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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武岳的故事

刘爱新身体里的那个鬼魂名叫武岳,字青云,清朝道光年间聊城人。在当地是个富庶人家,他自幼喜欢武术,家里就遍请名师教授,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学得一身好本领,并于道光二十三年乡试中得举人,次年应该去参加会试,但没成想祸从天降。

道光二十三年十月,晚饭过后武岳在家与父母闲谈,一家人正在憧憬明年的会试,如果能顺利得中,便可进京参加殿试,如能某得一官半职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就在此时,正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管家武昌,武昌面色惨白,气喘吁吁地说:“老爷,不好了,知县带领大队差役来府上抓人,说是您与捻党私通,要将武家抄家问斩呢。”

武岳的父亲叫武卿,武卿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武昌说:“回禀老爷,这是县衙刘班头之妻来送的消息,知县下令之时她正在县衙给张班头送衣服,是张班头给她使眼色让她来通风报信。”

武卿听完面色沉重,心说:张班头传出来的消息肯定不会错了,看来我武家要有一场劫难呐,但我武卿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旁人的诬陷,就算身陷囹圄,也要据理力争,以证清白。

张班头叫张峰,那人非常正直,又是孝子一个,因为初来聊城时候没有正经差事,武卿看他人品端正,又有点武艺在身,就托相熟的人在县衙谋了份差事,后来他捉贼捕盗履历功勋,提升为三班督头。受过武家的恩惠,张班头一直记着这份情义,想找个机会报答,所以今日生死攸关之时,他给妻子使眼色,让她来武家送信。

但是事出突然,为了以防万一,给武家留下血脉,他就对武岳说:“云儿,今日之祸定是有奸人陷害,为父品行端正,并无与捻党串通之事,倒也不怕这个官司,只是你刚得中举人,日后还要参加会试,奔个大好前程,绝不能跟我们同赴囹圄,你先带点银钱,出去躲避一时,等我们洗刷冤屈、重获清白之后,你再回来不迟。”沉思了一下又说:“如若为父和你母亲遭遇不测,你切不可莽撞行事,定要好生活着,保我武家血脉,日后查清真相,也好还我武家清白,切记切记。”

母亲只是低头抹泪,恋恋不舍的看着儿子说:“云儿,听你父亲的话,赶紧带上钱,逃命去吧。”

武岳心中悲愤,哭着说:“父亲,母亲,我不走,我们家并无私通捻党之事,到了那公堂之上据理力争,我就不信那知县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武卿怒道:“畜生,难道武家只有你不怕死么!事到如今,恐怕不是几句话就能证明清白的了,让你走也是下下之策,只为防备万一。官法如炉,到了公堂之上可就不是我们说话之处了,休要多言,快走,难道要我自绝于你面前才行么?”

父亲的呵斥让武岳更加伤心,流着泪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父亲,母亲,不孝儿听命便是,请父亲母亲一定保重,儿在外想尽办法也会洗刷我武家的冤屈,不孝儿先走一步。”说完

完武岳起身就走,去屋内胡乱拿了几件衣服背在身上,挎上那把单刀,在箱子里抓了一把银子牵上一匹马就从后门逃了出去,前脚刚走,后脚官兵就到了,砸开大门,将武家全家十几口人全都五花大绑,带回县衙。

到了县衙清点人数,发现少了武岳,于是一边拷问武卿等人一边画影图形,发下通缉布告捉拿逃犯武岳,武岳当晚就逃出了聊城,一路奔跑到了一处道观,将马拴在门口树上,自己在道观门廊里蜷缩着休息了一会儿,天还不亮他就继续逃命。

原本是想在外面找人写诉状为父母平冤昭雪,等离县城近一点时候就发现城门口贴着通缉告示捉拿自己,武岳可就不敢再进城了,因为此时不光是聊城,周边的府县也都是通缉他的布告,武岳白天就躲在山林之中休息,夜晚赶路逃亡,逃亡也是向北方的山海关方向。就这样一路惊弓之鸟般的逃亡,出了山东地界之后才算稍稍的安心一点。

这一路上武岳就在脑子里琢磨着到底谁会害他们家,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目标,父亲待人接物一直非常和善,家中资财也都是父亲早年贩马积攒下的,后来不做马匹生意了,在聊城开了绸缎庄,也都是公平交易,怎么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呢,始终还是想不透。

到了直隶境内,更不敢走官路,都是挑隐秘小路,经过村镇也都是压紧帽子,买一口吃的就走,一路上吃尽辛苦,三个月后终于进了山海关,好在走的时候带的银两还算充足,要不然挨饿是一定的了。

进了盛京后查看了一下,还没有通缉自己的布告,于是小心的找了个偏僻的裁缝店,买了身便宜的冬衣,又找了间离城门近的偏僻小店住下,三个多月来的逃亡第一次睡在了床上。睡着时候仍然是抱着刀,但毕竟历尽千辛万苦,这回到了客栈睡得非常舒适,睡得很很熟。一夜无事,第二天醒来,武岳总觉得还不够踏实,

