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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第十章 突然

老说书人带着孙女,足足说了半个时辰,喝空了葫芦中的美酒,这才停罢。小丫头解下腰鼓,捧着铜钵,绕场走了一遭,奈何无半个铜板打赏。

转头看向了爷爷,面色委屈,似要哭泣。

老者也有些尴尬,起身扶了扶孙女的后背,笑而不语。

“爷爷,定是你说得不好,这些人没听懂。”小女孩儿噘嘴埋怨道。

“哼,两位究竟是何人,说着‘四祟夺丹惊阎王’的乱书意指为何?莫不是嘲讽在座英雄都是那‘魑魅魍魉’挑梁小丑?小生请问,这‘阎王’又指何人吶?”此时一名秀才模样的小生开口发问道。

“丫头啊,你看,在座都是聪明人,哪里是没有听懂。罢了罢了,爷爷的酒没了,既然他们不喜欢爷爷的胡诌胡书,咱也没法子不是,还是去打酒罢。”老人家笑道。并未回答那小生的话。

“没有银子,哪里打酒嘛?”小丫头皱眉不悦。

“谁说这没有银子便打不到酒呢?”老者的话高深莫测。

“老先生,不知好哪一口,若是小店有对口味的,今日这酒,本姑娘请了。”陈绅儿此时隔窗开口笑道。

“唔……谢过姑娘,不知贵店可有那陈年烧刀子?”老说书人兴奋问道。

“陈年烧刀子没有,上等竹叶青亦烈,来人啊,去替老先生打满葫芦。”陈绅儿微笑着。

“啧啧,虽说不够劲儿,但聊胜于无嘛。老胡书再次谢过姑娘了。”

“老先生,您当它是便是。”陈绅儿再次开口道。

“好,看来今日没白胡诌这一书,姑娘不但聪明,更是慧者,这聪明人天下从不缺乏,可慧者无几,姑娘好生珍重。”说罢,提着打好的酒葫芦,拉着小女孩儿的手,径直离开了客栈。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陈绅儿的身上,陈绅儿则干脆,直接放下了内窗,眼不见为净。

二楼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氛围,直至晌午,可能约定时间已过,各自才警惕着,陆续而去。这群人来得诡异,去得突然,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宁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想去找陈绅儿推敲下今日之事,客栈中短暂的宁静便再次被打破。只见一人,慌忙闯入了客栈,直奔陈绅儿的房间而去。

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兀术狼。

他的出现让宁宇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人不是去帝都了?怎会此时折回?大哥和莫言又去了哪里?

当当当……

房门被敲得直响,一点也没有敲姑娘家闺房,需要斯文的觉悟。

陈绅儿在房间内也被这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急忙打开门,只见兀术狼在门外,陈绅儿一愣,没等开口,那兀术狼居然直扑上来,一把将陈绅儿紧紧揽在怀中,口中还喃喃道。

“原来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唉唉唉?你……你放开我,这登徒子,好大胆子,连本姑娘的便宜也敢占。”陈绅儿回过神后,面色绯红,急忙推开兀术狼惊诧叫着。

“大胆!”宁宇见状,也急忙飞身欺近,夹杂着惊怒,全力一拳打向兀术狼。

兀术狼感觉到宁宇的偷袭,眉头微皱,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单手一提枪,与宁宇对了一招。

这一招两人各退了三步,算是平分秋色。想不到这宁宇的内力还在宁言之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刚刚也是含恨而发,没有藏拙。

“哼,倒是比你那没用的大哥厉害不少,但你不是我的对手。说,你为何在此,是何居心?”兀术狼冷冷问道。

“为何在此?自是取你狗命。”宁宇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感觉情绪有些失控,眼前这塞外的胡子,让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你们住手。”陈绅儿急忙叫道。

“你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去帮我办事,怎么跑回来了?”陈绅儿不知为何,看到两人要搏命,心中焦急异常。

“啊?哦……我在路上看到很多你们南朝的武林人士,都纷纷往连东港赶来,无意间还听到很多人提到要来这客栈汇合。生怕你出现什么闪失,所以……”兀术狼认真道。

“你……”陈绅儿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若我真有危险,你回来不也是白……”陈绅儿没说下去。

“哼!若你真有危险,除非先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未来草原少狼主之妻,岂容他人威胁?”没想到兀术狼一句话比一句话惊人。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出门一遭,脑子都坏掉了?”陈绅儿严重怀疑,这兀术狼怕不是在路上被人打坏了脑袋。

“姑娘不用怀疑,我在赶路途中,心中总觉不安,十八年来我潇洒天地,从无牵绊,可不知为何,自从离开了这连东港,仿佛失去了魂魄。听闻大批南朝人要在你这客栈聚集,怕你可能有危险,我内心无比焦急,我才想明白,这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所以立刻马不停蹄赶来。”兀术狼说得那叫一个轻巧,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得陈绅儿有些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宁宇,居然脸色气得发青。

