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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身毒佛祖

华夏周世,可以说是个乱世,但也可以说是个幸世。诸侯国之间沾亲带故的,相互之间也一直都有联系。而到了鲁襄公二十一年的时候,夜晚时分忽然天降流星于鲁国。周世继商世,鬼神之说还没有完全泯灭,自然会引起一定的动荡。只是华夏人不知道的是,在华夏地界之外的西南边,有一位十几岁的少年,也在遥望着华夏的鲁国方向,仿佛知道这一夜过后,华夏将会诞生出一个不亚于自己的神人!

这位身处华夏地界西南边的少年所在的国度叫身毒,也是个地盘良大的地方。和华夏的中原一样,适合农耕,所以滋养出了许多学派。

但和华夏不一样的是,这里的人们太过血腥,学派和学派之间很少能坐在一起商讨学问,而是采用暴力的手段,来镇压甚至杀害与自己对立的人们。这就不是单纯的国家政策了,还是信仰的争斗,很难解决。

而这位少年,虽然是有名字的,但对于成为这种信仰争斗的牺牲品,少年更愿意称自己为佛!

佛到底是什么,少年是不知道的。但少年知道,这是自己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世间真理。和华夏的道很像,都是研究这世界的真理和宇宙的秘密。

少年也知道,在自己国度的东方有一个叫华夏的地方,因为少年也是这个国度的贵族,是一个国王的孩子,还是太子。但这个国家在少年看来实际上已经是亡了,永远也解除不了的信仰杀戮,自己只能游走于国家之中,企图用自己心里的佛,来让世人停止杀戮,好好的创造出一个和谐的国度。

在游历的过程中,少年也渐渐的长大,变成了青年,而华夏的那个在鲁襄公二十一年出生的孩子,此时也萌发出了一个想法,就是利用自己的言传身教,来让人们得到应有的启示。

身毒和华夏之间也是有关系的,最为密切的还当属当年的华夏九黎族,在直奔南海之南的路上,与身毒人的祖先发生了一场大战。那时候的九黎人已经不是蚩尤在的九黎人了,可还是把身毒人的祖先打到了出让土地的地步。

华夏人不是个愿意侵占他人国土的民族,也觉得身毒北部有高山阻挡,热的实在难受。又想来自己的国家还是乱糟糟的,无力接受这片土地。但在走后,是让身毒人知道华夏的一些文化的。

佛的出现也不是凭空出现,毕竟同属于人这种生灵,有传承的意思。当年和华夏九黎人死磕的身毒人,如今已成为了身毒的高种姓,也就是贵族阶层。但和华夏有些不同,身毒人不讲血脉,没有所谓的传承,你是高种姓,那么你永远就是高种姓,今日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少年虽然是王子,但按照身毒的种姓制度来说,是排行第二的,属于军事家族。较比于最高种姓的人,缺少了独自的信仰。所以少年不想庸碌一生,只想在当下好好的游历于国内,好好的把自己心中的佛,给发扬光大,成为身毒独一无二的文化。

这就是思想的差距,少年的心里只想有一股热血撑着,那佛到底能不能冲破最高种姓的束缚,让身毒人能够人人平等,连少年自己都不清楚。而这一点,比少年晚出生十几岁的华夏孔丘,却非常的明白,文化是为政治服务的,而政治是每个人生存的必须存在。只有统治者听懂了你的学说,且愿意接受你的学说,那么你的学说就可以在国内盛行,甚至可以传至国外。

几百年过去了,华夏经历了百家争鸣到了汉世后,以汉武帝刘彻的霸道,直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让儒学成为了人们的必修课。但至于其他的学说,华夏的官方也没有明令禁止,民间自由,官场也没有过多的闲置。反观身毒的佛学,由于少年的出身不是最高种姓,所以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在已经定型的身毒人信仰中寻找到一个切合点。

而且麻烦之处在于,华夏正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时候,当年那个少年心中的佛,已经四分五裂了。有所谓的大乘佛教,也有叫小乘佛教的,双方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佛教在身毒,当真已经没了希望。

