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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齐灭莱夷

多时事已变矣,世人只识其认,然事之故原由所在,终当言者以诉之!——华夏鼎世

伯夷和叔齐最终以绝食的方式,来表现自己认可原世代的表现。而世人也没有把伯夷和叔齐的死,和周人扯上什么关系。伯夷和叔齐死后,也葬在了首阳山上。

“信不信,现在你父王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姬旦很明白自己这个时候被姬发派来的原因,因为姬发就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来给自己铺路,也让自己和姬诵相互了解一下。

姬诵在临出镐京的时候,也是被姬发叫过去单独说一些话。也知道这算是和自己的道别:“可惜,我临走的时候匆忙,没有和父王好好的聊一聊。”

“人这辈子啊,真的很短暂,厉害如伏羲和女娲祖宗的,也都是百年的时间。我想你父王这辈子已经够优秀的了,你是他的儿子,你应该为了你父王这精彩的一生可以安全落幕,深感欣慰。”姬旦望着远处伯夷和叔齐的墓碑,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姬考,以及自己的爷爷季历。

姬诵想了想,像自己父王这样创世之人得以安稳落幕,确实是个可以荣幸的事情:“叔叔,早些回去吧,您也可以早些继承我父王的意愿。”

“好!”姬旦也想见见自己的哥哥最有一面,所以和姬诵二人,也没有去什么齐国燕国的,便直接回了镐京。

沿途中,已经能感觉得到一些异样,因为越靠近镐京的地方,就越多的白色素服。姬旦和姬诵都不敢问,直到进了镐京后才终于确认——武王确实已经去世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还是忍不住痛心:“父王,儿臣来晚了,儿臣不孝啊。”

这是会场唯一两个没有穿白色素服的人,另外一个是姬旦:“诸位,君王去世的消息,你们为何不通知为何诵儿?”

因为姬发走的匆忙,镐京没了主人,谁都不敢逾越君王之权,直接做事:“老四,你不回来,我们谁都不敢动的。”

说话的人在姬旦的身后,但姬旦光凭声音就能知道这是谁:“三哥,什么叫做我不回来,你们谁都不敢动。难道我和诵儿如果真的有事回不来了,你们还能让君王的尸体,就这么放着腐烂吗?”

被姬旦叫三哥的是姬昌第三个儿子管叔:“君王把摄政的权力给了你,君王走了你便是代理的君王,哪里有做臣子的教君王做事的?”

管叔说完后,同和管叔为一母的蔡叔和霍叔也相继向姬旦发难,说的话也基本是不服气为何姬旦能做摄政君王的事。毕竟这姬诵也不是个完全的小孩子,在各方面虽然比不上姬发,但还都挺优秀的。如果现在是姬诵直接继位了,那绝对没有问题,可问题是偏偏让姬旦中间插了一杠,众人不理解姬发的寓意,所以一直反感到了今日。

管叔等人的不满,其实也是基本所有人的不满。

“别上纲上线的,你们这个时间赶回来,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你不在来镐京之前就下达命令,难道让我替你们下命令?”管叔不依不饶,惹得姬旦实在是心烦:“闲话少说,先给诵儿说说情况吧。”

管叔等人可以不满姬旦,甚至可以不待见姬旦。但对于根正苗红的姬诵,管叔等人可是一点不敢怠慢:“君王,老君王是今月月初走的,走的很安详,也没留什么遗愿。”

姬旦何等聪明,一听就听出来了管叔等人的意思——没留下什么遗愿的意思,就是没有明确的表示姬旦可以摄政。至于姬诵的君王之位老不牢固,害得看在场所有宗亲的意思。

姬诵也不傻,从最后一句话也能感觉得出来今日是个挑战,所以扭头问了一下姬旦:“周公,具体事务你来安排吧,我去看看父亲。”

姬诵年纪小,反感这些长辈们的张牙舞爪,所以来了个转移视线,把权力交给周公姬旦,自己则去见那已经离开人世的父王。

“君王在上,臣等领命。”姬旦一说臣等,连管叔等人也没了办法,只好一起领命......

