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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明大画室事件4

顶着鸟窝头,踩着pique绵绵的居家鞋,睡眼迷离地走进洗手间。

“嗷!”牙刷猛地顶到了牙床上,嘴里的肥皂泡泡一下子顺势流入了喉咙,我随即忍着牙床的剧痛一阵反胃,将肥皂泡泡吐干净。干咳不受控制一般持续着,引起了又一阵的反胃恶心。终于停下来了,但当我看到洗脸盆里的肥皂泡泡加唾沫还掺着血丝,再度恶心了……

当我艰难地完成了洗漱,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今天要倒霉了。

饭厅里众人看到我一脸惨白地出现时,瞬间所有交谈都戛然而止,只剩晨间新闻里的主播一个人在叽叽嘎嘎地讲话。

“怎么了?”我奇怪地扫视着饭桌边的各位。

“没事呀。快点吃饭吧,你的请假条韩瑾夜会帮你带到学校去的,你放心去比赛好了。”老妈一边帮我盛着稀饭,一边说。

“哎呦,不就是市里头的比赛么,暖暖没有问题的啦~去年不是还得了市里的第二名被选到省里参加比赛的嘛。”奶奶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呢。

“我看今年悬。”还是赫连艺一语道破呀,“一大早不就鬼哭狼嚎地叫了一声么?”

“很响吗?”我捂着嘴问,因为说话一扯到牙床的皮就出奇地疼呀,我感觉自己的右下虎牙的牙龈一进快裹不住牙齿了。

“我起床就只听到水哗哗声,呕吐咳嗽声。我说你真的没问题吗?姐。”还是赫连艺关心我呀。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今天不祥。有看黄历么?今天什么日子呀。”我捂着嘴哝哝地说着。

之所以会胆战心惊是今天的比赛必会是一场恶战,不仅对于我,同样也对于其他参赛者。自由搏击,加上自由这个词就告诉我们它不拘泥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你可以灵活施展适合你的各种立体技术,只是以最终击倒战胜对手为目的。“告诉我基本原理,我将得出适合我自身的独特的技法”这句话是自由搏击理念的最佳概述,也是六年前我学坚决去学自由搏击的信念。当年才十一岁的我常会被大人说没有爱好,每天上学回来就无所事事的游荡,没有定性,做什么都做不好。那时就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适合自己,做什么都会与别人格格不入,想着有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呢?而自由搏击让我静下心来学习、练习,摸索着适合自己的套路和技术,尽管这项运动很危险,大人也反对过,但还是坚持到了现在,就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来,除了自由搏击。练了四年,去年才第一回站上比赛的战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毛骨悚然的,尽管为了安全性,比赛组织者在没有任何可循的规则中加上了明显流血、骨折即下台,压制对手十秒而对手无力反抗即可的规定,但还是在比赛时造成左手小臂骨裂,我还见过被打的满脸淤青的,喷血的,各种瘫倒不会动的……好在自己第一目标是护头,总不能被打成猪头脸吧。

这回我坐在场边的地板上,看着同时比赛的四组选手,淘汰赛果然会有力量相差悬殊的组合呀,我对面的那一组男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嘛,那个男生高瘦,穿着背心的身板各种肌肉呀,我猜腹肌有六块来着~嘿嘿。而对手是个纤细的男生,白白皮肤的那种,天呐,除非他有特别的战术,不然……行礼后十几秒内,纤男果断被扑倒~

“赫连暖,这回比赛最有增加了一个环节,男生组和女生组的冠军会有一次较量。”教练来到我边上说,“若是这回你能夺冠,那对手就会是刚才你看的那组的男生。”

“我没希望夺冠的啦!教练你想多了。”我一脸黑线,想我这身板怎么能夺冠,去年第二已经是奇迹了。

“要有信心!”教练果然热血,然后又用同样的话去激励我的队友们了。

前面几个碰到的队手都有点嫩,于是我就这么上天保佑地平安无事地进入了决赛。在场边准备的我不由怀疑是我太强了,还是这届选手质量太差了?若是太差了,怎么还有好几个人被用担架抬出去的呢?这回的对手是上届的冠军,真是狭路相逢呀,去年就是她将我甩到地上,然后一脚就让我骨裂了……唉,我叹着气一边将束口的长裤腿拉到膝盖下的位置用带子系住,脚上缠上绑带套上护脚。在手上缠绑带的时候那个男生组的冠军无声无息地来到我旁边。

“你一定要赢啊。”

“哇!”我完全没有准备地被他吓到了,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呀。”男生倒是笑了笑不在意我强烈的反应,“你的对手我已经较量过很多次了,太没意思了。这回换你和我较量一下吧。”

“那你就做好太没意思的准备吧。”我淡然地耸耸肩。

“还有人不想赢的吗?”他奇怪地看着我。

“赢不是目的呀,输赢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顺利绑好了手上的绑带,然后将裤腰带抽紧,以免出现刚才有人被扒掉裤子的惨剧。

“有意思。若是我又要对付太没意思的话,你下回来明大找我好了,我们较量一下。”

“啊?我们有什么好较量的呀,明显你会赢的。”

“是你说输赢不重要的呀。再说可以从不同的优秀的对手中学到很多。你叫什么?”

