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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候人兮猗

真心相爱,是可不需诺言相助,且两相爱,则保其心,做其行,令彼得自心也!——华夏鼎世

这洪水真的治理起来禹才发现是有多么的麻烦。而且自己几次也是险象环生的,差点跟随了父亲鲧一同离开人间。

禹更没想到的是,这一治就是十年!

十年的时间,禹其实才不过二十岁青年,但看起来却像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母亲女修己一直陪伴在禹的身边,直到身体快不行的时候,才想方设法的找了个女孩子:“禹,你到底想不想当父亲?”

禹知道母亲又要做什么了:“那自然想了,但是...但是我...”

女修己哪里不知道儿子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次你别废话,听我的。我的时间...不多了。”

禹最近正在为这事操心呢:“母亲,您就回泰山吧。要不去别的高山也行,反正您就别跟着我了。”

女修己摇头道:“我再跟你说正事,你竟然让我远离你,看来等我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也只能哭泣了。”

禹不是不想找,只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哪一日就会离开人间。而且最关键的是,禹的心里藏着一个女孩。

禹自然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冬季,洪水在一个叫涂山的地方形成了堵塞。而禹也是在这里遇到了自从治水以来最大的危机。

这涂山看起来并不高,可地势却什么都有,洪水在冲击山脉的同时,峡谷和丘陵之间的配合,让洪水转了个弯,重新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少的竹筏,甚至是舟楫,都被这山脉形成的巨大漩涡给卷了进去,让当时的禹甚至苦恼。

“我来。”禹作为新一任的华夏水神,自然要在关键时刻顶上去。

虽然很多人都不同意禹的这种方式,但任谁也拦不住。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禹也和其他人一样,都被这旋涡给吸了进去。

谁也不知道,包括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反正醒后就在这涂山山脉的末端,也就是峡谷里了。

“你伤的很重,不过还在还活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从禹的身边传来。

禹自然知道这是个女孩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这个声音像仙女的女孩,究竟长得怎么样:“水!”

“呵,你还没喝够啊。”仙女拿了点水过来,然后慢慢的倒进禹的嘴里。

这时候禹看清楚了仙女的样子:“你长得一般。”

在仙女惊讶的表情下,禹再次的昏睡过去。

这一次禹睡得时间很长,也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见的东西是自己,还有其他人,好像还有自己的孩子。

后来梦越来越乱,直到禹受不住梦中的事情,再次的醒来。

“你说我长得丑?”仙女好像一直都在禹的身边,就等禹醒来一样。

“你不会一直等我醒来人,然后再弄死我吧。”禹是被梦中那些事烦的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在现实中不想再经历什么梦中的事情。

“你以为我们涂山人都是记仇的?”仙女其实是担心禹,因为从很多的消息中也证实了自己面前这位说自己长得一般的男孩,就是自己心中幻想了许久的华夏水神。

“你们是涂山氏啊。”禹作为接近华夏统治阶层的人,自然知道很多还没有从部族转化成国家的氏族和部落。而这涂山氏,算是一个固执的存在。

“原来你还知道我们。”仙女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萌生出一种激动的情愫。

“你们这个部族啊,影响华夏的发展不说,还整日的说这个说那个,你不知道吧,你们早就上黑名单了。”禹本来就是烦躁而已,但没想到却惹怒了仙女:“那你也就进我黑名单吧。”

这次...禹是被仙女一拳打晕的!

仙女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了,所以赶紧召集部族的高层开始商议对策。不过好在仙女是涂山氏族族长的女儿,也没有受到什么责罚。

等禹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做了噩梦一般:“你不会又要打我吧?”

“不敢了,你可是咱华夏的水神啊,要是你在我手里出事了,那我们整个部族估计都得陪葬。”仙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并不是害怕的感觉。

禹这次能做起来了:“哎呀,我活着离开这里,估计你们也得出事。还不如就地把我给灭口了,然后死活不承认见过我,不就行了?”

仙女一瞪眼,禹立马变了话:“有话你好好说啊,别一惊一乍的!”

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和仙女一说话就好像要逗仙女生气一样:“这不是我啊!”

仙女眉头一皱:“什么不是你?”

禹抬头看着仙女很久很久,久到仙女的脸都红的不成样了才回了仙女的话:“我说我怎么一跟你说话就不像平常的我了。我平常可是很稳重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仙女露出了不相信的模样:“你...稳重?”

“那自然稳重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成为咱们华夏的水神?”禹这次的回话,显得更不稳重,所以仙女懒得和禹计较了:“我管你稳不稳重的。”

禹想找话和仙女说,但找不到什么,所以只能坐在仙女的旁边,就这么等着。

仙女也在找话,所以在思索了一段时间后,想到了:“你难道不饿吗?”

禹在昏睡的时候能感觉自己有被轻微的喂食,所以肚子里还有些东西,不算很饿。可仙女的话让禹找到了继续聊天的契机:“那自然是饿,赶紧给我点吃的,说不定吃饱了就忘记你把我打晕的事情了。”

仙女想想也是,这种契机不是每次都有的,自己确实算是闯了祸:“行行行,等着啊。”

不久后,仙女亲自端来了饭菜:“我也没吃,一起吃吧。”

禹自然没有意见:“行,让我看看你们涂山氏的手艺如何。”

二人开始吃饭的时候谁也没说什么,但相互看对方的眼神已经让对方都有了情愫。

“你治水的时候,遇到过危险吗?”仙女最先开的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问的。

关于这些英雄的事迹,禹在当下自然早就想说了:“危险这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不是每次都想这次而已。”

涂山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地界由于地势问题,在这场洪水中所遇到的苦难:“是啊,好多的族人都死在了这场洪水中了。”

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对不起!”

