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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卫氏崛起

卫青骑奴,子夫歌姬,皆不如常民,然卫青坚毅及子夫身姿,使天子刘彻觉之,才人与美人民间亦为有之,遂以卫青子夫所在之卫家,于瞬间成钟鼎之族,几于奴上崛起之族,自汉世帝国起,唯卫氏也!——华夏鼎世

汉世六十六年,被誉为景帝的刘启迎来了人生中最后的一天。其太子刘彻和母后窦漪房,聚在了刘启的身边,看着嘴巴喃喃而动,但实在是说不出话来的刘启,几个人都是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太子,也就是即将成为皇帝的刘彻,把自己要做的,想做的事情,用最快的方式来跟刘启说了下。刘启说不出话来,但眼睛能动,用近乎动用元气的力量眨了眨眼,以示自己的认可!

刘启的葬礼极为简单,送行的人不太多。这是刘启自己的意思,一辈子的节约的刘启,怎么可能在死后铺张浪费?

但即便如此,百姓们还是不干,整个长安城人满为患,挤得百姓嗷嗷直叫,刘彻也出不去,未央宫都出不去。

“陛下,怎么办?”主父偃一路跟随刘彻而来,是亲眼见证着刘彻成为皇帝的。但也没有想到,这亲眼见证的皇帝,此时却因为这样的事情,搞得手足无措。

“怎么办?这不是你跟董仲舒该想的事情吗?”刘彻雄心壮志,奈何遇到了百姓,还是这样的事情,整个人只能无奈的等着。

但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从这里到阳陵至少有三日路程,如果今日不出发,恐会误了入葬的吉日:“朕亲爱的左膀右臂,这可是第一次的难题,这都解决不了,今后该怎么办?”

屋内的主父偃比刘彻还要着急,毕竟刘彻刚刚继位,还没有把自己人封官加爵,这个事情若是搞不定,自己今后的削藩之策,怎么可能实现?

就在主父偃在屋里干着急的时候,董仲舒来了:“陛下,我给您带来了个一个学生,他应该有办法处理这样的事情。”

“学生?你还有学生?”刘彻带着主父偃和董仲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突然听说董仲舒还有学生,自然有些好奇。

“陛下,是臣跟您之前便有的,这个人主父兄也认识。”在董仲舒的提示下,主父偃想到了一个人:“司马迁来了吗?”

“司马迁...太史令司马谈的孩子?”司马谈已经是汉世帝国的太史令了,就是记录国家典籍的官位。而这太史令从夏世便有,一直延续至今,是华夏历史的最重要的传承体现,不得或缺。

“回陛下,就是太史令的孩子。”董仲舒说完就把门口的司马迁给带了进来,让司马迁在刘彻的面前出现。

司马迁很年轻,是董仲舒的学生。但在司马迁看来,董仲舒没有做自己老师的能力,所以早些年在伏生那里学习的经历,使得司马迁更像秦世而来的人。

“陛下,咱就是司马迁了。”司马迁是强挺着精神而来,但在刘彻看来,是一点精神都没有:“朕怎么感觉你不是汉人而是秦人啊。”

“师从伏生先生,有点秦人风范也是对的。”司马迁解释完了后刘彻还特地看了董仲舒一眼,而董仲舒也只是嘿嘿一笑,只是自己尴尬:“陛下,司马迁肯定有办法。”

“司马迁,你也看到了宫外的景象了。朕要给父皇入葬,可是出不去,你有办法吗?”刘彻心想若是这司马迁真的有能力,就让司马迁成为下一任的太史令。

司马迁点了点头,连说话都不说话的走了出去。

刘彻看着司马迁边走还边打哈欠,摇着头郁闷道:“主父偃,你也跟上去吧,看看这司马迁用什么办法。”

主父偃想跟着刘彻,但刘彻开话了,也只能离开:“是,陛下。”

“董仲舒,你跟朕来,朕要偷偷的看一下你的学生到底是不是个人才。”刘彻赶忙换了身便服,拉着董仲舒便从未央宫的侧门而出,尾随着司马迁和主父偃,一路来到了人山人海的长安城广场上。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已经有不少百姓回家吃饭了。但即便如此,人山人海的还是让挤在人群中的刘彻和董仲舒,多了几分难受:“出门在外,叫朕...叫我少爷。”

“明白了少爷。”董仲舒在前面顶着往后退的人,眼睛看到了司马迁:“少爷,司马迁来了。”

司马迁是骑着马来的,但却不是自己骑着马,而是主父偃骑着马,载着自己而来。

“诸位,我是个小人物,但是受了天子的指派,特地来和你们聊聊的。”司马迁刚说完,台下立马就有人喊道:“吹牛吧你,看你长得跟坨屎一样,天子能看上你?”