盘算着山东离直隶近,直隶也许刚得到聊城上报的消息,等直隶的通缉消息转到盛京时候自己再逃走,那就来不及了,继续赶路吧,于是就买了些干粮和牛肉包好,继续北上,这回不像刚出来时候那么匆忙,不过仍然非常小心,又走了半个月左右,临近盛京和吉林交界,这里山高林密,水系分支众多,适合隐身,于是就在这里安定了下来,虽然银两还有些,终不能坐吃山空,刚落脚又不敢显露武艺,就在当地找了一份伐木的苦差事,虽然自小习武身体强健,跟苦力一行终究有别,开始也是累的腰酸腿疼,但想想父母此时生死未卜,自己吃点苦又算什么,就咬牙坚持了下来,这一干就是大半年,期间出去几趟打探风声,发现盛京这边没有对自己的通缉,心里才算安定一点,又隐忍两个月后,决定去盛京附近隐居,毕竟在那个闭塞的时代,大城市的消息来源还是要更广一些。

在盛京他就不再做苦差事了,找了一个小镖局,化名武不精,做了个镖师,偶尔押几趟近镖,顺便打探家乡信息。

此时已经是光绪二十四年的年底,由于消息闭塞,武岳不知道,父母在光绪二十三年腊月他逃亡的途中,就被开刀问斩了,全家上下二十来口人无一幸免,而陷害他们的严利君和知县俩人查封了武家,将武家的资财隐匿了大部,二人私下分赃。光绪二十四年末,知县告老还乡,严师爷也说年事已高身体不济辞去官职,回家养老去了。

这二人在位之时虽然发了通缉告示,也只是在聊城范围内,后来又跟上面使些钱,将通缉发布到山东省,不过随着二人隐退,通缉一事也就没有继续扩大,因此在那个兵荒马乱,内忧外患的年月,京师肯定不会知道远在千里的聊城发生的这件小事,更远的盛京也自然不会收到京师刑部发来的通缉。

害他们家的严师爷名宫字利君,膝下一子叫严林字如成,因为举人武岳戴罪逃亡,严师爷又钱通神路,乡试的第二名严林就顶替参加会试,仗着家财混了个第三名,后来严宫又托人在济南府给他谋了个武官职务,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不过严宫的心里始终记着逃亡在外的武岳,因此告老还乡后家里招募了十几名护院镖师,又找到一个精通机关的道士,在床榻设计了一个机关,随时防备有人刺杀自己。

在盛京栖身一年发现平安无事之后,武岳决定南下直隶,准备着手调查并洗刷父母的冤屈,因此辞去了镖局差事,南下进关。

进了直隶地界,武岳感慨万千,当年逃亡之时一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今再走就不再那么慌张了,但重任在身,不敢有丝毫的携带,到了京城后仍旧找了家镖局做镖师,京城的镖局不同于盛京,这里镖局接的官镖很多,于是结实了不少官府的人物,其中正好有个刑部的文书官典由,武岳就特意的跟他处好了关系,熟识了之后就跟他打听聊城父母的公案,说是听人说这个案子挺稀奇的,想知道一下。还真凑巧,这个案子典由还真记得,因为这个文书济南府送来的时候就是加急,刑部主事批的也快,所以典由才记得。

典由说:“这个案子因为涉及到捻党,当时的情况下,凡是涉及到私盐贩和捻党的都要重判,而济南府送来的文书又说这个武家私通捻党,资助其行谋逆之事,当以主谋论处,按律当斩,诛九族。私通信件都在,口供也全,因此刑部就速批斩立决,一个月后批复就送回了聊城,于是武岳的父母全家连年都没过,就被斩首了。”

听完这些武岳如遭雷击,差点当场哭出来,尽量压抑着情绪,没让典由发现异常,回到住处,武岳用棉被蒙头,在里面痛哭一场,直说不孝之子一定要为父母报仇雪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在京师辗转了大半年后,得知到父母的死讯,武岳决定要回到山东,私下调查到底是谁陷害的武家,于是武岳又离开了京师,回到山东。

他没回聊城,去了济南府,还是本行,在济南最大的镖局福顺镖局做镖师,福顺镖局的业务仍然是官镖多,武岳出手大方又有心结实官府中人,因此很快就和济南府的一个内职马华相交甚好。从马华口中他得知当年揭发父母的那封信是一个叫郑辉的人提供的,这个郑辉本是捻党嫌犯,后来因为供出武卿一家串通捻党一事,戴罪立功,免去刑罚,结案后就不知所踪了。

武岳又多方打听,确定马华所说无异,然后便着手找这个郑辉,他一边自己找,一边私下请其他镖局打探,又请官府的捕头帮忙打探,因此他镖局所开饷银和自己的积蓄,全都用来找这个郑辉了。

终于,道光二十六年六月,曹州的一位捕快来济南府办差时候,说他那边有个叫郑辉的人,可能是他要找的人。这位捕快是运镖时候认识的,武岳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给了这位捕快十两银子表示感谢,然后说让他带领自己去看看这位郑辉,捕快办完了差事,就带着武岳赶路