仙女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让一直跟自己开玩笑的男孩变了性情:“你别这样,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你喜欢我?”仙女更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安慰的话,竟然让禹再次的戏弄:“你找死吧。”

不过这次仙女错了。

禹这次不是开玩笑的。

“你怎么老是这么随随便便的打人啊,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要倒霉了”禹觉得很冤屈。

“谁叫你老是那么不正经的。”仙女说话后,脸色变得异常的红润,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我没有不正经,我是真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禹说完后,脸色也开始变得红润了。

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犟着,看对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的时候,也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我能跟你走吗?”仙女这话,算是承认了对禹有意思。

禹盯着仙女看着,心里已经乐出了花:“你想跟我走?”

仙女此时也不装了:“嗯!”

禹长吁一口气:“你知道这涂山之外的地方,是多么的凶险吗?”

仙女回道:“我不怕!”

“但我怕啊!”禹见仙女回答的如此干脆,心里在感动之余也不在装了:“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仙女本想继续说话,但看到禹的眼神从玩闹变成了认真,又从认真变成了霸气的时候,心里也就踏实了:“那我等你回来!”

禹让涂山氏族的人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后,便等着母亲女修己的到来。

消息传播的很快,女修己来的更快。

“我的天呐,好在你还活着。”女修己在前段时间禹失踪的时候,甚至有了自杀的念头。

“不好意思啊母亲,我让您担心了。”禹在女修己面前,哪里还有在仙女面前的那种轻浮。

“是你照顾我孩子的?”女修己一进屋就看到了仙女的存在,所以在和儿子禹互诉心声之后,便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挺适合自己的孩子的。

“是的,都是我在照顾。”仙女看女修己,心里突然有了种这个女人好像看上了我一样。

“你有丈夫吗?”女修己问道。

仙女看了眼禹,然后才顿顿卡卡的回道:“到现在...还没...还没的。”

“你喜欢我儿子吗?”禹从未发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个这么霸道的女人。

“还行,还行。”仙女不知道怎么的,开始有些害怕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还行?”女修己知道现在自己不把这女孩拿下来,那么将来一定会后悔。

“喜欢,超级喜欢。”仙女也是豁出去了,脸色通红到了极致的情况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这儿也没什么优点啊,你喜欢他什么?”女修己心里暗自高兴,所以想看看这女孩是不是看上了自己儿子的水神之名。

“我喜欢你儿子的嘴巴碎,还不经打。”仙女也是个硬脾气,在众人面前算是丢尽了脸的情况下,气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挨揍了?”女修己看着儿子禹的脸,确实像极了被揍过的样子。

“当时刚醒来,脑子有些混乱,说了些轻浮的话,所以...嘿嘿。”禹算是承认了确实是自己找事的。

“揍得好,都什么身份了,还调戏人家小姑娘。”女修己在训斥完后,说道:“丫头,将来这禹是要做华夏的君王的,你愿意扶持他?”

禹是尧看好的人,这事只有华夏的高层知道,涂山这里的人们自然没有得到这样的消息。

看着周边议论纷纷的人们,仙女忍不住了:“都安静点!”

这一生呐喊,竟然让女修己也惊讶了起来。

“我没别的意思,我喜欢禹就是喜欢,但不存在他今后会不会是华夏的君王。这点,请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仙女这话明显是对着为了的丈母娘说的。

但女修己却很开心:“很好,很好。”

就这样,禹带着和仙女的承诺离开了涂山,选择继续去治水了。

仙女日日想,夜夜想,终于在十年后的一日,再次的见到了治水的禹:“夫君,夫君啊。”

禹再次来到涂山的时候,心里是很忐忑的。毕竟仙女到底有没有嫁人,有没有等着自己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在听到仙女喊自己夫君的时候,禹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我在,我在的。”

“你过来吗?”仙女看着这条又变大不小的洪水之路,知道禹目前是过不来了。

“我要把涂山的洪水解决掉才行,再等等我,再等等我的。”禹恨不得一口气游过去,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自然明白在自己这个位置上,是真的有时候身不由己。

“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仙女说完后,禹便离开了。

一年后,禹再次的来到这里的时候,仙女远远望着,用自己的情感来向禹表示自己会一直等下去。

又过了一年,禹是自己跑到涂山的。

而仙女听闻消息后,唱起了歌曲表示自己的思念之情——候人兮猗!

整个歌曲之后这么四个字,但从仙女的歌喉中发出来,确实不同的音色,不同的旋律。

禹能听出出来这四个字就是思念自己的意思,也能听的出来这首只有四个字的歌就是为了自己创造的。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禹虽然脸色变得苍茫了一些,但表情又回到了当年和仙女最开始见到的时候,那股轻浮的模样。

“我没名字,就叫我涂山之女吧。”仙女在回复完后,继续开始了那候人兮猗的歌曲。

禹又听了好一阵后,大声的喊道:“涂山之女,好好的等我,这洪水我一定会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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