台下的刘彻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一旁的董仲舒说道:“还别说,这司马迁长得还真的像极了一坨屎。”

董仲舒也想笑,但想来想去自己的学生被人说成一坨屎,哪怕是皇帝,也是不好听的:“公子,司马迁不是一坨屎。”

“行行行,咱不说了。”刘彻忍住不笑,眼睛盯着司马迁。

司马迁手指着刚才说自己像一坨屎的人,大声呵斥道:“混账,我司马迁是今后陛下的太史令,何来你这等人来污蔑。我敢站在这里说话,你敢吗?”

司马迁常年研究历史,所以眼睛不喜欢见光,往日里也不怎么睁开。可现在愤怒起来,双眼瞪得圆圆的,可把这百姓们给吓坏了。刚才那个说司马迁像坨屎的人,也赶紧往人群中钻,生怕被司马迁抓着。

最后这个人钻到了刘彻的身边,被刘彻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司马迁没有看到刘彻,眼睛是盯着那个骂自己的人身上:“想跑?你今生能跑,下一辈跑得了吗?诸位啊,我司马迁是太史令司马谈的儿子,如果不出过错,今后会接任家父的衣钵,继续做着历史的事。今日是什么日子?今日是景帝入土为安的日子,这个混蛋既然骂我像坨屎,我司马迁一定会在历史上重重的写下一笔,他是谁我不知道,所以我就只能写景帝入土之日,百姓中有骂人者。诸位啊,感觉如何?”

司马迁一句话,就让围困的百姓纷纷闪开,刘彻趁机一脚把这人给踢到了空地上,周边的百姓狠狠的骂着这个人。

“我错了,司马大人我错了,您就当我最贱,我就是个贱人,可千万别这么写。”刚才骂人的人立马认错,周边的百姓也纷纷求饶,生怕司马迁真的会在历史上写上这么件事。

“百姓无错,你们也是真心的爱景帝,可这么拦着,景帝无法入土为安啊。还是让开一条路吧,咱们一起送送景帝。”司马迁此时的样子刘彻是看在眼里,整个人的心都颤抖了起来:“董仲舒,你这位徒弟,当真是个人才。”

董仲舒也没想到司马迁借力打力,几句话就解决了满朝文武一上午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未央宫里的窦太后赶紧亲自带人和景帝的棺木而出,边走还边说道:“这是多久没出宫了啊。”

由于刘彻没有穿龙袍出来,所以最终在阳陵入葬景帝刘启的时候,是穿着便服的。

太常见此状况,以为是刘彻忘了,还亲自过来提醒:“陛下,这等场合,怎么能穿便服呢?”

“朕让你管了?”刘彻一个眼神,就吓得太常而去。司马迁看到后,却走了过来:“陛下,您要是穿这身做仪式,让家父如何记载?”

刘彻见到过司马迁的厉害,听后让一众人等着,自己则去借龙袍。

不过好在窦太后留了个心眼,生怕路上出事要换衣裳,便带了一身景帝刘启的龙袍来,正好给刘彻穿上了:“这是你父皇的龙袍,你穿着一身送他走,也算是合理。”

“太皇太后,谢谢您了。”刘彻穿着刘启的龙袍登上石台的时候,窦太后感慨道:“哀家可真是老了,如今的天子都已经称哀家为太皇太后,白发人送白发人,这世间的一切,当真如同梦一般。”

窦漪房打小就入了宫,受吕雉喜欢被吕雉差遣。几乎整个成年的时间,都在吕雉的安排下成长的。所以窦漪房不知道什么叫做玩,也忘记了山水的样子。等到代王刘恒带着窦漪房去代国后,窦漪房才有时间游历山山水水,享受着生活。甚至心大之时,窦漪房还在李广的带领下,来到过万里长城的边上。在看到匈奴人在城外耀武扬威的时候,甚至有了种要跟商世帝国的妇好将军一样,以女人身躯上阵杀敌。