在华夏汉世的建元二年时,张骞在汉武帝刘彻的希望下,带着百人的队伍踏上了西域之行。虽然中途被匈奴人俘虏了十年之久,可最终还是到达了需要到达的大月氏。期间路过身毒的时候,张骞虽然没有亲自而去,但甘父作为张骞的副手,是和身毒人接触过的。

在甘父的形容中,一群披着袈裟的学者,给自己讲了很多佛学的知识。甘父不懂到底是不是妖魔之语,便把这些听来的东西,复述给了张骞。

张骞在当年,是这样回答的:“身毒地域广阔,历史也久远,不管这佛学是什么,总归是有些道理的。”

甘父觉得这么理解也对,可就是怕这是一些妖魔之言,便与之相劝道:“张使,咱看那群学者好像在身毒挺受排挤的,是不是他们的学说,是错的?”

张骞赶忙摆手示意:“没有谁对谁错,要不然诸子百家就只剩一家了。老祖宗留了八卦下来,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后世再多出什么学说来也是正常。”

甘父和张骞待在一起超过了十年,相互之间都很习惯随意的提问和随意的回答,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甘父有了新想法:“张使,让佛学入华夏,您敢不敢?”

张骞皱着眉头,不知道这甘父是什么意思:“甘父啊,咱们现在在逃命,带几个穿袈裟的佛者,你觉得遇到了匈奴人,是他们死还是咱们死?”

甘父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下去。路上的时候,张骞就能感觉得出来甘父心事重重,直到要离别的时候,甘父才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希望佛学,传至华夏!

“甘父,这世间自有天意,若是天意如此,传来又何妨?”张骞的回答让甘父寻觅到了希望,连连点头:“看来张使是同意的啊,这咱就放心了。”

“甘父,我张骞是汉人,你甘父是胡人,但说起来都有共同的祖先,都是华夏族人,所以想法应该一样的。这丝绸之路开通后,我想这佛学早晚会传至中原。你我也都不要怕,华夏的包容你身为胡人自然是明白,谈不上任何血腥,融合而已。”张骞的谈不上任何血腥,是说结果,而不是中途是否会有所事态。

甘父哪里听得懂,想回家乡的人是拦不住的,一声告辞之后,这两个合作了十几年朋友,也最终分道扬镳了。

回到中原的张骞,那真是满载而归,不仅被刘彻封了博望侯,还把这一路上的探究,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讲明白。

张骞没有记错的是,已经独尊儒术的刘彻,还是把除了儒家的董仲舒外的所有学说头脑,都召集到了未央宫里,让张骞好好的把这佛学的事情,给讲了一下。

各位学说的大佬都是佼佼者,听闻身毒有佛学后,也对这个所谓的佛充满了好奇。在张骞讲述完后,董仲舒率先开口了:“博望侯,出使西域是让你宣扬华夏文化的,你怎么还给咱搞了个文化回来?”

董仲舒作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人,自然是要警惕佛学的。而更关键的是,董仲舒在听闻佛学的讲解后,不敢说多么有道理,反正不是妖魔之言。

这就是让董仲舒害怕的事情了,一旦佛学入了华夏,到头来会引发什么麻烦,谁都比清楚。可要是不让入,这和儒学最初的包容又相悖,自己身为此世最厉害的儒生,是真的难做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刘彻最终开口了,那种豪言霸气,让所有学说的大佬都为之佩服:“区区佛学,是动不了华夏根基的。如今丝绸之路已然打开,今后要进入华夏的文化哪里会只是一个佛学?既然抵挡不住,就让他们进来,朕相信华夏的实力,进来一个,变收复一个。”

张骞叹了口气,和众人的感觉一样,都觉得这才是一个帝王真正的霸气,所以才会这么多年后,中原的皇帝中,终于有一个可以北征草原,西开西域,南灭百越,东出东海的天子,这是天意,谁都阻挡不了。

