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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他的秘密

“就是了。当初不珍惜,现在彻底失去那个机会了,也不知道慕总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哼,公司的事情那么多,再怎么难过,她也是公司的总裁,要为公司考虑。

以前一无所有,被天任逼迫的日子过了,现在迎来了这样的身份还要男人做什么?

要我是她,才懒得去计较这些,有钱该买啥买啥!”

“话不能这么说,人啊,总归是感性动物,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是有感情的,就这样失去,怎么会不难过呢?

我和我那前男友,只好了三天,我把他甩了,照样也会难过一阵。

怎么说呢,有人离开,就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你还甩过前男友呀?我还以为你初恋都没有呢!”

“说啥呢?我们不是在说慕总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话说,慕总真的很可怜啊,当初被那什么天任的公子喜欢,结果转身就被他妹妹害了,差点没了命。

这不任衍的哥哥去赔了命嘛,慕总又逃不过,差点被天任搞得公司都快要破了产,熬了这么久终于能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了,结果还是一无所有了。

不管是喜欢自己的人,还是谁都一样。身边除了小南总,也没见她有什么人接触。

那什么继父生父一类的,简直是极品。

这么说来,慕总也真是命运凄惨。现在就只有她妈妈跟她在一起了。唉,算了,我们同情也没用,命是自己的,我们旁观者,最多就是看看戏了。”

“哼,我要是她,有钱就行了,什么父母的,没有什么大不了。既然当初不要,后来也不要妄想。”

“行了行了,去上班了。等一下有人发现我们老半天不出去,可是要告我们懈怠了。”

“对的。通过这么久的相处,我发现这慕总竟然比小南总还难搞。不说了,赶紧的!”

“女人心啊,海底针……猜不透的。我们做好分内事就行了。”

……

耳里的声音渐行渐远,终是归于寂静。

阿涴走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悲戚,隐隐有波光涌动。

是啊,都走了。

难过,除了难过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下班后,独自驾着车回了家,阿涴的视线落在霓虹四闪的街道里,彻底去了念想。

有的人,走了就是走了。

踩着冰凉的地板上了楼,打开灯,又是一地的凄凉,那些过去欢乐的岁月,在脑海里成形定格。

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怎么会忘记呢?

那些早已在生命里成为习惯的人,怎么舍得失去呢?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错了,她后悔了……

可是,带不回了,彻底失去了。

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彻底走了,离开她了,不要她了,他的怀里,只能容得下别人了。

阿涴的阿深,再也不会回来了。

暮色四合,满眼冬风卷地袭,醒来神思倦,未知世事何如。

正在刷牙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换了只手,继续刷着牙,也利落地将手机拿了出来。

刚一抬眼看,页面上便是他发的短信。

心头不断窜来如波涛的翻江倒海情,心跳也跳得极是迅速,阿涴逐字逐句看了短信:

楼下是我的司机,齐叔,阿姨的手机在我这儿。既然都已经没有关系了,理应还你。我时间有限,请尽快过来取回。

她的心情一寸寸灰暗而去,心底除了悲凉还是悲凉。

现在连一点儿东西都不想有关了是吧?和自己钟意的人在一起了,所以满心欢喜地奔过去,旧事旧物早就不重要了是吧?

她凉薄地勾了勾唇,迅速洗漱好便拾着东西下了楼。

天色早就亮成了一团,刚走下楼,老远就看到站在光线中发丝已有些花白的人。

还未走近,那人便转过身来,见到她的模样,也不惊讶,直接开了车门,恭敬地道:

“慕小姐,请上车!”

阿涴愣了一秒,而后淡定地就着他的手上了车,道了声谢谢。

他也去了驾驶座上,很快将车开了出去。

清晨的路况还不算拥挤,宽敞的车跑在马路上,只有少许的抖动。

若不是阿涴太过敏感,几乎不能察觉这种情况。

阿涴看着面前认真开着车的人。

穿着一身合乎身量的西装,脸上的皮肤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起了深深的褶子。

透过镜子观向他的双眼,已是年迈之人的浑浊不清,却又满是通透。

想必这就是他说的齐叔了。

正在开车的人忽然出声:“少爷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自己动手做了早餐。这还没弄好呢,便叫我过来接慕小姐。

慕小姐往常都是这个点起床的?”

她的思绪动了动,不懂他前面的意思,只是淡淡回他的话:“习惯好久了,都是这个点起。”

齐叔通过后视镜看了后座上的人一眼,和蔼地笑了,接着道:“少爷可是不喜欢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人。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让我来接女孩子去家里呢。

还记得小时候,少爷从来都不会笑,别的女生接近他,他总会不耐烦地走开。

后来长大了,也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从来都不肯接受董事长的好意,把他当成了仇人一样。

我还以为,少爷的脾气会一辈子像那样,我们劝也劝不住。

谁知道,后来,应该是大二那年吧,性情变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说不通,老是喜欢钻牛角尖。

这越是到后来,我竟然发现他会经常望着一些小东西笑。

比如前几年,看他拿着一个长命锁,整日整夜地看,对着傻笑。

还有一些衣服,发簪什么的,就是些特别的小玩意,挺多的。

要不是我知道他还正常,怕是又要闹出一档子大事。”

阿涴的心蓦然痛了起来,赶紧歪头望向外面的景色,淡淡地回:“哦。”

齐叔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直直道来。

“慕小姐也是个聪慧的人。知道我说这些,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大学的时候,我也是见过慕小姐的。

慕小姐也应该知道了少爷的遭遇了。

这样说来,慕小姐也知道少爷的身世吧?”