这一切的美好,都在代王刘恒成为帝国的皇帝时变了,自己作为皇后又重新回到了这个让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未央宫。而这一待,便是整整几十年。自己的夫君死了,现在自己的儿子又死了,孙子继位的样子,也只能让窦漪房觉得世事无常,差不多就行了。

没有人在想太皇太后这位老人的想法是什么,因为当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天子刘彻。

刘彻从齐鲁之地而来,在没见过主父偃和董仲舒之前便和很多儒生有过交往,在礼仪方面做的非常好。后来遇到了主父偃和董仲舒,刘彻又把儒家的那一套学习了一下,所以当下刘彻的各种行为,很让文武大臣满意。

在文武大臣的眼里,皇帝最好就是儒家人,是那种不用动不动就杀人的人。好在文帝刘恒和景帝刘启不是这样的皇帝,如今皇帝刘彻看样子是个儒家人,自己当官这辈子,算是安稳了。

“起!”随着太常最后的起字,景帝刘启的棺木被众人放入了的陵墓内,进而封存之后,算是了却了一件大事。

窦太后因为思子心切,也不愿意直接回未央宫,便在阳陵之地住上了几日。而天子刘彻则被满朝文武给带了回去,毕竟新皇帝继位还没有开过一次朝堂议事,众人的心,都不是很安定。

在回长安的路上,刘彻的姐姐阳信公主带着平阳侯曹奇的儿子曹寿赶了上来,想和自己这位曾经的弟弟好好的拉拉关系。

“陛下当了皇帝,可不能忘了咱这个姐姐啊。”阳信公主和刘彻的关系很好,也是因为其母王娡也是刘彻的母亲,算是同父同母至亲之人。

“姐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朕对谁不好,都不能对您不好啊。”刘彻让马车夫停了一下,直接让自己的姐姐和曹寿进了马车:“你俩的马儿怎么办?”

这是刘彻随意问起的话,但阳信却回答的很自豪:“我们有卫青,十匹马他都能控制得住。”

话刚说完,曹寿就喊道:“卫青,带马儿下去。”

卫青在远处一路跟着,如今听到了命令,骑着马便赶了过来:“公子叫我?”

“对,我和阳信跟陛下一辆马车,你带着马儿在后面跟着吧。”曹寿说完后,卫青才知道在曹寿和阳信旁边的人,就是当今的天子刘彻:“陛下,平阳侯家奴卫青,有礼了。”

卫青是打了招呼,但没有下马,这可让曹寿惊出了一身冷汗:“卫青,跟陛下打招呼怎么能骑马呢?赶紧下来。”

卫青刚要下马,却被马车里的刘彻给叫住了:“不用,打个招呼而已,没那么复杂。你叫卫青是吧,是谁的孩子?”

汉世从创世到了现在,已经形成了以天子为主,郡国并行的阶级。其中最厉害的当然属于皇帝,但在地区上,郡守和诸侯王之间的博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其中有些人既不是郡守也不是诸侯王,但被封了爵位的人,是两方都有争抢的人。平阳侯是曹参的爵位,其后代也一直都很受宠,所以也有些被封了爵位的人把亲热家属送到了平阳府上,希望能和平阳侯进行一定的联络,成为伙伴。

但这次刘彻看走了眼,没有料到这卫青既不是达官之子,也不是贵人后代,就是个牧民之子:“回陛下,咱是牧民的孩子,并不是贵族。”

“牧民?”刘彻一听牧民,误以为卫青是草原上的人:“你不在草原好好待着,来中原做什么?”

“回陛下,咱是中原的牧民。”卫青此时是单膝跪地的,像极了一个将军。

“哦...也对,咱中原也有牧民。”刘彻看着这位叫卫青的马奴既然单膝跪地,就仿佛是自己的将军一样,心里舒坦的不得了:“你先下去吧,朕有些话要和姐姐聊一聊。”

“是,陛下。”卫青回话之后,起身上马绝尘而去,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可让曹寿的脸上有了光:“陛下,若是您喜欢,您就拿去。这卫青虽然出身卑微,但从见到咱之后,一举一动都非常人。”

“朕的事情有些多,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吧。到那时候...朕亲自去你府上坐坐。”刘彻满意的关上了木窗,曹寿也满意的看着阳信。

而只有阳信,不知道怎么得,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不痛快!

