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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燕然勒石

佛家入驻华夏,让不少人的心里都对华夏之外的地方有了兴致。这和曾经西汉世代不一样,这是一种主动性的向往。最为变化的就是天子刘庄了,看着营建好的白马佛寺,刘庄又看着刚从西域归来的班固之弟班超,心中对于中原界外的期望,像极了当年汉武帝刘彻看霍去病的样子。于是刘庄下定决心了,要把草原和西域彻底的归于中原,要让自己的有生之年,也能踏足草原和西域,看看这异域风光!

“如今的西域,是何等态度?”刘庄知道,从王莽篡汉开始,西域就不再是曾经的西域了,草原上的匈奴人从北海之地南下,不仅把草原重新联合了起来,还把曾经汉人控制的西域给控制了起来。

整个西域在那个时候,都笼罩在一个血色之下,匈奴人除了牛羊可用之外,便是暴力了!

至此之后,直到天降陨石的汉光武帝刘秀横空出世,匈奴人在几位云台猛将的连番进攻下,心里再次的有了阴影,不仅有的北逃有的入中原度日,那好不容易占领的西域之地,也最终无奈放弃了。

之后便是西域的十八个国家,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主动的提出了恢复西域都护府的统治。而刘庄正是趁着这个机会,才想着要把草原和西域一劳永逸的接管,防止今后中原内乱,再出差错。

“陛下,西域人经历了这些年和匈奴人打的交道,知道了谁好谁坏,但匈奴的虎视眈眈也不是一两日了,所以要想彻底的控制西域,就得彻底的干掉草原上的匈奴人。”班超这次从西域回来,准确的说就是被匈奴人临走前赶回来的。

“班超,西域和草原,你选一个吧。”班超是刘庄此时能用的且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了,必须让班超选择。

“草原!”班超选择草原后,便和刘庄一同入了白马寺,与佛者一同商议佛经,让心情能够舒畅一些。

一千年,一封书信,不远千里从洛阳出发,顺着河西走廊后又通过了丝绸之路,最后来到了天竺之地。让这里的佛者们明白了华夏可留,便放心的在天竺诵经扬佛,看看能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能留有一定的位置。

这就等于中土是底线,天竺是起点,和天竺境内那不可撼动的阶级,是必然要发生冲突的!

西域作为连接华夏和天竺的中间位置,让不少天竺人当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这让西域的佛者们多了起来,又是一次文化冲击。匈奴人看到了机会,也开始利用佛家的问话来参透中原的问话,这是很多人没有办法的。

白马寺内,天子刘庄临时的召见了当年派去天竺的中郎将蔡愔,和博士弟子秦景,来一统商议接下来的战争问题。

在二人还未到的时候,刘庄带着班超在吧白马寺里游览着,享受着:“朕去过道观,也去过儒堂,如今这佛寺里,也有别的风景啊。”

论见识,除了中郎将蔡愔和薄氏弟子秦景之外,满朝文武估计没有谁是班超的对手了:“陛下,西域的土城,也有一番风采呢。”

西域很多城池都是用土来建造的,虽说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可只要一直有人在,就不用担心这土城灭亡:“朕听过这些,也觉得奇怪,怎么人在城在,人不在的话,城池也就不在了?”

在班超归来后的一个月多,基本上把西域能看到的新颖之事都给写了出来,其中关于西域城池地点和状态的事,班超这个史学家自然不会放过。

在记录里,西域有些城池就是用土给夯起来的,按照当地的百姓讲,也没有谁去维护这些城墙。若是倒塌了自然回去修补,若是没战事又正常的话,那就这么等着就行。

当时班超就提出了疑问,说这等事情为何不由专门的官职人员管理,毕竟土城不是石城,风沙雨水对石城不会造成什么,可土城一定会损坏的。

当地百姓就是这么说,倔强的班超自然会论证这样的事情。所以班超住在了一个土城里,凭借着汉使的身份,有吃不完的粮食,有看不完的光景。

这种研究性的事,别人是做不了的,唯有世袭之家的班超,以研究历史的心态来做这样的事,可谓是真实。而在探寻的时候,班超就是认定了一堵土墙早晚会崩塌,凡是下雨时刻,身穿斗篷的班超,就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这土墙身边,一点一点的看着这雨水从天而降,‘狠狠’的落在这土墙上。

这一刻,班超认为自己的伏羲老祖附体,以研究自然为己任!