姜子牙在齐国境内,也算是走不开路了。在听到武王姬发已逝的消息后,姜子牙难得的流了泪水:“没想到啊,你还是比我走得早。”

像姜子牙这样混沌一生,在老来的时候遇到机遇的人其实很少,所以姜子牙是幸运的,绝对是幸运的。

“父亲,姬旦摄政,是好事还是坏事?”公子汲的心里也是悲伤,毕竟这齐国的征伐之权有了后,确实是为齐国的开拓疆土,有了足够的保障。所以公子汲对姬发很是感激,从内心中有的感激。

姜子牙躺在自己编织的藤椅上,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想着第一次见到姬旦时的样子:“放心吧,姬旦这人,绝对没有问题。只是...他能够顶得住压力,姬诵那小子能够完全的信任他,就可以。”

姜子牙是真的老了,原本那胸有成竹的做事方式,也由于真的做了一方诸侯后的经历,而变得不是那么的胸有成竹了。

公子汲也希望姬旦能够好好的执政,最好执政到死那一日:“父亲,我是信您那个世代的人的。但我还是想想让他们乱一点。”

姜子牙笑了笑,明白公子汲的意思:“拿地图来吧。”

公子汲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东边原本所有夷人地盘的地图拿出来了,因为姜子牙自从来到齐国杀了华士后,整个人仿佛就到了一种等死的样子,根本不理会什么征伐之权。

“咱们的东边,到东海的边际,这是一片大粮仓啊。”周人的祖先是后稷,姜子牙作为周世的创世功勋,自然也随着周人一样,重视粮食。

“父亲,还是把莱夷定为最初的目标吗?”公子汲看着丝绸上的地图,上面清楚的画着自己所在的齐国位置,以及周边的都有哪些势力。

“是最初的目标,同时也是最终的目标。”姜子牙的话让公子汲赶到了一些失望,毕竟即便是加上了莱夷的位置,也只能说是当年那东夷势力的三分之一而已:“父亲,有征伐之权啊,不用浪费了。”

姜子牙是有征伐之权,但并不代表公子汲也有。因为姬发已逝,姬旦和姬诵万一不给了,那么齐国的扩张就等于没了政治理由,所以公子汲想趁着父亲姜子牙还在世的时候,把齐国的疆域好好的扩张一下,最起码得是原来夷人的所有地界。

“你想要多大?”姜子牙的想法和公子汲不一样,姜子牙想把自己的后顾之忧给解决掉,然后拥有了可以自给自足的良田后,彻底的成为华夏周世那东边的屏障,甚至成为华夏周世远在东边的护卫。

爷俩没有想到一起,但对于莱夷的占领,却出奇的一致。所以二人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就直接对莱夷下手了。

莱夷没有防备,也防备不了齐国的进攻。所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纷纷投降加入到了齐国的疆域内,成为了齐国人......

“君王,您说您管不管吧。”管叔等人从姬旦成为摄政王开始,一有消息就直接来找姬诵,根本不理姬旦。

“尚父的征伐之权,是父王在的时候就有的,现在莱夷被灭,你让我如何怪罪尚父?”姬诵把事情推到了姬发的身上,管叔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反正这样不行,今天是莱夷,明日不知道会不会是镐京了。”

姬诵明白管叔这些叔叔们只是不服,但内心还是为了自己的:“叔叔啊,事情已经是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们配合一下,不行吗?”

管叔等人悻悻而去,然后姬旦从另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这几个老顽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姜子牙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不了解,将来咱们有事了,还得靠齐国呢。”

姬诵示意姬旦坐下,先消消气:“人性而已,计较不得。”

二人很有默契的把华夏现有的疆域给拿了出来,然后看着东边原本东夷人所在的地界:“叔叔,这莱夷有那么难打吗?”

在姬诵的心里,有姜子牙的齐国,是应该在两三个月内就解决莱夷的。但齐国却偏偏打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让姬诵很是不解。而姬旦的心里其实也有差不多的疑问,只是不好提出来:“是不是尚父老了?”

“再老了也不会退化成这样吧。”姬诵生怕现在突然出现一些人,说要回到商世,这让如果姜子牙真的不行了,还真的找不出一个能够统领三军的人。

姬旦不行,姬诵自己也不行!

“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你我都没法说什么,你现在就把莱夷这两个地方的诸侯国爵位给取消了,先把齐国稳住,我今晚就传信给尚父,看看尚父有什么要说的。”姬旦对比了一下,觉得不管如何,齐国还是目前周世最重要的诸侯国之一,所以想先稳定齐国,然后再探寻事情的原由。

随着一封姬旦亲笔写的信,从镐京传了出去。所有华夏人都明白了,齐国灭莱夷的行为,周世的统治阶层算是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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