一路上三人聊了很多,基本都是家常事,这让刘彻的心情很好,回到未央宫的当天夜里大摆群臣,让文武大臣能来的都来,好好的吃吃喝喝,可让未央宫里的人们知道了什么叫做开心。

但此时窦太后和太后王娡的外戚势力过于庞大,文武大臣想说些心里话,但总是说不出来。

“陛下,夜夜笙歌,您让家父如何去写?”司马迁留在了长安,跟着老师董仲舒一起研究着自己的东西。但此时此刻,司马迁是有些受不了了。

“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这是你父亲太史令的事,你来问朕?”刘彻刚刚当上皇帝,这窦太后还在阳陵,就有不少规矩落在了刘彻的头上。什么这样那样的规矩,走路必须怎么样,吃饭必须怎么样。

“不可教也。”司马迁留了一句话就气愤而走,气的刘彻差点动手打人:“朕要出宫,你们给朕找个骑马厉害的人,跟朕一起出去打猎去。”

文武大臣走得差不多了,仅有的几个人也就是曹寿敢开口说话:“陛下,臣的家奴卫青如何?”

“行,就让他来,先离开这狗屁未央宫,反思朕了。”刘彻匆忙准备,一出寝宫就看到了司马迁站在了门口的院子里:“司马迁,你不是御史大夫吧?”

“不是。”司马迁刚说完,卫青则骑着一匹马,带着一匹马而来:“陛下,马来了。”

司马迁想上前阻挠,但刘彻上马的速度更快:“驾!”

一声驾,马儿吃痛开跑,卫青看了司马迁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司马迁用两条腿跟,可实在是跟不上,便只能在后面大喊道:“陛下跑了,陛下跑了。”

夜晚街道无人,喝了点酒的刘彻用尽了力气逃跑,但还是被后面的卫青追了上来。这一路奔波的跑出了长安城,守军还以为是哪两个公子哥出城完去,自然也就不管了。

“卫青,朕的骑术如何?”刘彻喝了点酒,好几次骑马都要摔了下来。卫青眼疾手快,几次救刘彻于危难中。所以刘彻很喜欢卫青,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测试卫青。

“陛下,您的骑术在常人中不错,但若是在军中则无法立足了。”卫青说话直白,这让刘彻更加的看中了:“那朕的骑术和匈奴人比起来呢?比如在战场上遇到了他们,朕会如何?”

“陛下,若是以您的骑术在草原上遇到了匈奴人,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卫青是中原的牧童,小时候就和匈奴人见过。那来去如风的速度,可让卫青惊讶不已。

“卫青,朕给你权限,和朕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自称臣。”刘彻希望从一个毫无关联的人身上找一个武人,完完全全是自己人的武人。

卫青听后虽然是很震撼的,但眼睛冒着精光的同时,是很坚毅的点了点头:“陛下,臣领命。”

“好,卫青,你给朕说一下你对匈奴人的了解,也就是你儿时的经历。”刘彻不仅仅想了解匈奴人,更想了解像卫青这样的人,在生存之下的经历是什么样的。

卫青没有喝酒,脑袋清楚都很,看着满脸通红但眼睛同样冒着精光的天子刘彻,卫青仿佛是找到了知己一样:“陛下,请听臣,慢慢道来。”

卫青讲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身为牧童,是如何受尽欺负的。那是景帝世代,是刚刚继位没几年。七王之乱使得朝廷极度的需要马匹,而自己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河东郡平阳县,却有的商人拿草原上的烂马当成好马来卖。只是在这些烂马没有上的战场,在大将军窦婴率领的荥阳驻守,没有给战局发生乱事。而之后战局胜利后,这些商人知道胶东王刘彻要继位,便转转反侧的去了胶东之地,把那里的盐场控制住,以便于今后刘彻当了皇帝,能够继续的赚钱。而匈奴人能了解中原的一些事情,也有很多都是这些所谓的商人给的情报。他们无所不能,很多的内幕之事都知道。

