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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北疆有海

水为养人之有,有水之处,即有人在,亦有传承,遂可繁荣也!——华夏鼎世

祝融就这么呆着刚出生的共工回到了东夷族,惹得东夷族上上下下议论纷纷。

巫族的事情才被华夏人知道不久,巫咸又是目前巫师里,算是头头的人物。本来和祝融的爱情,东夷族人都在翘首以盼着,希望二人能给东夷族带来点什么。

可结果...众人也只能唏嘘不已了。

“你...还好吧。”少昊是第一次觉得祝融是个可怜人。

祝融强打着精神,用一种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伪装的样子说道:“我现在好多了,不管怎么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光是心痛也不是办法,只能...这样了。”

少昊见祝融越说越难受,眼泪都快出来了,所以便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孩子身上:“这孩子叫共工是吗?”

果然!少昊提起孩子的办法是有效的:“是的,名字是蚩尤首领起的。”

少昊微微一笑,也从祝融的回答中得到了一个启示——在祝融的心里,九黎族就是他的娘家!

这一路上共工吃的东西都不怎么样,毕竟祝融不是巫咸,即便有野味也基本是烤的。孩子才出生不久,说不出来烤肉吃不下的话,所以只能哭。而共工的哭在祝融面前,也就是小孩子必要的行为,一直没在意。

“把孩子交给族人来养吧。”句芒年纪最大,也算是个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物,见过的事情多了,感觉也就不一样了。

祝融其实是想这样的,毕竟这一路为了孩子有多艰辛只有自己知道。但是...每当看这孩子的时候,祝融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说不出来思念。

“现在族里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少昊和句芒不知道祝融为什么这么问,但也都回复了:“是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孩子先跟着我吧。”祝融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少昊和句芒见祝融都变成了这样,自然不会继续强迫下去。

东夷族还是那个东夷族,但很多的族人在看到少昊,句芒和祝融的时候,总感觉东夷族变了。有些当年参与过逐鹿战役的老人,甚至有种蚩尤才是传统东夷族的人。

所以不知何时,东夷族里对所谓的传统,产生了分歧。

可奇怪的是,少昊,句芒和祝融,谁都没有参与进去,任由这样的事情,渐渐的蔓延到了整个东边地界......

而中心的轩辕,也干脆和妻子嫘祖住在了一起,享受本来可以,但因为种种原有没法享受的天伦之乐。

“轩辕,我觉得你应该多找几个女人。”嫘祖说了一句让轩辕惊讶的话。

“为什么?”轩辕问道。

“你的孩子够多吗?”嫘祖反问道。

轩辕郁闷了好一阵,才回道:“好像还行吧。儿子两个,女儿一个,孙子两个。”

嫘祖继续问道:“这就够了?”

轩辕以为嫘祖又想进行男女之事,所以笑道:“等我吃完了,咱俩继续,不过你这个岁数要想再生孩子,是有些麻烦。”

轩辕从来没想过要让自己的子孙成为一个庞大的家族,毕竟自己是华夏的统治者,下一任的颛顼是自己孙子,华夏更是自己这条血脉上的人共同创造的,根本没必要儿孙的数量上去争什么。

“我自然这把年纪生孩子不好,可别的女人行啊!”嫘祖说完这话后,看轩辕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轩辕和嫘祖毕竟是夫妻,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哪里会不懂嫘祖的意思是真是假?

“你到底什么意思?”轩辕剑嫘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所以便想追问到底。

嫘祖先是没回答,一口一口把饭都吃到了肚子里后,还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这些日子听你说关于华夏的很多事情,我才明白这辈子我有多任性。你做的是大事,是天大的事,我作为你目前唯一的妻子,是必须帮你的。”

轩辕虽然很感动,但还是有些糊涂了:“这个...我没听懂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很爱我,只是咱俩性格相差太大,所做的事情又不相同,要不是你我之间的爱意,估计早就分道扬镳了。”

嫘祖知道轩辕说的都是实话,在感动之余更是觉得不能让丈夫轩辕的宏图大业处于想象中:“你的孩子都是我这边的,即便一个孩子生两个,百年后咱们这个血脉也不会多到哪里去。看看你哥神农,除了你那英年早逝的两个侄女,就剩一阿柱了。”

轩辕眉头一皱,问道:“蚩尤这小子也是我哥的血脉啊!”

