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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船徽引起的风波

既然要全民海选,自然也少不了那些不在启航岛上的人。为此,李天佑还特意让人写信给在外边回不来的人,说明了李家正在征集船徽的事。

东日本相模湾。十条关船静静的拱卫着两艘安宅船。这种规模的船队,在东日本只代表了一个势力,就是巨商羽柴秀长。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当人们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宛如红日般的崛起了。那个年轻的令人嫉妒的大商人,在进入人们的视线之时,就与东海道三国同盟交好。在今川家、武田家、北条家有着巨大的话语权。

整个关东地区的经济命脉都掌控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一但秀长撒手不管,整个东日本的经济体系将会瞬间崩溃。在这里,将近有一半的铜矿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为了更好的合作,北条家甚至还在相模湾给秀长盖了一座小小的居城。如今的秀长,在平时无事的时候,便是住在这座居城里。

“羽柴大人,主上来信了。”一个青年武士模样的人双手递过来一封信。这就是李天佑写的那封信。

秀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织,恭恭敬敬的接过那武士手里的信。说道:“嘉隆,我需要先读主人的信,会客厅里的事,你去处理一下吧。”这人叫九鬼嘉隆,是秀长前段时间收服的一个流浪武士,这人原本是伊势的豪族,在信长手下做事。太原雪斋攻破尾张的时候,他走投无路。经同乡介绍,才过来投奔秀长的。九鬼家族自古就在水上讨生活,所以这九鬼嘉隆的操船术还相当不错。大概是因为老家离得不远,秀长对他也很是信任。

“羽柴大人,那会客厅里坐着的可是宇都宫家的家主,这么重要的人,由我出面真的可以吗?”这九鬼嘉隆看起来十分的惶恐。

秀长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他这次过来也是为了他家领地内那座铜矿的开发,你就按照以往的惯例去处理好了。听说佐竹家有向他家用兵的意向,这个消息用的好了,说不定还能换个便宜回来。”

看着秀长淡定的表情,这九鬼嘉隆心里也渐渐的稳定下来。待他离开之后,这秀长才将李天佑这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忽然笑了起来。

“主人总是有这种稀奇的想法,明明自己决定就好了,还偏要弄什么全家海选。”秀才从书架上抽出一张纸,一边拿笔在上边画,一边自言自语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是有家徽了,主人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图案呢?”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平户,叶麻手下的一个水匪给秀吉送去了李天佑的信。之后便风风火火的随叶麻出海去了。只留下秀吉自己看着信发呆。

一个年轻的日本女子给秀吉端了杯茶,之后便跪坐在了他的身旁。她懂的中文不多,秀吉给她解释之后,这女子捂嘴笑道:“你的这个主人还真是有趣。连家徽这么重要的事,都用这种办法来解决。”

那秀吉脸上稍微有些不悦,说道:“阿市小姐,莫要取笑主人。小心被人听去惹来麻烦。你要是有办法,就帮我想想该画个什么样的图案交上去。”

这女子本名叫做织田市,是尾张国主织田信长的妹妹。也是这羽柴秀吉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几个月前尾张被今川家攻破,这秀吉找到自己的弟弟好一顿央求,凭借着秀长在今川家的面子,才顺利的把这织田市从今川家给接到了平户港。他还想顺便收几个原来织田的家臣,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在织田家时地位实在太低了。就算他现在出人头地了,也没人愿意随他去平户。

那织田市见秀吉不悦,便不再笑了。对于这个相貌猥琐的男子,她是从心底感激的。她轻声说道:“既然你的主人想要选家徽,你就把你喜欢的图案画了交上去便好了。若是选中了,自然是好事,若是选不中,也无所谓吧,反正你家主人那么多手下,没有理由一定会选中你的。”

秀吉听了她的话,有些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屋内来回的走动。“这是个机会,若是能通过选家徽的事讨得主人的欢心,想必我的地位就更稳固了。”说完他便转身向屋外跑去,“阿市小姐,我要出去找画师了。一会这里有什么事,你帮我照看一下。”

见秀吉跑了出去,那织田市也是有些发呆。自从到了这平户港,她每天都像是做梦一样。这里的一切,包括吃穿住行都比在清州的时候好上几十倍。秀吉手里掌握着三国通市,随便从手指缝里漏出一点,都能抵得上之前尾张国全年的收入。

她的生活过的很富裕,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帮兄长复国或者报仇这种事。一则是九州离尾张实在太远了。二则是在战国时代,这种胜败本就是常事,她从小生在武士的家庭里,对这种事看的也是异常深刻。哥哥兵败,那是他武运不济。自己活下来了,今后又该怎么办呢?这猴子对自己很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知道他的主人是有大本事的人。有这样的人做靠山,想必不会轻易就像自己兄长一般的倒下。可真想到要嫁给他,心里总有些不甘。她的心里总是能涌现出一个瘦长的身影,那个稳健的青年,将她从地牢里解救出来的那个人。那个面貌清秀的人,为什么会是这个猴子的弟弟呢?