“该死的商人,你们受的苦,朕帮你们要回来。”刘彻心中气愤,尤其是那乳山盐场的事情,自己亲眼见证过被毒打致死的盐夫,是怎么得被丢入到了海里喂鱼的。

“陛下,像臣这样的人,天下比比皆是。平阳侯所在的平阳之地管理的还行,但即便如此,还是免不了贵族和百姓之间的矛盾。至于其他地方,臣也不敢妄言,但估计会更差。”卫青从小受到的磨炼,已经让自己无所畏惧了。而正是这无所畏惧的心态,让刘彻更加深刻的知道,这个世道不能总是贵族的,百姓可以帮着中央打败以吴王刘濞联合的百万之众,同样也能帮着那些得人心的诸侯王,来掀翻自己的统治。

刘彻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印象中,仿佛自己之上的汉世皇帝,没有坏皇帝。那两个废少帝在吕后的管控下,帝国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自己若是做不好让百姓翻了天,自己到了九泉之下,别说高祖了,连景帝都没脸见面。

“商人重利,这点朕知道。你说的盐场朕还亲自去过,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生气。”刘彻和卫青来到了一个湖边,二人随便找了个树下坐着,看着幽暗的湖面,阵阵的出神。

卫青出神在于自己应该要混出头了,而刘彻的出神,则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卫青,你觉得朕今后,能是个好皇帝吗?”

“陛下,臣不敢忘言,但就现在来看,陛下会是个好皇帝。”卫青看刘彻想知道原由,便主动的说了自己的理解:“臣是平阳侯的家奴,算是奴隶阶层。可陛下并没有嫌弃臣,还给了臣的称呼,就凭这点,陛下接地气。”

“你说的有些道理,朕对于阶层并没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只是...朕毕竟是贵族啊,即便是听一听你们的话,也无法深刻的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懂内心就无法对症下药,朕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刘彻被湖面吹来的风清醒了脑子,随之而来的无奈也涌上了心头,着实让卫青感动:“陛下,您大可不必成为真正的平民。”

“此话如何?”刘彻朝着卫青那里靠了靠,毕竟这湖面夜风袭来,还是挺凉的。

“陛下,贵族有贵族的活法,当然也有贵族的信仰。我们平民心里只有或者,心小的很。如果不是臣入了平阳侯府,看到了府中的大小事宜,臣是不可能被陛下看中的。”卫青的解释让刘彻明白了阶级的重要性:“你的意思是,如果朕出身平民,那么现在的朕,就不是这样了?”

“回陛下,臣是个这个意思。就比如...比如啊,臣是皇帝,那么以臣的心态,估计会立即多匈奴用兵。倒不是对匈奴用兵的必要,而是从小的经历使得臣心里多了不少血杀之气,用在匈奴人身上正好。”卫青说的血杀之气,实际上就是戾气。这让刘彻能够突然的感觉到卫青心态的变化:“卫青,你把你的这股血杀之气先积攒起来,朕是要对匈奴动兵的,但不是现在,你先回平阳侯府,好好的研究一下对付匈奴的办法,等朕把朝廷的事情弄清楚了,就让你在长安定居。”

“谢陛下。”如果说刚才刘彻让卫青称臣的话使得卫青激动,那么当下这种已经是承诺的话,就是让卫青感动了。

一夜很快过去,二人骑马而归,发现整个长安城都乱成了一锅粥。

“陛下,您好像闯祸了。”卫青看着侍卫挨家挨户的搜查人,就知道天子刘彻,昨夜闯了多大的祸。

“卫青,不是朕闯祸了,是咱俩闯祸了。”刘彻微微一笑,不想一个人单独抗事:“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二人进了宫,太后王娡立马让人把卫青给从马上拽了下来,几把刀剑并用,直接让卫青成了罪人:“陛下,这...”

“放开卫青,你们要是谁伤了朕的将军,你们都得死。”刘彻是皇帝,一句话就让侍卫们放下了刀剑:“母后,朕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娡不是窦太后,外戚没那么多,而且王娡觉得有刘彻在,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外戚:“赶紧休息去吧,你的这个将军...也去休息吧。”

王娡看着刀剑架肩而不乱的年轻人,同时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刘彻,心里也明白了:“快去休息吧。”

卫青在刘彻的授意下,骑马而出。刘彻望着卫青骑马的背影,心里那种希望,使得自己浑身颤抖。王娡看在眼里,也随即问道:“这个孩子,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姐姐阳信喜欢曹寿,这是曹寿家的骑奴。”在刘彻的撮合下,阳信公主很自然的嫁给了自己一直喜爱的曹寿。而在刘彻亲自参与的婚宴上,刘彻见到了一位姑娘,一位和陈阿娇绝无相同的姑娘。

是皇帝亲自参加的婚礼,平阳侯府这个到现在来说并不是很收看中的府上,难得的挂满了宾客送来的礼品。平阳侯曹奇亲自站在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宾客,一时间感觉有些难受了。自己祖上有人当过相国,但时过境迁之下,还有谁能记得?