嫘祖摇了摇头,仅说了四个字:“蚩尤没后。”

轩辕恍然大悟,明白了妻子嫘祖的意思。

嫘祖见轩辕瞬间的明白了,也很高兴:“你父亲少典的血脉只有你和你哥神农。而你哥神农现在也就阿柱这一条血脉能传下去了。所以你得加油,别你的后代跟你侄子蚩尤一样...断了根!”

轩辕低下了头,搞得嫘祖误认为轩辕在思考。

这时候轩辕确实是在思考,只不过不是嫘祖认为的思考血脉传承的问题,而是想到了祖宗伏羲对自己和哥哥神农说过的话。

“你知道蚩尤为何无后吗?”轩辕突然问道。

嫘祖听出了话里有话:“不知道。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事情吗?”

轩辕叹了口气,把当年祖宗伏羲还在世的时候跟自己和哥哥神农交代过的事情,同时还包含着其他人,比如和帝俊的计划等,都告诉了嫘祖。

这就跟讲故事一样,许久许久后轩辕才把事情的始末给讲明白。

嫘祖也叹了口气,像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的一样,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啊。这...真的难为你大侄子了。”

“不仅如此,帝俊前辈那十个孩子,难道不也是为了华夏而成为的牺牲品吗?”轩辕说到这里,表情极度的落寞。

嫘祖没有接话,因为要好好的吸收一下轩辕跟自己说的事情。

嫘祖的心里其实波澜并不是很大,只是觉得别扭,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因为不管是帝俊也好,还是伏羲也好,自己的心里只是把他们当成长辈而已。

嫘祖知道自己性格最大的特点就是无所谓,要不然也不会和丈夫轩辕分居这么久还觉得正常的。

在听说原来帝俊是有意让自己孩子无后,且出使华夏疆域外的地界的时候,嫘祖那无所谓的心,自然就变得有所谓了。而在知道伏羲当年在瑶姬死后回到中心后,直接了当的让神农通知蚩尤,不许蚩尤有后。

嫘祖是有孩子的人,而且这玄噐的出生还是自己主动的,自然知道人到了一定的岁数而无后的时候,是有多么痛苦。

“我小看蚩尤了!”嫘祖因为是轩辕妻子,所以一直对蚩尤有一种天生的偏见。

“所以...以后要好好对待我大侄子,他为华夏的奉献,一点不比我和哥哥少。”轩辕说完后,好像又想得到了什么:“咱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你的意思我先保留意见,等我几日就行。”

嫘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和轩辕缠绵了起来......

在雪水化后的草,是最鲜嫩的草,所以这个时候是草原上最忙的时候。羊和兔子要吃草,狼要吃羊和兔子,人在其中制约着,这个千百年来不曾热闹过的草原,在颛顼的治理下,显得生机勃勃的。

“我已经爱上这个地方了。”颛顼在前,羿在后。

“首领,毕竟咱们的跟在南边啊,您伯公神农都选择落叶归根,咱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也得这样。”羿虽然也很爱草原,但总觉得自己的归宿,应该是生养自己的中心。

颛顼自然同意羿的话,但还是想了想,问道:“如果,我说如果我这辈子都得留在草原上,那你会不会跟我一起?”

羿连想都没想:“那自然会的。我阿羿这辈子,跟定您了!”

颛顼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但心里已经有数了。

在草原上这么久了,颛顼自然也和父亲昌意当年一样,对那站在狼居胥山的顶点便能看到的原始森林有了一定的兴趣。

“羿,咱们手上能用的人有多少,你算过没有?”颛顼在回到狼居胥山后便把羿和其他跟随自己多年的同伴带到了狼居胥山的顶峰。

羿是用弓箭的,自然对数有一定的感念:“就在这狼居胥山脉的范围内,满打满算也就十万人可用。但若是发号令,让草原那些人都来,估计别说几十万了,上百万都有可能。”

颛顼点了点头,手指着远方的原始森林问道:“你看那个地方了没有?”