可西域荒凉,雨季本来就少,今日在这里,明日就要换个地方了。班超也想过往上面泼水,试探这土墙是否真的强悍,可西域的百姓却不愿这样,毕竟水在西域是要了命的东西,连尿水都要存储,为了一堵土墙用了水,西域人是不认的。

其实这里班超的研究已经超过了土墙,因为班超的家事问题,是世系的史官。汉世的朝堂,在史官的事情上,是习惯性的用一家人的。而班超真正喜欢的,是冠军侯那长途奔袭的杀心,并不是坐在温暖的室内,享受着饭来张口的史官之路。

班超也知道,做史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反而在某些时候要严格于将军。一个将军不管胜仗败仗,最后大不了一刀砍了脑袋而已。可史官若是记错了事,就等于让后人唾骂了。换言之将军可以投降,史官不能啊。

面对这些麻烦,班超认为要让西域人心服口服,就不仅仅是拥有核心技术的丝绸之路了。毕竟这等核心技术,虽说千百年未必有得变,但千年之后到底核心技术是否还在中原人手里,也是不确定的事。所以必须把西域当成假想敌,这些土城如何可以快速瓦解,是用水还是用火,班超需要在这次西域之行前,便把认知给确定了。

“到头来,还是没有了解到什么对吧?”刘庄看过班超的西域记录,对于土城也就是几页纸而已,所以知道班超是没有研究透的。

“陛下,时间不允许了,老天爷不下雨,匈奴人追击。”班超喜欢刘庄这样的皇帝,感觉比西域的某些国王还好说话。

“不着急,咱们汉人的研究能力强得很呢,慢慢来吧。”在二人商讨事务的时候,中郎将蔡愔带着秦景来了。不仅如此,还带了另一个刘庄一看到,就皱眉头的人。

“陛下!”蔡愔是当年出使天竺的首脑,也是最有脑子的人,甚至在白马佛寺召唤自己,必然是临时起意。这时候若是自己和秦景来,有些话是不可能说破的。

选来选去,最后蔡愔想到了窦家人。毕竟东汉和西汉一样,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外戚的参政,尤其是窦家人中,确实还有一些能人,就比如这跟着来的窦宪。

“窦宪也来了?”经过了十几年的皇帝生涯,刘庄早已不是当年那只有聪明的皇太子了。论其智慧,如今的刘庄也不亚于当年的光武帝刘秀。

“陛下,臣是打算来白马佛寺参观一下的,结果路上遇到了两位大人,就顺便带来的。”刘庄肯定窦宪不是路上遇到的,因为时间有点长,自己的诏令不可能等到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窦宪被临时的召唤,跟着中郎将一起来。

“够聪明,看来你们窦家人又要兴起了。”刘庄暗自叫苦,心里也怕窦宪是真的聪明,会让外戚窦家人再次成为不可阻挡的势力。

窦宪很聪明的不再说话了,退了两步站在了中郎将二人的后面,算是混混日子。刘庄稍微的琢磨了一下,觉得窦宪若是真有才,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的。而且要抑制窦家人,说不定还真的得用窦宪。

“朕老了,你们也能看得出来,皇帝的人选,你们给朕点说法吧。”刘庄一开口,连一同作陪很久的班超也惊住了:“陛下,这...”

刘庄看了眼班超,随即说了另一句话:“可不是太子刘炟啊,这都是朕早年确定的事了。”

不是皇太子,那么就是皇太孙了,众人不解天子刘庄为何要把眼睛盯上皇太孙,还是在白马寺中,而不是在南宫中。

众人不敢说话,刘庄却压迫了上来:“不张口,朕就往外说,你们各选了一个,等到皇太孙继位后,你们当中至少有几个人是要倒霉的。”

天空此时骤变,阴沉了下来,刘庄眼睛一闭,随即眉头也皱了起来:“大限将至,中郎将,你快些叫炟儿来,朕有花要交代。”

