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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234再来一次

楚晴和沈丰为证猜想, 除了请大师看魂做法事,还搜索了几条狗, 一起列入观察比较对象,看看简月这条哈士奇到底是不是不正常!

所以接下来三天, 每天沈丰家狗声鼎沸,除了几条哈士奇,萨摩耶小白,还有泰迪、比熊、柯基、哈巴狗以及串串土狗。

周宸走哪儿, 桌上、狗窝、盘子边儿随时随地摆着一部手机, 诱惑他打电话、抓现行。

当他傻?

监控摄像头挂那么大坨, 他可不瞎!

自两个多月大的时候入住简月家, 周宸就结束了流浪狗生涯,这还头一次和这么大群狗一起过日子。

周宸阴着眼, 扫了一圈:蠢柯基正甩着没尾巴的圆屁股, 兴奋得像个震动的球;巧克力泰迪依旧是炮-王路线,啪天、啪地、啪空气, 后半身跟抽筋了似的随时随地准备抽抽抽抽抽;那只胖比熊,活像个无脑大棉花糖, 没心没肺哈喇着舌头跟道士装可爱,也不看道士手里拿的是肉还是符咒;然而最讨厌,还是那几条同类哈士奇!

周宸简直怀疑,这几个大兄弟脑袋和屁股里装的东西是不是弄反了?装的不是脑子是shi吧!

丫几大毛狗整天吃饱了就挥着大长嘴,嗷嗷嗷吼。

也不知道吵啥,成天嚷嚷个没完!

要真打, 连泰迪都不敢撕!

什么?

干他什么事?

干啊!

当然干!

周宸挥起大长嘴,仰头“嗷呜嗷~嗷呜嗷~”

它们那么蠢,害得他也得跟着嗷嗷叫,要不然不就显得他不正常了吗?

周宸装傻狗、充愣狗,装了整整三天!时时被监控,分分秒秒被紧盯,可谓步步惊心。

法事场所乌烟瘴气,老道士大师,屋子里挂满符咒,三不五时在他身上撒点儿鸡血,泼点儿烧了符咒的水。

然而周宸慢慢从胆战心惊,到放心大胆!

幸好他是投胎成狗,不是半路出家附身,倒没觉得什么异样不适。

就这样,三天过去,眼看大师把能想到的法事都做了一遍,众狗还是不痛不痒,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有个“莫名其妙”唱唱跳跳的人陪着玩儿,它们日子更加有趣了。

它们把道士看熟了眼,三不五时过去求摸摸求抱抱。

技穷的大师,满腔的自信慢慢被这群大小毛狗蚕食摧毁。

这不,大师正捏着桃木剑mimimama地念咒,哈士奇群狗瞄上了他的桃木剑,蹦蹦跳跳想叼走当玩具,大毛狗一嘴咬住桃木剑,跟大师拔河!

这tm就尴尬了,显得大师技术多么业余啊。

沈丰、楚晴眯了下眼,无法直视的画面,选择不看,纷纷去外头抽烟。

大师提起桃木剑啪啪拍狗头:“边儿去边儿去!去去去……这不是骨头。”“哎我说了不是骨头不能吃!撒口、撒口撒口……”

眼看三天了,简月的小哈跟别的哈士奇一样蠢兮兮的,看不出个123 。

沈丰没了耐心,最后通牒问情况。

大师摸着下巴说:“这狗……是有些古怪,但也不排除有些高智商的狗模仿人类玩手机的可能性,它也许是碰巧拨通一个号码,又碰巧,是主人的号码。”

大师转折了又转折,等于没说。

沈丰、楚晴听明白了:得,大师也没办法。

等大师收拾好被群狗扎满洞眼儿的道袍走后,沈丰抽着烟,有点儿深沉:“会不会真如大师说的,是个巧合而已?”

楚晴凑过来勾住沈丰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呢,丰哥。如果真是巧合那就太好了!天知道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噩梦吓死人,瞧我,都瘦了不只一圈儿。”

大师都驱不出鬼,楚晴其实还放了心。

如果真是周宸的冤魂,那多可怕?!

想起几次,她揍狗,还差点儿把它溺死,要是冤鬼,还不得非找她报仇了?

“怎么,丰哥好像不高兴啊。现在宝宝终于安全了,你不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沈丰回神,从失望中抽出一点儿笑。“哪儿啊,我这不正为你高兴呢。宝宝。”

楚晴从沈丰怀里扬起头:“丰哥,今晚我不回家了……嗯?”“我留下,好不好?”

楚晴埋在沈丰怀里,看不见沈丰深深的失望。

沈丰:所以,这是白高兴一场?

