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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禹治水

事于反其道而行,或有不同之终,而人遇事有逆思之想,则万事可得解也!——华夏鼎世

洪水在这次爆发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尧的心里还是担心着鲧和禹这对父子:“皋陶,你回青州去。”

皋陶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时候让我回去?”

尧点头后,严肃的说道:“是,就是这个时候。”

皋陶知道君王尧的脾气:“需要我做什么?”

“你回去后找到舜,说着君王之位暂由他来做。”尧这算是在交代后事,也是对目前华夏的洪水灾难的结果持悲观态度。

“您不能死啊。您若是死了,那咱们华夏可就完了。”皋陶是有感而发,但让君王尧很不开心:“你这话说的,我现在跳下去淹死,难道咱们华夏就真的完了?”

皋陶没办法,急的团团转:“不行,这样真的不行。”

尧见皋陶急的都快哭了,心也软了下来:“我只是坐镇这里而已,又不是真的去送死。让你回去也是辅佐舜尽快能处理好咱们华夏的事务。你给我保证,等我回去的时候,至少中国地界的事务你得让舜能好生的处理好。”

皋陶一听君王尧是真的不是在送死,所以心情也就缓和了许多:“那行,我今日就出发,您在这里要注意安全的,我在青州等着您回来。”

尧这才笑出了声:“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皋陶,你这样才是我的绝对搭档。”

按照现在的华夏思想,尧这般话可让皋陶吓坏了:“君王,这可折杀臣子了,可万万不能这么说啊。”

尧的真心流露得到皋陶这般的答复,索要尧的心里也变得恍惚了起来:“不管了,你听命令就是了。”

皋陶领命后便在当日离开了西边,顺着洪水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泰山所在的青州而去。

尧望着皋陶园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孤单:“可能...这就是作为统治者的代价吧!”

在尧有感而发的时候,手下人前来报信了:“君王,发现了...那一家三口。”

尧见手下人连鲧的名号都不敢说,便知道出事了:“快,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快速的到达了现场......

在遥远的青州泰山上,以挚为首的轩辕血脉都在担心着在西边的君王尧。

“首领,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这洪水越来越多了,咱们不能光等着君王啊。”承称呼挚的时候,还是以首领作为名称。

尧不在,挚自然成为了临时的领头人:“把人都聚集一下吧。”

按照挚的指示,所有人都聚集了起来,听从挚的安排。

“诸位,我现在宣布,此次泰山协作君王尧的总负责人,由我变为舜!”挚说完后,包括舜在内都很惊讶。

“不是,我行吗?”舜看着面前这群年级都比自己大的长辈们,有种不自信的说道。

挚只说了一句话:“君王在走之前就内定你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就这一句话便堵住了众人的嘴巴,尤其是...尧的孩子!

“走吧。”尧的孩子叫丹朱,不过在很多长辈面前都没露过面。

丹朱身边的人听了丹朱的话,头也不回的跟着丹朱走了。

虽然是很小的一小波人,但还是让站在石台上的挚看得清楚:“舜,我会在你旁边辅佐你的。”

舜的父亲,爷爷等听后都异常的开心,因为自颛顼以来,自己这条血脉的人再也没得机会参与华夏的政治了。而此次命令的确定,也算是预示自己这条血脉的辉煌即将再现。

“去看看那个娃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穷禅毕竟年龄和经历摆在那里,自然也注意到了尧的孩子丹朱的异动行为。所以干脆让敬康和句望这对父子去看看,别在洪水时期让华夏的统治阶层的内部出现不和谐的事。

挚看着穷禅做的不错,心里也踏实多了:“舜,你跟我来。”

接下来是由司徒契和后稷带领着众人开始商议自己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傍晚。

在这大半日的时光里,挚问了舜好多的问题,尤其是对于尧的孩子丹朱的事。

“首领,您放心,对方不动手,我是不会动的。”舜此时已经把自己完全当成了继任者来看待问题。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挚也觉得这个办法还算不错,但想让舜想更多的办法。

舜明白挚的意思,所以开始沉思了起来。

许久之后才开口道:“以理服人吧,实在不行就让他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好好的度过一生呗。”

挚点了点头,说道:“丹朱这孩子不坏,就是太过于自私了,如果他当了君王,按照他的能力,其实也可以。只是你的出现,让他变得...变得...哎,怎么说呢。”

“变得变态了对吧。”舜说完后,挚笑了出来:“你说得对,就是有些变态了。”

二人商议的事情基本都是如果对待丹朱的问题,所以在商议的结果基本都差不多的时候,二人的心情都很高兴。

不过...远在西边的君王尧是真的不高兴了!

“怎么会这样?”尧看着相拥而抱的鲧和女修己,还有二人中间,头插进鲧肚子里面的禹,有种说不出的无力。

在现在尧的眼里,这一家三口已经是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不对君王,还有人活着。”尧身边的一位护卫眼睛尖,看到禹的手指动了一下。

尧也不管现在周边的环境是多凶险了,反正就是头脑一热,一股子扎进了水里,迎着还在动荡的洪水,游到了这一家三口的旁边。

尧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然后把尧和这一家三口给护了起来。

“果然还活着。”尧不知道鲧的肚子是怎么被划开的,但知道鲧现在肯定已经死了。而女修己虽然尧也很在意,但能治水的人却不是女修己。所以尧最关心的,还是禹。

禹是被尧从鲧的肚子里拔出来的。

这时候尧才发现鲧的肚子已经基本空了:“这...哎...”

尧已经猜到了什么:“把他们都带走,我...我恨死这洪水了。”

手下人赶紧把还活着的禹放在了竹筏上,而后又发现了女修己也还活着:“君王,还有一个活着的。”

尧知道活着的肯定是女修己,所以欣慰的说道:“能救一个是一个。”

经过好几日的救助,禹终于清醒了过来:“我还活着吗?”

