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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人心性善

人若凶残,乃可使人畏之,而独若明,亦可使人畏之,唯人心善,乃使人畏之外,还有敬之!——华夏鼎世

草原仿佛是华夏的磨炼厂,上到像启这样的君王继任者,下到这些已经变成了奴隶的代罪者,都在每日与自然相抗衡。而启在已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也在想办法的帮着这些曾经的有扈氏族的人们,恢复他们的自由。

“听说这一年启儿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君王禹的身旁,多出来了一个老面容。

“是啊,但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位老面容,正是当年在会稽山下,被君王禹‘杀’了的防风氏。

“这话怎么说?”君王禹这么些年都没有断了和防风氏的联系,一方面是觉得防风氏确实是个人才,一方面也是觉得亏欠。

防风氏也老了很多:“很简单理解,如果让我的族人们知道我还活着,他们自然高兴,但咱俩这么多年的谋划也就等于完全的失败了。现在启儿的情况可比当年的要麻烦的多了,不得不慎重啊。”

君王禹本来还挺快心的,因为毕竟作为君王的人是需要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但防风氏这位老朋友的突然造访以及说的话,让君王禹的心里变得有些难受了:“不拍马屁了不说,还上来就伤我的心,这不像你啊。”

防风氏听后露出了本来的样子:“拍马屁的事情暂时嘴到就来,但还是得说正事不是?”

君王禹不想让这个问题坏了自己最近良好的心性,所以就转移了话题:“那个家伙还老实吗?”

防风氏知道君王禹说的那个家伙是伯益:“时而老实,时而躁动。”

“现在动手吗?”君王禹早就让防风氏密切的注意伯益的行动,所以也知道这些年来,伯益没有放弃自己最初的想法。

“理由不充足,这家伙好像把咱们华夏的法典研究的很透。”防风氏的话让君王禹起了杀心:“我不管了,我这一世代解决不了,那么就得让启儿来解决了。”

防风氏点了点头后,便看到了君王禹的表情有些异样了。而在回头后,又看到了让自己尴尬的人——涂山氏!

“你果然没死!”涂山氏在很久以前是相当讨厌防风氏的,但也只是想在丈夫禹的身边吹吹风,离这个油嘴滑舌的人远点。只是当年那一刀起落后,涂山氏就有些觉得过了。但当想收落防风氏的尸骸厚葬一下的时候,发现了头颅早就被丈夫收走了。

而从那时开始,防风氏没死的想法就在涂山氏的心里呆住了。所以在听说一个神秘人出现在丈夫身边的时候,涂山氏立马就想到了防风氏。

“嫂子,吓到了你了,对不住了。”防风氏的脸上尽是风霜留下的痕迹,同时又没了当年的油腔滑调,自然让涂山氏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哪里,早就知道你没死了,快来看看,这是启儿送来的消息。”

君王禹和防风氏相互看了一眼,觉得怎么消息传递的如此频繁。

“你也看看吧。”君王禹在看完后,交给了防风氏看。

防风氏看着里面的内容,觉得这是真担心什么来什么:“启儿还小,应该还不明白如何做君王的。您就稍微的调教调教,后面的都不是事。”

君王禹摇头道:“想想我的那些个祖宗,哪个不是年幼的时候就撑起了责任。启儿的能力是不差,但心性就是太敏感了,尤其是对朝夕相处的人。”

之前帮着有扈氏传递消息和拉线的人自然是死罪,但启由于这些人贴身人员的离去,伤心的好几日没有出门。

“您的意思是,启儿的身边无良人?”防风氏本来是想问君王禹的,但君王禹一听反而得到了些启示:“谁说不是呢,看看羿前辈,看看重黎前辈,看看皋陶和四岳前辈,不都是跟着我那些祖宗前辈们一同长大的吗?我身边有你,但启儿的身边都是些什么啊。”

涂山氏也听出来了自己丈夫的心中不满:“夫君,要不咱们帮忙给找找?”

君王禹摇了摇头,说道:“先等他回来再说吧!”

防风氏朝着君王禹和涂山氏拜了拜后,便慢慢的退出了山洞,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晚的草原上总是那种看起来不是很凶狠,但却异常让人难受的动物的天堂。

一只硕大的文字,正在侵扰着已经变成奴隶的有扈氏族人。

“首领,首领,太痒了,换个地方吧。”奴隶们争先恐后的喊着自己需要说的话。

启本来还想让这些奴隶叫自己君王呢,但转眼一想觉得自己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之前太过‘嚣张’了:“你们痒,我也一样。再说了,这草原人日日月月的和蚊子打交道,难道就真的受不了了吗?”

奴隶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以蚊子的由头,回到自己曾经的家园去。觉得在自己的家园当奴隶,绝对比在这里好。

启也不是傻子,渐渐的也能听明白这些奴隶的真实想法:“离不离开不是我能做决定的,冬季又来了,蚊子会少些,等我明年夏至回来再说。”

奴隶们一看无望,便懒散的走了。

但也有聪明的人,并且留了下来:“首领,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启很看中这个人:“我每次的信息不都是你给起草的吗?回来的消息都是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

启拍了拍这个人的肩膀:“等等看吧,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等人都彻底走干净了后,启开始了沉思!

