但终归手上带着血,你在这个世代还能有此家园,真不怕连累?”

“瞧二位哥哥的话,是真的打咱的脸了,我张翼德虽说是个市井之人,但大是大非咱分得清楚,别的不说,先去结义再说。”张飞拉着刘备和关羽便走,整个街道上,便剩下了三个摊位,一个草鞋摊,一个小米摊,一个猪肉摊。

市井纷纷扰扰,百姓尽可能的寻觅能让自己提起精神的乐趣,所以没有人知道刚才坐在这里的是哪个青年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三个摊位的主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一年,突然在齐鲁之地,冒出了无数头带黄巾的百姓。这是已经等不及的张角,算是提前的做起了起义的事。

原本张角的计划,是洛阳大乱的时候,才是自己该动手的时候。这大将军何进,和十常侍之间的对战,早晚会让破落的汉帝国,成为巍巍晃动的导火索,自己到底该如何,是要等这两方人马拼个你死我活才可以看出来的。

“大哥,此时动手,是不是快了些?”在张宝的心里,实际上最重视的,不是卢植皇甫嵩这些世袭权贵的孩子,而是像董卓这样出身草莽,得到外族认可的人。

“这些年还是太高调了,本以为这大厦倾颓的汉帝国,是真的可以猝然粉碎,毕竟百姓是站在咱们这里的。可你看看啊,朝廷的动作有多快?”张角说着,脸上的无奈变成了愤怒:“如此帝国,竟然还需要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是被人欺负到了脖子上了,才发出的呐喊啊。你们也都要记住,有事就要用,有钱就要花,黎民百姓有所生存,咱们的符水,还能管用吗?”

张宝和张梁都知道,这符水就是在普通的水中,加入一些所谓的信仰,让老百姓知道,老天爷抛弃了汉世,但并没抛弃炎黄子孙。

这种近乎是骗局的行为,原先是张角用以洗涤自己心性的。毕竟自己生存的艰难,要宽容自己的内心,才可以活下来。只是没想到,自己不仅可以宽容自己,也可以让他人得到慰藉。

那几年的张角,觉闻在家乡没得饭吃了,便和两位弟弟告了别,说去外面的地方看看,自己的心,可否影响他人的心。集聚了整个家族至少一半的财富当为盘缠,张角离开家乡后,在帝国的境内,可谓是遍地开花。

这游历的行径,只有一把汉剑当为防身之用,久而久之的,自己竟然成了一个道士。右手握长剑,左手空着的张角,习惯性的找了一些外人不用破治,有的时候饿极了,就泡着清水喝入肚子里。

每每胀痛,但之后的松心,让张角觉得人留世间,还是美好的。享受不了声色犬马,能够看闻于山水,听闻于鸟兽,也不乏是另一种人生态度。

这种心境下,张角的朋友越来越多,遍布大江南北,其手上以碎纸入水后饮下的心愿,也让诸多官宦之人,心理上得到了慰藉。这就给了张角足够大的信心了,所以当年儒家大儒卢植所在的九江郡,张角也曾去过。还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奇人。

“张角,你这符箓入水,其实就是个骗局,也就是这个末世了,人们心里出现了问题才会相信,但老夫是不信的。”这位奇人是主动找到的张角,直接自报了家门,乃是仙人左慈。

这左慈的名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传起来的,反正张角是听过:“仙人,请进一步说话吧。”

左慈走在前,张角走在后,一同进入到了庐江的庐山里,在那里老远望去,看到了若干人也在欣赏着庐山的真面目。张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左慈大口一说,世人都会听的。

突然,左慈停住了脚步,看向了庐山山脉的另一个山头上,也有两个人在:“太守啊,您也在啊。”

左慈的身形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传出的声响,是那般的雄厚。对面山头的两个人,听闻声音后也赫然的转了个脑袋,看向了这边:“吆,是乌角先生啊。”

这时候张角才知道,原来左慈的另外一个名号,正是大名鼎鼎的乌角先生。遥望而去,对面的两个人,也赫然不是个普通人,尤其是和左慈对话之外的另一个人,那大耳如垂,双臂过膝,眼神中的淡定,赫然让张角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辅佐这样的人?

