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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下钱仓

邓通本蜀舟人也,阴差阳错而成文帝宠臣,且犹在文帝所置下,借自铸钱币之机,可谓开中国私铸钱币先河,而邓通之力亦尤甚之,以铸钱之机,促成天下钱仓也!——华夏鼎世

华夏疆域,从中心开始,自古便有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四界,加之中心的中原,五地之人拥簇出来了五位最厉害的首领,也称之为五帝。在五帝之上,还有天地人三位皇者,谓之三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原地界的实力越发的强,让不管是东夷南蛮,还是西戎北狄的边界不断的成为中原的地界,最后使得原本势力庞大的华夏四御,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老师,在没人的时候,朕还是叫您老师吧。”刘启总感觉叫晁错内史大人不舒服,所以干脆就变回了称呼。

晁错是个守规矩的人,是认为君臣有别,但总觉得在私底下和皇帝拉进一下关系,其实也是不错的:“那好吧,臣叫您陛下,您叫臣老师,只是这必须在只有您和臣在一起的时候,凡是有第三个人,都不行。”

“行,老师,朕听您的。”刘启最近很高兴,因为对付诸侯王的方法,在老师晁错的帮助下,渐渐的有了起色。

长安城周边的地太靠近天子,达官贵人不敢触碰,老百姓也无心。所以长安城周边算是安详得很。刘启暗中派了不少暗探前往各个诸侯国,结果发现了当下包括吴国在内的所有诸侯国,都在因为地税的问题而进行着角逐。这角逐的对象的,出了诸侯王和天子之外,也有诸侯王和其百姓的。

这就等于三十税一的方案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至少让百姓站在了太子这边了!

“老师啊,这地税的反感太好了,怎么父皇和贾谊就没有想到呢?”刘启认为自己是不如父皇刘恒的,但晁错却有新的认识:“陛下,每个世代有每个世代不同的情况,现在的诸侯王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咱们自然能想得出来针对性的办法。太上皇的世代,他们还比较安静,没有触及到他们的神经。”

“老师,也就是说,现在咱们已经算是触动到他们的神经了?”刘启见晁错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去对抗:“长安城的兵力...足够吗?”

“陛下,不可能全部的诸侯王都反,只要抓住典型的,比如...那吴王刘濞,其他的便会如同飞鸟散群一般,不值得一提。”晁错在伏生那里学习的时候,尤其齐鲁之地靠近吴国,所以对于吴国的一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吴王不除,至少咱汉世帝国的东南边,是不会安稳的。”

晁错提起了东南边,刘启就想到了西南边:“哦对了,这赵佗,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而且已经九十多岁的高龄了。”晁错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刘启也是一样,都感觉比如张苍和伏生,以及赵佗这些从秦世而来的人,都还挺长寿的:“有机会朕想见见这个从秦世而来的老人,看看那个世代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赵佗并不是活化石,而是汉世的皇帝一个高祖刘邦创世时已经半百已过,三个在位时间不长,后面选的皇帝刘恒都不算是顺位,直接找了已经成年的刘恒来做,以至于现在的刘启,还能知道赵佗还活着。

赵佗的岭南已经几十年了,做皇帝也有几十年了。这些年岭南的变化不大,崇山峻岭之下,只要防御的足够好,就可以安稳的度过。而中原也趋向于安稳,除了一个济北王刘兴居和淮南王刘长外,也没有太过于重大的军事发生。

但即便如此,从秦世而来的赵佗,还是忧心忡忡的:“孩子,等我走后,你们要是看汉世的皇帝足够英武,你们就加入到汉世,明白吗?”

