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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地宫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四人撑着伞沿着石砖铺成的小路向龙舌岩的方向走去,雨势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豆大的雨点打得我的伞面噼里啪啦地响。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们已经把道观前面的每一间殿宇都检查了一遍,可是都一无所获。

洞妙告诉我们整个走马观中只有后面龙舌岩附近的区域还未检查。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若是龙舌岩那里也没有外人的活动痕迹,那就说明杀死洞微的凶手就在我们十个人当中。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觉悟,我们四个人的心里都很沉重。

“前面就是龙舌岩了。”洞妙抬起手指向前方,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断崖,崖顶有一块巨岩,模样与龙首有几分相像。紧贴着巨石的崖壁上突然横着延伸出一块布满青苔的长条状岩石,看上去就像是从龙首口中吐出的舌头。

几分钟后,我们就走到了龙舌岩边上。薛叙小心翼翼地翻过那块酷似龙首的岩石,踏到了龙舌上。我有样学样,跟着他一起爬了过去。我站在龙舌上向崖底望去,隔着雨幕隐约能看到崖下怪石嶙峋。

“按照洞微的说法,小雪就是从这里跌下去的。”薛叙望着崖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皱了皱眉头,龙舌岩上布满了青苔,滑溜溜的,如果不小心确实有摔下去的危险。

“走马观应该在这里修一道护栏。从这里摔下去的人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每次跌下去都是粉身碎骨,连个尸首都找不到。”潘忠诚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我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攀爬到了龙舌岩上。

“你们赶紧回来,这样太危险了!”洞妙被我们大胆的举动吓得脸色发白,一边对我们两个挥手一边大声呼喝。

我们三个人在洞妙歇斯底里的呼喝声中不得不依次从龙舌岩上爬了下来。

在对龙舌岩附近区域进行了一番搜索后,除了龙舌岩边上草地上支着的两顶双人帐篷和帐篷边地面上十几个散乱的脚印外,我们一无所获。

薛叙顾不得地面泥泞,半蹲在地上,俯着身子仔细观察着那些脚印。

“不用看了,大侦探。”潘忠诚鼻子里哼了一声,“那是袁媛、赵梦熊和本领队的脚印。”

薛叙却不理会他,仍然专注地看了一会儿,这才从地上站起:“一共有三种不同的鞋底纹路,确实是你们三个人留下的。”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帐篷边上,抬手依次掀开了两个帐篷向里张望。

“薛大侦探,你是怀疑我们在帐篷里藏了人么?”潘忠诚对薛叙过度谨慎的行为有些不满。

薛叙转过身对我摊了摊手,显然没有从帐篷里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我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样看来,凶手确实就在我们中间了。”

洞妙默然不语,只是望向我们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警惕。我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洞妙、潘忠诚的距离,搞不好昨天洞微的头颅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切下来的。

“现在下决断未免太早了些。”潘忠诚忽然间转过身遥指着前方,“我是走马观的常客了,对走马观还算比较熟悉。薛先生和李先生或许不知道,再往前走个两百多米,就有一处地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洞妙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那地宫里供奉着走马观的历任观主,可不能随便进去打扰!”

薛叙锐利的目光投射在洞妙的脸上:“洞妙道长,现在是非常时刻,不能拘泥于陈规旧俗。洞微道长不明不白地死在泽天殿里,若是能发现线索尽快为洞微道长伸冤,我想地宫里供奉的历任观主们是不会责怪的。”

我和潘忠诚见洞妙被薛叙的话说得有些举棋不定,便在一旁敲边鼓。软磨硬泡之下,洞妙总算松了口,答应带我们去地宫看一看。

沿着石板路往前走了片刻,前面忽然出现一道石阶,向下延伸,没入地面。我们四人沿着石阶向下,就看到石阶的尽头立着一扇对开的黑漆大门,门上挂着一枚古铜色大锁。洞妙从腰间摸出一大串钥匙,挑出一把钥匙插入锁孔一拧,大锁便落了下来。

随后洞妙将双手按在左右两个门扇上用力一推,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呀声,大门缓缓打开,一阵阴风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从门后蹿了出来。我被这阵阴风吹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脑海中也腾起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这扇黑漆大门的背后该不会是九幽深渊吧。

薛叙、潘忠诚和我跟在洞妙身后缓步走进了地宫。洞妙口中的地宫实际上只是一间祭堂,祭堂的面积只有泽天殿的四分之一左右。祭堂左右各燃着一盏万年灯,粗大的灯芯如同蟒蛇一般从油缸里探出,跳动的火苗把祭堂照得如同白昼。

祭堂中央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摆着一些时鲜果品。供桌后面立着一个神龛,神龛中央立着一尊真人大小的坐像,身披铠甲,头戴覆面盔,一柄青龙偃月刀横置在膝头。

“想不到这里还供奉着泽天山神?”潘忠诚看着塑像啧啧赞叹。

“这尊坐像身上的披挂可不一般,那可是泽天山神用过的。当时走马观的祖师爷在泽天山遇险,被泽天山神所救。祖师爷跪请泽天山神给他一件信物,泽天山神就将身上的铠甲和手上的偃月刀留给了祖师爷。祖师爷就凭着这两件信物向附近乡民筹了银钱兴建了走马观,从走马观建好的那天起,这副披挂就供奉在地宫里,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洞妙在一旁向我们介绍。

我并没有走马观道士对泽天山神的情结,所以我的视线从铠甲上一掠而过,看向边上的塑像。神龛上供奉着的塑像都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蒲团上。有几个蒲团上并没有摆塑像,而是放着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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