羿也点了点头,回道:“看到了,就是当年您父亲想要征服的地方。”

“那个地方距离咱们有多远?”颛顼继续问道。

羿看这是个技术活,所以眯起了眼睛,把手举了起来,和自己的脸平行,然后伸出大拇指作为一个衡量的标准。

许久之后,在颛顼都觉得冷的受不了的时候,羿才开口道:“如此季节,在没暴风暴雨的情况下,队伍控制在十万人左右,百日内可达。”

颛顼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料到羿能算的这么完整,更没有料到原来自己目光所及之处的原始森林,其实离着自己这么远。

“那要是带上几十万人呢?”颛顼怕人不够,所以问道。

这时候,曾经从那原始森林而来的人插话道:“几十万人更不行,因为原始森林养不了这么多人。”

颛顼点了点头,同时觉得自己大意了,竟然只想人多力量大,而没想到极限的问题。所以颛顼在觉得有些丢面子的时候,手指着原始深林旁边的那个湖问道:“阿羿,那个湖离咱们多远?”

羿又是仔细的观察后,回道:“那里反光,我看不透彻,但我敢肯定,比原始森林近。”

“既然这样,咱们把疆域范围往前推一下吧。”颛顼是因为觉得太无聊了,才想找点事做的。

羿没有想这么做的好处,而是想这么做有没有坏处。所以在思前想后好一阵后,确认没什么坏处的时候,才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道这么做的好处究竟在哪里。难道咱们华夏的疆域,还不够大吗?”

颛顼知道羿在担心什么,但总觉得既然没坏处,做了也罢:“也没什么,只是我总觉得那个湖就是属于咱们华夏的,所以想往前推一下,让它名正言顺一些。”

突然,颛顼想到了什么,在狼居胥山的顶峰四周看了下,说道:“如果真的要找个理由的话,我现在就找到了一个,那就是草原太缺水了。即便这里在今后不做草原的中心地界,也还是改不了草原天生缺水的缺陷。而如果有了那个湖,即便它在的位置有些偏北,但也能让草原的水资源,变得多一点。”

颛顼没有说这是想好到,而是说明白这就是自己临时想到的,这点让身边的人佩服不已。

两个月后,颛顼和羿,还有十万人,出现在了这个湖的边上。

“我是没去过青海之湖的,但这个湖我敢肯定,一定不会小于青海之湖。”颛顼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反正就是这般人为的。

一望无际,天地无限,在颛顼身边的这个湖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合适,那么的正常。

突然,颛顼又是灵机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说当年那北海之神禺疆前辈,是在这里抗衡洪灾的吗?”

颛顼这么一说,搞得众人都觉得这里就是北海的所在地。有些主动点的,甚至都跑到湖边喝水,想试试水里究竟有没有海水的咸味。

结果...并没有。

可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有让众人觉得这里比海小到哪里。

“首领,首领,您...给它起个名字?”羿突然想到,这个湖还没有名字。

颛顼笑了笑,知道起名字的事情起于自己的祖宗伏羲,也知道只有在华夏的统治阶层有一席之地的人才有资格起。而当初那狼居胥山,也是自己不敢善做主张,还是让中心的爷爷轩辕给起的。

可是现在...颛顼打算自己起名字。

“这个地方太像海了,而这个湖也会是养育草原的母亲一样,所以我希望这个湖,能够代替更远的还,让它成为咱们华夏北疆,那和陆地分离的存在。所以我也不想什么别的,直接就叫他最简单,最朴实的名字——北海!”

众人听后都很开心,因为知道这北海的名字出来,就代表着华夏的北疆,又往北了好一块。而整个华夏的疆域,又扩大了好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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