赵佗此时是个近乎百岁的老人了,当然早早的就妻妾成群。但对于儿子来说,赵佗是很失望的。直到孙子赵昧的出现,赵佗才真正的重视起来了传承问题。

“爷爷,咱们这么多年都偏安无事,就不能一直这么割据下去吗?”赵昧毕竟还是年轻,没有当过皇帝的人是无法看到同等阶层上的隐患。

“你也说了,咱这是割据。岭南之地虽然算是南蛮的腹地,但人心还是在华夏的。人家汉世现在是正统了,咱们老是这么割据着,几百年后几千年后,华夏的后人就会把咱们当成蛮夷。”赵佗的称帝是看出了汉帝国的吕雉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在为了保存华夏战力和始皇帝嬴政的华夏遗命的前提下,赵佗称帝了。

赵佗这么多年,没有朝岭南之外出过一次兵,南边的诸侯王们也比北边的诸侯王们安静的多,所以一直相安无事到现在。

“那爷爷,咱们现在加入汉世帝国不就行了?”赵昧唯爷爷赵佗马首是瞻,同时也觉得这么割据着不是个好事。

“现在还不行,再等等吧。”赵佗能看得出来,一个三十税一的地税方案,已经让华夏的中原地界有了不可缓解的矛盾。而这矛盾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通过战争。

赵佗有些害怕,倒不是怕自己现在这个岁数,又要经历战争了。而是怕自己若是死后,自己的孩子或者孙子,有没有能力让岭南这个地方,在安安稳稳的情况下,顺利的回归到世人的怀抱里。

赵佗更知道,从三十税一开始,靠近岭南的中原人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成功的踏入到了岭南地界。这让赵佗杀又不能杀,赶又不能敢,只能默默的看着自己管不了的山头,成为这些百姓的地盘。

岭南当下的百姓穿着,还遗存着秦世的风格,头发的样子,除了岭南本有的土著外,便是偏向一边发髻的秦世头型。这让很多算是逃亡而来的中原百姓,一时间觉得进入到了秦世帝国的时候。

而在岭南这片土地上,有那么两个人引起了赵佗赵佗亲封的苍梧秦王的注意。

这苍梧秦王是赵佗的弟弟赵光,也是最早一批随着秦军南下岭南的人。而被赵光注意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从长安而来的上大夫邓通,另一个则是吴王刘濞的长子刘贤。

“邓老爷,这地方竟然还有人来?”岭南多蚊虫,让常年待在长安的刘贤受不了。而之所以刘贤要和邓通聚在一起,是因为吴王刘濞的铸币技术,都是邓通提供的。

邓通是汉文帝刘恒世代的宠臣,只是人品一般般,也只能和吴王刘濞这样的人聚在一起玩。至于现在的皇帝刘启,是真的恨死了邓通。

“不来这里,等陛下搞死我邓通?”邓通本来在长安城待不住的时候,打算去投靠吴王刘濞的。可晁错的三十税一政策一公布,最受打击的就是吴王刘濞。所以二人经过书信商议后,邓通先去岭南找赵佗探探口风,试试对中原好有没有那么向往。顺便带着刘贤一起,免得天子刘启对刘贤下手。

“邓老爷,您是文帝的宠臣,刘启刚即位没多久,真的敢对你做什么?”刘贤在私下压根就看不上刘启,所以直呼刘启名讳。这也是因为刘贤早就知道自己的父王刘濞要造反,自己当太子,而后当皇帝,是肯定的时候。

邓通撇了刘贤一眼,心想这刘濞和刘贤,就是典型的虎父犬子,如果国家到了刘贤的手上,守是守不住的:“贤侄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陛下的矛盾。”

“矛盾?您和刘启还有矛盾?”刘贤从刘启当皇帝后就一直盯着,哪里还有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他...陛下的身边,有咱的人啊。”

对于财大气粗的吴国人,邓通当然明白刘贤是有能力在未央宫里安排人手的:“不是刘启当皇帝后,是刘启当太子前。”

“哦,原来是这样。”刘贤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安排的人还算是可靠。但随即而来的,就是对于邓通和刘启之间矛盾的原由:“邓老爷,能和侄儿讲讲吗?”

邓通也是觉得无聊,私下看看发现没有外人后,便开始讲起了当年的事情:“当年也是咱瞎了眼,觉得文帝于梦寻得咱邓通,就可以安枕无忧了。但现在想来,自己被宠信不单单的得罪了现在的天子,也得罪了窦太后。”

刘贤听邓通讲了一个时辰,发现邓通讲的还真的不是玩笑后,才真正的明白了为何邓通在天子刘启的世代,是真的要倒霉的:“文帝梦见了您,这有些胡扯啊。”

“哎...汉世的皇帝从高祖开始,除了两个短命鬼外,几乎都有男宠。咱能够得此铸钱之力,当然也是文帝的关爱。”在邓通的说辞下,刘贤的智商也回归到了往常:“邓老爷,您说这铸钱,是不是文帝的阴谋?”