中郎将蔡愔虽然心里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情况,怕是要改朝换代了:“遵命,臣...去去就来。”

“秦景,你去朕的孙儿刘炟那边吧,等消息。”刘庄说话都带着粗气的样子,秦景恍恍惚惚离开了白马寺,刘庄的身边,也就剩下班超和窦宪了。

“陪朕走走吧。”刘庄是瞬间觉得大限将至的,除了心情有些恍惚之外,却觉得这等离世,也不枉是一介好事。至少自己是所以皇帝中,唯一受的佛祖庇护的皇帝。

白马寺依山而建,往北层层递增,是需要攀爬的。以刘庄这等状态,连走路都突发困难了,哪里还有力气往北走?

可刘庄知道,自己往北走一步,就是今后窦宪和班超往北走一里,自己若是这时候倒下了,是不吉利的:“佛家需仰望,但朕不行希望你们也以仰望的心态来对待草原人,当年武帝和宣帝都能驱逐他们,你们二人,也可以的。”

刘庄艰难的走上前了一步,整个人气血翻涌,半响不敢挪动第二步。班超伸出手,想要帮忙一下,却被窦宪给阻止了:“我来吧,您去找找佛祖去。”

窦宪冷观事态,知道皇帝刘庄今日就得走了,召唤皇太子和皇太孙,没准就是要把自己之后百年的事情给交代了。班固看刘庄用眼睛点了点头,遂而认可了窦宪的意思:“好,等我回来。”

于是刘庄的身边,只剩窦宪一人,这时候的刘庄,才真正的吐了口血,示意自己已经不行了:“窦宪,朕死后,你们窦家人会如何?”

“陛下,窦家人会如何臣不知道,但臣自然不会同流合污的。”窦宪自然是不想跟随家人,毕竟连强悍的王莽都出了问题,外戚身份在某些时候,未必是个好事。

“生死难料啊,可能是佛家人入了华夏,老祖宗在天上有些怒了,今日在这白马佛寺里,就是要收拾朕了。”刘庄不后悔让佛家人入中土,毕竟文化这种东西,一旦千百年内部不做准备,不做变化,就得让外部的文化来渗透一下。

这是刘庄对于当下华夏发展的一种无奈,也是刘庄认定了不管何等文化,如何华夏就是华夏文化的勇气!

“陛下,臣背着您上去把。”窦宪看着嘴角还在流血的天子刘庄,说完就把刘庄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白马佛寺的最顶端,也就是那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由于刘庄不是病重之事,而是突然来了遗憾,所以体型还有,短暂的压着窦宪喘不过气来。

“窦宪,北击匈奴的事,朕就交给你和班超了。”刘庄的脑子飞快,因为身体蚕食之下,觉得连到达顶峰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班超也召唤了佛者,一行人从上而下,在半截截住了刘庄:“陛下,刚才还不好好的吗?”

“那是刚才,现在就这样了。不过大师啊,朕看你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可见是心性还没有练好。朕是没机会了,你们都得加油啊。”刘庄开了一辈子的玩笑,如今到死之时,还在调侃着。

佛者笑了,会心的笑了:“陛下,不瞒您说,方才您的话,才是佛祖的话,我们研究了这么久的佛学,是走错了路了。”

“大师们,先把陛下抬上去吧,陛下要去山峰之上看看。”窦宪是撑不住了,生怕自己双腿一抖,酿成不可饶恕的大错。

佛者们把天子刘庄抬上了山顶,就在空地上席地而坐,等着刘庄最后人生的归去!

“大师,刚才朕的话,就是玩笑的话,您可别为了这玩笑话,走上不归路啊。”刘庄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的话是怎么回事,生怕惹事。可佛者们却连连摇头:“陛下,那些经书都是人写的,我们究极一生都是寻求成为佛祖那样的人。可佛祖啊,也是追求了真理,追了一辈子。”

“追到了吗?”刘庄登上顶峰之后,整个人的心境好了一些,说话也不似刚才那般难受了。

“应该没有,毕竟佛者道者乃至世间所有之人,其追求想要得到,得顿悟的。且人人顿悟不同,不可同日而语。”佛者彷徨的时候,中郎将蔡愔已经带着皇太子刘炟来了。

一路奔跑之下,刘炟气喘呼呼的来到了刘庄面前:“父皇,出宫前不还好好的?”