去曹州,到了曹州,捕快领武岳去了一个小裁缝店,远远地指着那里说:“那个掌柜的就是郑辉,有点瘸,平时就是在柜上收钱,裁缝铺里的大小事情都靠他妻子支撑,这家人行事非常小心,买卖也算公平,从不与客人争吵,只是也很少与人私下交往。”

又给了这位捕头十两银子,武岳就默默记着这个铺面的地址,然后在附近住下,白天远远的观察了几天后,在一个晚上摸到郑辉家里,在房顶偷听,结果没有让他失望,郑辉夫妻二人发生了口角,证实了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郑辉说:“你这婆娘还敢跟老子撒泼,如今你吃的穿的哪个不是老子用命换来的,老子出去快活一下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你在身边跟我享受富贵么。”

郑妻骂说:“不要脸的货,什么富贵都是你给的,也不想想当年不是我拼着命在县衙诬告武家,让你戴罪立功出了那监牢,又得了这些的赏赐,你如今怕是早都变成一堆白骨了,现在还跟我耍威风,你耍的出来么。”

“放屁,你就是送了一封信而已,那严刑拷打可都是老子挨得,我这瘸腿就是那时被打断的,如果没有这一条断腿,你以为我能从严师爷那换来几百两银子的好处?你能跟我享受这一场富贵?”郑辉骂道。

…………

往下的话就不用细听了,这些就足以让武岳明白这其中的原委了,看来害自己一家的有那个严师爷,可自己家从没得罪过此人啊,算了,想也不会明白,下去问问这一堆狗男女便知。于是武岳蒙了脸,踢开窗户跳进屋里,拿出腰刀指着郑辉二人说:你们这一对谋财害命的狗男女,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突如其来的蒙面人闯进屋来,手里还拿着把明晃晃的钢刀,郑辉夫妻二人吓得半死,跪在地上求饶说: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要钱请爷爷去拿便是,只求留我二人一条狗命。

武岳呵斥说:“想要活命不难,问你点事,必须给我从实招来,如有一点隐瞒,定将你二人活剐了。”

郑辉吓得屁滚尿流地说:“什么事好汉爷爷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武岳说:“聊城的武家可是私通捻党么?揭发的信件从何而来,是谁主使你这样做的,从实招来,如有一字偏差,此桌为尔等榜样。”说完抽刀在郑辉身边的桌上一刀砍下一个桌角。郑辉吓得差点昏死过去,唯唯诺诺地说:“我说我说,爷爷饶命。武家……武家并未私通捻党,只因当时小人是捻党,被抓后投在聊城县狱中,一日……县衙的严师爷找到小人,交给小人一封信,让我把这封信交给知县大人,说是武家私通捻党的证据,只要我能在知县大人审案时候挨得住重刑拷问,咬定武家就是私通捻党之人,他自会让我摆脱罪身,还会给我二百两银子的好处,让我下半生衣食无忧。如果不同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等着砍头示众。因此小人才把信件交于妻子,让他去县衙揭发武家,后来抓了武家,县衙公堂之上我被严刑拷打咬死武家是捻党,知县看我执着,信了我所说,判武家串通捻党,意图谋逆,我揭发有功,无罪释放,后来严师爷果然给我二百两银子,叫我远走他乡,不得再回聊城,否则有性命之忧,因此才和妻子跑到曹州,开了间裁缝铺谋生,以上全为实情,小人绝无半点隐瞒,还请好汉爷爷饶命。”

武岳用刀指着郑妻说:“他说的可是事情么?”

郑妻一个劲儿点头说:“确是实情,民妇只是送信,再无其他的行径了,求好汉爷爷开恩饶命。”

至此,武岳才算彻底弄清楚自己家冤屈的来龙去脉,咬碎钢牙说:“你们这一对谋财害命的狗男人还想着活命,我全家二十来口人哪个不想活命,今日就让你们这对害人的东西去见阎王吧。”说完手起刀落,郑辉夫妻都被他给砍翻在地,走上去割了二人的头颅,扯了些布包上,带回家乡祭奠父母。

武岳朝着家乡方向跪下,流着泪磕了几个响头说:“父亲、母亲,不孝儿今日杀此二人,割下头颅,等我再将那严贼首级取下,找回父母尸首,修坟立碑,在坟前用狗贼首级祭祀父母,望父母大人在天有灵保佑儿马到成功。”

第二天清早武岳带着人头离开曹州,下午时候曹州当地衙门就得知裁缝铺的掌柜夫妻死于非命,留下两俱无头尸在内堂,于是捕快们到处打听消息,查找线索,这里面唯一清楚事情是谁所为的就是那位秦捕快了,因为他刚领那个叫武不精的镖师来过这里没几天,这夫妻二人就被杀了,看来这位镖师背地里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只是他收了钱,又是他领人来这里的,知道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因此就只当不知了。

到了聊城县,武岳打听到了严师爷的家,远远的看着那偌大的门第,怒火攻心,这个奸贼害我全家,如今活的倒是滋润,且让你再苟活几天,等我谋划好了就来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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