“赫连暖。”

“我叫祝丰年,幸会。”

直到那女生用束起的马尾辫甩到我脸上,我向后仰了一下,眼睛眯了一下,然后就被击中了下巴,在完全倒地的刹那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已经站在决赛的战台上了。

在她用手肘侧身向下向我袭来时,我一个打滚,躲过了。暂时将“祝丰年”这个名字屏蔽掉,专心对付眼前的人。

几个回合过后,我发现她的左腿是弱点,其实在上回对决时也发现了,就是忘记了。根据这个弱点我很快将她反身压在身下,只要坚持十秒我就赢了。但是忽略了她强悍的右手肘,因为压住她需要花很大力气,我的头不由低垂靠近她的背部,一只手压在她的左手上,一只手压着她的后颈,她在最后关头用右手向后出拳,一下就重击在我的右脸颊上,我向左侧偏离,口腔里一股血腥味,我紧闭着嘴,将全身的力气全压在她身上。如此漫长的十秒,在最难熬时刻,几秒也过得如此之慢,意识告诉我,我不可以放松,嘴巴要闭紧,不可以让血流出来。

“她流血啦!”下面不知哪个缺德的这么喊了一句,裁判将我从她身上拉起来,血迹掩藏不住了,到底还是从嘴角溢出来。

一声哨响,裁判举起了“太没意思”的手。而我的教练在场边抗议,找裁判理论。我无所谓带着点点小小的不甘下了场,将嘴里的血吐在了地上。

“太野蛮了,怎么直接吐在地上呢。”祝丰年走上来。

“哎呀,没办法,因为我要捡着个。”我弯腰在一小滩血迹加唾液中捡起来这个。

“你的牙?”

“对呀,第一回被打掉了牙呢,得好好留作纪念。”我将那可可怜的虎牙擦干净,用纸巾包好放到跨包里面。

“呃,祝丰年我会来找你的,我知道你是明大美术系的吧。哈哈。”

“你怎么知道?”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还知道你画的梵高像挂在环形楼的三层,正对面是莎翁像。”我自鸣得意地笑着。

“嗯,你去过环形楼呀。”祝丰年轻挑眉毛,低垂着眼,手若有其事地理着上了不少发蜡够整洁、够体面的头发。

“对呀,家里人希望我考明大,然后就和大多数人一样去参观啦。”

“高三了?”

“高二。高三也很近了呐。”

——

趁着中午时分,阳光正好,我单穿了一件拉绒卫衣冲出了体育馆,匆匆赶上了一辆回家的公车,将运动包甩在了后车厢的一个空位上,自己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匆忙掏出手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烈运动过的关系肾上腺素还处在高位,还是自己第一次被打掉牙齿牙龈产生剧痛而变现出犯贱的兴奋感,总之我带着亢奋的情绪给韩瑾夜发了条信息:我居然见到祝丰年啦!!!就是那个梵高像的祝丰年!!!!!!!

从我简讯里的N个感叹号,大概韩瑾夜已经发现我不太在正常状态了。

你还好吧???

“怎么会不好!”我一个人看着他发来的简讯自语道。好在现在这个点公车上就没几个人。

……

“你怎么坐在这里?外面很冷呐。”连欧文从外面回来发在坐在韩瑾夜家门前的台阶上时,诧异了。

我看着他,他已经裹在了毛线帽和毛线围巾里面了,有这么冷了么?我随着他进门,看到他脱掉外面的大衣时才明白为什么他在外面裹得这么严实了,里面居然只单穿了一件长袖T恤……

我搓了搓有些凉的发麻的双手:“韩瑾夜快放学了吧,今天你都去干嘛了?”

“今天呀,就调查了两个人,金橙和祝丰年。”

“啊,今天我在比赛时候见到祝丰年了。他可是男生组的冠军呢。”

“自由搏击冠军?怎么可能!”连欧文发出嘲弄我的笑声。

“笑什么呀,真的呀!”我懊恼地干瞪眼。

“是明州大学美术系话梵高像的那个祝丰年?”他见我一副着急的摸样便不笑了,随之反问。

“对呀,就是他。他还邀请我下回去明大找他呢,说要切磋一下技艺。”

“自由搏击冠军?怎么可能……”连欧文自言自语着去翻被他一进门便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包。

为什么祝丰年就不可能是自由搏击冠军呢?奇怪。之后我看着他递上的一张照片也开始怀疑自己,这两个祝丰年是不是一个人。

照片上的男生黑色的头发垂着快要遮住了眉眼,一副黑框眼镜,条子衬衣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那个,面无表情,说是面无表情那也只是我的猜测,只是看到嘴角没有上扬,那就不是在笑,也没有下拉,那就不是不开心,眼镜和刘海将他的上半张脸遮掩住了,看不出实际的样貌。

“这是我从美术系办公室里拿来的,黏在美术比赛的报名表格上。”连欧文用手指卷着他微卷的头发,“估计老师要通知他再提供一张了。”