“出宫前好好的,未必这时候也好好的啊。”刘庄有了离世的觉悟,就在众人面前把人生交代了一下,最后在皇太孙的事情上,刘庄点名就是刘炟了:“你的世代还需稳一点,但也要小心匈奴人,他们不动,你也不动。”

“父皇,真的撑不住了吗?”刘炟回头望了望,看身边除了几个大臣外,便是佛者了,连个太医都没有:“大师,整个白马佛寺,没有一个医师吗?”

“佛家之地,是缘分所在,陛下的缘分将至,有没有医师都无力回天了。”佛者能看得出来,这是刘庄在此等情景下,主动赴死的。要不然就凭着这常常的阶梯,时间可以回到洛阳城了。

“哎...父皇,儿臣本不想当皇帝的。”从刘秀开始,仿佛皇子们对于当皇帝的事情,都不是太大。刘炟也是觉得自己的父皇可以活上个十几年,自己可以闲十几年。

“不想就把帝国好好稳下来,一会肇儿也来,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将死之际,刘庄把两个世代的是都给确定了。

但刘庄还是没有等到孙子刘肇到来之前,就恍惚间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

消息传回洛阳,很多人都不太相信。可随着刘庄的棺木从洛阳城走出,直接去了显节陵后,洛阳城的百姓才纷纷换上白衣素服,哭着喊着让天子刘庄的魂魄,可以稳一点的去九泉之下。

朝堂在第二日就换了皇帝,不少大臣有些受不住了,心想之下,最后在朝堂上哭出了声。新皇帝刘炟烦闷不已,连连叹息:“退朝吧!”

选刘炟,实际上也是为了孙儿刘肇的继位,如今刘氏之人和西汉一样,是越来越多了,单单选继承人上,是绝对不能只看儿子不看孙子的。所以能力一般的刘炟会被选上,也是因为儿子刘肇。所以在刘炟继位后的第一天,便带着刘肇入了朝堂,自己如何处理政务,听闻大臣的戏说,刘肇也清楚得很。

可以理解刘肇是和刘炟同一日的坐上了皇帝,也只有身份不同而已!

匈奴分南北,南匈奴在和汉人的交往中,已经逐渐的汉化了。而对抗之中,战力又明显不如北匈奴,连连被收拾了几次,终于在刘炟继位后的最后几年,破天荒的全线入中土,打算和中原人一起合作,彻底的把自己曾经的兄弟给干掉。

窦宪独自在家,很少接触窦家人。可窦太后却不这么认为,窦太后觉得窦宪生为窦家人,就一定要有所心意,可以不为自己,但必须为窦家人。连连召唤窦宪不入,最后窦宪这个窦家人,也如了窦太后的黑名单了。

窦宪有两个崇拜的对象,一个便是封狼居胥的冠军侯霍去病,另一个则是同为窦家人的窦婴。如今自己的环境,其实还比不上当年的窦婴,那么一个受武帝尊敬的大儒,只因为自己是窦家人,在被清洗的时候,也不免兔死狗烹。

窦宪不想这样,所以跟窦家人机会没有来往,但看着自己的人生即将被自家人给灭绝的时候,做出了临阵脱逃的想法:“殿下,臣想去草原了。”

“这个...将军得跟父皇说啊。”刘肇和窦宪的这段对话,是汉明帝刘庄去世将近十年的时间了。这十年窦宪过的很不好,外人惧怕,内人也觉得是个隐患。

窦宪常常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谨慎而造成的这般结局?可想来想来,这十年的光阴已过,若是皇帝刘炟稍微有一点点的麻烦,可能这皇帝之位就要留在刘肇身上了。

“行吧,臣就跟陛下说说去。”有皇太子刘肇陪着,窦宪很容易的就拿到了出征的命令。但南宫的们还没出呢,就被窦太后给召唤到了后宫之中。

“窦宪,你不是霍去病,做不了那么丰功伟绩的事情。窦家人已经这么样了,你这个内家人不帮自家人,整日的惶惶恐恐,何必呢?”窦太后让窦宪回归窦家,这点其实并不难。窦宪这些年的紧张,也是因为这些事,今日窦太后主动的开口了,窦宪也欣喜很多。

