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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勇冠三军

冠军之意,意在勇冠三军之能,霍去病不至二十,且未尝战也,然而因天生阵敏,成勇冠三军之力,刘彻于封为冠军侯,此告世者,冠军侯名唯霍去病可得,后世勇冠三军者,乃得霍去病同说之下,皆不可越也!——华夏鼎世

元朔六年春夏两季,刘彻通过元朔五年的秋冬,收集了足够多的物资,敢和匈奴人来场草原上的拉锯战了。刘彻算过几次的北伐,让文景两个世代的财富荡然无存。但刘彻更知道,只要把匈奴人彻底的打废了,让草原无王廷的时候,才是汉世帝国安定的时候。钱可以再赚,可机会啊只有一次。只是这一次不仅还是大获全胜了,还让帝国多出了一个冠军侯!

春季刚刚开始,匈奴人误以为汉人正在极尽全力的播种,等待粮草丰收完成后才会进攻。但随即而来的消息,让伊稚斜单于明白了人生之下,到处都是些险境。

“中原当真地大物博,几个月便可聚集如此多的人马和物资。”伊稚斜单于和冒顿不是一代人,可冒顿的传说还在草原游荡着。几十万人说聚集就聚集,死了立马有人补充上。

如今中原人改了上千年的思维,从几年前就开始主动的进攻草原,领略草原的风光。匈奴人原先都是朝南相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踏过万里长城,成为华夏真正的主人。但当卫青以浓雾做眼,一鼓作气的直捣龙城后,不少匈奴人的眼睛都开始朝北相望了,认为那狼居胥山,认为那北之瀚海,才是自己应该待着的地方。

伊稚斜单于能够争抢到单于的位置,和君臣单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草原人丁不盛,就算是统治阶层也难免被人盯上,只要稍有不注意,匈奴单于的名号就要易主了。

在草原如此多年的中行说,在当年马邑之围的时候也曾劝过军臣单于,觉得单于生病就要好生休养,这样才能解决今后的麻烦。

但军臣单于对于中行说的劝告只是保持尊重而已,心中对于中行说算是善意的嗤之以鼻。在南下的路上也和其他匈奴王说着汉人无心之类的话,以示匈奴人的狠辣,是被大自然和汉人一同逼迫而成的。

这点军臣单于是一点没说错,当各地的长城连成一条线的时候,大自然就偏向了汉人这一边。年降水量的不充足,外加汉人在粮食手上动了手脚,以及匈奴人常年的征战,使得匈奴人的人口基数常年低下。每个世代的匈奴单于都在努力的改变这样的事情,中原经过文景两个世代,也给了匈奴人一定的喘息机会。可如今天子刘彻继位夺权后,已经是四次主动北伐了,匈奴人断层的厉害,真心不想继续耗下去。

如今中行说如同一颗朽木一样的待在龙城,吃饭都需要别人亲手喂,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其实中行说早就看出来了匈奴人疯狂扩张的不正常。如果这些年只是骚扰汉人,把精力都用在西域地界上,那么转嫁之下,和汉人的粮食交易便可以正常一些。那么百年后匈奴人的数量,至少得有几倍的增长。到那时候在和汉人一争高下,这万里长城就如同废墟一般,一点用都顶不上。

但文化的差异啊,使得匈奴人只知道自己的世代要名留青史。甚至不名留青史也无所谓,只要自己爽了就行。和中原的皇帝们不同,中原的皇帝们想的是后人的事,自己的世代可以窝囊一点,但后人一定要幸福。

汉军北上的消息继而传了出来,其中有位战败被卫青招揽身下的匈奴小王很受卫青重视。卫青知道此人常年游离在中原赵国边境,所以呈天子刘彻阅事上,希望刘彻得以赐姓为赵。刘彻不仅赐了姓为赵,还赐了名位信,意图告知所有投降而来的匈奴人,做人要言而有信。

赵信就这么出来的,陪着卫青不到一个月,基本就让卫青了解到了匈奴人的种种信仰习俗,以及作战时的想法。

其中有一点,匈奴人的圆月弯刀,着实让卫青胆战心惊!