就这样,整个西域入河西走廊的东西,也包括文化,是不阻止佛学的。可几十年过去了,直到成帝刘骜去世的那一年,佛学才终于在华夏的中原露出了头。

这几十年间,很多人都忘记了身毒了,哪里还会记得佛学?但博学的王莽,是记得华夏的西边是有一个古老的文明,其中有一个在本国待不住的学说,早晚会来到华夏。

“陛下,您的世代,佛学应该要来了。”王莽面对的是成帝刘骜的侄子,而并非儿子。也就是说,成帝刘骜这么多年,是没有亲身骨肉的。

新皇帝刘欣继位的仓促,还是个不满二十的孩子。但表现之下,和当年的刘弗陵和刘病已,那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王莽知道这不是新皇帝的错,任谁都没想到这么多年刘骜的孩子都死了,临时找了兄弟的孩子过继来当皇帝。

“大司马,佛学来就来了吧,还能把朕给吃了?”天子刘欣是最为叛逆的时候当了皇帝,也不曾把这个外戚放在眼里,只觉得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辅政顾命大臣,是意义不大的。

而且刘欣也是怕王莽变成第二个霍光,毕竟这是独一无二的顾命大臣,名声比霍光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动了邪念,这刘氏的皇位,可能就要姓王了。

“陛下,臣并不是怕佛学把您给吃了,但小心还是要小心,小心使得万年船。”王莽越是这么说,刘欣就越是反感:“朕就不信了,大司马,你赶紧去给朕找几个佛学之人来,朕要好好的看看这些穿袈裟的,有什么不同。”

皇帝下了命令,王莽纵然是不愿意,也是没有办法:“臣,遵命。”

这是王莽为数不多的皱着眉头离开未央宫,晨露才刚刚的消散,正是最为舒服时候,可王莽确实浑身汗水,极少数的没有和周边的大臣们打招呼,直奔未央宫门而去。

出了未央宫,王莽望着即将熟悉的市井之地,可就是高兴不起来:“去哪里找穿袈裟的啊?”

王莽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大张旗鼓,毕竟自己的王家已经是类似霍家的存在了。满朝文武加之宦官外戚,都在盯着自己如今王家的最高之人。同时身为儒家人的王莽,更知道一个新的学说,还是外来学说要入朝堂,那么儒家人的手段和声势,会让自己成为罪人的。但若是不动用权力去找,这茫茫人海哪里找得到啊?

一番思索后,王莽自己都笑了,摇着头入了市井,仿佛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如今的王莽已经不是当年的王莽了。满朝文武加宦官之所以会让王莽担任大司马加顾命大臣,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认定了王莽不是外戚集团的人。等新皇帝继位后,一定会在王莽的辅佐下,彻底的把外戚给灭绝掉。

大臣和宦官都做好了外戚被消灭后的最终决战,所以纷纷秣马厉兵,就等着呢。

可结果是王莽没有丝毫想要动外戚的意思,反而是王家的势力越来越大,连刚刚成为皇太后的赵飞燕也不敢守着王家说个不字。这就让某些人死盯着王莽,当在未央宫里看到王莽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时,谏大夫鲍宣和一名叫扬雄的大臣,便随即跟了出来。

王莽的话里显然是有话的,二人何曾看到过如今一连无奈的王莽?

所以在王莽走后,扬雄跟了上去,而谏大夫鲍宣则扭头回到了未央宫里,朝着天子刘欣的寝宫而去。

王莽有些失魂了,背后的人原本是能发现的,也是当了顾命大臣后,也没有人再敢一同前往市井了。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未央宫里如今是王莽做主,王莽不想做霍光,更不想死后被满门残害,王莽想做一个辅臣,一个能臣。

想到这里,王莽自嘲的笑了一下,心想既然是天子开的口,那么自己就大张旗鼓的去找佛者嘛,世人要骂,也骂不到自己的头上。所以王莽回头了,打算回到未央宫里好好的下达命令,结果正好和跟在后面的大臣扬雄碰了个正着。

扬雄满脸怒气,一点面子都不给:“大司马,你要怎么样?”

王莽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但随即便松开了眉头:“扬雄,你应该跟了我一路了吧,怪不得这一路心神不宁的。”

这里是靠近未央宫的市井,各种人的眼线多得很呢。扬雄不管其他人,知道此时王莽要回宫了,要在这里拖住王莽:“大司马,你这是自己心里有鬼吧,要是心安,哪里会心神不宁?”