“侯爷,您这就是外戚了啊。”高傲的周亚夫本不想来的,但儿子周阳一再劝告,说新皇帝好像是个想打仗的主,最好还是去看看。

“哎呀,条侯,您这都来了,咱这里啊,真要蓬荜生辉了。”在曹奇的连连称赞下,周亚夫的心也开始浮躁了起来:“侯爷,您这话说,叫咱将军就行了。”

周亚夫阔步而去,结果正面遇到了正在内堂接客的曹寿,以及曹寿身边的卫青。

“小侯爷,新婚大吉。”周亚夫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曹寿赶紧迎了上去:“周将军。”

“你比你爹厉害,知道咱喜欢被人叫将军。”周亚夫从丞相之位上下来的时候,很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将军。但时间一长,周亚夫反而觉得将军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称呼:“你身边的这位是?”

周亚夫征战一生,对于别的不敢说,但对于英武之人,那真是眼尖的很。曹寿今日开心坏了,见周亚夫也如此的客气,自然不会不回话:“这是我曹寿的兄弟,卫青。”

“卫青...就是你们平阳侯府的骑奴啊。”周亚夫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能够单独和天子刘彻出成一夜的人,哪里会是等闲之辈?

而且周亚夫还真的看出了一些地方,比如自己在用词和语气上,都是贬义的。但卫青不但没有没有生气,脸色都没有变:“回将军,咱是平阳侯府的骑奴。”

“卫青,怎说这话。”曹寿觉得周亚夫这么说有些让自己难看,便主动的解释道:“什么骑奴,是我曹寿的兄弟。”

周亚夫看着卫青的模样,当真不是等闲之辈:“也对,天子看上的人,不管出身如何,当然是你兄弟了。”

这么多宾客进入,曹寿忙得不可开交,卫青帮不上忙,便独自的在马圈里刷起了马。结果刷着刷着,周亚夫又来了。

“不去前面和大臣们套套近乎,竟然独自躲在了这里,是心理自卑吗?”周亚夫不愿意和那些大臣们瞎扯,觉得浪费时间。而走到马圈也不是一点苗头都没有,毕竟自己是希望北击匈奴的,这马匹的重要性,周亚夫比任何人都知道。

“将军,咱是骑奴,马儿是咱的命,文武大臣看不上咱,咱也不愿意凑那个热闹。”卫青刷着马匹的毛发,周亚夫就这么看着:“你叫卫青是吧,陛下是真没看上你的?”

“这...应该是咱的骑术吧。”其实卫青也不知道天子刘彻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但周亚夫却给了卫青提示:“你是个坚毅且忍辱负重的人,你要多学一些兵法,和...和做人的道理,这样才能在受到陛下爱惜的时候,还能和文武大臣们搞好关系。这样的话,陛下的理想,可能在你卫青的身上实现了。”

卫青停住了刷马,周亚夫误以为这是卫青要和自己说话。但显然是错了,因为此时天子刘彻正独自站在马圈外,听着刚才周亚夫的讲话:“条侯啊,你既然知道要和文武大臣搞好关系,可你自己怎么不这么做呢?”

周亚夫猛然回头,看到了天子刘彻:“陛下,您何时来的?”

“从你进来后朕就在门口了,你是真的老了啊,这都没发现。”刘彻不认为周亚夫连这点反应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周亚夫满脑子都是劝告卫青的话,根本没有注意周边的变化。

“陛下,看来臣当真老了。”周亚夫在没见到卫青之前,脑袋里都是去北疆和李广一起打击匈奴。但在见过卫青之后,周亚夫的心里多了几分赞赏之外,更多的是想传承一些事情。

“条侯,文帝和景帝的世代,你是有苦说不出啊。但朕的世代,你这年纪...估计也得难受。”刘彻是绝对不会重用周亚夫的,毕竟要培养一个帅才就得从头培养,周亚夫是帅才,但是文帝和景帝的帅才。自己的帅才目前看来是卫青,还得自己亲自培养。

周亚夫拿出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卫青:“拿着,这把剑砍过过无数叛军的头颅,你要好好好珍惜。”

卫青伸手拿下了周亚夫的佩剑,朝着周亚夫行礼道:“谢将军!”

