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地面的木屑上顿了顿，君言陌缓缓的点了点头，“嗯。”
这茶桌，还是等商谈过后再讨要的好。
若不然，这糟老头子估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
“你真决定要那么做？”书房的门紧闭，晦暗的书房中，只有一缕阳光从小小的窗口洒落，几人的师尊面上不见方才的气恼，只有满满的复杂之色。
自然。
君言陌转眸淡淡的斜睨男子一眼，漠然的神情，是默认。
“你可想过你若是这般做了将会引起什么后果！”男子语气色厉内荏，“你是想要云国怨气冲天方才甘心吗？！”
君言陌的神情依然淡漠冷酷，冷冷瞥了他师尊一眼，“师父若是只为劝说，那么还请师父趁早离开。”
这是忠告，也是警告。
冰冷的话语，像是主人对下属，陌生人对陌生人...唯独不像是师徒之间该有的交流。
“皇权失控，云城内乱，最终遭殃的只会是民，你定要搅得云国民不聊生？”君言陌冰冷的视线让男子心寒，可男子却是不曾退缩，满眼的心痛。
他这徒弟，怎就这般的冷血无情？！
“师父这般痛心疾首，为何不在这一切开始之前便就插手呢？”看着男子的模样，君言陌唇角勾起一些冰冷的笑意，身形与书房的暗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漆黑晦暗的双眸，诡异的闪耀着。
空中，似是有暗影涌动，“若是他们不曾暗藏龌龊的心思，本殿一开始也并不打算拿他们下手。”
慢悠悠的语气，虽无寻常的那般冰冷，却是一字一顿，带着诡异的幽冷，让人灵魂不寒而栗。
漠然的双眸带着一分鄙夷，世人皆称神津者虽为人出尘不可侵，但却悲天悯人，一心为民，处处为百姓着想，是个慈悲之人。
可却又有谁知，这位被百姓奉为天的神津者却从他出生开始，便就一步又一步的在算计呢？
收他为徒不过是向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好掌控，教导于他也不过是想将他预出的那个未来销毁...
只可惜——，他算错了他的能耐，算错了他会脱离他的掌控。
“师父若是一早想的便不是掌控本殿，而是将这些云国的人引上正道，您说，结局是否会有改变？”君言陌语气幽冷，深邃的眸中，带着让人看不透的黑暗，很是危险。
神津者眸光顿了顿，看向君言陌，神情瞬间肃然：“不会。”
看向君言陌的双眼像是失去了聚焦，变得有些悠远，声音带着一丝叹息，“为师便是知晓那样的方才无用，才会找上你的。”
不论云皇，还是左相...在那个曾经当中，他又怎会不曾去阻碍过呢？只是，他最终没有阻止云国成为人间炼狱的结局。
视线停留在这个长大的徒儿身上，他又何曾不知君言陌他又是何其的无辜，他可是他最骄傲的徒弟，可他也已经别无他法了。
云国的炼狱，他必须阻止，这是他的职责，也是...
“若是阵法大成，你可知你与那小丫头将会背上多少因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