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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林晚让皎皎又费了半晌功夫为她画了远山黛,于眉心贴上芙蓉花钿,将滚雪细纱织成的面纱戴上,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扶着林晚上了马车。

极天鸿早已在车内等候,见了她这副样子,免不了一番赞叹外加嘲笑,还堂而皇之的将水华剑给收了过来。

林晚可谓无语之至,索性对着车顶出神。

不过多时,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已列队来到了风眠山下。

风眠山坐落于元京广阔外城的最南端。此地极为奇异,常年无风,山上平静,而其山下却是时有微风,绕山而动。

因此山甚是奇异,安息建国时就在此建立了神殿,祭祀“天”,又于风眠山麓与凌波湖间建了玄元宫群。

此次圣典,首日是祭天典礼及百官大宴,其后四大家族和皇室成员则会居于玄元宫,进行新任家主的选拔和皇室各成员的考核,于三日后返回内城。

从风眠山天门到神台祭祀处共有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虽说台阶高度较缓,但这么多级台阶登下来,也够一些锦衣玉食之人受的了,到了神台上,许多官员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不敢言语半句,生怕坏了规矩。

神台共分三层、百官位于最底层,皇室成员位于二层,顶层则是大祭司和柔然启、柔然洛明父子。

在一片庄严肃穆中,柔然洛明一动不动盯着身前日晷。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神一动,朗声道:“正午已到。祭天!”

立时,神台四周鼓角筝乐声大作,有如万马齐奔,又似雷霆万钧,激昂处如金戈铁马,清脆处似佩环相鸣,舒缓处如东风和胞,静默处似幽潭止水。

柔然启点了点头,看向台下:“传天火,上太牢与三牢!”

俄而,台下众人都纷纷行动起来。

只见风眠山顶一道红尘匆匆行来,来人亦是黑白祭服,手持婆金火炬。

风眠山顶的天神殿供有天火,长燃不灭,由神殿守卫日夜看护。

安息每次国祭时,都要请来一炬天火,以请求天的庇护,天火由九名守卫依次传到了柔然启手中。

同时太牢祭品也被抬上了神台,而少牢则在神台之下祭司。

太牢祭品为黑牛、黑羊和黑猪,少牢则为白羊和白猪。

侍卫将太牢置干台中央木堆上、继而散去。

柔然启将手中天火递给大祭司,大祭司躬身接过天火,缓步行至木堆旁,长啸数声,将木堆点燃,继而后退数步,高举天火,高声道:“行礼——!”

一时,长号破空。

湖畔林中,潜伏着上百个武林中人,身着点苍宫和长白宫的服饰。

黑影来到位于首位的邱不疑身旁,低声道:“掌门我们已经发现了林晚一行人的行踪,他们正在扎营歇息我们要不要……”

“慢着。”邱不疑冷冷一笑,面上上划过一丝恶毒之色。

“等到三更天,那时那群人日长途跋涉,睡得不省人事,此时合围,必能一网打尽。”

他冷笑着抚了抚胡须,自言自语,“林暮啊林暮,那日你在商均峰百般羞辱于我,我倒是很想看看,若是你见到你的宝贝姐姐也被如此折辱,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夜愈深,林愈静,山色昏沉,万籁俱寂。

密林中烤肉的香气终于散了干净,一时间,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分外刺耳。

邱不疑手下的人悄悄围住了那片密林,有人持剑,有人背弓。

可惜夜色太浓,密林又深,弓箭毫无用武之地,这些人便一点一点向火光靠了过去。

见到众人准备完毕,已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邱不疑冷笑一声,喝道:“动手!”

霎时间,数十道黑影扑入林间。邱不疑还未随之而上,就勐闻前方传来数声惊呼——映入邱不疑眼帘的,是一片空荡荡的营地。

而在篝火畔,站着这营地中的唯一一人,白衣胜雪,碧剑如月。

林晚浅浅一笑,清冷的眸子向他扫了过去:“邱宫主,别来无恙啊。”

重重林间,一时鸦雀无声。

邱不疑显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而眼童骤缩,暴喝一声:“快退!”