“废话少说,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整日在我后面耍手段,今日把话说清楚,没准我还能认清错误,改一下呢。”王莽早已经过了青年,可此时在未央宫的外面,多少还是市井嘈杂的。阳光照射在这位已过青年但权倾朝野的中年人身上,连扬雄都不得不认同,自己是找不到王莽身上的破绽的。

“大司马,我有话要问你。”扬雄还是要拖时间,王莽也不怕谁在宫里做什么事:“随便找个酒馆吧,边吃边说。”

二人找了距离未央宫很近的地方喝起了酒,扬雄见王莽的手法按照如来来说,当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心里也在犯嘀咕,自己要怎么开口才好?

正值此时,王莽主动开口了:“扬雄大人,你和你们那帮人,是不是觉得我王莽会做第二个霍光?”

话已开始,扬雄也不顾上那么多了:“既然大司马都这么认为了,那臣也说一下。”

王莽没有任何反应,还打了个哈欠。这种行为惹怒了扬雄,气的扬雄突然拍案而起:“大司马以外戚身份入朝,服侍了元帝那么多年,却丝毫没有让元帝放弃赵家姐妹。以至于如今竟然连个孩子都没有,需要别家的孩子来做皇帝。您是顾命大臣,外戚以您马首是瞻,再这么下去,这汉世就要完了。”

王莽足足缓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就这?完了?”

扬雄等着眼睛,还想再拍一下桌子:“难道大司马还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事吗?”

“大人,估计这时候会有人在陛下面前碎嘴子吧,我要回去了,心累。”桌子上刚刚摆了一些食物,但王莽是吃不进去了:“你若是觉得有问题,就跟我一起进宫,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陛下的面说一下。”

这种行为哪里是扬雄这样的人能承受的,等到王莽走下二楼后,气的直接把桌子给掀了:“走就走,我不仅当着陛下说,还要当着你的面说。”

这里靠近未央宫,老板也是个精明的人,谁是谁早就在画像中看清楚,知道这是王莽和人发生了冲突,也不敢管,就像等着明日看看这未央宫里,会不会搬出一具尸体。

王莽走在前,扬雄走在后。可扬雄就是不敢走在王莽的前面。这一前一后,径直的踏入了普通人永远都别想的未央宫。

此时的未央宫里,谏大夫鲍宣侃侃而谈,几乎都快把王莽给说成坏人了。这天子刘欣和王莽没什么交情,也不知道王莽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思来想后,不住的点头。

“大人身为谏大夫,直接弹劾大司马是有资格的。但是...您的手里,有证据吗?”王莽心想这证据哪怕是有一条也好啊,别光说没证据,那么今日的话给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面对王莽?

“陛下,如今王莽权势滔天,要是不出事没人敢站出来说话。老臣是忍受不了这朝堂的乌烟瘴气了,誓死来捍卫您的汉世江山。”鲍宣是谏大夫,那浑身青筋暴起,仿佛王莽在一旁就会被打残废一样。

刘欣不管鲍宣这人如何,反正身为可以能对付王莽的人,留下来肯定是好的:“一条,说一条就行了。”

鲍宣在彷徨着的时候,王莽和扬雄竟然回来了:“陛下,扬雄大人有事跟您说。”

刘欣搞不清楚了,今日的事难道是王莽自编自导的?

“你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欣询问之下,扬雄率先开口:“陛下,臣要弹劾大司马王莽。”

刘欣看了眼王莽,还眨了眨眼,示意是不是这么回事。而王莽却点了点头后,把刚才在未央宫之外的事情,都跟天子说了下:“陛下,您就让他们把话说完,您若是认了,臣死便是。若你觉得有问题,臣就解释解释。”

刘欣是真的糊涂了,要是弹劾要不然就在朝堂之上弹劾,要不然就私下弹劾。这种既不是明面更不是暗地里的行为,刘欣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治罪于王莽:“大司马,你是朕的辅臣,有话朕自然会让你讲明白,先让两位大人开口吧。”