周亚夫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陛下,恭喜您有了自己的大将军。”

周亚夫说完就走了,是直接走了,连宴会都没有参加。

刘彻和卫青在马圈里谈论了很多事情,最后刘彻兴奋之余,直接带着卫青,一路来到了宾客的宴会之上,对着所有人说道:“诸位,今日是朕的姐姐阳信公主成为平阳公主的日子,朕多希望能够天天如此高兴啊。但朕知道,咱们这里可以夜夜笙歌,但边疆的将士,是紧张的要死的。诸位都是我父皇的栋梁,现在做了朕的臣子,也希望可以和辅佐父王一样的辅佐朕,切不可换了皇帝,心就不在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大臣不管是喝醉的还是没喝醉的,纷纷都跪了下来。但屋内也就那么大,文武大臣有些都跪在了一起。这让刚刚从屋外进来的歌姬都没了地方,有些能退出门外,有些就退步出去,只能低着头站着。

卫青跟着刘彻一起来的,虽然也跪着,但身边面积宽裕,自己有机会抬起头来:“姐姐,要跪下的。”

被卫青叫做姐姐的女子正好是进来并且出不去的歌姬,此时却临危不乱:“我亲爱的弟弟,你倒是说说看,姐姐我跪在哪里?”

刘彻本来就有些注意这几个跪不下的歌姬,但由于都是低着头,刘彻看不清楚。而此时卫青的姐姐抬起了头,正好和刘彻对上了眼:“陛下,请恕女婢没法下跪。”

“不跪就不跪,你们也站起来吧。”刘彻一眼就相中了卫青的姐姐。和当年看上陈阿娇不同,那时候刘彻只有陈阿娇一个女人。可自打来未央宫当太子后,身旁的美女层出不穷但都无法入得了刘彻的法眼。直到现在,刘彻才明白了,原来金屋里藏着的青梅竹马,也未必是唯一的。

大臣们起身纷纷而站,在平阳侯曹奇的主持下,开始参与曹寿和阳信的婚礼。

婚礼举行的很热闹,毕竟有皇帝在。而热闹之余,刘彻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对卫青的姐姐产生了好感:“卫青,你姐姐有相好的没?”

“回陛下,目前还没有。”卫青当然喜欢刘彻能看得上自己的姐姐,但刘彻显然是不信的:“朕不信,你姐姐这么美好,怎么可能没被人看上?”

刘彻用了美好来形容卫青的姐姐,这让卫青差点笑出了声:“陛下,姐姐和咱一样,都是贫苦之人。这些年咱日日琢磨着马匹的事情,姐姐也是一样,日日琢磨着歌舞的事情,都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爱情。”

“既然如此,朕想收了你姐姐,可以吗?”刘彻以一个皇帝的身份来问卫青,可把卫青个吓坏了:“陛下,若是咱卫青的及姐姐能成为您的女人,那真是祖坟都冒青烟了。”

“这话说的,都把祖宗给抬出来了。”卫青说的很低俗,但在刘彻看来就是一个好兆头:“朕这边还有个陈阿娇,也是朕的挚爱。但作为皇帝,不能只有一个老婆,你的姐姐朕要了,等朕把未央宫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你和你姐姐一起来。”

“谢陛下。”卫青激动的要死,因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曹寿和阳信的婚礼,竟然能让自己的姐姐也翻身做贵族。

“你别着急谢,先告诉朕你姐姐叫什么。”刘彻询问后,卫青回道:“回陛下,叫卫子夫。”

“卫子夫,子父...好听的名字啊。”刘彻刚说完,卫子夫便开唱了起来。其身姿娇小优美,一时间让屋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思考和交际,纷纷看向了这位被天子刘彻看上的女人。

刘彻乐在其中,看着卫子夫的身姿和歌喉,对一旁的卫青说道:“卫青啊,你们卫家...要崛起了。”

卫青瞬间跪在了地上,虽然一句话不说,但身体的颤抖,仿佛把所有事情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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