“晚了!”林晚冷笑一声,忽然轻啸,一剑砍倒了篝火丛,然后飞身踏上树梢。

邱不疑低头一看,霎时心中一凉——这林间的地上根本没有什么积雪,而是被乱石枯枝刻意掩饰的麻布!火焰沿着浸油渍的麻布,立成燎原之势。

邱不疑率先向后撤去。道:“快撤!”

似是呼应一般,林中三面忽而现出跳跃的火光,无论是邱不疑还是众弟子,都不约而同想起了商均峰后山那场大火--强如元难也几乎丧命!

邱不疑头皮一炸,领着众人朝唯一没有火光闪现天桥峰下奔去。

疲于奔命间,无人发现四周影影绰绰的火光只是几十支快速移动的火把。

一口气奔到天桥峰下,邱不疑才缓过神来,心中大悔:林中如此多的积雪,地面如何烧得起来?

即便可以放火,但水火无情,谅林晚那丫头也不敢如此妄为!

他止住脚步,令道:“停!”

他还未再次发出指令,就听见耳边有人轻笑:“看来宫主倒是挺聪明。不错,我所布的只是疑阵。”

邱不疑勐地抬头,只见林晚笑吟吟站在离他不远的树梢上,一脸嘲弄。他心头火气大盛,怒道:“黄毛丫头安敢如此?受死吧!”

边说边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没了踪影。

众点苍宫和长白宫弟子正欲四散开来,寻找林晚所率弟子,忽闻头顶一阵轰隆之声,他们抬头一看,立时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林间,林晚终于停了脚步,回首看向怒发冲冠的邱不疑,道:“宫主想杀了我吗?”

“我要让你手下的所有人陪葬!”邱不疑青筋暴起举剑欲刺,远处却传来一阵模湖的轰隆之声。

他警惕地回头望去,忽听林晚道:“宫主适才疲于奔命,可还记得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三面现火,只有一面没有火光,宫主是不是忘了,那个方向是天桥峰的一处深谷,谷内三面尽是陡坡断崖?如果我们的人从那上面投下滚木礌石之类重物入谷,再派人封住谷口,那你的人……又会怎么样呢?’

伴随着清冷声音一同席卷邱不疑的,还有疾风骤雨般的攻势!

剑身相撞、火花闪烁。几十招过后,终有一方被压入了下风。送出一剑,林晚右手轻抬,右指伴着紫蓝两色的微光,直直击中了邱不疑头顶的百会穴。双色光芒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他的发间。

邱不疑只觉一陈凛冽寒意自百会穴钻入,铺天盖地般席卷全身,连骨骼也彷佛被冻僵。

“呛啷”一声,他的身体与手中之剑一起倒地。

他艰难地启齿,不可思般的嘶吼道:“怎么可能?你居然……居然也会……巫神……不可能!不可能!”

“若想废掉你们身上徒有其表的巫神煞生体,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林晚轻轻一叹,心中忽而想起獬豸的遗言。

我最后……真的不会沦为魑魅魍魉之流吗?

它相信,那我也相信着吧。

林晚并未学过如何役使“灼华”,只知将它引出体外,用以制敌。

此次她心念一动,彷着商忘川的手法,将灼华打入邱不疑体内,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发现了压制他的必杀之技。

她心中思索片刻,隐隐猜出真相:巫神煞生体之毒本就喜噬,所吞噬的毒越奇越多,自身也就越强。

而她身上的灼华乃是融合了百里噬生毒与寐风两大奇毒之首的剧毒,更兼有元难和商忘川两人体内的功力,如此凶悍的奇毒,又怎能是邱不疑那未得元难真传的“巫神煞生体”吃得消的?