“随身两把刀,为何不直接用弯刀?”卫青这些年研究了匈奴人的打法,知道匈奴人在如今的对冲中,已经敌不过中原的骑兵军团了。但去年的高阙对战,被打散的匈奴骑兵在舍弃了长刀之后,弯刀在手一连几次的杀戮,给卫青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战争结束后,卫青没有敢会长安,用战鸽把消息传至长安。其中对于匈奴人兵器精良的事,卫青是亲手写的内容。

刘彻在拿到信件的同时,匈奴人散落在战场上的兵器,也被卫青传到了长安。未央宫里,刘彻拿着匈奴人的弯刀,一连砍断了十几把宝剑。刘彻从震惊变成了震怒,要不是皇后卫子夫出面,负责军械的少府之下,几乎所有的官员都会被刘彻给砍了脑袋。

安静之后,刘彻通过梳理脉络,得知了匈奴人的兵器精良,也是从赶走大月氏时才有的。所以去过大月氏的张骞,被刘彻直接留在了未央宫。

张骞当年在回来的时候,还被匈奴人扣押了一年的时间,身上从大月氏带来的精铁都遗落在了羌人的手上。不过好在匈奴人如今示弱,羌人也反感悔恨匈奴人。一来二去的,中原的商人便和羌人取得了联系,把这些藏匿于羌人中的精铁,从羌人手里买了过来。

东西送到了少府的时候,元朔六年的春季已经开始了。刘彻不信邪,便没有在乎兵器的事情,直接让北疆各军直接对匈奴人发难。

“赵信,此战算是你在中原的第一站,忠不忠心,能不能让陛下满意,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卫青对于赵信这人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总觉得赵信的心态还不是完全值得信任,所以这北伐的初战,想交给赵信来解决。

赵信这个外族人也需要一场战争来奠定自己在中原的地位,所以赶忙应下,直接亲帅精锐,直接奔着匈奴的主力而去。而如今卫青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主帅,大军没有兵分几路,而是在卫青的带领下,从定襄出发,也同样奔着匈奴人的主力而去。

十几万的纯骑兵,是汉世以来的第一次,曾经骑兵步兵车兵加后勤兵的分兵模式依然不见,全程骑兵军团,让这个世代的匈奴兵也为之震撼。

这次的将军更多,刘彻安排了公孙贺和公孙敖等将军还,还有一个人是满脸泪痕,穿着与众不同的旧装出现。让将军们也欣喜若狂。

来者正是飞将军李广,手提长枪腰别汉剑后背长弓,是最初汉军边疆将领的样子。众人知道李广要来都在等着,新式军装也都换上,突然看到这么一个老人在,心中也不免有些伤感了起来。

“李广将军。”卫青亲自下了马来接风李广,李广这次不敢造次了,也赶紧下马见卫青:“大将军。”

二人并无多话,相视之下那曾经的种种埋怨也都分离开后,二人一同望着北边的草原,心中都明白这次的对战就是决战,十几万的纯骑兵军团绝对不是用来试探用的。这一仗若是输了,之前那几场北伐,都将成为泡影,连带着整个河西走廊都要丢掉。

这些年刘彻按兵不动,除了要完成国内的一些壮举之外,更是需要用时间来把属于汉人自己的汉马给培育成型了。河西走廊不仅仅是丝绸之路的交接点,西域的马也不差,混合着匈奴的马和中原的马,如今新培育出来的汉军马匹,已经兼柔了力量速度敏捷和耐力多种性质。这就是为何汉军之下没有弓箭,因为能追得上了。

李广的老马虽然识途,可和新军的马儿相比,从气势上就输了一截,连对视的能耐都没有

都没了。

“我的乖乖,这些马儿从哪里买来的?”李广下了马,随便找了一匹马上去,瞬间觉得精神气爽,战意增强。

“河西走廊有咱们汉人的马场了,今日和今后,只要咱们汉人愿意,汉马就可以驮着咱们汉军踏入草原。”卫青等到了李广后不做歇息,直接上马带兵,浩浩荡荡的出了定襄。

西域之地,连大月氏的地界都已经有了汉人的踪迹。这些商人是按照张骞的路线,以西域大宛国为转点,散发于西域诸国的。而在张骞的指示中,大月氏是继大宛国之外的西域第二个转点,更西边的国家都以大月氏为友,都来大月氏做生意。

在卫青的大军北上之时,西域这边也是蠢蠢欲动。河西走廊建城之后,多年来的利益已经让匈奴人无法在此立足了。所以西域人敞开了怀抱和汉人交流,其中西域的美女更是愿意跟着汉人中的富商来中原,做中原男人的女人。