鲍宣和扬雄显然是配合好的,一招一式都带有杀气,好想要把王莽体内的骨头都给抽出来一样。刘欣听到耳朵里,先不说是真是假,反正是自己愿意信的话,很多很多。

四个人在天子刘欣的寝宫里,这未央宫的眼线如此之多,当然会让未央宫外的人们遐想。从而引得整个长安城都有了变数,甚至惊动了大司徒孔光。

汉世到了现在的刘欣世代,觉得丞相的权限太大,便稍微的更改了一下,变成了大司徒。孔光作为孔子的十四世孙,当了大司徒就等于儒家的学说,到了刘欣的世代,已经算是顶峰了。可以说整个帝国都在围绕这儒家而来,其他家的人低调的很,这初入长安的佛者,自然也不敢轻易的露头。

刘欣听着两位大人说完后,不自觉的点了下头:“大司马,您的意思呢?”

“陛下,臣要一一的解释。不过在这之前,臣想先帮二位大人捋一下臣的罪过。”王莽竟然主动说自己的‘罪过’,两个来弹劾的大人也是一阵愣神:“第一,二位大人说臣为外戚,此乃一罪。第二,二位大人说臣是权势滔天,此乃二罪。第三,二位大人说帝国百姓赋税过重,徭役太多,此乃三罪。第四,二位大人说贪官豪强让帝国风吹雨摇,此乃四罪。第五,二位大人说...好像没了,就这四条。”王莽差一点把自己都给绕进去,还好反应快。

“大司马,就这四条,但每一条都是危机,您可要想好了再说,切不可再玩笑了。”刘欣见王莽对此次的会谈竟然多了几分玩笑感,那么自己也能玩笑的治罪于王莽吗?

“二位大人,您的意思,就是刚才的意思了吧?”王莽在经过两位大人点头后,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这就奇了怪了,这四条,有哪一条跟臣有关?”

鲍宣和扬雄是有备而来的,当然不会放弃这等机会:“这四条,都和大司马有关。”

“陛下,这一条啊,二位大人说臣是外戚,那么臣是皇太后的侄子,这是事实啊,怎么错还在臣身上了?还有这第二条,二位大人说臣权势滔天,但这也是元帝给的荣耀,臣接受的时候虽然战战兢兢的,可自认为到了今日,也不曾做过坏事。尤其是对二位大人,是一点歹意都不曾有过。第三第四一起说吧,臣虽为大司马,但臣的权限有限,这事得找大司徒孔光先生,您二位把这些事赖到咱的身上,哎...臣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心累啊。”在王莽解释完后,刘欣没好气的看了眼鲍宣和扬雄,心想二人说的这些话当真给王莽跟王莽没任何关系,完全都是在搞事情:“今日的事情,你们都不要记仇于对方,你们都是朕的爱卿,都各自先回去吧。”

鲍宣和扬雄相视一眼,觉得自己今日确实有些难看了。临走的时候,还给王莽拜了一拜,示意今日的事,是有误会的。王莽随即做了儒家最适合的礼仪,扭头就要走的时候,被刘欣叫住了。

“大司马,今日的事就是误会,别忘了朕的意思,找那些穿袈裟的。”刘欣是真的无聊了,元帝给王莽的权限太大,导致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做出自己。

“陛下,您明日在朝堂下令吧,臣是儒家人,去找佛者...怕是难啊。”今日本就是对不起王莽,王莽开口天子也得认:“行,明日朝堂再说吧。”

回到家中的王莽仔细想了一下,不认为这是皇帝安排的演戏,像是两位愣头青的大人突然做出了很傻的事情。但思来想后,王莽开始琢磨自己了,心想自己到底有没有两位大人说的那么不堪?

今日没有,那么明日呢?后日呢?未来呢?