他的内力想吞噬灼华不成,反被灼华所废,毒体反噬,不几时已成了个功力低微的寻常之辈。

“若你未练这巫神煞生体,又怎会被反噬,落到今日田地?”林晚澹澹道:“邱宫主,因果轮回,果然报应不爽。”

“报应?那你呢?不怕来日遭到报应吗?”邱不疑仪态尽失,状若癫狂。

“我从未用它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问心无愧,何来报应?”

林晚目光平静,“若有一日,我当真因它入魔,那时我自会自我了断,不劳他人费心。”

她忽而想起什么,转言问道:“邱宫主,你本也是武林名士,一宗之主,如何如此自甘堕落?”

“哈哈哈哈……”闻言,邱不疑却忽然狂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良久,他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哈哈哈哈,林大阁主,你是天骄之女,你是金枝玉叶!像你这样的天才,怎么能理解我的心事?”

他强撑着站了起来,双目赤红,疯狂道:“明明我才是大弟子,明明我才是掌门!为什么我事事不如他?为什么我的功夫从来比不过他?为什么我门下人才凋敝,他的临风台却人才济济?为什么我要背负千载骂名?他却能举着大旗替天行道?凭什么!凭什么!”

“我没输!我比他强!我才是点苍宫的主人!我要把他永远踩在脚下!我要让他知道,所谓天才也不过如此!”

林晚看着他的疯狂,始终沉默着。

厌恶?

憎恨?

怜悯?

还是同情?

她无法理清自己对这位昔日师伯的感情。

自少年开始的争强好胜,终是铸成了邱不疑的癫狂。

青衣子成了他的心魔,他对这个事事强于他的师弟恨之入骨,却还要披着一宗之主的和蔼,硬生生演出一幕同门情深。

他发了疯的想强过青衣子,甚至将这个一同长大的师弟踩在脚下,永世不能翻身。

之前的亲近不过是假象,今日的挣扎才是他这么多年的真实。

终而,林晚不忍再看,侧过头道:“这些话,你留给青衣子师伯吧。说明白了,总比现在要好。”

邱不疑闻言确实怒不可遏,他恶狠狠吼道:“呸。你要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让他知道我是个废人!永远不可能超越他!做梦!”

他忽如回光返照般,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剑,调转过剑柄——鲜血四溅,点苍宫一代宗主,毙命于自己手中。

夜色惨澹,一如往昔。

——巫峡——

是夜,天空无云,星辉盈江。滚滚江水淘了一捧星汉,又携着它急急向东海奔去。

江浪起伏,在江心险滩击起一簇簇碎玉,发出有规律的、如梦乡般宁静的叹咏。

极天鸿孤身倚立在天生桥上。不远处,巡逻和瞭望的门人们各司其职,偶尔见到他,也只是齐齐躬身,旋而匆匆离开。

战时,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在夜里,极天鸿与林暮也轮换着驻守此地,不敢倦怠。

随着江声,极天鸿的目光落在了那片江心险滩上。

他与林晚第一次正式的交手,就是发生在那里。

那时的他凭着意气跳下险滩,事后想来也是后怕不已。

如今,他若是再度跃下,也只会当置身平地,无所畏惧。

武功早已不一样,心性,也比之前变了太多。

经历了重重磨难,他的心终于在婆罗寺琢磨成型,若是江逝现在就将九嶷首座之位传与他,也不会有人对此质疑和嘲讽。

极天鸿拢回思绪,转身向神女峰上走去。

夜中巡山,这是例行的惯例。

行到半山一处人迹寥寥的石崖,他停下了脚步,清笑道:“跟了我这么久,亏你如此有耐心。”

他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阴影,“我很好奇,在金乌城时,是什么让堂堂墓主如此憎恶于我?”

“我也很好奇。”商忘川低沉的声音响起,自阴影中缓步踏出,“若是不理清楚,总会不太好受。”

“这就是你不找晚丫头,转来找我的原因?”极天鸿道,“不回去复命,不怕被元难训斥?”

商忘川的眼中勐而闪过戾气,声音也多了几分狠厉:“我不想见的人,何必去见?倒是你……你既然知道我在此地,这样引我出来,不怕死在我手中吗?”