在大宛国里,大宛国王一直都对一个看起来不太老,但还是愿意称之为老者的人感兴趣。这人看起来像个汉人,看丝绸满不在乎,看西域的女人更是嗤之以鼻,唯独对大宛国里的汗血宝马感兴趣。

所以在忍耐不住下,大宛国王换了身装扮,故意接近了这个汉人。

“兄弟,你是汉人?”大宛国王叫毋寡,是一个极富精明的西域人。奔着匈奴和汉人都是合作伙伴的心态,在两者之间谁都不得罪。如今化身一大宛商人,企图查看一下这个孤独的汉人到底要做什么。

“对,我是汉人,你是本地人吧。”汉人说的本地,是大宛几十个城池的意思。作为本地人毋寡,当然不会说假话:“对,我是本地人。”

“我不是商人,只是一个落难的汉人而已,请我吃顿饭吧,我以几日不曾吃饱了。”汉人能看得出来面前的大宛商人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落难而来多年,也想着随便投靠一个西域人的。

“那正好,我的家比较远,咱们骑马而去如何?”毋寡命人牵来了两匹珍贵的汗血宝马,立即在城里发生了争斗差异声。

大宛国虽说以马立国,但也得分什么马。中原的马高大,草原的马结实。而西域的马奇形怪状都有,大宛国的马儿正是因为奔跑之时可冒血色的汗水,遂称汗血宝马。

这些年和汉人的生意让大宛国王知道了核心技术的重要性。一个看似简单且无用的丝绸,整个西域就是认。而自己的汗血宝马虽然也很受欢迎,可养殖加培育的时间要远超丝绸,正在苦闷之时,毋寡看到了落魄的汉人。

直觉之下,毋寡可以断定此人极为了解马匹,希望能从这个落魄的汉人身上,找出点办法来,让大宛国也成为了拥有绝对核心技术的国家。

这两匹珍藏的汗血宝马都是毋寡的宝贝,往日别说骑了,拿出来亮相都觉得心疼。今日突然拿出来,也是想试探一下这个落魄的汉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嗯,好马。”汉人的回答让毋寡点了点头,但随即问道:“这两匹汗血宝马都是良品中的良品。别说你了,就算是三岁小孩都能知道是好马。”

“虽是好马,但也不及一盘羊肉,兄台,我饿了。”汉人一再的催促下,毋寡没有办法,只得一人一匹汗血宝马,朝着自己的别宫而去。

这毋寡的别宫自然和刘彻在长安城里的别宫无法相比,但在大宛城里,已然是非常好的建筑了。汉人见建造这宫的木材都是从中原运来的,心里对这位突然帮助自己的大宛人,也多了几分好奇。

酒足饭饱之后,汉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脸皮也厚了一点,开始向毋寡寻觅酒水:“大哥,你这里如此气派,又有汗血宝马这等灵物,应该...不会少了酒水吧?”

“痛快,男人之间哪里会少得了酒水?”毋寡还是看不透这个落魄的汉人,但就是这种好奇的心态,使得毋寡认定了此人可交:“来人,上酒水。”

嘭嘭嘭,中原的酒水,草原的酒水,西域的酒水纷纷而至,而汉人二话不说,先是拿起了中原的酒水,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爽,快十几年了,还是家乡的酒水爽啊。”

毋寡为了进一步的测试汉人,赶紧让汉人喝草原的酒水。没想到汉人也是二话不说,咕咚咕咚的就喝完了草原的酒水,显得很是随意。毋寡最后把西域的就是也放在了汉人的面前,汉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喝了个精光。

三坛酒水下肚,汉人的脸色开始红润,但眼睛的犀利模样,还是让毋寡不敢询问家底:“你一定不是普通人。”

“你也不是,你至少是大宛的贵族,没准还是大宛的王呢。”汉人此话一出,毋寡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是哪边的暗探?”

汉人微微一笑,示意毋寡不要紧张:“我不是暗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世代抛弃的普通人。”

毋寡本想找城内厉害的巫师来,用一些手段使汉人说出实话。可又怕此人是中原皇帝派来的人,便只能把汉人灌醉,希望酒醒之后得知一些消息。

可汉人显然是受人恩惠千年记的人,仅仅一顿饱饭,还有几坛酒水,那藏匿于心里多年的秘密,也得以公开:“大哥,我没醉,你的马确实不错,大宛国的汗血宝马也名不虚传,但也要等到盛世之下才有得出路,明白吗?”