一夜很快的就过去,但未央宫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满朝文武都知道顾命大臣王莽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臣,当着本人的面,被弹劾了四个问题。

所以第二日的朝堂上,好多大人的眼睛都是带有黑眼圈的。王莽知道这不是没睡好,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睡觉的机会。

“诸位大人,昨日两位大人弹劾的大司马,只是朕觉得这就是误会一场,今日之后,诸位可不要再谈论这事了啊。”刘欣主动来打圆场,大臣自然知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话锋一转,刘欣让王莽先把佛学的事情说了一下,包括当年的博望侯,是如何接触到身毒国的。王莽说着话,自己的理解也在其中,说的满朝文武都很入景,一时间忘记了困意。

天子刘欣也在听着,对佛学是越发的想要你看看了:“诸位,虽然咱们汉世是以儒学立国的,但外来的人自然有外来的优点,咱们学习学习?”

让王莽这么一说,满朝文武对于佛学的兴趣瞬间就起来了:“臣等愿意学习。”

“大司马,今日能在长安城里,找到穿袈裟的佛者吗?”刘欣问话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眼大司徒孔光。

孔光则眼睛睁开都没睁开,就是闭着眼睛养神。

“大司徒,等找到佛者后,儒家选谁来与其对话?”孔光不睁眼,刘欣就想办法让孔光睁眼。

孔光没办法,只能睁眼了:“陛下,臣来就可以了。”

“好,一言为定,诸位退朝吧。”这是刘欣最想的样子,汉帝国的官方文化还得看儒家,孔子是十四世孙,还是朝廷的大司徒,正面对抗佛学是不可能输的。

皇帝下令,朝堂之上自然人人跃跃欲试。王莽身居高位,在没出未央宫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开始寻找佛者了。长安城里,很快的兵士林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佛者呢?必然也会在长安城里有人在的。从汉武帝的世代开始,丝绸之路可就不仅仅是物品了,人也可以相互的来到他国的地界。西域是个转折点,汉人可以去,身毒人自然也可以。

和当年想的没错,那少年被身毒的后人称之为了释迦摩尼,释意为释迦种族名,意为能。牟尼亦译为文,表示尊称,意为仁和儒,以及忍和寂。合在一起就是“能仁”、“能儒”、“能忍”、“能寂”等,意即释迦族的“圣人”。

也就是说,释迦摩尼最终还是没有达到身毒的最高种姓里,只是在自己的等级中,成了圣人!

这样的事情就等于你很强,但还是无法超越制度的限制。而且你很优秀,会引得统治者对你的存在充满了敌意。于是从汉武帝的世代开始,身毒地界上,不断的有佛者被杀害。那些心里清明的,便顺着自己国家北上往东,到了西域之地。最后又通过了河西走廊的丝绸之路,又来到了华夏的中原。

长安城本就在中原的西北边,佛者思来想去,还不如去最大的城市碰碰运气,没准能得到政治上的支持,从而在华夏这个包容性极强的地方,彻底的生存下来。

这时候的身毒佛者,已经能感觉到了政治对于文化的作用是什么。所以百姓之间,佛者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只是在等,等待好的时机。

毕竟是外国而来的,在身毒都是穷的叮当响,来到华夏必然也是一样。连吃个包子都要好好的琢磨一下,只是今日传出消息,华夏的皇帝要找佛者入宫谈论一些事情,就等于说,自己若是谈妥了,就翻身了。

所以今日几位父辈就在华夏的佛者,打算把自己身上剩余的钱财拿出来,吃一顿这长安城里最有名的病平包子。

如今病平包子铺的老板虽然还是那独眼龙,可脸色之下,已经显老了很多。见今日竟然佛者也来吃包子,便亲自的动手。佛者也知道这独眼龙是老板,竟然亲自给自己做包子,便和独眼龙聊了起来,说了一些自己对于华夏的理解。

独眼龙一直点着头,等佛者说完后,自己的包子也做好了:“几位,你们虽然是外来的,但我们华夏人啊,也是愿意包容你们,既然是天子下令找你们,自然是个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可渺茫的。”

佛者先是各自吃了一个包子后,才开的口:“这位施主,万事开头难啊,今日这个机会,我们就是死也不会放弃的。”

“没人让你们死,只是你们要考虑清楚了,佛到底能给百姓带来什么。”独眼龙提到了百姓,几个佛者都皱起了眉头:“施主,据我们所知,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是后,儒家的儒学便是帝国独一无二的存在了。这点道理我们懂,所以我们才珍惜这次皇帝给我们的机会,可你说给百姓带来什么,百姓能管得了皇帝吗?”