草原上的风虽然很烈,声音也很躁动。可对于整日喜欢胡思乱想的启来说,那绝对是个适合思考的好环境。

启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别的,是自己的身边没有能人。更准确的说,是没有能人能帮助自己猜透父亲禹的真实想法。在启的自我感知下,总认为只要自己只要心善和品德好,能力不要太差,就能获得所有人的尊重。但就眼前的这些犯过大错的努力,就已经让启的心态逐渐的发生变化了。

启越发的觉得一个人要想让所有人尊重,光有品德和能力是没有用的,还得心狠有手段。而且不能偶尔有,还得一直保持。

所以第二日的清晨,启就把所有人都给叫了起来,安排了新的认为:“既然觉得蚊虫可怕,那就灭掉它们。从今日起,我会派人每日检查你们的住所,一旦发现蚊虫,着重处罚。”

启在众人的心里不单单是个首领,更是有可能让自己重归自由的存在。所以这些奴隶都没有对自己这辈子死心,都在琢磨着机会重归自由:“领命!”

在这一年的冬季三月里,很明显的状况是,启获得了所有人的敬畏。这使得启在做事情的时候,也越发的习惯了发号施令了:“诸位,春季来临的时候,蚊虫会越发的变多。而我要赶着去参加夏至的会议,自然无法亲自盯着你们了。你们想自由,我也是一样。这次的回去我也会为你们争取,为你们努力。不过你们也不能因为我的不在,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明白吗?”

这算是奴隶们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听到的最动听的话:“首领保重!”

启在春分时刻便开始了往南的移动,也想趁着这三个月,好好的把前辈们都拜见一下。所以在出了草原后的第一时间,启就拜见了北岳的和叔:“和叔前辈,好久不见了。”

不过启没想到的是,司徒契叔伯也在!

“这一年在草原还好吧,本来我和你和叔想去草原看看你的。结果入了草原就被风吹回来了,搞得我来狼狈的很。”司徒契由于年龄的问题,性情变得和蔼了许多。

“可不是呢,不服老不行了。”和叔也是当年参与过和丹朱的战争,所以也有些心里自己老了。

三人聊了很多,尤其是关于政治上的事情,搞得启觉得自己在草原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像是被关了监狱了一样,什么都不懂了:“司徒契叔伯,和叔叔伯,为什么要把这些犯过错的人送到那么远的草原呢?就地惩罚不行吗?”

和叔和司徒契相视一眼,有些担心的看着启。

“启儿,你要记住一句话,任何人的生命都是生命,你剥夺了他人的但又死不了,就这命你已经不是人了,明白吗?”司徒契对启说明奴隶在自己的理解。这也让启有些担忧在夏至会议开始的时候,会不会无法说服自己的父亲:“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您也要明白,我是和他们一起生活的,久而久之的会有感情的。”

“打住,别说了”和叔赶紧让启闭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会对不起那些被他们欺负过的人的。”

司徒契继续说道:“你父亲让你跟他们在一起,就是为了锻炼你的心。你要记着,做你父亲的位置,不是单单靠一颗善良的心,和强悍的能力的。”

这点启是深刻知道的:“但我已经答应他们了,所以今年的夏至会议,我还是得提一下。至于父亲怎么理解,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

启的话让司徒契的血压和暴脾气都上来了。

但刚想拍桌子就被和叔给拦了下来:“性格这东西谁都敢变不了的,再说了,有利就有弊,启儿这般心态也未必就是不对。”

为了减轻司徒契心中的愤怒,也算是让启的心能够明确一些,和叔竟然想到趁着夏至还没来,三人一起去西边,那当年洪水爆发的地方看看。

启明白这不是去散心的,而是去祭祖的!

一个月后,启三人便见到了西岳的和仲:“和仲叔叔,您辛苦了。”

“不说别的,咱先祭祖。”和仲故意把这片原来羌族的地界,变成了一片很大很大的湖泊。并且把自己的办公地,都从别的地方迁徙到了这里。是为了防止当年洪水的源头再爆发,也是为了祭奠老朋友鲧。

“就是这里吗?”启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还是由于祭祖,所以自然是感到新奇和紧张。

“就是这块石台上,赶紧拜拜吧。”和仲手指着一块很不起眼的石台上说道。

启跪了下来,说道:“爷爷鲧在上,孙子启儿来拜见您了。”

通,通,通,三声额头磕石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对启有了新的认识——此人天性善良,而且不喜欢伪装。

“你不哭两声出来?”和仲突然问道。

“哭不出来啊,和仲叔叔。”启有些无奈的回道。

“哭不出来就不哭,反正心里有就行了。”司徒契这一路走来,也觉得启这孩子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所以对之前自己的抱怨和不满,有了一丝丝的后悔了。

启来到西边的消息很快便被传开了,在西南边不知道做什么的后稷,也趁此机会赶来看看启。

“这么久不见,你长高长壮多了。”后稷也是先拜见了下鲧后才见启的。

启对于司徒契,后继这些前辈,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尊敬:“后稷叔伯,咱们一起去参加夏至的会议吧。”

“为何要让我们也去?您的父亲可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啊。”后稷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自禹的传承计划得以实施后,自己这些算是同一血脉的人,就基本没了权力。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不能参与政治。

“我想改变一下父亲对于奴隶的政策,算是给他们有些希望。要不然一点希望都没有,那么基本就等于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启的话让后稷吓了一跳。而当后稷看向司徒契和和叔的时候,二人均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孩子,你父亲做的没错,这是咱们华夏在成长的过程中,必须经历的部分。”后稷没有说透启,并被启给‘怼’了回去:“前辈们,你们是不知道他们的生存环境啊,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他们犯过错不假,可现在咱们华夏已经是诸侯治国的世代了,是可以管理好这些事情的,难道就不能让他们重新回归人的样子吗?”

“这个得看你父亲的了,还有一个月,不要太着急。”后稷也是耸耸肩说的。但又看到启的表情很忧郁,也有些心疼了:“不过别的不说,你还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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