毋寡喝的不多,眼见此人喝得烂醉却说出了一些特别厉害的话,也不禁紧张道:“兄弟啊,你说的老哥的心坎里去了。那么请问什么时候才是盛世?”

“盛世就是安世,就是太平日子。如今汉人和匈奴人决战在即,你们要想过太平日子,就得帮着汉人一起打匈奴。如果匈奴被灭了,汉人就有时间来充足的做生意,你们大宛国独有的汗血宝马,哪里会没有销路?”汉人闭着眼睛,嘴里笑意非凡,仿佛曾经的自己回来了一样。

毋寡收起警惕,是真的把这个落魄的汉人给当成自己人了:“兄弟,那为何要帮汉人而不是帮匈奴人呢?匈奴人的应该更缺马的,对吧?”

“匈奴人虽然也缺马,但有多少马就有多少战力。汗血宝马上不了战场,帮不上什么大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天下太平的时候,中原的贵族们收购,才会真的有出路。”汉人的一字一句都极富商业头脑,同时对于中原人和草原人的分析也很到位。

“兄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毋寡忍不住了,汉人更是忍不住了:“我叫聂壹,不知道大哥你是否听过。”

原来这个落魄的汉人,就是帮着中原皇帝刘彻欺骗匈奴单于的马商。只是那次的马邑之围被刘安之女刘陵散发了消息,导致最终的失败。也是聂壹常年的在各地瞎混,手上也有一定的钱财,才让自己得以在龙城之地混了出去,成功的混到了西域。

只是这些年聂壹不敢回中原,更不会去草原,只敢在匈奴人也不敢踏入的几个西域国家里乱转,希望找到一些时机,继而东山再起。

这一找就是十几年啊,往日钱财万贯的大商人聂壹,就这么的成了大宛城内一个落魄的汉人。

毋寡也是想了许久才想起聂壹到底是谁了,继而明白了此人之话绝非瞎话:“兄弟,你先好好的睡一觉,这个房子就是你的了,等你醒后,老哥再和你聊聊。”

毋寡的身边极度缺少富有商业头脑的人,如今聂壹就在身边,毋寡认为得此人就等于得到了和汉人永久合作的筹码,遂而珍惜不已,直接把这座隐蔽的房子送给了聂壹。

聂壹还活着的消息,身处于中原长安的刘彻是不知道的。毕竟张骞这么多年没回来,刘彻都差点忘了。

刘彻的心里隐藏着的事可不是一星半点,更不是单单一个推恩令对内,北伐匈奴对外这么简单。长安城里那片废墟之地也不是用来防备匈奴人的,毕竟这汉军现在的战力先不说,单单一条渭河,就不是匈奴人能够跨过的。所以长安城里已经开始修建的大型湖泊,其实是为了对付南越人的。

南越南靠南海,其水军力量要远超于汉军当下的水军。让东边的诸侯国来操作吧,刘彻又怕养出一个吴王刘濞来。自己这边操练水军,为何上来来往往通往河西走廊的商船就会遭殃。所以刘彻在选定了这个长安城内湖作为蓄水湖后,也想着把这个庞大的死湖用作水军研究上。

刘彻在确定好面积后便开始动工了,几年的时间过去,这长安城里的死湖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其底部的泥沙是刘彻命人把周边的几座山头挖空了才填补好的。之后便是水源,除了渭河的水之外,刘彻还命令把周边山里的泉水都引入到了这片死湖里。

如今北疆战事再起,捷报传来卫青大军已经斩杀匈奴几千人。所以刘彻除了继续命令夏季开始之时,还要继续北伐的消息外,便是命人在长安城里筑造船只,希望能在卫青等人得胜归来的时候,在湖里进行水军演练。

霍去病成了卫青的角色,一路跟着刘彻来到了这片断然可以使用的死湖之上,乘坐着为数不多的船只,在湖面上游荡着。

“去病,你知道朕现在最想解决什么事情吗?”卫青懂刘彻,所以刘彻也希望霍去病能懂自己,

“陛下,您一定是为兵器而着急。”霍去病是天生的战士,知道这次北疆又赢了,但从损失来看,匈奴人的战力已然超过的如今的汉军。至少在兵器上,汉军是处于劣势的。

“知我者,除卫青外,便是你霍去病了。”刘彻和霍去病一个主导船只的方向,一个用力划着桨,使得船儿在湖水之上得以继续前进。

刘彻的心里确实在担心着兵器的事情,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精铁,整个少府之内竟然无一人会演练。同样都从深山老林里挖凿出来的生铁,可为何匈奴人就能锻造出精铁进而加工成宝剑,可汉人就不能?

