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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孟津会盟

人惟以会是也,才为诸人致意,而会之极,即令众人皆知,其利何在!——华夏鼎世

飞廉在离开朝歌前,仿佛就确定了这是一场和周人玩命的战争,所以嘱咐恶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不能废了商人的气概。但恶来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在临走之前颁布了君王帝辛的命令,说是要囚禁萁子。

“父亲,这真的是君王的命令?”恶来甚至萁子不喜欢自己的父亲飞廉,而飞廉更是对萁子有着很多的矛盾。

记得还在殷城的时候,那时候帝乙还活着,飞廉作为帝乙的护卫首领,对萁子的很多做法是很不理解的。在殷城之内的贵族基本算是所有商世贵族的全部了,除了那些很早就被赶到其他‘都城’的贵族外,飞廉的很多行动,都受到了一些阻碍。

萁子作为帝乙的忠臣,本应和飞廉关系很好才对。但问题就出在恶来身上,萁子对于恶来跟着帝辛的事情,一直都持绝对反对的意见。在很多公开的场合上,萁子都很不待见飞廉父子二人。甚至在帝乙的朝堂上,公开说飞廉和恶来的存在,会引导今后和周人的绝对抗衡。

所以萁子对于周人来说,是绝对的鸽派!

飞廉和恶来自然是绝对的鹰派了。自古鸽鹰入水火,在基本任何事情上,都不可能有着共鸣。

萁子对于恶来是有忌惮的,也是因为恶来的战力太高,而且只有帝辛能够控制住他。一旦发现帝辛在成长的过程中真的不符合做君王,那么想把帝辛拉下来,换别人上位,那就得过恶来这一关。

在萁子的眼里,只有君王才可以拥有恶来这样的战将。而并不是只有帝辛,才能拥有。

从最开始的各自理解到后来的各自不理解,再到最后的斗争,虽然萁子都是身居高位,帝辛也给予一定的信任。但对于周人的事情上,帝辛不仅没有让萁子加入到自己的智谋团中,甚至还认为自己去往东夷的战事,萁子会在朝歌搞事情。

所以帝辛在研究了好几个套路的时候,最后确定一旦在东边遇到了阻力,而西边又必须派一名信得过的人去抵挡周人的情况下,萁子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就得先受受苦了。

“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君王?”飞廉的一句话,就让恶来闭上了嘴:“父亲请息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行吧,这一别不知咱们爷俩是否还能再相遇。告个别吧!”飞廉和恶来都是武将,从小也都是打到大的,最后二人也确实通过了武力比试了一下,恶来赢了......

“君王,朝歌来报。”斥候把朝歌的最新消息传了过来,而帝辛却有些不太想听:“这...还是说说吧。”

“飞廉将军来报,说君王,周人已经在孟津之地聚集了起来,看样子是想直接进攻朝歌了。”帝辛听后闭上了眼,没敢在属下的面前叹气:“飞廉还说什么了?”

“飞廉将军还说,咱们现在还是处于压倒式的战力,如果...如果可以现在就撤回去,等灭了周人后,再来没东夷人。”连斥候在说现在撤回去的时候,都说了两次的如果,可见现在帝辛对于灭了东夷,是多么的坚决。

“告诉飞廉将军,毕竟现在处于压倒式的战力,如果在这样的战力下,还是不能阻挡周人东进,那么...那么就别回来了。”帝辛最后还是考虑了一下恶来的感受,但觉得既然战力如此之强盛,飞廉也是个不亚于姜子牙的统帅,如果战术运用得当,最后肯定不会输了西边的战局。

最关键的是,在中原的朝歌,还有一个现世最强的战力——恶来!

不过毕竟帝辛没有见过姜子牙真人,都是道听途说什么愿者上钩等事情,根本不能理解为何姬昌这样的人,都会在第一次见姜子牙的时候,就称之为老友。并且在鲐背之年,还敢背着耄耋之年的姜子牙,走了将近八百步。

而且帝辛在东夷人这里,找到了两个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感觉——挫折与惊喜。

挫折在于,帝辛的第一次亲临的战事,竟然有输有赢。这让从小就生活在‘温室’里的帝辛,第一次的有了想要赢,必须赢的感觉。而惊喜之处在于,自己的很多计谋,都让东夷人对自己的存在战战兢兢。而且现在战事越打越对自己有利,让帝辛现在就回去,帝辛肯定是不愿意的。

很多人都看出了帝辛的想法,包括远在朝歌囚禁的萁子。但所有人,甚至包括妲己,都不明白为何帝辛要死磕东夷人,甚至在有了最佳方案的时候,还是不愿意离开东边——帝辛认为东夷人的地方,才是最佳的都城之地!