只是窦太后不明白的是,窦宪心里可不仅仅是要荣华富贵,自小就崇拜冠军侯霍去病的窦宪,内心深处当然有驰骋疆场的心意:“太后,臣是窦家人,为了自家人这肯定没有问题。可臣虽然不似少年郎,也不如冠军侯的功绩,但区区匈奴人,臣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窦太后和窦宪争论的这些年,是你能明白窦宪吃软不吃硬的。要想让窦宪服从自己,就得在大事上依从窦宪的意思,这次的北击匈奴连皇帝都认同,自己若是阻拦,肯定会让窦宪心生不满。

宦官蠢蠢欲动,其中以蔡伦为首的宦官,已经到了妖魔化的地步了。外戚若是没了窦宪,或者说没了能有战功的窦宪,是很没办法的:“行,你既然想躲事,也想立功,那就去吧。要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自己是窦家人。”

窦宪惊出了一身冷汗后得以走出后宫,结果又被蔡伦亲自的请到了南宫的一处偏僻之地。原本以为蔡伦要做些拉拢的事,可没想到,蔡伦却直接拿出了一张纸:“将军,听说您要打仗了?”

“不愧短短十年间,成了宦官的头了,这种事情今日才有,你现在就能知道。”窦宪也不想和宦官为敌,这些年看着这些残缺身躯的人,貌似内心个个变态,自己本就和窦家人关系不好,若是再招惹了这些宦官,其下场可是很看看的。

“这些无所谓,也不是什么秘密,咱就是想知道,你们这次还要带丝绸去吗?”蔡伦拿出了一张纸,与众不同的纸:“您有同样封狼居胥的理想,咱这个残缺之人,也有成为一代名人,名留青史的机会啊。”

窦宪拿着这些纸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蔡大人,您研究这些?”

“嗯,纸生产了多少年了,可还是老样子,咱也是无聊,手上有点权力,便研究研究。”蔡伦把袖子里的一团纸塞进了窦宪的手上:“可别小看了这些研究,丝绸虽多但生产麻烦,纸张今后必然能完全的替代丝绸和竹简。还有啊,原先的纸张可以折叠,但印子太深,咱这些年研究的东西,其实就是这等事,可以弯曲,可以对着无大痕迹,也不会自顾的破损。”

窦宪试了试,发现还真的和蔡伦说的一样:“不错不错,你的研究有用啊。只是你为何不和陛下说说,而是选择来跟我这个即将去草原的人说?”

“这是试验品,草原风大,西域沙多,给您一份,也给班超将军一份,你俩各自的在那些地方实验实验,将来若是真的研究成功了,将军啊,相信我,丝绸之路可就成了纸张之路了。”蔡伦的计划,是明白西域已经有人大量的研究丝绸了,自己这边若是没了核心竞争力,那么祖辈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丝绸之路,便会成了别人的路。而纸张这种东西,据目前来说除了华夏在无人可用,给你现成的纸张,任由你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研究出来。

次日窦宪就出征匈奴,还是带着班超以及蔡伦的纸张而去了。蔡伦站在南宫楼上,望着窦宪等人出征,心里也异常的豪迈,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残缺的身体,会对自己的梦想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大军出发,很多老兵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出征了。这几个世代虽然没有汉武帝那个世代打仗多,可基本每个皇帝都不会放弃这样的事。

与之跟随而来的,还有执金吾耿秉,算是边军和禁军的合作,也是皇帝想看看禁军的战力,到底有没有退步。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汉军的勇猛在武帝世代就给匈奴人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今有备而来,窦宪不想打那种卫青的大仗。所以把兵权暂且的交到了班超的手上,自己打算率领一队精兵,看看能不能立下不世之功。

北匈奴这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都在当年的南北分裂后的最后一次,直接去往了西边。是比天竺还要西边的地方,听说站了一片土地,重新的成为了一地之主。至于留下来的北匈奴,是真的不想让那北海的水留到汉人的嘴里,所以一直都想让南匈奴回归草原,至少能和中原人有一决高下的能力。