刘彻寻觅过司马迁,在得知蚩尤老祖宗绝对不是草原人的时候,深知几千年后的今天,草原上的游牧之人,已经把兵器锻造成了这样,真是丢了老祖宗的脸。

“想当年蚩尤一位老祖宗,就能对抗炎帝和黄帝两位老祖宗的联合。要不是最后的逐鹿之战,那应龙祖宗把自己当成最有一支箭,和蚩尤祖宗进行同归于尽,哪里能想到结局是什么?黎民百姓啊黎民百姓,显然是低了炎黄子孙一头。”刘彻尚武,从汉世皇帝的谥号中寻找,还没有一位叫武帝。所以刘彻想要当汉武帝,战争的事情,在自己的世代里是不能停的。

小船来到了中央,刘彻把带来的食物拿了出来,与霍去病边吃边说道:“去病,你今日就去北疆如何?”

霍去病是个淡定的人,但此时听到刘彻的安排后,也不尽失了魂:“今日?当真?”

“嗯,朕想要在今年夏季再来一次北伐,要不然十几万的骑兵军团才杀了几千人的匈奴兵,朕有些觉得没意思。”刘彻看着霍去病的眼睛从失了魂变得来了魂,最后炯炯之目下,刘彻得到了一个信息——此战若是胜利,霍去病便可有封侯的功绩!

“怎么,今日就去,一个人去,你愿意吗?”刘彻护了霍去病这么多年,如今霍去病羽翼丰满,其战力虽然暂未可知,但阳光洒脱的外表之下,刘彻已然认定了霍去病能赢。

“陛下,请让去病去吧。”霍去病持桨而坐,用尽了力气到达了岸边。

岸边的文臣武将纷纷上前搀扶,但刘彻却大手一挥,随即说道:“霍去病,朕封你为剽姚校尉,自今日起,进入北伐序列。”

岸边的文臣武将还没有反应过来,霍去病就大喊道:“臣霍去病,谢陛下恩赏。”

随即从身边的武将身边抢夺了一匹马和一把长枪:“陛下,臣去了。”

霍去病一尘绝迹,连刘彻都看蒙了:“你们看看,看看啊,如此青年入草原,匈奴人哦,可是要倒了霉了。”

春季马上过去,整个草原以南的地方连根毛都没有了,跟别说匈奴大军的影子。即便是极个别的匈奴斥候,也都是死士一般的人物,若是被发现了,连逃跑都不用逃跑,直接抹脖自尽。

远在龙城的匈奴王们只要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见到自己派出去的斥候,就等于自己的斥候已经任务失败了。

各地都在传着汉军在游荡草原之南的消息,新上任的伊稚斜单于却把龙城周边的兵马分散,想通过大迂回的方式来干掉这十几万的汉军骑兵军团。

“哼,人他们有的是,但这十几万的马匹绝对不是一直都有的。河西走廊能出马不假,可单单一个河西走廊,也应付不了这整个汉军的马匹。相信我这个新上任的单于吧,此战必然是卫青的葬命之战。”伊稚斜单于信心犹在,西域周边的匈奴人正在赶来,按照如今的情形而看,正是一个庞大的口袋一样,只要卫青敢动龙城的心思,就必然会被抱住,任由老天爷帮忙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草原。

匈奴王们也认为此计谋厉害,只是担心春季一过,汉军立马回去了。

汉军没有回去,毕竟刘彻的命令是夏季还要继续北上。在草原的水源处扎营之后,卫青便等着长安的消息与命令。

李广此战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因为李广拿了两万人分兵而上,希望血洗曾经的耻辱。可匈奴人全线撤退,李广抓不住人,心里烦闷的很:“大将军,赶紧北上吧,咱这次一个匈奴人也没遇上,咱还有几年啊。”

从小根正苗红,更是年少之时得文帝赏识,可时过境迁之下,到老了还被俘虏过。费劲心力活着回来又成了庶民,还在霸陵关口受了一辈子未曾受过的委屈。李广的倒霉的,也是可怜的,可如今卫青身为大将军,又在等待着皇帝的命令,哪里敢让李广直接北上?