楚晴满怀喜悦钻进厨房,为沈丰做美食,捧着锅碗瓢盆。做女主人的感觉,美滋滋,飘飘-欲仙。沈丰终于留她过夜,得好好表现。

客厅,沈丰对着一屋子狗,面色阴沉。本以为周宸的魂附在狗身上,可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是吧?

是空欢喜一场吧?

大师都表明了,这就是一条普通狗啊。

洗槽放水声和楚晴的哼歌,沈丰抽着闷烟,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篮打水一场空,盯着打闹追逐的大毛狗们,他突然想到个“办法”……

“冒烟儿长腿怪他在干嘛?”土狗问柯基。

“还用说?咬人啊,你没看他张嘴挨个儿咬啊。”

比熊:“笨蛋,那叫‘亲’!啊呀呀呀,轮到我了轮到我了。”“嗷呜,主人亲我亲我~~~”

比熊蹭过去。

沈丰终于挨个儿亲完了除小哈之外的所有大毛狗,盯着不断后退的小哈,横袖擦嘴,满嘴狗味儿也不介意,并且再接再厉。

“你就是周宸吧?”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渣滓,你休想诈我话!周宸紧张地舔了舔干干的黑鼻子,四腿后退,笨拙地学着别的哈士奇的反应。

对!装傻狗,充愣狗!这是万能方法。

周宸停止后退:挺住!你可以的周宸!

沈丰蹲下,卡住哈士奇狗头,闭眼,嘟唇,朝哈士奇的毛脸凑过来。

距离10cm,周宸头皮发麻。

距离7cm,周宸浑身打颤。

距离4cm,周宸脸部狗毛冰冻如针扎。

距离3cm,周宸感受到沈丰热唇压住脸部狗毛的毛峰。

距离2cm,周宸感受到身份唇的炽热穿越毛针与空气烫住他皮肤,跟岩浆一般!

距离1cm,周宸……周宸:“卧草泥马勒戈壁!”

“啊!!!”

by 潇洒帅渣神沈大公子的痛呼。

……

沈丰来了准信儿,告诉楚晴说驱鬼大师确定了,那哈士奇没问题。楚晴虽还有一丝疑虑,但沈丰都这么说了,她没理由不相信沈丰的眼力。

呼,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但很快,楚晴又陷入另一种苦恼、辗转难眠。

她想不明白,沈丰好像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趣!当晚她晚饭做好,沈丰竟不吃,而且出尔反尔,让她离开。她百思不得其解,接下来的这几天,沈丰的反应就更是奇怪。

他有事儿没事儿就盯着那条哈士奇,好吃好喝供上,漂亮深邃的眼睛迷醉,春意荡漾。而对她,厌烦,乏味,一个眼神都吝啬给。

楚晴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她居然,被一条狗给争了宠爱!

日防夜防、东防西防,沈丰身边的女人楚晴一个没漏网,全忌惮着,可没想到打败她的是一条狗!

楚晴再往深处一想……不对啊!沈丰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他态度的转变,总得有个根源吧。

所以,这条狗,一定有问题。

可这条狗身上,能够有的问题,那就是……跟“周宸”有关联这一个问题了。

所以……

难道……

真是?

想到这儿楚晴狠狠打了个冷颤!

她在家里的客厅踱步想着办法,掂着手机,想到跟熟悉沈丰的小郑,如果跟他打听打听沈丰跟周宸的关系……

念头一闪过,楚晴就否定了,问小郑,沈丰肯定也就知道了。

思来想去,楚晴就想到一个人。

一个女人。

找她,一定安全。

陈星美。

这个女人在沈家的圈子里长大,了解沈家兄弟的事儿,但跟他们关系又都不太好。上次陈星美向她打听了郑言和简月的关系,她卖她一个人情,这次,她怎么也不会拒绝个举手之劳。

陈星美闷家里喝酒,麻痹情场失忆的神经,突然接到楚晴电话,眯瞪了几下眼睛狐疑。这想嫁豪门上位的女人给她打电话干啥?

“喂……”

楚晴挂了电话,手机掉地板上砸得“嘭咚”响,也顾不上捡。

她眼睛瞪如鸽子蛋,脑子里轰隆,被陈星美的话震得发懵,她说

“你不知道?丰哥长期风流,男女不忌,周宸长那么冷艳帅气,你想他们能是什么关系?”

“呵,丰哥接近你当然是因为周宸。不然你以为你魅力多大,丰哥能看上你?”

