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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推心置腹

因为已到正午,海面上来往的船只虽然不多,但也绝对可以在浩瀚大海之中发现这样一艘孤叶一般的救生艇,所以张德帅控制着系统开得很小心翼翼,躲躲闪闪的迂回来迂回去,才堪堪在夕阳斜垂海平面的时候到了K岛。

此时张德帅才想起自己差不多出去了大半天,也不知道两女怎么样了。他心情复杂地裹紧大衣朝着培育室小跑,心想自己买了那么多东西,苏圆圆那个女人如果想开了应该会主动解决温饱问题的。

值得庆幸的是,步入敞亮的培育室,没有任何改变的地方,两个女人应该一直是在竹屋里没有出来了。

张德帅原本还想在休息室找几件衣服给苏圆圆穿,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她自己来这里换好了。女孩子家的爱干净,几天不洗澡对苏圆圆来说肯定也是一种折磨。

大步跑向竹屋,中途张德帅忽然头晕目眩了一阵。事实上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张德帅睡眠不足不说,精神力也时刻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再加上与林明高强度的作战,饶是年轻人精力旺盛,也是有了一些超负荷的反应。

脑子昏昏沉沉地走到竹屋,瞧着门外的大包小包早已消失不见,张德帅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宽慰。

“我……我回来了。”站在竹屋外,听着里面的响动,张德帅迟疑着还是选择支会里面的人自己的到来。

门开了,神色慌乱中透着点如释重负的蔡偲绕着舌头说:“德……”随后在张德帅微微变色之中,当即闭上了嘴巴,拉着他飞快地跑进了竹屋。

入耳的是很多包装袋受力褶皱的纷乱嘈杂的声音,还有薯片、饼干等咬起来很脆的食物被咀嚼的声音,以及不时响起的女人的呜咽声,张德帅跑进竹屋定睛一看,神色不由阴郁了下来。

满地的包装袋,薯片、饼干等等食物散了一地,苏圆圆坐在地上,仅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蓬乱的头发下,满嘴的油腻与屑末,连裸露在空气中挺翘的双峰上都带了点饼干的屑末。

虽然培育室里打了暖气,但毛竹林里的空气毕竟较为干爽,苏圆圆却浑然不顾。

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饿死鬼一样,纤瘦的左手紧攥着一包薯片的包装袋,指关节发白失血,右手满是薯片的屑末,随后抓着薯片往嘴里猛塞。

仿佛那只右手不是她的一般,手里的薯片塞进嘴里,不只有一大半都压在嘴唇上压碎了,稀稀落落地落到她的白净圆润的双峰上,那只手分明是在用巨大的力道硬塞,根本毫无半点顾及会不会伤到主人的嘴唇,随着大片薯片的屑末抹在了嘴唇上,离手之后,她的嘴唇是充血红肿的。

张德帅神色苦楚,竟是有些莫名的心灰意冷。

“够了!够了!”脚步飞快迈到苏圆圆身边,张德帅大手一拍,直接打掉她还要往包装袋里伸的手,“别这样,苏圆圆!暴饮暴食伤的只会是你自己!你有什么恨往我身上发泄,别再这样了!”

苏圆圆垂下手默不作声,张德帅跪在一旁仔细看她的脸。她就像一个疯了的女人一般,整张脸一片狼藉。

双腮苍白如纸,嘴唇充血肿胀,薯片以及饼干的屑末几乎布满了整张脸。她的双眼如同兔子的眼睛般通红,兀自有眼泪滚滚而落,眼神却异常空洞,仿佛魂不附体一般地失去焦距。

“你……”还想说点什么,但仿佛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瞧着苏圆圆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张德帅深吸了几口气,呆在原地无所适从。

瞳孔里女人的娇躯哆嗦了几下,张德帅回过神来,抱着毫无反应的苏圆圆上了床,才刚刚用被子盖住她的身躯,苏圆圆却又立刻拉着被子蜷缩在了墙角,双手死命地攥着被子,嘴唇紧抿,发出几声急促的喘息声。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才好?难道一定要我死了吗?”心灰意懒地说着,张德帅没来由地一阵疲惫。一旁蔡偲见地面脏乱,一边担忧地望着包扎在张德帅手上的鲜血染红的纱布,一边整理着地面。

苏圆圆还是一言不发,甚至将头埋进了膝盖里,过了一会儿,一阵呜咽声时断时续地在那里响起。

“我真的不能让你走……苏圆圆,你应该很清楚的,你出去了也没有人可以相信的,回去守望者只会将你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中,到时候束手束脚不是更加麻烦?”张德帅沉默了一会儿,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内心充满了无力感,“我跟丽莎分手了,跟欧阳伊兰也闹翻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她其实是小王,对,就是扑克牌的小王……我……我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心,我现在说这些,只是想要证明我的决心……我真的希望跟你好好相处,然后一起找到内鬼,找出害死我奶奶的真凶。”