阴谋家想阴谋事,只是这邓通是真的没有想过:“文帝关爱咱,咱也不会做对不起文帝的事情,即便是阴谋,那老夫也担待着。”

刘贤听了邓通说了整个事情,知道了当年邓通是因为文帝刘恒一个梦,才得以获宠的。而之后文帝生病也是邓通照顾,身上长了脓疮,邓通更是用嘴巴来吸脓,从而获得了全国铸钱的机会。可获宠的机会只有一个,邓通获宠,连太子刘启都被压了下去。这怎么能让身为刘启生母的窦漪房不生闷气?

“所以您离开了长安,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刘贤有些后悔跟着邓通趟这个浑水了,但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刘贤也不敢主动开口责备。

“也不能算是碰碰运气,这岭南之地,也有咱的人。”邓通说的人,正是赵佗的弟弟赵光。而此时赵光也接到了邓通来岭南的消息,亲自带领着人马来接应:“你来,那就是咱的人。”

刘贤在吴国的时候见过吴地汉军的穿着,到了长安城后,也在周亚夫那里看到了帝国最规矩的汉军服饰。可面前这群人的穿着,跟汉军是一点相关都没有:“邓老爷,这是...岭南的军队?”

“让你往日好好学习你是一点书都不看,这岭南哪里有这样的服饰。”邓通想敲打敲打刘贤,可接自己的人已经来到身边了:“请问是汉帝国的上大夫邓通先生吗?”

“老夫是,你们是...谁的人?”邓通怕认错了人,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上大夫,咱是苍梧秦王的亲卫,请随咱来。”将军身上的服饰明显是秦世的服饰,但苍梧秦王派人来结,邓通还是有些紧张的:“将军,咱是来见南越王的,这苍梧秦王...是什么意思?”

“南越王有命,凡是中原而来的人,都要经过苍梧秦王的筛选,谁都一样。”将军不想和邓通废话,直接派人用马车带着邓通和刘贤而走。

一路崎岖后,已经是夜晚时分了。

中原的长安,在得知上大夫邓通和刘贤失踪后,天子刘启单独的召见的晁错。

“老师,邓通和刘贤失踪了。”刘启对于邓通这个人,是真的有些反感。除了有铸钱的机会外,更多的是当年给刘恒吸脓的事情。

这种事情本应该是刘启来做的,况且刘启也做好了做的准备,以便世人称自己的孝人。但偏偏这邓通哭上哭下的,最后还抢先一步,成了忠臣。刘启是恨在心里,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佩服的样子。

而且不仅如此,邓通的出现让皇后窦漪房也为之难受。这铸钱之事如此重要,刘恒竟然不和任何人商量变给了一个当年在蜀军划船的小船夫,这让同样身为平民出身的窦漪房,多了分恨意。

窦漪房认为,自己身为女人,还是皇后,怎么就争不过一个男人对自己男人的兴趣。于是在刘恒死后,邓通算是一夜之间失去了在未央宫的立足之地。也仅仅过了一个多月,邓通连长安城都待不住了。

“失踪...臣还真的没听说过。”晁错现在的权限很大,马上就要当御史大夫了,所以议事的时候,站的位置也是排前的:“臣老是想着削藩的事情,没太注意邓通这个人。”

邓通是从哪一日失踪的,连刘启都不知道。但刘启知道的是,如果邓通不尽快的捉拿归案,以邓通铸钱的这些年所及攒下来的财富,联合吴王刘濞以及其他的诸侯王,可真的有可能颠覆自己的统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晁错慌忙赶去下达命令,一转眼就见到了迎头而来的皇太后窦漪房:“窦太后。”