“你身边的那位,可是刘氏之人?”左慈不认识卢植身边的刘备,可那种只有皇室之人可留存的气质,让左慈断定是刘家人。

“先生啊,你这次错了,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卢植摆摆手,带着刘备下了山。刘备虽说心里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可以在大名鼎鼎的乌角先生那里得此传播,好换了方式活着。但最后刘备也是没有问话,毕竟是自己老师,理应信任。

等卢植和刘备走了,左慈才对张角开了口:“这个世代啊,你不会成功的。但你不成功,别人就会成功,你要做好给别人做嫁衣的准备,至少在青史上,回留有你的名字。”

“这...仙人虽说是仙人,但您也要清楚,执行者是咱啊,你可以谈天说地,甚至可以改变一些事情,但事事难预料,我张角,也不是个受人控制的人。”张角拜了拜,示意自己已经说完了。

“咱不管,反正天意难违,纵然你有百万人众,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太好。”左慈说完就伸出了手,示意张角先不要说话:“路你自己走走事事,其他的事情,你改不掉的。这是你的悲哀,但却是华夏的好事,只要老天爷的眼睛没有瞎,任何人,都灭不了华夏。”

张角不知不觉的跪在了地上,结果莫名其妙的听闻了这些话。但当张角抬头想要反驳的时候,发现左慈在说完华夏二字后,人已经没了踪影。

张角不仅能说会道智谋超然,连战力也是很强悍的。可是在立马翻身寻觅山头后,是一点左慈的踪迹都找不到。直到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已经划船于庐江边的左慈后,才终于认识到了,这个左慈,当真是个神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张角对于左慈的话语还是没有忘记过,只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张角总觉得自己可以逆天改命,这秦世汉人可以崛起,汉世...我张角也可以。

于是就在中平这一年,黄巾起义的十万之众,开始了对抗汉帝国的行为。短短几天,十几万就成了几十万。

洛阳城里,天子刘宏破天荒的没有在宫里主事。而在选在了市井中的一个安静的酒馆了,面对风尘仆仆而来的皇甫嵩和卢植,这个做尽恶心事的天子,终于可以好好的说话了。

“十常侍,朕已无办法,如今黄巾之乱开启,短短几日啊,几十万之众,这可不是比当年的赤眉和绿林都要狠的角色,带有信仰色彩,二位可有办法?”刘宏的名声极差,早早的就被定为了灵帝的称号。在某些日日夜夜里,刘宏也曾经哭过,但发现自己哭的事情,竟然被十常侍知道了。

从那以后,刘宏就知道了这宫里尽是十常侍的眼睛,身旁能信任的,也就是帮忙组建自己最终有可能和十常侍翻脸的战力,宦官蹇硕。

这时候还没有西园呢,但西园的影子,已经在刘宏的心里有了定数,除了自己和蹇硕外,那四世三公的袁绍,那宦官曹腾的孙子曹操,都是名列这些人之中。

“陛下,能看到您有此心意,臣的心里,也多了几份安定了。黄巾之贼,就是一群蝼蚁而已,等我们灭掉他们后,再来对付那十常侍吧。”皇甫嵩的人品,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在这些贵族人的眼里,连皇甫嵩都觉得乱军是贼人,是蝼蚁。

卢植的心性要更加稳一些,脑子里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杀敌,而是需要清楚,这短短几日,为何十万变几十万。这等事情,到底是叛乱,还是起义:“陛下,黄巾人数短短数日,便几十万了,即便是一群人站在那里让咱们杀,也得好几日啊。”

“太守,你的意思是,朕的杀敌之速,赶不上他们的增加人数?”刘宏确实也有些害怕这样的事情,汉帝国的人数如今也有千万有余,这等庞大的人口,让匈奴鲜卑等游牧势力,每每占据上风的时候,都会被综合国力压垮。可若是入了战局,这等变化,黄巾之乱,可就不是乱那么简单了。

“那倒不必,只是臣觉得,能够短短数日,几十万人的数量,这等经历绝对不是一日两日,那么当地的官员,是否该杀?还有他们嘴里的话语,到底有没有道理?”儒家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从来就不是谁能当皇帝。因为在儒家人的心里,只要是皇帝,就一定能成为仁心至上,德行无敌的人。

“太守,你这话有给黄金之贼乱话的意思啊,想想他们要做的是什么。”皇甫嵩是典型的武人思维,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有卢植那种多方位思考的能力。