“等……等一下。我脑子有点儿乱,你就这么贸贸然跑了回来,就为了看看我有没有危险?”陈绅儿这不是第一次被人喜欢,但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出了口,最令她费解的是,她居然心跳有些加快,虽然这兀术狼的这一出显得万分突然,言语听起来又那么的随便和混账,可她能感觉到,这兀术狼不是开玩笑,很真诚。

“对啊。”兀术狼干脆答道。

“放肆,你这贼胡子,言语轻佻,行为怪诞。真当这是你北胡草原么?我宁宇的女人,怎么可能做什么少狼主之妻?”宁宇看不下去了,他现在心中很难受,酸得难受,甚至顾不上盘问这兀术狼宁言的情况,只想杀了他。这是宁宇第一次对一个人有如此强烈的杀心。

感受到宁宇的杀意,这兀术狼倒也不惧,做好了搏命的准备。

“你,你怎么也跟着这胡子添乱?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女人了?”陈绅儿没想到,这一向心思玲珑,成熟稳健的宁宇,非但没帮他出主意,反倒火上浇油起来。

“好啊,在草原上,本少狼主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对什么女人感兴趣过,没想到这第一次看中的女人,便冒出个情敌来,有趣,有趣,看样我的眼光果然没错。”没想到兀术狼倒是笑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就你,也配当这‘情敌’二字?你觉得绅儿姑娘哪里对你有情了?”宁宇开口反击道。

“哎呀,你原来叫绅儿,名字也好听。”这兀术狼一句话,差点儿让宁宇吐出血来。合着他连陈绅儿的名字都不知道。

宁宇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再废话,居然抢先出手。

陈绅儿还没搞清楚状况,两人便已经打了个乒乒乓乓。

“哎哎哎?我去,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她是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是没见过男人争风吃醋的,可在摘星楼里,男人们为了赢得姑娘芳心,都是挥金如土的,这二人看样子,却非要打成血葫芦不可。这让她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这突然的骚乱,让客栈的人都吓了一跳。可见如此情况,客栈的伙计们也都不敢插手。就连翠屏都被这大堂里的打斗声引了出来,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急忙跑到陈绅儿身边。

“姐姐,这是哪一出?”

“我……这……哎呀,我也不知道,乱了,都乱了。”陈绅儿皱眉道。

“难不成,是争风吃醋?”没想到这翠屏倒是敏感,一针见血。

“哎呀,谁知道这俩人发什么疯?”

“呦呵,姐姐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这么刺激的场面,我可得好好看看。”这翠屏居然还挺兴奋。

“你这死丫头,够了啊,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赶快,想法子,这事儿怎么办?”陈绅儿急切道。

“这有什么法子?让他们打呗,男人们这种时候都没有脑子的,拦也没用,反正姐姐喜欢谁也不是哪个打赢了就作数的。”翠屏倒是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

就在两女在一旁说话的功夫,宁宇的处境变得险象环生。他的身手着实不弱了,可奈何那兀术狼的枪法,的确太过诡异难缠,交手数十招,便已露败相。

见状,陈绅儿心中急切,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相帮,客栈外再次冲入一人。

“你这胡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宁言跟着这兀术狼回来了,虽不清楚状况,但见宁宇已经和他动了手,也不怠慢,直接加入战团,这才让宁宇压力顿减。

两兄弟联手,堪堪压了兀术狼一头。陈绅儿才心下稍安,但见这兄弟二人也是处处不留手,招招要命,陈绅儿不由又替兀术狼担心了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陈绅儿也顾不得藏拙了,急忙冲入战团,将三人分开。

“都给我住手,当这是什么地方?”陈绅儿这个气啊。

三人这才收手。

“哼,你二人不是我的对手,今儿看在绅儿的面子上,你们的性命便先记下。”兀术狼冷哼道。

“混账,今日我非要取了你这胡匪狗命不可。”宁言这好容易占着上风,没想到这兀术狼倒是说自己不是对手。

“你们以二敌一,且战我不胜,要是我有趁手兵器,早已取了你们项上人头。”

这话放在以前,陈绅儿也是觉得兀术狼有些太狂妄了,可她心中知道,要真让兀术狼把那诡异的双枪打造出来,宁言宁宇二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但眼下不是他们分高下的时候,陈绅儿这立场不能让两方有任何一方在客栈出事,宁言宁宇两位公子自不必说,那兀术狼的身份更是骇人,北胡七十三部少狼主,那是按着萧岚国打得没脾气的北胡七十三部啊。

五年前虽然双方停战,原因却是胡人已经将北疆抢空了,萧岚国的军队则是固守城池,死不出战,北胡熬不下去,这才停了战,虽然萧岚国碍于面子,宣称成功抵御了北胡的入侵,可实际情况各国高层们都心里有数。在狼主兀敕的带领下,现在北胡的草原游骑,当真是横行天下。