“内史大人这是要去哪里?”窦太后的消息也很灵通,在得知邓通失踪后,心里有一股气积攒在胸口,总感觉不把邓通杀了,心里不会安静。

“回窦太后,是上大夫失踪了。”晁错并没有说是哪个上大夫,但窦太后立马就问道:“是邓通吧。”

“是,是邓通。与此同时,吴王刘濞的长子刘贤,也失踪了。”晁错的话让窦太后心里多了几分惧怕:“行,内史大人先去忙吧,本宫去看看启儿。”

二人别国之后,窦太后径直的找到了天子刘启,直截了当的询问邓通的事情。

“母后,朕也想杀了邓通,只是邓通失踪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刘启安排在邓通身边的人也都被邓通买通,也一并跟着失踪。

“会不会去吴王那里了?”窦太后认为这是灭掉吴国的一次大好机会,但刘启不这么认为:“母后,没有去吴国。”

“那去哪里了?”窦太后有些责怪的语气,使得刘启也着急了起来:“各地诸侯国的暗探纷纷传来消息,包括蜀郡的郡守也是一样,都说没有见过邓通。”

“不在长安,又不在诸侯国,那么除了在山沟沟里,便只能是草原了。”窦漪房不知道邓通手里到底有多少钱,生怕这邓通一去草原,让这么多的财富落在草原之上,对中原造成伤害:“一个中行说就够让咱们吃苦的,若再加上一个更加神通广大的邓通,这是你的世代,不会安稳。”

“应该不会吧,北疆的守军也传来了消息,近期属于关市状态,匈奴人进不来,咱们的人也不出去。”刘启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自己都说不过去了:“也未必啊,他邓通神通广大,连朕的身边都有人,走出万里长城,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突然,窦漪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地方:“西域之地尽是商机,邓通又是蜀郡之人,是不是已经去往了西域?”

西域从汉世帝国开始,便有了一些联系。这么多年过去了,经济也一直联系着:“没准也是,但母后,朕在西域没什么管辖的能力,邓通若真是都去西域,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邓通真的去了西域,那可谓是四面楚歌了。”窦漪房认为当下的帝国危机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北边的草原人,另一方面是东边以吴国为首的诸侯王。不过南面虽然无战事,南越国毕竟是个独立王国,一旦发难,会让两面受敌的长安城很难受。所以西边,也就是西域之地如果再生事端,这汉世帝国可就完了:“内忧外患,若不赶紧解决,我这个当太后的也得死。”

窦太后和天子刘启说来说起,连西域都考虑在内了,可偏偏就是想不到邓通会南下寻求南越武王的帮助。

“兄弟啊,你这不是吓唬我嘛。”邓通被将军带到了目的地,结果将军洗了一把脸,直接说自己就是苍梧秦王赵光。

“没办法,那里是交界处,若是让人知道了我赵光的相貌,没准会有麻烦。”赵光也是个老头了,但精神上很好,眼神中透露中秦世人的那种杀气:“上大夫,您连老夫都没认得出来,今后北上的事情,怎么进行?”

赵光和赵佗不一样,赵光是喜欢进攻的。所以在得知邓通想联合诸侯王造反的事情后,亲笔书信邓通,希望邓通南下来岭南,商议着大事。

“原来你真的是赵光,久仰久仰。”邓通拿出来了礼仪,但人家赵光压根就不认:“行了,你是逃难而来的,咱也算是,就别搞这些没用的了。”

刘贤在二人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从赵光身上的杀气可以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吴王的长子,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这位仁兄是...你的孩子?”赵光大大咧咧,也和长时间为王的原因。

“不是,这是吴王刘濞的长子,随我一同从长安来的。”邓通有意拉关系,但赵光听后则露出了微笑:“原来如此,来人,给我拿下刘贤。”

刘贤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抓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是吴王刘濞的儿子。来人,抓起来。”几个岭南的军人直接走了进来,压着刘贤就走了。

“苍梧秦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邓通着急了,赶紧拉着赵光得手不让赵光走:“我邓通带人来确实不对,但贤侄没错啊,你这样就动手,岂不是伤了和气?”