帝辛在还没有成为君王的时候,就和恶来整日的与巫师们混在一起。而帝辛见过的巫师,都是留下来的真正精英。毕竟当年文丁的那场山洞血杀,让绝对部分浑水摸鱼的巫师,死在了里面,剩下的都是愿意继续研究和整理巫咸和巫贤两位大巫师那遗愿的。

所以帝辛在当上君王后,从这些巫师多年整理的材料上的得知,这个世界的全貌貌似是海比陆要大得多。而在华夏之东的东海里,也就是一个太阳列岛还算是能成为一股势力的。再往东边走,是绝对庞大,真是超越了整个华夏疆域的海洋之地。到了能接触陆地的地方后,已经是很远很远了。

所以帝辛想把东边,也就是东夷人的领地,彻底的发展成商世的最中心位置。让自己的新都城,西边是陆地,东边是海洋。也就是说,在帝辛的眼里,海洋疆域的控制权,已经不亚于陆地上了......

“兄弟们,你们跟着我们周人,是为了什么啊?”姜子牙骑着一个任何人都没见过的动物,在孟津这个地方,给所有参加反商的部族首领,开了个大会。

本来姜子牙就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又被姬昌这样的神人,以请的方式给请了过来,所以很多的部族首领,在看到姜子牙骑着一个四不像的动物后,是真的认为姜子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下凡。

“统帅,我们当然是来反商的啊。”说话的是躲在南蛮深山老林里的鬻熊和其族人。

“那为何要反商?”姜子牙抛出了这个问题,让很多人都闭上了嘴。

“是因为跟你们有利可图。”鬻熊的回答,很让姜子牙满意:“对,你说的很对。但你说对了一点,还有一些事情,你没有说清楚。”

“那是因为鬼神信仰斗不过天命信仰。”很多人都想说这话,可话却是有微子说出来的。

对于君王帝辛的哥哥微子,周人这边很多人都抱有怀疑态度,觉得微子的突然倒戈,实际上是帝辛派来的。但姜子牙和姬发却不这么认为,毕竟能让帝辛的哥哥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来监视周人,那也等于给了华夏所有势力一个信号——商人害怕了!

所以姬发和姜子牙都对微子很是客气,只是微子不想做周人的官,所以才没有获得什么爵位。

“老兄,你作为绝对的商人,还说这话,我怕你入了土,你父王要打你了。”鬻熊也是上了岁数,但说起这话来,连个大气都不喘。

微子没有理会鬻熊的嘲讽,反而对姜子牙说道:“统帅,如果周世成立后,你们真的会按照你们所谓的制度,来让我们这些人,都一片自己的领地吗?”

如果说商人是控制,那么周人就是尊崇。在周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是真的认为自己能行,别人真心尊敬和崇拜自己来的真实了。所以在姬昌还活着的时候,就和姬发于姜子牙,研究出来了今后周世的制度问题,算是给周世的统治者留了一个危机,但只要控制得当,就可以让这个危机变成机遇。

“这个自然是的,每个人都会有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就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命一样。”姜子牙这是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说天命适用于每个人的话,所以在场的所有部族首领,都在幻想着自己今后的种种地位。

在孟津这个小小的丘陵之地,足足聚集了八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势力。而这些势力虽然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很多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但在最后的时候,都把周人当成了最有天命的人。而姬发,也自然成为的所有势力的推崇对象。

“诸位,既然大家有共同的愿望,也有共同的理由在一起,那么就让我带领的诸位,用最凌烈的攻势,来灭掉腐朽的商世王朝。到时候我会用最富贵的方式,来让你们所有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们这样,是否满意?”姬发的废话不多,但最简单的话却是最能让人信服的话。

所有所有的人,都在呐喊着。孟津这个小小的丘陵之地,也因为周人在此会盟,成了周人的转折点。同样,也成了商人的转折点。随着所有人的宣誓结束之后,姜子牙做了一个决定——化整为零,所有愿意的势力,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进攻商世,使商世之人无法确定该如何去抵挡。

但姜子牙说的也很明白,谁立得功多,将来谁的地盘就大,就好!

一时间,孟津没了人影,但整个华夏的西御,变得亢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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