苏圆圆继续沉默,只是哽咽声突然戛然而止,张德帅瞧了几眼,便开始整理思绪,一件一件地将自己知道的而苏圆圆不知道的告诉她,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些关于自己枷锁的事情,只是想要让苏圆圆体会自己真的是有心跟她一起配合完成找出内鬼的任务。

“……就是差不多快下课的时间了,在校门口跟吴贵他们发生冲突,然后在罗雀被欧阳伊兰质问的时候,厉云光忽然跑出来说是他教唆的。欧阳伊兰好像不相信他所说的,罗雀也是极力反驳,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反正厉云光、厉云桥、罗雀跟沈迪老师肯定是有某种关联的……哦,还有方小霜,她也在场,就是最后的时候没有离开……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怀疑他们,但是苏爷爷死的那天他们刚好来,我想他们应该也有嫌疑……”一件一件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到最后,张德帅也是不免口干舌燥,暗自吞了口吐沫,留意到一旁放着的干净的纱布,忍不住环顾四周,蔡偲已经坐在小竹凳上,抱着大腿睡了过去。

心中微微一愣,忍不住扭头看向苏圆圆,瞧她默不作声,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张德帅心忖她不会睡着了吧,不由开口轻声喊道:“苏圆圆……”

裸露在外的双臂轻颤了一下,张德帅心中一定,却在一声“嗯……”的回答中愣住了。

内心狂喜,脸色也不由舒展开来,但张德帅并没有得寸进尺地再说什么,反而静静等待在一旁,让苏圆圆能够慢慢静下心来思考自己所说的内容。

等了不久,墙角突然多了一阵抽泣声,紧跟着,苏圆圆呜咽不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张德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其实想了一天了,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我发现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你恨起来……”

张德帅抿了抿嘴心乱如麻,苏圆圆紧攥着被褥,继续哽咽道:“但是你肯定是错的,你毁了我,我应该是恨你的……可是我发了疯一样的伤害你,辱骂你,叫你去死……实际上是在失望,是在难过!”

“为什么你无法好好对待杀人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不能早一点训练你这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对你很失望,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居然想要操控我,企图占有我,并且最后还是毁了我……”

“可是我也难过……你还是个孩子……别怪我这么说你,你习惯性地以为自己独立就是长大,但是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实际上你还根本没有真正独立,你总是在心里寻找依靠,这就是最大的一个不成熟的特点。但是我让你遭遇了什么……”

声音渐渐流畅,但却是带着隐约的哭腔,“其实以前,在杀人这件事上,我就一直在权衡了……可是权衡了好久,我还不是不敢让你这么做,因为杀过人的人,心理总是有些扭曲的……而且,我自己也没杀过人……更何况你还年轻,你的异能又不是战斗型的,我本可以让你做好分内的本职工作,可以不沾血的……但是我失职了……不仅一直让你在我身前守护我,还让你一个人遇到危险,甚至还杀了人……”

“我很难过,很失望,但是就是无法恨起来!我们是朋友,我本来以为我们也可以永远是朋友的……可是变了,什么都变了!你说让我留下来,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好好地调查事情。可是怎么调查?你难道就可以心无旁骛地跟我相处在一起?不可能的,我们回不去了,而且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也是无法容忍我们之间会有开始的……”

苏圆圆的声音压得很低,口气渐渐柔和了起来,但是其中的哀伤失落让张德帅无语凝咽。

“好了,让我静一下吧。出去吧,把这个女人也叫出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下,静一下就好了……”声音从被褥里发出来,沉闷中透着几分酸楚与无奈。

张德帅擦着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心乱如麻地瞧了眼苏圆圆的身影,抿着嘴拿起纱布,又推了推蔡偲的手臂将她弄醒,在蔡偲的帮忙之下拎起大包小包,便出了门。

走到门口,张德帅迟疑了一下,将大衣脱下来放在门边,朝里面说道:“我把衣服放在这里,想要洗澡的话自己出来。休息室在竹林外面,那里的门我不会关的……饿了的话自己出来,或者出个声,我会在外面守着的……我……对不起!”

“……知道了,出去吧……”很微弱,且夹杂着一丝疲倦的回复,张德帅听了轻声关上门,便与蔡偲离开毛竹林,给以苏圆圆一个安静的环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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