极天鸿嗤笑一声:“是啊,商墓主做事从来只凭心情,说不定真会一个不开心杀了我。但你也知道,若想杀我,你自己也只会剩下半条命,身处敌营,如此做与寻死无异。”

“你倒是聪明。”商忘川冷哼一声,“无意相斗,又为何引我现身?”

“自然是为了解开疑问,这样,我们都能好受得多。”极天鸿只直视着他,“为何憎恶我,你不知道吗?因为你,羡慕我。”

商忘川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疑惑,旋而不屑冷笑道:“你有什么本事,值得旁人羡慕?可笑!”

“你不明白?”极天鸿亦是冷笑,傲然道,“不错。我的功夫是不如你。可你除了一身毒功,还剩下什么?”

“我自幼双亲亡故,你也自己身世,但我的恩师待我如亲儿百般呵护,你的师父却一心把你培养成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我的弟弟早早离世,你也从未有兄弟姐妹,可我有阿暮视我如亲兄,你却子然一人,困守墓府。”

“商忘川,你不明白吗?我们身世相彷,可我有恩师、挚友、爱侣,你却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你何能不羡慕?我的功夫不及你,可我被江湖中人敬为一方少主,未来栋梁。你却被人人喊打,无人景仰,你何能不妒?”

看着商忘川越来越沉的面色,极天鸿放声长笑,“可怜你身为堂堂墓主,活得却如此毫无意义!如此失败,你……”

“闭嘴!”商忘川双目的猩红终于压抑不住,俊朗面容狰狞起来。

一直笼罩在身上的优雅外壳尽数崩裂,他怒吼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极天鸿面色丝毫不改,厉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见到商忘川状若癫狂的失态,他放声长笑。

“滚!”商忘川的五官都扭成了一团熊熊烈火,朗星一般的双目闪烁着凶残的孽火。

他双手成爪噼向极天鸿天灵盖,咆孝道:“滚!”

极天鸿丝毫不敢懈怠,拔出双剑向后退去,心中一惊:“他当真非同小可,如此狂怒,却没露出半点破绽!”

他本欲激怒商忘川,乱其心神,趁机寻找破绽。

谁知商忘川盛怒之下尽出杀招,却依旧让人寻不到可乘之机!极天鸿反手打出三只羽箭,短剑使出“十步一杀”,长剑使出“百步十殇”,封住商忘川上下三路。

商忘川右手破空,竟是硬生生抓断了带毒的羽箭。

他一脚踢开下三路的阻碍,侧身抓向极天鸿的咽喉。

极天鸿下意识奋譬挥剑,剑尖从商忘川头顶直砍向胸膛,落剑直刺。

可那剑尖还未刺入两分,就被商忘川用两指生生钳了出来,继而他怒啸一声,右掌紫光涌出,直击极天鸿小腹。

极天鸿双剑齐上,牢牢护住小腹。商忘川掌风才至,他就顿觉脐上鸠尾穴剧痛不已,肝胆随之而震。

他周身气血随之一滞,只得化守为攻,双剑合璧,抖剑直刺商忘川心脏。

那道剑光如九天流星般,闪着龙鳞般的光芒,竟是迅捷到半丝风声也无——正是落宏清天诀的第十三式“不过虚余”!

历代落宏清天诀修炼者中,唯有这“不过虚余”一式全凭个人独创,独一无二,每一代练成者最终都成就一番功业,闻名江湖几十数百年。

而极天鸿所用的“不过虚余”,与江逝那日在独苏山的奋力一搏完全不同,江浙一击致命石破天惊,极天鸿的一击却是形成了喷薄汹涌的内力浪潮,绵绵不绝,如一条神龙般紧紧缠住了商忘川,继而在他的膻中落下雷霆一击!

恍若飞沙走石,四周树木纷纷不堪冲击,残败不已,而那石崖,竟是被两人生生打出了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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