阿涴的眼眶酸了酸,看着车窗外,手心撑着下颚,几近痉挛。

回答齐叔的是沉默。

阿涴的神经徐徐绷紧,又听到齐叔继续说:“这样说来,慕小姐也知道少爷的年纪比正常上学的年纪晚了一年了。

唉,那终归是些不好的事情。董事长夫人去世后的一年里,少爷患了突发的抑郁症,听不进外面的一切了,只有永远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董事长找了很多的心理医生来看,做了很大的努力,最后才险险把少爷保了下来。

那段时间,少爷寻过很多次的短见,有一次差点从董事长夫人跳的地方跳下去,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才把他救了下来,没让他跳下去。

他也曾经试图把自己关在封闭的房子里,割脉自杀。

因为我们一直高度重视,最后他都没成功。

那是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生意上出了问题,妻子也去世,儿子又成了那样,董事长差点要倒下,幸运的是,一切都挺过来了。

挺过来后,少爷就把他母亲的死归结在董事长身上了。多年来的不肯原谅,就是因为恨董事长当初没有照顾好夫人。

您知道吗?自从少爷认识你,他真的变了好多。

我们都看在眼里,知道少爷很喜欢慕小姐,所以还一直期盼着,慕小姐能和少爷结婚。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却因为您的心中装着别人而毁了所有,一切都乱套了。

少爷也不再像跟您在一起那么好相处了。”

像是无数把利剑刺穿心脏,扎得生疼,痛到麻木,就是掌心和脚尖的触觉,也完全失去了。

齐叔又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其实很多东西本来就难以估量,就且说董事长因为忙于生意忽略少爷这事。

董事长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人啊,追求的东西不同。

他要的,是给夫人和少爷一个安宁富有的生活,而少爷和夫人要的,却不是这个。

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是要在其中选择一样,才能长久安存。无疑,董事长做的选择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而慕小姐,您也需要做些选择。所有的话,就是我这老头子挑开来说。

您是个明白人,如今的位置,也是自己一心一意打下来的。

是要选择自己当初喜欢的,而现在却早已是娶了她人的不良人,还是更多的根据自己的心意,去和自己的恩人之子在一起,不用我多说,慕小姐也该明白地知道,什么是理智的。

况且,慕小姐以为自己一直很喜欢俞远,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可是这么多年过来,慕小姐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好好地走过来了,还走到这个光鲜亮丽的位置了。

在G城,不说是数一数二,却早有南檀的一片天。大好的前程,明白的未来,怎么算也不该去和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扯上关系。

我家少爷,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配得上的。

他一心一意只喜欢你,我想,换做任何人,都知道这份感情来之不易,都知道嫁给他是最好的归宿吧?

所以慕小姐一直以来的犹豫不决与徘徊,无非就是在想,自己的尊严,自己在这场早扯入的局面里将置于何地。

这有什么重要的?

目前您也该明白,这路,其实早就只剩下一条了。如果你今天不走,后来也指不定,能不能保住自己目前拥有的一切。”

他的语气中不仅仅是深切的游说,更有极具意味的威胁,不浅显又让她找不到理由反驳。

是啊,那个人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这一切呢?

就算她极力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算得什么,这一切也不必这样纠结于心尖,可是有时候人就是为了一口气,来争些莫须有的东西。

阿涴淡淡一笑,眸中虽有悲伤,却不乏倔强,“齐叔,你们都是长辈,尊重长辈,是我们这些小辈理所应当尽的义务。

只是,我还是要不知天高地厚地说说自己的想法。

是啊,你说得不错,他的父亲确实对我恩重如山。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除了我付出的心血,他的帮助也是占了一大部分。

我不知道你们懂不懂这种感觉,既然是不喜欢,如果在一起了,和他结婚,将来有错,将来受伤的是他,或者是我也好,又该如何来说?

我只是在说一个直接的道理。我不希望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来做赌注。毕竟,人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更为重要的是,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能这样废了?

我以为我离开他,是让他幸福。我怕我的所作所为让他痛苦,让他难受想不开。

我也知道他从前遭遇种种。

正因为知道,我更能深刻地体会到,得到又失去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谨言慎行。

我生怕我走错一步,害了他。因为他是我生命里极为重要的人,所以我更怕伤害他。

事到如今,他不是快要结婚了吗?我也会成全。

生意上讲的利益,我也是非常清楚明了。

如果你们还是坚持己见,为了报恩,为了他也好,很多事情我也不想再退步了。

总归,您的话我是听进去了。剩下来的,可能我是左右不了了。”

齐叔眉头一散,微笑着说:“都说过,慕小姐是聪明人。我们的初衷,自然是让少爷高兴。董事长的意思,也是这样。

总归,董事长还是欠了少爷一些东西。接下来要怎么做,慕小姐也不用试探退后。

您是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阿涴的视线望在他笃定闲散的面容上,内心更乱了。

手脚几乎冰凉,全身紧皱,冷凝不语。

齐叔回头看了一眼,专心开着车往曲家而去。

那些时而熟悉的景在心中盘旋了无数之久,恍惚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曾到过这片土地,踩了无数遍。

千百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她没有理会,开始拿出平板处理文件。

明明这段路只有几十分钟的距离,阿涴却觉得走了许久,过了很多道关卡,才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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