南匈奴人也曾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仅仅想过而已,只要汉人一动,立马投靠汉人。之前的北匈奴,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进攻南匈奴,让南匈奴没有办法,彻底的汉化。这就让自己没了退路,只能等死了。

可匈奴人会等死吗?答案肯定是不会的。在明知汉军而来后,立马阻止了绝对的战力,还来汉军交战。

“让南匈奴也来,虽说百年前是一家人,可咱们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来的,他们不上,咱们晃悠一圈就走了。”窦宪利用人心战术,让南匈奴和北匈奴的人交战了起来。

南匈奴原本是打不过北匈奴的,只是南匈奴背后的汉人在,便也使出了全力,和北匈奴一决高下后,活生生的让北匈奴近三十万人,投降了汉人。

这就等于破了北匈奴人的心了,在投降晚了,再也没有可能后,北匈奴人开始利用游击的战术,希望能拖到汉人离开,自己这样还能东山再起。

“既然这样,那咱们也游击。”窦宪要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直接和执金吾耿秉各率不到五千人,和南匈奴的王联手,从各自的敌方出兵。

这次窦宪除了率领执金吾带领的洛阳禁卫军,还从边境十二郡中,调来了各种各样的精英,不管是硬碰硬还是随便打,北匈奴都是不可能战胜汉人的。

北匈奴唯一的可能,就是汉人的朝堂产生了内乱。自己这时候便可以找寻机会,在庞大的草原之地好好的躲藏起来,知道汉人无法统治草原,只要人一走,就入野火烧不尽的小草一样,再次的露头。

“不要给北匈奴人任何机会,只需冲锋,不要强加纠缠。”窦宪想过北匈奴人的想法,也看透了北匈奴人的想法。所以仗着自己庞大的军事队伍,采用各自为政,一股冲锋之后,就肯定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那么既然这样,自己这边有人数的优势,有情报的优势,几轮冲锋之后,北匈奴人再也没有了战力。

“退回燕然山,哪里有地洞,咱们先躲藏下去。”北匈奴单于想得很好,希望藏匿于草原的地下,等躲过了窦宪之后,再东山再起。

窦宪是带着十二郡的精骑出来的,各自为政的结果就是硬仗是打不过,可情报里,却有着充足的可能。云中郡的精骑率先的发现了燕然山的大股匈奴人,很聪明的等到了另外两个郡的精骑出现后,才一同进攻北匈奴在草原的最后精锐。

“要打就打,咱们匈奴人怕过谁?”匈奴人憋着一股劲要决一死战,汉人的三郡兵马却进攻了一轮后,又不知所踪了。

这时候摆在匈奴单于的面前,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这燕然山,到底还有没有必要留下了。窦宪在得知消息后,瞬间的带着队伍,奔赴于战场。没事的时候还手摸自己胸怀里的纸张,发现在草原这种寒冷风大的地方,蔡伦刚刚研究的纸张,比之前的纸张要好上很多。

“入水不化,遇风沙不碎,蔡伦这个宦官啊,当真有用。”窦宪的话里,对蔡伦的有用之处大加赞赏,可身为洛阳执金吾的耿秉,却有着不同的说法:“能力没的说,可人品啊,就差劲多了。”

蔡伦是当时拍马屁的王者,这是儒家官员们不愿意与之靠近的原因之一。外加本就是一个有用之人,其技术还不需要其他人来帮忙,自然是独自一人行动。洛阳的执金吾耿秉,前些年也好蔡伦产生了冲突。

窦太后的人在洛阳城里欺男霸女,自己抓人无可厚非。窦太后也觉得丢脸,便派了蔡伦而来。只是这蔡伦的架子太大,几句话就把所有能得罪的人都给得罪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把人给放了。

“人品不所谓啊,这等功绩在这里,人品好研究不出好东西来,不也是没用吗?”窦宪收起了纸张,看着周边郡军的人数越来越多,就让这些奔赴而来的郡军,赶紧的迂回过去。

窦宪认为,这次的战争实际上大的就是面子了。不管中途有什么事情发生,除了匈奴人也会魔法,可以跟光武帝刘秀一样的召唤陨石,要不然其结果,就是汉军赢。所以窦宪认定了匈奴人会在燕然山灯等着自己,一场血战之后,面子就回来了。

窦宪是典型的华夏人思维,就是怕事但不怕死,研究了燕然山的最后位置后,窦宪率军出发了:“入了草原,生死就各自有命了。诸位啊,距离这里上千里的地方,除了冠军侯的封狼居胥的狼居胥山外,还有一座燕然山啊。咱们废话不多说,当年冠军侯能做的事情,我窦宪也可以。我窦宪可以,诸位将军,是否可以?”