陈绅儿毕竟明面的身份还是摘星楼的人,就算她是萧岚国人,眼下与北胡没有交战的情况下,也算不上敌我关系。从生意的角度来讲,这兀术狼也着实是个大人物,她还真两边都得罪不起。

“你们够了,我再说一次,谁要还想动手,别怪我不客气。”陈绅儿也是来了火气。

“嘿嘿,我听媳妇的。”兀术狼收了枪,咧嘴笑道。陈绅儿一番白眼,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口无遮拦的胡匪,但没等她开口,有人比他更气。

“大胆淫贼,今日本看在邀月姑娘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不死,你要再口无遮拦,定教你血溅当场。”宁宇好容易恢复点理智,被这兀术狼一激,再次乱了方寸。

宁言倒是一愣,扭头看了看宁宇,这弟弟,难道是对这邀月姑娘动了心?他不是一直惦记着当年那野丫头么?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问题的时候。

“你这胡子,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撕了你的嘴。”陈绅儿没好气儿的呵斥了一声,兀术狼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两位公子请便吧,眼下还有诸多要事需办,邀月就不多留了。”陈绅儿下了逐客令,这是她暂时能想到解决这次危机的最好办法了,就是别让这两方人碰面。

宁宇一愣,皱着眉头,深深看了陈绅儿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冲着兀术狼冷哼一声,当先转头离去。

宁言见状,狠很瞪了兀术狼一眼,也离开了客栈,他也清楚,眼下要取这兀术狼性命,已然不可能了。还是赶快召回莫言,再从长计议。

兀术狼则歪着嘴,抱着肩膀,一副慢走不送的神情。

待两人离开,兀术狼刚想开口,便被陈绅儿呵斥了一句。

“闭嘴,别惹我心烦,你也给我滚蛋。”

言罢,陈绅儿转头回了房间,重重摔上了房门。

兀术狼在原地尴尬地挠了挠头,反正见陈绅儿没什么危险,这才悻悻离开。

翠屏来到陈绅儿的门外,犹豫了下,还是敲了敲房门。

“又是谁啊?”陈绅儿没好气儿问道。

“姐姐,是我……”翠屏应着。

“屏儿啊,进来吧。”

翠屏进入房间,只见陈绅儿坐在桌边,生着闷气。

“姐姐,为何如此动怒?”翠屏缓步上前,替陈绅儿倒了杯茶。

“哎呀,烦死了,那兀术狼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突然回来就说喜欢我。宁宇也是,从来都是个稳重的人,居然就和他这么打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眼下还有锦盒的事没解决,本想着二人可为助力,没想到……唉!”陈绅儿揉了揉太阳穴,火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原来如此。那说明姐姐魅力大,你忧愁个什么劲儿?让他两方去替姐姐夺那锦盒不是更好,大不了最后谁献上锦盒,便……”

“便怎样?”陈绅儿刚刚消散的火气,被翠屏说得又有些动怒。

“额,便赏他一个候补位置便是。”听陈绅儿语气不善,翠屏急忙转口笑道。

“哼,你这丫头,也净出些馊主意。”陈绅儿喝了口茶,缓了缓情绪。

“姐姐啊,经过今日这事儿,屏儿还真有些好奇,这二人,姐姐喜欢哪个多些?”翠屏无意间的问题,倒是让陈绅儿一愣。

喜欢哪个多些?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全心全意的么?细细思量,兀术狼真诚坦率,潇洒不羁。宁宇则沉稳内敛,善解人意。好像两个都有优点,但是缺点也很明显,两人好像完全都没顾虑自己的感受,仿佛争夺一件玩物一样。这让陈绅儿气闷,一时也答不出来。

但刚才两人搏命,其实心底,陈绅儿还是为宁宇担忧更多一些,想来自己还是更喜欢宁宇的吧,毕竟和宁宇相识已久,而且命运也纠葛不清,那兀术狼无非萍水相逢罢了。陈绅儿这么对自己说,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心乱如麻。

看着出神的陈绅儿,翠屏也收起了嬉笑之心。

“行了,你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学习丧服国语言,清早还伺候我洗漱,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去歇着吧。”陈绅儿缓缓道。

“哦,那屏儿先回去了。”见陈绅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翠屏识趣的退了出去。

“对了,姐姐,清晨屏儿本事要来伺候姐姐洗漱梳妆的,倒是被宁宇公子拦了下来,他说……姐姐刚睡下不久……”言罢,径直离去。

陈绅儿秀眸微瞪,今早的醒酒茶,洗漱水,原来是他准备的?昨晚,难道不是梦?自己真的……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陈绅儿的脑子彻底凌乱了,一头扎在床上,用被子蒙上了头,当真是辗转反侧,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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