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点头：“不过，莲月尘也不是什么正经皇族，无非是某个亲王的不知第好几代的玄孙，关系太远了，根本和嫡系皇族扯不上什么变。”
“你是说莲月尘与大夏族的嫡系皇族早就出五服了？”相思道。
浮屠嗯了一声，讥笑道：“不过，就算出五服，莲月尘如今也是拿得出手的大夏皇族，用他来号召前朝余孽，也是可以的。”
相思愕然：“大夏朝都灭了两百多年了，还有人不死心想要复国？”
浮屠道：“如今的北燕、东淮、西岐、南楚去都是当年的大夏朝分裂而来，如此一个大国，想要复兴也是正常的。”
“谈何容易？”相思摇头道，“时移世易。如今四国各不相同，语言、风俗、甚至钱币都不尽相同，哪儿还是当年那个大一统的大夏朝？”
“可有人就是野心大呀。”浮屠哂笑道。
相思皱眉想了想，道：“可我看莲月尘也不像是想复国的人啊……”
“人难道会把‘野心’两个字写在脸上？”浮屠嗤笑道。
相思敛眸沉思，道：“那雨墨楼这些年来搜集四国皇族的秘辛，实际上是在找击垮对方的缺口？”
浮屠低声道：“也许吧。”
“那听风楼一方面培养杀手，一方面是为了网罗钱财？”相思皱眉。
浮屠道：“应该是吧。”
相思道：“何必呢？一个雨墨楼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听风楼更可以提供强有力的后盾。就凭这两个组织就能活得很好了，为什么非要去复国？”
浮屠嗤笑一声，道：“一国之主，与一个组织的首领，能一样么？再说了，若有一日，整个大陆都连为一体，由一国统治，你不觉得想想就觉得很兴奋么？”
相思皱眉，道：“为什么非得要统一整个大陆呢？就像现在这样也不错啊。”
“呵，西岐屡屡侵犯北燕边界，东淮年年战乱，内斗不止，这也叫不错？”浮屠道，“若是有一个在此之上的超然政权，西岐、北燕、东淮还不得乖乖听话？”
相思心念一动，道：“那……师傅是支持莲月尘复国咯？”
浮屠没说话。
相思蹙眉一想，顾渊当日遭紫霄追杀，身无分文，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创建了无涯宫，还网罗了不少人才，这钱财从何而来？人手又从何而来？莫非……
“师傅，你是与莲月尘联手了吧？”雨墨楼有钱，听风楼有人，若是这两者肯帮忙，浮屠很快崛起，也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了。
浮屠冷笑道：“你觉得我需要莲月尘的施舍？”
相思糊涂了，那这无涯宫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就凭顾渊一人之力？
“好了，别猜了。”
语调一下子平稳起来，每一个字都变得温润，像是玉珠相碰的回响。
相思知道，这是顾渊。
“你可算出来了。”相思道，“每次来找我的都是浮屠，我都快以为你已经完全被心魔控制了。”
顾渊皱眉道：“我与浮屠商量好了，他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你别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