“可以!”窦宪只带着耿秉外加南匈奴王的几千人,足足一万人出头,便直奔燕然山而去。

按照距离,狼居胥山还是要稍微的远一点的,但按照困境,燕然山就更加的要麻烦了。在地处草原西部的燕然山,实际上是一个带有风沙的地方,且常年没有人前来这里,草地并不肥沃,甚是荒凉。

如今燕然山外,占据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匈奴人的营帐。几乎这可以算是所有的北匈奴精锐了,按照人数来说,是远远的超过了窦宪所带的一万多突袭军。

“粮草备好,百年前那中原的冠军侯就给咱们上了一课了,他们的速度比咱们还要快,咱们要想赢,就得玩命。”匈奴单于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可就是这个时候,窦宪竟然出现了。

“列阵!”匈奴人的列阵,无非就是把骑兵排好队,而后一股脑子的冲锋。窦宪在留上好好的研究过匈奴人如今的战法,所以瞬间的绕道而走,直接迂回到了燕然山的北边。

“追!”匈奴单于在得知是窦宪亲自领兵后,也不管后面有没有埋伏了,只觉得杀了汉军的主帅,此仗就算是死光了,也不算输。

窦宪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毕竟自己身后有十二郡的精锐,自己只要占领了燕然山,并且能够好好的抵挡住战局便可:“入山,毁山路,别让他们进来。”

匈奴人是骑马的,也是常年骑马的。并且当年那元狩五年的草原血战,几万下马的匈奴骑兵,被一万人的卫青砍杀殆尽后,匈奴人就再也不敢下马和汉军对战了。所以山路被损毁后,匈奴人便放弃了攻山的想法,只想困着,因为知道汉军不可能带很多的粮食。

“一天吃饭,一天不吃饭,且每日的粮草都要注意数量,等支援而来。”这种主动把自己当成人质的行为,虽然让耿秉和南匈奴王不理解。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班超得到了消息后,聚拢了所有的军队,用最快的方式王燕然山而来。匈奴人也没完全闲着,除了大声辱骂窦宪之外,还派了不少股军队和斥候,打算解决燕然山里的窦宪。

窦宪亲自巡视,遇见匈奴人就杀:“让南匈奴的兄弟们好好的待在营地里,别最后杀错了人。”

就在窦宪铲除了一批匈奴斥候后,突然发现了燕然山的峡谷中,有一个长方形的石碑。原本窦宪是想把自己的功绩写在这山体之上的,可一见石碑后,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你们当中,谁会立碑?”

十几个人开口后,窦宪立马给这十几个人换了装备,从战士变成了立碑之人:“本帅的名留青史,就靠诸位了。”

在班超及时感到后,窦宪也率军出击,跟班超来了个内外夹击。之后南匈奴人的加入,让北匈奴人无法分清是敌是友,最终打了永远不可翻身的败仗。

至此匈奴人再也不想依山而住,因为不管是封狼居胥,还是如今的这般结果,都是靠着山而失败的。

班超被窦宪请到了山里,立碑的人赫然已经把是被给雕刻好了:“班超将军,本帅想把这个石碑就放在这里,虽然风沙会掩盖住它的全貌,可千百年后,必然会出世的。”

“此事...不和陛下说?”班超说完后,窦宪摇头道:“还是低调点吧,毕竟咱是窦家人啊。”

“陛下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但我班超的哥哥班固,是一定要知道的,这等同于封狼居胥的功绩,我们班家人,必须让其留在青史中。”班超好好的记录下来了这次燕然山的血战,最后得以让这等同于封狼居胥的功绩,成就了窦宪的燕然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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