“你们二人可是我最后的王牌了,若是你们之间出现了分离,那么朕干脆就骑马东去,也试试他们那符水管不管用。只是啊,朕能不能回来,你们心里也应该有个数。”刘宏此时的样子,哪里还是一个至尊天子的样子,就是一个即将破产的家族长子,没有了父亲的庇护,没有了兄弟们的帮忙,只剩两个异姓人,忠心耿耿的对自己。

“陛下,臣错了。”卢植和皇甫嵩相拥之后,立马跪了下来。

“这就好,事情要一点一点的解决,朕的谥号,最好也是个灵,所以朕不在乎名声。这些年朕的昏庸,已经让世人知道宦官的贼心了,等黄巾之乱结束后,咱们一起,彻底的解决那十二只恶龙。”可能是常年的玩闹吧,已经让刘宏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几句豪迈的话,最终让刘宏的身体摇摇欲坠,还昏了过去。

在刘宏醒来的时候,皇甫嵩在卢植的计划下,已经有了明确的行动。其中内外夹击,也就是说要让黄巾之乱的首领层里,必然的要出现叛徒,之后的席卷风暴,便由皇甫嵩来解决。

二人分工明确,在刘宏有了意识后,便把用纸张写好的计划,递给了刘宏。

刘宏看着上面的内容,连连心想这二人若是常年的在宫里,那么自己如今的境遇,哪里会是这般啊:“好好好,这点好,从内部做事,有目标了没?”

卢植听后,便把手上早已准备好的证据,递到了刘宏的面前:“那黄巾之乱的始作俑者,是一个叫张角的道士,其手下有一个叫唐周的人,因为不满诸多事务,把身在荆州的黄巾首领名字,辗转反侧的交到了臣的手上。”

“马元义...在荆州哪里?”刘宏的心里怒火,这等人,竟然敢跑到富饶的荆州去:“朕亲自抓他。”

“陛下莫惊慌,臣已经命人抓拿了他,那张角可能也是因为怕情报泄露,而率先做事的。”卢植说完,皇甫嵩继续道:“他们手上虽说有几十万之众,但绝大部分连个菜刀都买不起,不足为虑。”

二人本以为说的话会让天子刘宏多点安心,但刘宏一声哭泣后,赫然说道:“朕的江山,怎么会有百姓莫用菜刀的事情发生,黄巾之乱要尽快的解决掉,朕要亲手杀了那些十常侍,要不然,朕死不瞑目。”

洛阳这便做好了决议,消息也传到了并州之地。两个并州刺史虽说是同僚,但一个实在儒雅,一个粗狂嚣张,是玩不到一块去的。

“丁原,这匈奴人有什么好打的?你没听底下人说吗,这黄巾之乱,短短几日啊,十几万变几十万,跟咱去打黄巾贼吧。”董卓来到并州后,发下只要丁原的义子吕布一出现,这群嚣张的匈奴,就会逃跑,自己几次都要追上,但都无功而返,当年自己在羌族人心里的英武,如今竟然被一个后辈给压制住了。

但董卓却不敢说什么,草莽出身的董卓,单凭吕布的面向就能知道,这吕布绝对是当今世上,最为厉害的人物了。只是属于丁原啊,自己也只能叹息了。

“没有陛下的命令,你就赫然的回去?怎么想的?”丁原是个豪放的人,多少人都劝过其不要和董卓交往密切,又是同样的官位,理应保证距离。

只是丁原觉得,自己顶天立地,身边又有吕布这样的义子,根本就不用思考董卓到底是何心思。因为只要义子吕布在自己身边站着,董卓连抬头看自己的胆量都没有。

所以丁原就喜欢带着吕布出现在董卓的面前,以示威严。只是丁原不知道的事,在吕布这样勇武的人心里,实际上更是看好董卓的。若干次的眉来眼去,吕布和董卓面上不说,但私下已经成为朋友了。

“如今黄巾之乱,几十万人奔赴洛阳,丁原,你倒是说说看,若是这诏令传来,得需要几日,如今洛阳的城防,又能撑的了几日?”董卓说完后,看了眼丁原身边的吕布,发现吕布的眼睛,仿佛已经飞到了那黄巾贼人的身边,手起刀落下,已经属于无敌的做派了。

“还是那句话,咱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不下诏令,我反正是不去的,奉先,听闻边关查到了一些精钢,你的兵器不是要坏了嘛,赶紧想个草图,咱命人给你打造一把新的兵器。”丁原虽说是豪迈,但脑子也清醒,知道董卓对自己的义子有足够的想法。