此时刘贤被压着还没有完全离开,嘴里赶紧喊道:“就是就是,我刘贤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岭南人的事。”

“这是我的地盘,谁叫你来的。”赵光没给刘贤机会,摆了摆手示意压下去。而刘贤见自己要有麻烦了,便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蛮人就是蛮人,你身上的毛退了没?哦对了,你们是秦世而来的人,这么做事,活该你们的秦世亡了。”

眼下还活着的老秦人本就不多了,像赵佗赵光这样的名人更是少得可怜,所以赵光见刘贤如此说话,也动了真怒:“头留着,嘴巴给本王打烂。”

“住手!”邓通在情急之下,大声呵斥了出来:“苍梧秦王,今日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邓通就把命留在这里。我们是找南越武王谈判的,不是来找事的,事情也提前交代了清楚,我们来你就要杀人,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礼吗?”

“说得好。”赵光拍着手,示意手下松开刘贤:“上大夫,咱只是测试一下您和贤侄的胆量,毕竟这一通起事,总得看看合作的伙伴,是何等人物吧?”

邓通松了口气,随即变了一个脸:“那苍梧秦王,您觉得我邓通如何?”

“您有钱有胆量,在我这里过关了。但贤侄...说实话,除了嘴上厉害,还真的没看出什么来。”赵光看不上吴王刘濞的孩子,挥挥手让人带走了刘贤:“有些事情最好咱俩知道,贤侄没勇没谋,会误事的。”

邓通一想也对,便在确定了刘贤的人身安全后,开始了赵光谈判了起来。

目前最害怕的人正是吴王刘濞,此时正在吴地到处转悠,看看城防,看看铸钱。

“刘广,哥哥难受啊。”在刘濞的身边,也是刘氏之人,叫刘广。

“哥哥,你又没做错什么,当年邓通找您,也不过是看上了您这里的矿山而已。都是文帝的意思,难道遵从也有错?”刘广也是有爵位的,是营侯。但刘广习惯在吴国,毕竟吴国钱多女人多。

“你也知道那是文帝的意思,现在的新皇帝,一个地税政策就让吴地的百姓心意晃晃,我是怕长久下去,吴国危矣。”刘濞是刘邦的侄子,是当下为数不多在那个年代而来,还活着的刘氏之人。

“哥哥,当年英布的事情,也跟您无关,您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皇帝还能那你怎么样?”刘广也就是姓刘,所以才会有个爵位,要不然以自己的智商,连官场都混不了。

“要是真的动我也就好了,诸侯王们对皇帝的地税政策多有反感,毕竟如此低廉的税务,很多习惯了享受的诸侯王,根本就没有能力活下去。但咱就怕皇帝不动手,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要了咱的命。”刘濞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明白身在皇家就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文帝用贾谊,已经让咱们手上的权力少了一些。现在天子又用晁错这个坏东西,就是想让咱们的地盘越来越小,最后在一一诛灭。”

刘濞不仅看到了贾谊和晁错的政策对吴国,对所有诸侯国的伤害。甚至对今后的政策,也多了几分担忧:“中央对咱们的权限是越发重视了,你也做好准备,至少给我准备出一万人来,兵器和钱财的事,算在我的头上。”

刘广其实并不想打仗,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待在吴国享受生活:“哥哥,得以忍耐为主。”

刘濞心烦意乱,毕竟从邓通出发开始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听话就是了,赶紧去吧。”

打发走了刘广,刘濞叫来了身边的几个孩子,告知了一些实情。

吴国有所行动,长安城不可能不知道,另外老上单于的死,也让刘启敢于稍微的放弃一下北疆的事情,从代国调来了将军李广,来长安城备战,以辅佐周亚夫。

“将军,您可来了。”刘启对北边能够放松一些的根本原因,就是有李广这样的人。

“陛下,可否听本将一言?”李广是难受的,从认识的文帝刘恒开始,一直到现在的新皇帝刘启,足足二十年的时间,自己已经从愣头青变成了两鬓发白的中年人了。可对于战事之上,自己还是未力寸功。

“将军先吃点东西吧,要不喝点水也行。”刘启见过李广,但也只是当年在细柳阅兵的时候见过一次。如今第二次见面,这李广已经不似当年那么年轻了。

李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后,便开始了请战:“陛下,老上单于死了,匈奴人大乱,何不趁机让本将带兵悲伤,直接捣毁龙城?”

