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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痛病

薇雪病了,回到家后倒在了门口,高烧连日不退迷糊地说着胡话,忽冷忽热,一会儿手脚冰冷一会涨的浑身通红,半昏半醒之间,感到痛入每一寸肌肤的悲伤。

前厅里,乔正清拿来今日的报纸,在几日前刊登有关薇雪的报道的同一版面上,报社连同那篇报道的记者都刊登了澄清说明,并对乔家和乔薇雪表示道歉。

乔正清感到一阵纳闷,前几日他威逼利诱申报报社,都是无功而返,昨日他并未派人去报社,今日却登出了这样一篇澄清。

“老爷,老爷,小姐醒了。”阿昌跑进前厅对乔正清说,乔正清激动,迅速放下报纸向薇雪房间走去。

明汐正在给薇雪一勺一勺地喂药,乔正清推开门走到她的床榻前:“雪儿……”乔正清心疼地看着女儿,后悔着那天不该让她去上学。

薇雪看见父亲来了,虚弱地微微颔首道:“父亲……对不起,薇雪知道错了。”

乔正清拿过明汐手中的药碗,道:“我来吧。”明汐恭敬地退到一旁。

乔正清亲自给女儿喂药,心疼地说:“是父亲错怪了你,一切都澄清了……来,喝药。”

薇雪喝下父亲喂来的药,涌出了泪水,眼泪一颗颗掉了出来,乔正清替女儿擦去眼泪,道:“好好养病,别哭。”

薇雪点点头,给了父亲一个微笑。

一连几日,薇雪就这么躺在床上,养病也养心。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墙上的西洋挂钟咚咚咚地敲过几回,不理朝夕恐怕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晚饭过后,薇雪从床上起身,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无一丝血色,嘴唇因多日的高烧失水而干燥皴裂,薇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阑珊地走到窗前站立。外面有细微的一点声响,薇雪向外看去,下雨了,春日里雨水总是那样多,粘湿的空气加重了人心中的湿气,一颗心湿淋淋,沉重地提不起来。

雨很快地下大起来,打在院子里的花草上簌簌有声,屋顶檐角滴着水,发出咚咚的重音。本是润物细无声的雨,可叫人想到了寒秋,一阵凉意入骨侵髓。

明汐开门进来,见小姐薄薄春衫站在窗前,急忙拿起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关切地说:“小姐,烧才刚退,外头下着雨,这窗户大开着,寒气进来,小心又病倒了。”

薇雪微笑握住明汐的手,轻声道:“我不冷,没事的。”

明汐见小姐如是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小姐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薇雪转头看向窗外,院中一片夜影朦胧,细细雨丝被屋中烛火照出隐约的影子,她呵了口气,道:“不躺了,躺了这么多日了,晚些再躺。”说罢转身走回屋里面。

绕过床铺,薇雪轻轻掀开盖在大提琴上的轻纱,拿起琴弓。

虽隔着一层纱,仍有细细的一层灰尘积在了弓子上面,薇雪小心地擦去灰尘,自从病后,她没练过钢琴,不碰大提琴更是多有些时日。

薇雪架起琴,将琴弓搭在弦上,弓子在四根琴弦上跳动,无生命的提琴突然有了一腔热血,如不断迂回的溪流,悠扬了整个房间。明汐伸手将窗户关上了,薇雪轻道:“让它开着吧。”

大提琴使人沉静,薇雪慢慢闭上眼睛,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她想到小时候,那几日她被父亲关在房里,却满脑子牵挂着大哥哥的伤势,心里难过,也是这样拉着琴度过一天又一天。后来父亲放她出去,看着大哥哥空荡荡的房间,耳边被告知他早已不辞而别,她不断拉琴,她甚至有些怨他连声再见都不愿对自己说,左手按弦按出了血,只是大哭一场,便不再在乎,只因年幼,拥有说忘就忘的权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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