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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思故流真情

看到他此般模样,我的心里瞬间划过一丝心疼。

不知为何,我竟会本能地伸手,想要替他拭去额头隐汗,但终究还是被理智控制住了。

微微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到目前为止,我与这位容殿下相见不过两面。

虽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位容殿下时,我的心似乎毫无招架之力,但我深知地是,我不能再如此下去。

血仇未报,大事未明,志向未达,如今的我,面对任何人和任何境况,都必须得时刻保持着理智与警惕。

否则,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一步,便会陷自己以及身边珍视之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炎彬今夜被害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

“容殿下,孤,能问一个问题吗?”为了警醒自己,我的言语中,又恢复了“孤”这一自称,而且还特意停顿强调了。

听我此言一出,他先是眉头微微一皱,旋即侧身与我对视,脸上依旧是那么的淡然。

“公主请说。”他那有些泛白的嘴唇微微颤动道。

“我与容殿下,以前相识吗?”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从未。”他浅笑着道。

“那曾经谋过面?”我一挑眉道。

“从未。”他微微摇头道。

“那是你曾经认识过我身边的人?”我继续问道。

“也从未。”他依旧说出的是从未二字。

他这三句从未,当真是更让我笃定他另有目的了。

只见他低头轻笑一声,淡淡道:“公主是想问本王为何会如此相助公主吧?”

我点头示意他说的不错。

既而,我开口道:“按照容殿下刚刚的回答,我与容殿下至今确实仅有两面之缘,以前并未有过交集。那容殿下不应该解释一下所做之事的缘由和目的吗?”

“公主希望我解释什么?”他嘴角微扬道。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心里有些愤愤道,但是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第一次见面,在朝堂上,容殿下花了那么多心思,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让孤服食天回草。”我平静地踱起步来说道,“第二次见面,是今晚在这街市上,容殿下二话不说,相助孤救下了炎彬,又介绍医者为其倾力治疗,更重要的是还将魂梦暗哨易主给了孤。”

我停了停,转身走回到他面前凑近道:“这些容殿下不该给个解释吗?”

不能总是被他主动掌控,我也得变被为主才是。

我踮起脚,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只见他也就随我这么盯着,不靠近也不闪躲地和我对视着。

他的面色,既没有慌乱,也未显尴尬。

些许后,他轻咳了一声,而我也放下了踮起的脚。

“既然公主已询问至此,若本王说毫无目的,倒当真是过于虚伪了,恐怕公主也不会相信。”他浅笑道。

随后,他从怀里拿出那方白色锦帕,轻轻抚摸起来。

那帕子上的这棵绣得歪七扭八的树,便再一次映入了我的眼帘。

明眼一看就知道,他视此帕如珍宝。

“这帕子想必是容殿下极其珍视之人所赠的吧?”我问道。

“公主的问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他并未对我的问题做正面回答。

嗯?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虽说周围人都能看出我对此帕的珍视,可他们的问法皆与公主不同。”他低头浅笑,“他们皆是问这帕子是否为本王心上人所赠,而不是问是否为珍视之人。”

我心里苦笑道,这倒真是大多数人的思维弊端。人们总是对事物强加自己的猜想,随后再将意志转移到言语中。

一名男子所珍视的锦帕,大多时候会被人主观认为是其心上之人所赠的,而不考虑其他情况。

“世上又不止有爱情一种情感,那么珍视之物所赠之人,自然也不一定就是心上人了。”我耸耸肩膀道。

“不过,容殿下的这帕子是否为心上人所赠啊?”我戏谑道。

“是。”他浅笑着答道。

是。没想到他倒是承认地坦然。

可为何我在听到“是”字的一瞬间,心里却是有那么一丝不悦呢?

“那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到容殿下这般青睐,竟如此念念不忘啊?”我的戏谑之心再度上场。

“她不在了。”他突然黯然地说道。

“不在了?”我脱口而出道。

“嗯。”他轻嗯一声,旋即对上了我的双眸。

只见,此时他的眼中温柔地像是能掐出水来,但同时又透出那么一丝丝的无奈与悲伤。

从他清澈的眼眸中,我能清楚地看到此时已经呆呆愣住的我自己。

轻咳总是打破尴尬的好办法。

我轻咳一声,微微后退了一些,而他却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上,未曾离开。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发问道:“容殿下所言的不在了是说?”