“将军稍安勿躁,咱们还是吃点东西,边吃别聊吧。”刘启能看得出来李广的着急,但眼下对于诸侯王的事情,那更是着急。

吃起东西的李广果然变得安静了许多,但眉宇间那种着急,还是让刘启明白,这李广是真的想立功:“将军,跟朕讲一讲草原上的事吧。”

“好的,本将早就准备好了。”李广随便几口吃完了饭菜,便开始了自己的话:“陛下,匈奴人的攻势不如从前,但手段比从前卑劣了许多。有时候抢了咱的粮食后,也不着急着运回去,就这么等着。”

“等着?什么意思?”刘启知道要对付以吴国为首的诸侯王,就必须让南西北三面都老老实实的。

“怎么说呢?本将抓住过几个匈奴杂兵,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粮食已经不是他们最重视的东西了。”李广想不明白,刘启也想不明白:“连粮食他们都不重视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刘启没办法,只能又把晁错召唤到了宫里,和李广亲自对接一下。

“飞将军,久仰久仰。”晁错一见面就称呼李广为飞将军,可让李广皱起了眉头:“飞将军?咱怎么成飞将军了?”

“将军不知?”晁错在长安,能找到各处而来的商人。其中从北边而来的,都说北疆之地有一个叫李广的飞将军,常常能用防守反击的方式,让来去如风的匈奴人吃到亏。

李广在听了晁错的赞美之后,更加觉得自己有些丢人现眼了:“哪里哪里,这么多年未力寸功,实在是有愧于这个飞将军的称号啊。”

“行了,你们二人别相互吹捧,朕要听事。”刘启被各种事物烦的要命,便催促二人赶紧说正事。

“陛下,本将一直都在保护着北疆的粮食,防止匈奴人前来偷袭。但就从老上单于死后,这匈奴人不打劫粮仓了,而是专门打劫押运兵器的队伍。”李广想不明白,刘启也想不明白,但晁错却想明白了:“李广将军,匈奴人是不是不要青铜兵器,专挑铁器下手?”

“内史大人,你怎么知道?”李广问完后,自己仿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原来如此,看来他们在战力上对付不过咱们,就只能在武器上下手了。”

“真是可恶,朕现在事务繁多,也不能往北边走,要不然非得攻下他龙城不可。”刘启气的直拍桌子,李广则认为是个机会:“陛下,这机会给我李广吧。”

“这...还是问问老师,哦不对,是内史大人。”刘启让李广来,就是为了配合周亚夫对付吴王等诸侯王的。晁错心有灵犀,便开始劝道:“将军莫着急,眼下老上单于已死,短时间内是不会对中原做什么。所以咱们要把目光盯上吴王他们,防止他们造反。”

“陛下,吴王他们真的可能造反吗?”李广见北疆的几位诸侯王都老实的很,不信现在这诸侯王真的敢造反。

“朕也不知,但你要保密,别声张。”刘启让李广先去休息,在对晁错的言语中,充满了对李广的不满。

晁错也是一样,觉得李广就是个被惯坏的孩子,对于国家大事没有觉悟不说,还质疑皇帝的命令:“这吴王要反的事,几乎是天下皆知了,这李广是怎么回事,两鬓发白也不懂人情世故?”

“哎...算了,朕是皇帝,不能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叫车骑将军来,朕有事要安排。”车骑将军自然是周亚夫,这也预示着,和诸侯王们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岭南之地,邓通终于在苍梧秦王的带领下,见到了南越武王赵佗。

“南越王,为何要遣送刘贤回长安?”在面对赵光的时候,邓通感觉得到一股压力,而面对赵佗的时候,邓通才能明白,什么叫做秦世之人。

“刘贤不死,吴王就不会反,到时候拖上个十年八年的,你邓通活着不活着倒是个其他,关键是再无可能了。”赵佗对于汉世帝国的想法有些与众不同,要说爱吧,赵佗爱的是秦世,这汉世跟自己也没有多少关系。要说不爱吧,大家都是华夏人,要不是怕吕雉对自己报复,也没必要称帝了。

“贤侄...并无过错啊。”邓通一听刘贤要死就有些害怕,但同时听到刘贤不死造反不成后,心里也多了几分矛盾:“就没有别的办法?”

