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人渣——」
「荻将军你的女儿看起来只有小学生大小，或许放血点燃后的味道会非常鲜美？」
看着年轻人的笑脸，我突然发觉，他的笑容和二十年前的我——重合了。
相同的期待，相同的笑容，以及相同的...期望。
我和他，原来是一类人。
一模一样。
他拿起了第二支药物。
从脖子刺入的同时，兴奋的高喊着。
「那么接下来，万众瞩目的第二支，Fight！Fight！」
「我原来和你们这些恐怖分子，并没有设么区别，果然，人的本质都是相同的。」
「荻将军——」
玻璃碎裂，枪声四起。
绿色的液体只注射了一半。
强袭部队突入了。
察觉到眼前这一点的人，拿起枪指向了我。
犹豫良久，他并没有开枪。
「哼，荻将军，我想你会好好活着的，应该说，我祝你好好的活着。」
「...」
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杀我。
转眼之间，全副武装的士兵到达了我的身边。
解开绳子后，我跪倒在了妻子与女儿面前。
明明已经做好了觉悟，在真正面临的时候，却退缩了。
因果报应。
因果报应啊。
「将军，将军！」
听到李维声音的我，回过神。
眼前的两人已经不见了。
我抓了李维的手。
「李维，我女儿和妻子呢？她们哪里去了？」
「将军，我已经送她们去医院了。」
「情况呢，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夫人的情况不怎么好，但将军你的女儿情况...比较乐观。」
「至少...至少可铃没事的话。」
听到可铃没事的消息，我也算冷静下来不少。
李维来找我，也不会只是为了这么点事。
看着逐渐发黄的天色。
「作战怎么样了。」
「作战已经完成，成功营救人质，大厦内的残余恐怖分子已经清剿完毕。」
「全部击毙了吗？」
「没有，投降和被我们控制了一共十三名恐怖分子。」
「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
「将军...关于这件事，我们没有抓到他们的主犯。」
——
「什么！他跑了？」
「我们没想到会有直升机接应，我们并没有提前准备好对空武器。」
「我知道了，李维，开车送我去医院。」
「明白！」
浑浑噩噩，走下楼，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
我摇摇晃晃的坐进车内。
随着车子驶离大厦，我看到大量新闻媒体逆流而上。
关上车窗。
现在车内只有我和李维两人。
「李维啊，你之前和我说我们内部存在疏漏，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我不认为这么多制式武器落入恐怖分子手里是什么巧合，林业大校虽然是大校，但实际却是军委的政治工作一职，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权利接触这些武器，所以我想，这批武器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交给他们的。」
「李维你认为这要怎么查，才能查出来是谁？枪支这东西，我们都已经严格省查到每一个配枪的士兵，军需库的省查会更加麻烦以及难查。」
「也正因为我们审查太过严密，根本不可能造假，所以我认为这些武器应该是公开私用，并且很有可能用的理由是消耗器材，从这些恐怖分子的持枪动作，还有一系列的战术机动来看，他们接触这些武器根本不会有多久，我们只需要查询近期有什么地方申报过武器消耗，就应该能够查到目标。」
「是吗？我明白了。」
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关于第八隐秘小队，我对李维只字未提。
这已经涉及到军方最黑暗的一面。
光知道这一点，就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来到医院，下了车，让李维带着我找到了医生。
从医生那里得知了，我妻子已经去世的消息。
而我的女儿，依旧在抢救中。
「虽然不能保证，但将军你的女儿抢救回来的概率非常大。」
「医生，非常感谢」
我对着医生点头后，转向了李维。
「李维，你帮我安排一下后面的事情，我先到外面去处理一些事情，拜托了。」
「明白！」
走到医院外，我找到了电话亭。
播下号码。
——
「喂...我是荻仁，好久不见，我想要拜托你们一个事情，帮我查一个事。」
——
军队的人脉，我还是有的，不仅有，而且还十分宽广。
接下来的事情，会有解决的办法。
——
医院。
手术室的门口足足等待了三个多小时。
我好不容易盼来了医生。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女儿？哦，是荻将军，你女儿暂时已经没有危险了，但具体的情况，我们里面再谈。」
留下李维在门口看守，我和医生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医生给我倒了杯水，等我坐下后。
「荻将军好消息是你女儿五天到七天内就会醒，但好消息，也就仅此而已，我接下来要说的，将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吧。」
「虽然保住一命，但将军你女儿的内脏损害程度非常严重，虽然还有治愈的可能性，但这个可能...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如果治不好的话，会怎么样？」
「身体成长会停止，她现在的身体能够维持生存都已经是一件非常艰辛的事情，成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
「将军你女儿她一辈子都要住在医院里，二十四小时接受看护。」
「需要治疗多久？」
「将军，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病例，我需要和其他的医生交流和请教一下。」
「大概多少，你应该也有个数吧？」
「恐怕，不会少于三十年。」
「...」
至少...至少...虽然如同笼中之鸟一样活着，但至少，还活着。
又在骗自己...逃避....逃避不了的...没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
「存在理论的可能，是什么，告诉我。」
——
「特斯拉遗产——」
——
————
三天后，我收到了一份匿名信。
在信件中，我找到了应该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