尧的心里松了口气:“是的!”

“那我父母呢?”禹盯着尧看,一动不动的看。

尧没办法,只能说了实话:“你母亲还活着。”

禹不说话了好一阵后才开的口:“父亲这一生不容易啊。”

尧知道禹是说鲧这辈子年纪不大就临危受命,并且为了华夏尽心尽力,可最后落得一个这般下场:“你父亲用自己的身体让你活了下来,你要尽快的振作起来。”

“我想见见母亲。”禹的需求尧自然会满足:“跟我来吧。”

尧没有搀扶禹,就是为了让禹快点的振作起来。

等见到也刚醒不久的女修己后,尧把其他人都请了出去,然后自己坐在了本来应该是鲧坐在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鲧的肚子会被划开,而且肠子什么的都没了,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禹如实的把洪水爆发的时候,父亲的所做所言说了出来。

“你是说,鲧是自己划破肚子,并且把肠子什么的都给拉了出来?”尧显然是不信人能忍住这般疼痛,然后做出这般事情来。

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父亲在临死跟我说,当年他就是在那深海巨兽的肚子里才躲过那群深海凶兽的。”

尧的头上布满了汗水,手使劲的掐了下自己的肚子,然后反复好几次后说道:“我不行,对于死,我不如你父亲。”

禹的母亲女修己虽然心里也很悲痛,但知道现在这般情况是不能继续悲痛下去了:“君王,接下里该如何?”

尧抬头看了眼禹,意思是禹你能不能主动的接手。

但禹的表情很是木讷,显然是没有从父亲鲧的自杀行为中找到走出来的路。

“你们娘俩好好的休息,这洪水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尧回到自己的舟楫里休息去了。

这一休息,便是一个月......

“兄弟们,我回来了。”皋陶是顺水而行,自然回来的速度超快。

众人都被皋陶的突然出现而感到震惊,所以在皋陶连休息都没休息的时候,便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等等等等,这里现在谁说话算数?”皋陶不知道该回答谁,所以干脆让众人先闭嘴。

“是舜!”穷禅这段时间明显很是高兴,所以这话也是穷禅说的。

皋陶误以为还有别人先行回来报信了:“怎么是舜,君王挚呢?”

在皋陶的眼里,现在既然已经是以国代替部族,就自然尧称前任的华夏最高统治者,也为君王。

挚走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皋陶,我让舜直接做领头人了,我在旁辅佐他。”

舜也从挚的身后走了出来,说道:“皋陶前辈,您辛苦了。”

皋陶在路上还在想怎么让君王尧的命令说出来的时候,让所有人都赞同。结果没想到这挚如此的懂事,直接把位置留给了未来的君王舜了:“哪里辛苦,都是为了咱们华夏的。”

众人陪着皋陶休息了一会,然后听皋陶说起西边的额事。

“堵都堵不住啊。”承在南边亲自督导过共工所用的海纳万川的,自然知道堵住是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当年是海水堵住熔岩,而现在是息壤堵住洪水。

“是,堵不住的。而且由于这土壤的不停作息,变成了息壤,整个西边的地界松软的很。”皋陶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这次的洪水,华夏人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会治水的,所以也都没了头绪。

“这样皋陶前辈,这事到了这地步,也是急不来的。您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等您身体休息好了,咱们在一起商议。”舜在说完这话后,传出了一声叹息。

由于众人是站在一起的,所以除了一直盯着丹朱的敬康和句望外,都以为这声叹息是皋陶发出来的。

众人散开后都是三五成群的走到了一起,都在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更有甚者,还有人问道如果这泰山都撑不住了,是不是要把华夏的疆域,整个迁徙到别的地方去。

皋陶没有走远,而是等着人来。

果然,舜和挚来到了皋陶的住处。

“现在鲧怎么样了?”挚担心的是鲧,而舜担心的是禹:“还有鲧的儿子,就是那个叫禹的。”

由于皋陶没有见到最后的事,所以回道:“包括女修己在内,都是生死未卜。”

挚和舜相视一眼,皆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不过二位放心,有君王在,会有转机的。”皋陶说完后才想到君王尧的命令:“还有,君王下了命令,说现在的华夏事务,先交由舜来处理,您在旁边辅佐就是了。”

挚点了点头:“你也不早说,幸亏我是这么做的。”

皋陶尴尬的解释道:“这不是一看您都这么做了,所以就忘了这是了嘛!”

这次的洪水在泰山上都能看得清楚,所以更西边的洪水源头,尧和禹都陷入到了沉思中。

“到底怎么办?”尧是在没了办法,所以只能靠禹了。

禹这段时间想了很多的办法,但都没有自己最开始想到的办法好:“这次我被父亲救了,但也错失了看着洪水到底是如何的机会。所以我打算离开这里,往别处走走,这样或许能印证我心中的办法。”

尧问道:“什么办法?还是堵吗?”

禹这次说了出来:“不是堵,而是通!”

尧眉头一皱:“通!怎么通?现在这般样子还不够通的吗?”

禹摇头道:“这洪水是无论如何也别想堵住了,所以只能让这洪水好好的流入东边的大海。然后...如果在此过程中,有机会能让这洪水变成今后的河水,那岂不是还为咱们华夏做了好事?”

“你的意思是,让这洪水永远的流动,只不过受咱们控制,对吗?”尧突然觉得这也是个办法。

禹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只能这么做了。”

尧闭上了眼睛,在死活都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后,说道:“禹,你父亲走了,你也应该长大了,所以今后,你就是大禹了。这洪水,就靠你这新任的华夏水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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