所以丁原不愿意冒着立功的风险,在没有天子诏令的情况下贸然出击,更是怕一旦出了这里,什么事情都敢做的董卓,或许会因为吕布的事情,对自己有什么行动。

吕布听闻自己可以有新兵器了,连连兴奋道:“义父,您真是咱的再生父母啊。”

吕布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变得兴奋异常,这点丁原很是受用。但在董卓的心里,又对吕布多了几分想法。董卓认为,吕布这样的人虽是勇武,但绝对不是那种肝胆相照的人,顺风顺水的一生,绝对可以青史留名。但若是有所诱惑...那么其结局,可能是不太好的。

丁原带着吕布,趾高气昂的走后,那被世人当做粗狂无脑的董卓,看着二人的背影,只是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着这老好人丁原,今后就是一具尸体了。

北边之人虽说没有得到消息,也没有得到诏令,但对于若干的声音,比如这朝堂里对于需要边疆之人帮助的声音,层出不穷的。所以各方势力做好了准备,只等天子诏令,便可率军南下。若是最终洛阳城破,那么就在没有诏令的时候,直接杀入洛阳。

以董卓为首的人,都在琢磨着这等消息的到来,而宫中的十常侍,此时却是悠然自得的。毕竟这些人虽说如今已是妖精,可细算之下,各个还是有些本事。其中首领张让,更是清楚帝国的国力到底如何,别说几十万人了,就算是几百万人造反,最终的赢家,也都会是自己。

所以这时候十常侍聚在了一起,想念着的事,当然会是名留青史的事!

“首领,您为何不跟陛下说说,让咱们的人,去立功绩?”同样身为十常侍的郭胜,这时候说出这话,也代表着这十常侍,如今的事,已经到了转型的地步了。

“放心,那刘宏让卢植和皇甫嵩回来,就是为了偏离咱们的控制。想想看,这洛阳能用的兵力才多少?让他们俩去送死吧,也要让刘宏知道,自己的小圈子是没用的。”张让的话语中,已经大不敬到了这样了。连天子和陛下都不的称呼,直接叫刘宏名讳。

十常侍的其他人听闻这话,也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天子多少年都叫宦官张让父亲,只是这时候还有些叛逆期而已:“首领,实在不行就杀了卢植和皇甫嵩吧,咱还是对那群叛乱者没有把握,一旦让卢植和皇甫嵩立了功绩,那么其结果,自然是自身宦官的身份,永远都入不了青史。”

“哎...你们想立功的事,咱心里是清楚的,只是这时候刘宏那老小子耍心机来,还是不要和皇帝硬刚。别忘了,这皇帝的身边,还有何进那条狗呢。”张让是真的想亲手杀了何进这个屠夫的,只是这个时候,唯独等上一阵,看看情况再说。

其实这个时候的张角也知道,自己看似几十万人的战力,实则能打仗的,也就几万人。当日自己在阅兵的时候,看到的人们,竟然有报以笑脸的样子。这就等于说,很多人是觉得好玩才来的,根本就不是为了生存。自己手上能征善战的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跟上了一个乌角先生,也是那般的看不起自己。这场黄巾之乱,最后的结局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的。

张角表面上信心满满,心里实则害怕的要死,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洛阳直到今日,都没有展现什么反应。难道这齐鲁之地,如今已经这般不重要了吗?

“召集人马,咱要来一场誓师大会。”张角比一般的穷苦人都有文化,这时候说出这样的事情来,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姜子牙了。

这些年张角的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若是很有幸创世,那么必然要与夏商周秦汉,都与之不同。经历了几年的思考,在张角认为,既然华夏的创世祖盘古祖宗,有那么三个影响了道教起源的人物在,是不是可以认为,这道教,乃是华夏的根?