“哦,你说星辰?丰哥接手星辰这破公司,完全是怀念周总。”

“嘁,搞清楚点,大姐,要不是因为你是周宸看上过的女人,他压根儿不可能理你。他就是好奇,就是看着你怀念他而已。”

“这事在咱们圈子里,早不是秘密了……”

楚晴瘫坐在地上,两眼发黑……这天不是天,地也不是地,男人也他妈不是男人了!

沈丰喜欢周宸?

沈丰因为对周宸的怀念才接手星辰做大,才跟她交好看着她怀念他?

“我他妈是被……旧情人抢了男人??”

“沈丰,我他妈倒贴追了你一年多啊!居然你……”

楚晴犹自不敢相信,这个晴天霹雳般的fuck。

在地板呆坐了半夜,楚晴把从认识周宸、简月,到看着他们离婚,自己上位,到周宸葬礼,第一遇到哈士奇奶狗至今的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

她的得与失,她曾经光鲜亮丽的海归美女,到背地里被人唾骂的倒霉小三,楚晴越想心里郁结的怒火、懊悔、怨气越深重。

“周宸!简月!行啊你们,合起来整我,你们居然合起来整我!”

犹如天崩地裂,楚晴尖利地怒吼着摔了客厅的东西。

“呃啊!!!”

楼下,正客厅做家庭作业的熊孩子问妈:“妈,楼上阿姨是不是也抹了油,叫得比你声音还大。”

孩子妈脸红,瞪孩子,“别胡说!”,pia哒pia哒踩着拖鞋到阳台,探出头来往上骂

“楼上你要叫几张床?!”

“不害臊!”

bang!摔上阳台玻璃门。

**

小哈和小白不在的这个星期,简月专心忙工作的事儿,飞了帝都一趟,和ke签《夜行刀》的版权。

以往签《无名氏》和《锦衣为我》都是郑言把的关,这次也不例外。

沈潇潇跟着去了帝都,郑言和简月在咖啡厅和ke谈事的时候,在ke公司签订合同的时候,他就等在楼下。

每次简月下来,就看见高高的男孩子微微驼着背,靠着车门抽闷烟。

沈潇潇不开心,他有心事。

可每每她喊一声“潇潇”,男孩子一转头看见她,就灿烂乖巧地喊“简姐”,那灰暗的一面立刻藏得滴水不漏。

经过简月抗争,小酒那名字只能没人的时候喊,郑言一直在,所以沈潇潇只能喊“简姐”。

六点多,马路有点儿堵。

车里放着音乐,沈潇潇嚼着口香糖,长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侧头见简月托着腮发呆,她的鼻尖比较挺翘,很有清丽孤高的气质,沈潇潇心里痒痒的,很想亲简月脸颊。

可是安全带绑着,他够不着。

所以,沈潇潇揉简月的脸蛋儿,撒娇卖乖蹭:“我的小酒姐姐真棒!又一个大合同,你这进账可比我哥我爸他们做企业来钱快多了。”

简月笑,清丽孤高的气质变得平易近人。“那怎么能一样呢。”

“小酒姐姐,我这一路从s市陪到帝都当司机,你的成功里,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劳啊?”

“有有有,大部分都是你的!”简月点他额头,推开撒娇的男孩子,“哎哎好好开车,摄像头拍违章呢!”

新闻流传下来句荤话:开车不摸奶,摸奶不开车。

男孩子闪着无辜的漂亮眼睛:“简姐你真坏,我没摸!”

简月被他气得不行,就脸有点儿红了,鼓着眼睛瞪笑眯眯的沈潇潇。油嘴滑舌,一看就是情场老手少年长大的。

“简姐,晚上庆祝庆祝?”

简月揉揉太阳穴,“算了,回市里再说吧,有点儿累。”

沈潇潇点点头,说“好”。简月的要求,他一向很听从。

这时,郑言发来了微信,简月随手一点,也没注意是不是听筒播放,直接播了。

“小月,晚上一起吃个饭,庆祝庆祝吧。8点,我在ever 等你。”

“别告诉潇潇,就我们……”

简月吓了一跳,忙关了语音,看一眼沈潇潇。果然,沈潇潇脸色冷下来。

“潇潇,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拒绝你的。”

“我确实是累了。”

“噢!郑律师那儿我也不会去的。”

男孩子抿抿唇,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简月想,是不是沈潇潇认为给他听见了,她才改口说不去?