“李广将军,这几日陛下的命令便会传来,您稍安勿躁吧。”卫青没有见过李广当年的勇武,所以到现在都没觉得李广的厉害之处在哪里。

如今又身为大将军,卫青的底气硬不说,压力也大:“听我的,等消息。”

李广无奈只能等,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了霍去病!

“舅舅,去病来了。”霍去病此时还不是戎装,从长安城来的时候便是便服。

“你来做什么?”卫青看着霍去病微笑但不作答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其含义:“陛下...同意了?”

霍去病点了点头,遂而说道:“陛下以封去病为剽姚校尉,舅舅,赶紧给我准备戎装吧。”

卫青见侄儿霍去病都来了,立马来了兴致,亲手在军中挑选是和的战甲。而反观李广,此时郁闷家嫉妒,使得这位老将生出了叛逆的心情,和匈奴投降而来的将军赵信发生了冲突。

原本卫青要处罚李广的,只是霍去病身穿戎装的出现,使得所有人眼前一亮,继而忘记了一些琐碎之事:“去病啊,你当真英武。”

“舅舅,给我一千人马就行,侄儿不敢说直捣龙城吧,但自保绝对没问题。”霍去病只要一千人马,这让卫青很是为难:“去病,一千人马是不是太少了?舅舅手里有十几万的将士,这次就是去打军团战的,你跟着舅舅不好吗?”

“舅舅,请相信侄儿。”霍去病身穿戎装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英武了,连一旁的李广都无法拒绝:“大将军,请给去病人马,也给老夫人马,我俩单独行动。”

卫青没了办法,便给二人下了底线:“最多一人一万吧,但不能去龙城,那里必然是龙潭虎穴。”

二人拜过后,直接去寻觅自己的兵马。李广是下午回来的,按照底线选拔了一万精兵。而霍去病是夜晚回来的,最后卫青数来数去,也就八百人。

“八百?”卫青和李广同时惊讶,但二人惊讶的事,是不一样的。

卫青惊讶的在于为何只要八百,这样一旦遇到匈奴破万的军团,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而李广的惊讶在于觉得丢面子,自己选拔了一万人单独行动,可霍去病只要八百,要是自己还是无功而返,这岂不是彻底的没了脸面?

李广非要分给霍去病五千人,可霍去病就是不要:“舅舅,八百足矣。”

在霍去病的一再要求下,卫青只能顺从了。而李广则怀着烦闷和脸红的样子,带着一万人马出营,在周边寻觅匈奴人的王廷,希望自己和当年的卫青一样幸运,可以成功的直捣龙城。

卫青见李广出发,便亲帅大军出发,直奔北边而去。霍去病审时度势,认为这次汉军的路线必然已经被匈奴人识破,一些匈奴贵族必然不想去草原以北的地方,而会选择草原以南,靠近河西走廊的地方躲藏。

于是霍去病没有北上,而是选择向西走,果然看到了匈奴的斥候!

匈奴人误以为汉军北上,希望在汉军主力归来之前把河西走廊拿下,但就在这审时度势的时候,霍去病亲帅的八百精骑出现在了五原县,直接斩杀匈奴斥候军团,让漠南的匈奴人失去了眼睛。

有人提议换上匈奴人的服饰,这样漠南的匈奴人必然会认为是自己人,从而放松警惕。可喜欢用闪电战进行作战的霍去病否去了这个提议,直接穿着汉军的装扮,一路继续向西,绕道到河西走廊的西北边界后,顺着河西走廊社杀回了长安。

一路之下,躲在河西走廊的匈奴人皆成为霍去病手上的亡魂。这其中有匈奴的相国,还有伊稚斜单于的祖父辈之人籍若侯产。还俘虏了伊稚斜单于的叔父罗姑比,更是杀死匈奴官员无数。

河西走廊的战况在同一时间传到了长安的刘彻,和北疆作战的卫青。卫青大喜之下,知道匈奴人要反扑了,遂而立即下令全军撤退,让伊稚斜单于得知消息后,汉军主力已然全军撤退。

李广虽然愤恨,可一万人在草原上迷了路,只能无功而返!