那么既然这样,那所谓的信道,还不如是尊道,把道教的说辞,直接应用在了治国上,那么从夏商周秦汉,这么多年各种制度,尤其是汉世多年的儒家,也应该让道家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国教了。

所以在张角看来,什么儒家法家,都不如直接用道家创世。自己身为道家人的身份,就必然要演变出一个区别于道家,但又身负道家的事情来。

于是太平道横空出世,以符箓为引导天地灵气的载物,以数以万计的百姓切身经历,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太平道教徒。

这太平道一出现,仅仅名字上就惹人关注,毕竟百姓事少,只需要太平之道,能够存活于世就很高兴了。任你世袭贵族多么疯狂,任你世代如何更迭,老百姓的心,也只是一个太平而已。

“诸位,今日召集如此,正是这天地有了纷争了。早些日子我张角已经说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如今这个世代,你们连饭都吃不饱啊,可惜我张角当下的法力,也只能用符水让尔等消除多年的杂愿。但你们也要清楚,这杂愿消除,并不代表着今后的时间,你们不会重蹈覆辙。你们都是我张角的兄弟们啊,在这等事情下,除了起义,掀翻这已经烂透了的汉世帝国,以咱们的世代,来洗涤心灵吧。”张角用了心,把自己的身心和百姓们的身心,同时的绑在了一起,而后一口符水下肚,整个人先是剧烈的肚子痛了一阵后,最终站了起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张角肚子痛,到处游荡的时候,手下早就把能发放的符水,几乎发满了全员了。所以在张角赫然再次的说出了这些话后,赢加入到太平道,成为太平道教徒的众人们,纷纷喝下了符水,在一阵剧痛之后,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话:“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声音此起彼伏,让自己说完之后,声音还在不断的游荡着。这是一次看起来没有阻止的誓词之会,但就是这几句话,和这看起来不太协调的声音,让这些太平道教徒们,永远的记住了这几句话。

誓言之后,张角亲帅大军,朝着洛阳而去。几十万人赫然行动,大有把汉帝国,一鼓作气灭掉的心愿。

而与此同时的,以卢植和皇甫嵩为首的洛阳军,也纷纷的走出了城池。这看起来人数并不怎么多的汉军,实则战力非常厉害。而当卢植和皇甫嵩走后,刘宏又给远在边疆的董卓等人下达了旨意,让其带着所部兵马,沿着山脉而下,只要见到太平道人,就杀无赦。

有了这样的话语,两个并州的刺史,纷纷的带着所部兵马而去,一声令下,都是告诉着人们,汉帝国真正的战力,这就来了。

为了避免多线作战,为了直捣洛阳,张角可谓是下满了功夫。其中自己已经换上了道家的道袍,以道士的身份,来和以儒家为首的帝国军,来场较量。

打人就打最厉害的那个,经过了多方的巡查,张角觉得,还是应该对付儒家圣人卢植为好,毕竟官位最高,名声最响,一旦卢植失败,那么洛阳就炙手可得了。而且涨价还想好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旦灭的卢植,入得洛阳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十常侍这群恶龙,先让洛阳的百姓知道,自己身为太平道的创世之人,是真的太平之人。

这时候的消息才刚刚传到涿州,已经在张飞家园里住了好一阵的刘备和关羽,几乎每日都和张飞聚在一起,谈论着自己的人生,以及自己的愿望。

其中自然是双臂过膝的刘备,最为引入人眼,堂堂中山靖王之后,也逃不过推恩令的束缚。关羽和张飞这段时间,也都能知道,这刘备若是一个富家之人,那么绝对不会亚于老师卢植的名气和学识。而若是成为了当今的天子,那绝对不可能会是这般天地。

如今的十常侍作乱,其最终原由,就是皇帝刘宏的忍让。觉得刘宏是永远都不知道,一个皇帝若是没有玩命的心态,处处觉得以权力来做事,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走不出自己想要走出的圈子。地下的眼睛都看着呢,天子虽说万人之上,九五之尊,但细看之下,更是千夫所指的人。

“大哥,这黄巾之乱已经开始,您...站哪方?”张飞毕竟见过张角,多年前也给张飞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这世道不好,刘家人到底还能不能延续下去,张飞个人并不是在意的。唯独在意的,也只有这认识的不太久,但却异常佩服的刘备,刘玄德了。

“当然是天子这一方面,你们二人呢?”刘备成为大哥后,就知道这两个弟弟,是一定要好好的引导好了。

“大哥在哪里,弟弟就在哪里。”关羽开口后,张飞也来连连认同:“没错,大哥在哪里,弟弟就在哪里。”

刘备于是又是落下了泪水,心里对于那些事情的执着,也多了几份惆怅:“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张角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天地之世,绝不是人为可以的,就算是攻入了洛阳,不还有长安吗?就算是长安也一同陷落了,老天爷自然会派出一个似于光武帝的人物出来。”

三个人对话的时候,黄巾之乱,已经达到了高潮,道家新秀张角,也终于要面对当世的儒家圣人卢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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