北京城,裕王府。就在朱奎送来李天佑的信之后,这裕王朱载垕就一直处在兴奋状态。他拉着朱奎的袖子不停的摇晃着,“朱奎,佑哥他要给船队征集船徽了,以后所有的船都会用这统一的符号,真是太帅了。你说什么样的船徽才能配上那纵横七海的气魄?”

那朱奎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他已经画好了,那是一杆大铁矛。铁矛插在山峰上,尖锐的矛峰直刺入云。画功很好,也显得有些气魄。只是那朱载垕看完这画之后,瞬间脸便沉了下来,开口骂道:“朱奎你这泼货,这画没一个晚上根本就画不出来。你早就收到佑哥的信了对不对。太卑鄙了,竟然直到自己画完才把信拿给我看。”

那朱载垕正在训斥朱奎,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咳嗽了一声,随后走进来一个鬓发苍白的文官模样的人。

那朱载垕见他进来,也不再纠缠朱奎,快步跑了过去。先是躬身一礼,随后开口说道:“高师身体可好?今日过来的可是稍微晚了一些。”

那个文官正是高拱,他时任裕王府的侍讲学士,此刻正是过来讲学的。此人为官方正,性情也是刚烈。见裕王开口,也赶忙开口说道:“劳王爷挂心,老夫身体健壮得很,只是家中稍微有些事情,耽搁了时辰,还望王爷见谅。”

那朱载垕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高拱身上,见高拱无恙,赶忙问道:“高师,我且问你,这天下什么图形可以威震四夷?”那高拱见他发问,还当他是好学,捻须笑道:“要说威震四夷的图形,那唯有天家的团龙了。这龙形天生便带着威势,所到之处,定然是四夷宾服。”

那朱载垕眼前一亮,随后笑道:“高师果然博学,这团龙图案甚妙。请高师稍息片刻,我随后便来听高师讲学。”说完他便一溜烟的跑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高拱,那高拱朝朱奎低声问道:“裕王他今日这是怎么了?”那朱奎也是低声说道:“高大人莫要担心,他天天都这样,过一会便好了。”朱奎说的也是实情,自从这裕王回京之后,总有点间歇性神经病的样子。众人都快习以为常了。

杭州,府衙后街的一处小院。邻居都知道这里是徐大人的院落。徐大人名渭字文清。说是大人,其实现在也就是个幕僚而已。只不过他是浙江巡抚的幕僚,自然水涨船高,众人也都喊他一声徐大人。

此刻在这徐渭的宅院,却是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为首的一名大汉身材不甚魁伟,穿着一件牛皮坎肩露出了满身伤疤。腰里别着两把短刀,眼睛里带着杀气。他身后的几人也是个个带刀,一个看起来稍微良善些的都没有。

这徐渭没少和王直一伙打交道,这些人他一眼便能看出是海上讨生活的汉子。不过他也没有慌乱,稍微定了定心神,低声开口说道:“众位好汉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救那王直?不瞒好汉,那王直现在可是比前些时看管的更严了,海上又出了个巨匪,朝廷怕他们沆瀣一气……”

那叶麻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抛了一锭银子到这徐渭的怀里。不耐烦的说道:“你啰嗦什么,我们不是来救王直的,我今天是来求画的。”

叶麻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徐渭气死,他这吓得半天连个厕所都不敢上,原来这些人竟然是来求画的。他拿起叶麻扔过来的银子看了看,这大银足有二十两重,可这些人也懂画吗?看在这银子的面上,徐渭也就权且忘了这些人的无礼,轻声说道:“各位好汉既然来求画,不知可要在下画些什么?在下别的不敢说,若论这兰草和青藤,还是颇有些功底的。”

那叶麻不耐烦道:“休要啰嗦,我让你画什么,你便画就是了。”说完又是一锭银子丢过去,“不要心疼笔墨,麻爷这里有银子。”

两个时辰之后,那叶麻揣着一卷纸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所宅院。独留下那徐渭一个人做在院中,看着桌上的四锭大银发愣。

“只是画了那么个东西,便能值这八十两银子。什么时候画画这生意变得这么好做了?”

在岛外的人四处张罗,启航岛上也是乱作一团,稍微有些绘画功底的,此刻便成了香饽饽。至于画得好的,比如那徐若宁的小院,早就被水手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也是她的一个亲卫无意间说漏了嘴。才有了现在这哭笑不得的局面。

“那李天佑也是,好端端的非要征什么船徽,现在倒好,连门都出不去了。”一个女子亲卫在一旁发牢骚。而徐若宁本人倒是有些不太在意的样子,将笔阁下之后,说道:“这不关李家少爷的事,莫说门外的这些水手们,你们每个人不也都画了图案准备交上去吗?都在岛上住,能帮便多帮些。一会便将门开了,每人都出去接几份。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那些女子一个个目瞪口呆,自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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