不会吧,沈潇潇不是这样不理智的男孩子。他一直很善解人意,并且很机灵不钻牛角尖的……

接着,沈潇潇一言不发,就只看着前头开自己车,期间有脾气暴躁的司机不断按他喇叭,还擦挂了,简月真担心小霸王沈小爷会迁怒那人,看得出沈潇潇心情很差。

可沈潇潇没有,他只是阴着脸,耐心处理完所有麻烦,没发作一点儿情绪。他自我情绪管理,真的很好,简月也不由感叹。

直到两人回到酒店,沈潇潇终于把目光落在简月眸子里。

“简姐,以后不和郑言见面,好吗?”

“以后都别见了。”

简月有点儿意外,沈潇潇居然会提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

“潇潇,我和郑律师真的只是朋友。你也看到了,我们日常的接触规规矩矩,你上次说不喜欢他离我太近,我和郑律师连朋友的见面都不再有。”“这次帝都,也纯属因为工作。”“我觉得他能帮到我,可以为我省去很多麻烦……”

沈潇潇抱住简月,打断他的话。“律师我也能帮你另找,或许没有他那么强,但也不会差到哪里。”“我知道你们只是朋友,但是……你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了,听话,好吗?”

有更好的律师,为什么不用更好的?自离婚后一直把工作看作最重要,尽心尽力尽善尽美的做好,所以简月哭笑不得,有点儿无奈,“潇潇,你真的……”

简月话到嘴边,叹息之后化作无奈的笑意,也有一点点甜,浸润在心里。

“好,我的‘男孩子’,我听你的。”

“不见了,我以后都不见郑律师了。”

晚上的温存,沈潇潇温柔亦凶猛,简月简直被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直求饶,半夜才作罢。

简月累得昏睡前,脑子里想起林小圆对男人的评价:“二十出头是‘日立’,三十出头是‘奔腾’,四十是‘微软’,五十往上只能是联想了……”

简月:沈潇潇这头“日立”太劲道,这每天每天的,也不见疲呢。

简月睡后,沈潇潇无眠,他想起和郑言的见面,郑言那几句话

“简月并不是不想要家,只是和你在一起,要家不现实。”

“如果结婚,我生活稳定,性格稳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而你……”

“你还记得清自己有多少女朋友?她们的名字你还记得起吗?”

当时郑言笑了,口吻是沈潇潇最不喜欢那种,他平静得像和个无理取闹、谈完的孩子说话。

“潇潇,我看着你长大,我了解你。你喜欢简月带给你的超越你年龄阶段的新鲜和刺激,久了,你会腻的。”

“你不适合她,她也不适合你。”

“简月要的,是一个能够抚慰她伤口,能够让她重拾对幸福的信仰,给她真正依靠的男人。”

“你太小……”

从脑海回音抽回现实,沈潇潇托腮看了会儿简月,低声呢喃:

“简姐,你相信郑言,就不能相信一下我吗?”

“我也能帮你的。”

“不只是找找狗这样鸡毛蒜皮的事。生活里的事,人生的事,我也想参与……”

沈潇潇抱住简月,轻轻蹭着她脸颊。“请不要把我当做‘男孩子’,我不需要你的‘纵容’,我想……做你依靠的肩膀。”

简月并没睡着,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

沈潇潇:“……”

眼神闪躲了下,有点儿窘。

“简姐,你、你没睡着呢……”

简月笑,伸出白腻的双臂,勾住男孩子的脖子,吻上去。她挂在沈潇潇脖子上,长发垂了一枕头,随着吻的辗转发丝轻轻摇曳。

“简姐,我……”

简月按住他唇。“潇潇,可以……再来一次吗?”

沈潇潇脸一热,眼睛里的火焰再燃起,一把按住简月陷入松软的床被,深深的拥有这个女人,这个他很喜欢很喜欢的女人。

意乱情迷,这一次的亲热对于简月,更像给予的慰藉和补偿。

简月在心里无声叹息:

不可能的,潇潇,我可以给你我的爱,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依靠任何男人。

不要再试图冲破我的底线……

别忘了,我们约好的……不求结果。

婚姻的牢笼,她这辈子都不会,也不敢,再踏入,再对象还是这么年轻的沈潇潇。

二十出头,一心为爱情肝脑涂地的年纪,根本不懂得“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

爱情不是一座城,婚姻才是!

一旦城破,必定头破血流,伤亡惨重。

就算她真的心动、决定再次踏入婚姻,可沈潇潇还这么小,男人本来就晚熟,她怎么忍心把他这么早关进去。

二十出头,变数太大了,如果后悔呢,如果伴随他成长,他性格变了呢。

岂不是害了他。不,是害了两个人。

室内暧昧旖旎,窗外深秋的帝都,迎来第一场降霜。

窗棂结了纯白精致的霜花。

又快一年冬了。

简月望着窗棂想:只要爱情,不要婚姻,也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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