霍去病带着的八百精骑活下来了七百多,每个精骑身上都挂着匈奴人的首级。细算之下,得有几千颗人头了。

从河西走廊直接归走长安,刘彻得知消息后直接前往了朔方城接见。看着满身是血,坐骑之身尽是人头的霍去病,刘彻那种激动转化成了心痛,也不顾霍去病浑身的血腥味,抱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去病啊去病,你怎么这么胆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呐。”刘彻哭完之后亲自给霍去病洗澡更衣,等待着大军的归来。

汉军主力最终得到消息后,也回到了朔方城,其中李广失踪找到雁门关后,便驻守了起来等待刘彻的处罚。只是这处罚还未来到,霍去病大获全胜的消息便传来了。李广得知霍去病仅用八百精骑变斩杀了几千匈奴人,还让匈奴单于的祖父辈被俘,相国被杀,自然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认自己的世代彻底的离去,霍去病才是真正的帅才。

没有人去管李广的心情,连卫青归来后,听到霍去病的战法都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真的不能这般打法,一次可以两次可以,匈奴人狡猾得很,可真的不能这样了。”

刘彻面对大将军卫青的说辞,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但霍去病却不认为,还找出了一些破绽:“路途之上,在灭掉他们的斥候军团时曾有人建议我,最好换上匈奴人的衣裳。但我不认为这样可以赢,这不就是告诉我那八百精骑,咱们的战力不如匈奴人吗?打仗啊,就是一个士气的问题,出其不意之下杀了对方,让对方不知道你从东南西北而来,便是赢得根本。舅舅,你适合打军团战,就像韩信大将军那样。而我霍去病适合打闪电战,就像西楚霸王那样。”

刘彻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激动了:“当年高祖手上韩信不忠,项羽死地,但都能在文臣武将的帮扶下,成就一番帝业。如今我刘彻深得韩信和项羽的再世,如此说来,匈奴人今后的日子,当真不好过了。”

刘彻询问过匈奴人,得知伊稚斜单于让自己这些然先趁乱占领整个河西走廊,让西域之地的人们无法帮助汉人作战。等到匈奴人包围吃掉汉军主力后,直接从河西走廊杀进长安。

这是一招险棋,也是刘彻和卫青都未想到的。霍去病虽然也没有想到,但直觉之下的决定,让伊稚斜单于自认为无懈可击的计划,成为了泡影不说,还损失了整个控制河西走廊的机会。

留下几万人驻守河西走廊,刘彻带着卫青和霍去病回长安。在回到长安后的第一时间,便召集文武百官,给相应之人封官加爵。

卫青已然是大将军了,只是封了一些奖金而已。其他的诸将除了李广之外,也都获得了相应的奖励。唯独霍去病,是最后一个封赏的。

“剽姚校尉霍去病听令!”刘彻封赏霍去病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站了起来。

文武百官望着站起来的刘彻,也不约而同的伸长了脖子,等待着消息。

“臣霍去病,听令。”霍去病身穿戎装,那一抹精光让在场的文武百官纷纷屏住呼吸,看看这天子刘彻,要给这霍去病什么奖赏。

“朕分南阳郡穰县的庐阳乡、宛县的临駣聚为冠军侯国,封霍去病为冠军侯,以表彰此次北伐之战中,勇冠三军之功。”刘彻此话一出,连霍去病都惊讶了:“陛下,只此一战,便封侯了?”

“对,只此一战,朕必须封你侯位。”刘彻走了下来,亲手把霍去病给扶了起来:“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区区八百之骑,便可搅动整个漠南的匈奴势力。如此勇冠三军的功劳,朕不封你侯,还能怎么办?”

刘彻的一言一行都透出了对霍去病的极端爱护,而霍去病也不扭捏,立即谢恩道:“谢陛下,臣霍去病发誓,此次突袭只是开始,只要北伐需要,臣定当身附战场,不负陛下冠军侯名。”

至此一战,霍去病就被封了冠军侯,意有勇冠三军的名号。而霍去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骄傲,反而更加坚定了北伐灭匈奴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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