独眼龙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百姓不行,一百个不行,一万十万百万就可以了。你们几位只想把皇帝搞定,是不行的。”

就在几个人谈论时事的时候,王莽亲自带着人找到了几位正在吃包子的佛者。王莽和几个人对着这病平包子铺跪拜了一下后,便直接把佛者们,都给接到未央宫里。

市井再次的回到了原先的样子,独眼龙微笑了一下,知道了这佛者即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解决当下华夏的百姓们,那种向往生活的心了。知道只要是积极的人,只要在安定的世代,佛学就没有太大的作用。

未央宫里,天子刘欣早就做好了准备,对着初次见面的佛家人,是觉得有一些道行:“几位大师辛苦了,朕听说你们所在的国家是身毒,对吗?”

“回皇帝陛下,确实是身毒国度。”佛者先是把身毒解释了一下,包括当年和华夏的九黎族人交战的事情也说了一下:“要不是你们无意统治我们,今日的身毒,可能只是陛下的几个郡县了。”

“嗯。别的不说,但你们说话是挺好听的,朕喜欢。”天子刘欣当场给了奖赏:“你们来华夏,是打算在华夏扎根了对吧?”

“回皇帝陛下,身毒容不得我们了,我们必须要来,愿皇帝陛下可怜我们,留我们吧。”佛者的表现弱于软弱,刘欣摇着头答应了:“可以是可以,但我们华夏的诸子百家啊,也觉得佛学有意思,你们讲讲吧,朕和大臣们听着。”

佛者们等这一天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那种脑海里的演练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语,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了起来。其中那些让人可以心安的佛学之言,可把包括孔光在内的大臣们给惊住了。王莽的脑袋也在冒着汗,心里虽然是认同的,但看孔光也着落了,是害怕加心急,突然就插了话:“陛下,大师讲的虽然好,但大部分都是让人消极的,这等学说,臣认为应该在草原上推广。”

王莽说完后,大殿里响彻起了笑声。大臣们都认为王莽说得对,这佛说是有一定的安心之用,可北边的匈奴人从未有过消停。还是打服的,十几年后还要卷土重来。

佛者知道华夏的文化根基深厚,要想代替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退而求其次,把眼睛盯上了儒家的继承人,大司徒孔光身上。

先是说了自己佛家的创始人释迦摩尼出生的时间比华夏的孔老夫子还要早上个十几年,二人经历相同,都是活着的时候郁郁不得志,走遍了自己的国度。再之后便是谈论身毒和华夏,也确实让孔光动心了。

“可别说相同的话,你们佛学要是可以的话,是应该留存于身毒的。看看我们儒家,如今已经是帝国的官方文化了,你们佛家人来到华夏这些年,也能看得出来和你们身毒的种种不同,归入吧,儒家是读书人的天下,可以收纳你们的。”孔光想的很简单,就是佛学没办法,也没有理由灭掉。毕竟与人向善啊,是个好文化。但又绝对不能放任不管,毕竟盛世和安世用不上佛学,可一旦到了乱世,佛家人的那种言语说辞,会让很多人认同的。

佛家人纷纷摇头,示意自己佛家的佛学,就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没办法加入到谁的圈子里。孔光也不强迫,只是微微点头后,便不再多言了。

话题留到了天子刘欣的身上,最后也只能看向了王莽:“大司马,您有什么意见?”

“回陛下,学问这种东西,可交流但不可合流。要不然咱们华夏也没有那诸子百家了,就让佛家好好的在中原研究文化吧,咱们需要他们,他们更需要咱们。”王莽的建议,是留佛家人在中原,最后融入中原的问话。

为了感谢华夏人,佛者们特地代表佛家人的祖宗释迦牟尼,在朝堂上为华夏人进行了佛音祷告。也让华夏人知道了在身毒这个国度里,还有一个为了文化奋斗了一辈子的佛祖,叫释迦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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