赵佗摊开手,示意自己是没别的办法:“就这个办法吧,等回到长安,就看刘贤有没有这个能耐活下来。”

邓通最终是认同了赵佗的意思,便开始了和赵佗之间的交易。

“南越王,咱想知道您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邓通选先入为主,但赵佗不给机会:“稍安勿躁,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钱。”

邓通一听钱,立马就来了精神:“这么说吧,明面上咱就不换锁了,南越王您应该也是知道的。咱就说暗中,目前加起来,足足有三年中央财政收入的钱。”

邓通虽然当官,但却是个商人,说话是说七分藏三分的!

邓通暗中的财富,在最富有的刘盈世代,都有足够十年的财富了。而说三年,还不说是哪三年,邓通以为自己很聪明,可赵佗也不是傻子:“三年?哪三年?”

邓通眼睛一转,心想赵佗是真的精明,便说了半句实话:“惠帝刘盈世代,三年。”

赵佗听后笑出了声:“那是你们汉帝国最富有的三年了,吕雉这老娘们还算不错,治国有一套啊。”

赵佗的眼睛盯着邓通,邓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南越王,有事吗?”

“上大夫,我赵佗毕竟是老秦人,你们汉人的规矩,本王可以不遵守的。”赵佗见邓通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开口了:“说点实话,这让咱们才有机会合作。”

邓通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馅了:“南越王,咱到底怎么了?”

此时赵佗的眼睛低沉了下来,整个人也叹了口气:“上大夫,你在惠帝那里便有了三年的财富,这些年难道你一点财富都没有积累吗?而且现在汉帝国的财政还赶不上惠帝时候,你现在哪里才三年财富?说实话吧,这是本王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商人逐利,邓通终于知道瞒不过去了:“南越王,到现在为止,咱按照文帝的财政收入,共十二年。”

赵佗听后差点蹦了起来,看着长相平平的邓通,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天呐,汉文帝在位二十三年,足足一般的财富,都在你邓通的手上。”

“这...还不算流通的钱。”邓通又是一句话,让赵佗真的坐不住了:“来来来,本王要为你这个大财主好好的接接风。”

赵佗在岭南就是皇帝,书信之后,整个岭南地界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领,纷纷前来助阵,陪着邓通一同吃吃喝喝,等待着长安城的消息。

在这段时间里,邓通成了除了赵佗之外,岭南的第二人。有足够钱财的邓通,几乎把整个岭南的首领们都当成了朋友,钱能通天的说法,在这里变得特别真实。

但邓通的这般嚣张,不仅让身在长安的天子刘启生出了闷气,把火都发在了刘贤身上。更让吴王刘濞认为,自己的孩子如今受辱受气,就是因为这邓通。所以给邓通传来的信,是络绎不绝的。

邓通是铁了心的要留在岭南了,但没想到吴王刘濞竟然把信传到了天子刘启那里,说自己这些年铸造的钱币,都是邓通的,希望归还给邓通。

刘濞想着让邓通来当这个冤大头,以缓解当下的麻烦。刘启则认为这是个好苗头,先拿邓通开刀,便亲手写了诏书,命令邓通回来,还说让邓通当大司农,管理国家的钱财。

这种升官式的诏令,让邓通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不回去了。

“南越王,咱这次回去,当真是回不来了。”邓通一家老小都在长安城,别的借口还行,要是升官的事都不会去,就可以理解为叛国。

“人生一世,都这把年纪了,也给知足了。”赵佗的祖上是个贵族,但赵佗本人能够称王当土皇帝,也算是开了祖上的先河。邓通听后更是觉得对,自己明明就是个划船的船夫:“古今人物中,都应该有您和咱的位置吧?”

“有,肯定有,本王的话,应该是南越武王了,而你邓通...天下钱仓。”赵佗说完后,和邓通一同喝完了最后的酒水,便亲自送邓通离开了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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