“她尚在人世,只是不在我身边了。”他接话道。

不过他的视线却并未从我脸上转移,反而愈发温柔地望着我。

若不是我意识与理智清醒着,就凭他这般模样地望着我,我自己都快怀疑我就是他的心上人了。

“不在身边了?她变心了?改嫁了?嗯……还是你辜负她了?”我一个接一个问题地连环发道。

此刻,我女孩家的好奇心完全被激发了,心里盘算出无数种可能。

“都不是。”只见他此时的脸上再无任何的淡然与从容,仅剩下懊悔与揪心,“是我没有护好她。”

真没想到,像他这般城府深沉,心思稳重之人,竟然会有如此一面,情不自禁地流露于表,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看来他的这位心上人当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仅是提及就能让他如此之人,那么此人必定是他最大的软肋之一了。

看来此人于我,或许倒是能成为以后和他交涉的一个不错的筹码,我心里暗暗想道。

“我把她弄丢了。我想把她找回来,可我又不能把她找回来。”他的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像是在自己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我本想追问为何。

可望着他这般姿态,就一时于心不忍了。

我便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因为安慰人实在不是我所擅长的。

而且看见他这幅绝不是能装出的样子,我也想到了自己想念父王、母后和王兄的心情。

过了片刻时辰,我的安静与沉默,使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又迅速恢复了常态。

“思及故人,一时失态,还请公主勿怪。”他作揖道,那股淡然之态再次回归到他的脸上。

“无妨。”这下倒是换我失了神,“谁还没有个念想呢?”

这话从我嘴里说出,倒不像是说给他听的,反而像是我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一时间我又想起了我的亲人们。

“公主今夜应该还有要去之处吧?”他微笑着道。

我回过神来,对他娇魅一笑,点了点头。

“容殿下,可当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啊!不仅如此,还是转移话题的高手!”我双手背后转身,再次踱起步来。

只听得背后的他轻笑一声,用一种似乎有点宠溺地语气说道:“公主才是机敏过人,本王如此自然的真情流露地转移话题也逃不过公主的法眼。”

“所以你的解释呢?”我旋身对着他道。

“不如先陪公主前往要去之处一探究竟,之后我们再谈。本王一定坦诚相告。”他又是那般浅笑道。

“当真?”我挑眉问道。

他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看样子,他不像是在敷衍。

“好。”我便依他所言爽快答应了。

我同他一起,缓缓地走上人来人往的木桥上。

这木桥便是今晚我与炎彬站着看烟花的地方,也是我方才放完莲花灯后想来的地方。

刚刚与这位容殿下约定好后,我们便一起穿过闹市来到了此座桥上。

来此我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究竟对不对。

这座木桥名曰四停,在大华开国之时就已经存在了。

桥身微拱且长,虽是木制桥,但其桥栏是由一段一段的铁锁链,接在桥沿木桩上而制成。

我沿着桥的一侧缓缓地走着,这一侧,便是当时我和炎彬站立于桥上时的背后一侧。

同时,我细细的观察着每一段铁锁链与木桩的连接处,想要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果然,同我想的一样,接近桥中心的一段铁链是新换上的。

而且,铁链与两端木桩的连接之处是活钩挂上的,并非如其他段铁链一样,是插进木桩里固定死的。

这桥上的两根邻近木桩间,隔有一丈多远,若是没了铁锁链栏护,推个人下去必定是轻轻松松。

而救下炎彬的那个暗哨头领说,是在河岸边发现炎彬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用船运了。

在中元节烟花绽放之时,会有许多灯船在河面游行,那么有三俩艘船通过桥下自然是不会引人注目的。

不过我依然想不通的是,这幕后下手之人为何会断定我和炎彬会上桥看烟花呢?如果我们不上桥,他的这套计划是断然实施不了的。

还有,他又派的是何人?竟然能够靠近向来警惕性极高的炎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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