“你偷的?”我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连欧文,他那张诚实的脸难道只是我的错觉?诚实的人也有偷盗的时候呀,“这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

“应该不会吧,这么巧?两个人都叫祝丰年,都在明大美术系。”他耸了下肩,表示他不信这样的巧合。

话说我也不信呐,但是这两个形象反差太大了,让人难以相信他们会是同一个人。

“着完全是电脑宅的形象嘛~”我端详着照片,补充了一句。

“也许是双重人格。”连欧文看着手里的纸,无所谓地说道。

“那金橙呢?有什么发现。”

“就像韩瑾夜说的那样,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梁瑞被袭击的时间是周五下午四点多一点。”

“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去明大找了安心,她跟我说了一堆事情呢。”连欧文摆弄着纸继续说,“我去府川中学了解了一下,金橙他们班周五下午是写生课,他们班去了日成镇的海边写生,中午十二点集体坐学校大巴过去,下午五点集体返回,我看了带队班主任的教学日志,没有人缺勤。所以金橙不可能去明大实施打击报复。当然很有可能雇了人,所以我就一不小心捡到了她的手机,看了下上一周的通话记录和短信、邮件。没有发现陌生号码,除了和同学家人通话就是和男朋友秦持裕打电话了,短消息邮件里都没有可疑内容。所以在外雇人实施打击报复也不可能了。那么可能是男朋友代为实施,周五下午也有两人的通话记录,所以我又调查了一下秦持裕周五下午的行踪。”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我瞬间提起了精神,不是金橙,也没有雇人,那男朋友确实有嫌疑。

“秦持裕周五下午四点左右在体育馆进行篮球训练,我调看了一下体育馆的监控,确实从三点半到六点半之间没有长时间离开过。”

那就是他们没有嫌疑。

“不对,现在有这么多通信聊天工具,不一定需要打电话、发短信、发邮件。”我们瞬间受到了惊吓,同时猛然回头,韩瑾夜在客厅的入口处倚着墙站着。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出点声音,吓死人了。”我不满地说。

“你们自己聊的起劲没有注意到我而已。”韩瑾夜这下走过来也坐在了边上的沙发里。

“唉……我把即时通讯工具给忘了,你们这边最流行用什么?MNS?facebook?”连欧文问。

“QQ。”我回答。

“QQ?要从这种地方查金橙的记录有些困难呀。”

“你是怎么不小心捡到她手机的?”韩瑾夜问。对呀,我也想知道怎么就这么巧捡到了。

“啊,我就不小心撞到了她一下,然后手机就在我口袋里了。”连欧文淡淡地笑着。

什么?撞了一下,手机就到手了?那不就是偷么!我当场有种想晕倒的感觉,怎么连欧文偷东西水平这么高?

“那个教学日志、监控录像也是偷看的吧?”我问。

“对呀,不然你以为人家会主动拿出来说‘你看你看吧’的吗?”

也对……

“梁瑞和祝丰年有什么交集吗?”韩瑾夜依旧淡定地问。

“据安心说,祝丰年是个低调的默默无闻的怪人。”

“都怪人了,怎么会低调又默默无闻。”我反问。

“安心这么说的啦,我只是复述一下而已,不要较真嘛。”连欧文用光着的脚踹了我一下,“除了和梁瑞的男友顾序住一间寝室之外没有任何交集。”

“这个安心就像何曦汀一样的存在呀。”我听着便联想到了何曦汀,她一手掌握着东南所有八卦信息,对东南的人了如指掌,这个安心估计也一样吧,不然怎么会注意到照片上祝丰年。

“安心说一开始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的穿着,开始她还想这位是个复古范儿,结果便发现了祝丰年一成不变的穿着,每天都是扣到顶的衬衣,不是格子就是灰黑色系的西装裤,衬衣永远系进裤腰带里面……”

听着就觉得这人有病,我勉强地咽了下口水,若是让这人对着我一个小时我也会觉得无聊透顶的。

“跟我今天见到的真是不一样呢,看着这张脸谁会想到衣服下是拥有六块腹肌的完美身材呢……”我再次拿起那张2寸照,“你们说他这两种形象是怎么过度的?就没有中间衔接处被人发现过吗?”

“这有什么难的,在一个人多的公共场所的洗手间换装就可以啦,没人会注意到你的。绝对安全。”连欧文翻了个身,趴在了沙发上面。

“完全没有头绪呀……”我叹息着。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若是梁瑞遭袭击的事就此结束了,那第二个几乎一摸一样的梦究竟是以什么理由出现的呢?现在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那就是——

“袭击这事还没有完,一定还会有下一次。”韩瑾夜肯定地说。

“那个袭击者究竟是一时冲动袭击了梁瑞,还是早有预谋的?”韩瑾夜问我们。

“嗯……”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有预谋呢?我抬着头开始思考。

“当然是有预谋的啦,谁会随身携带头套啊。”连欧文一语点醒梦中人。

“就是。但是他怎么会知道那会儿梁瑞会经过那里,而且没有人会看到。顾序为什么刚巧就到了那里?”韩瑾夜再问。

这下我保持沉默了,连欧文会回答的。

“这是梁瑞的固定路线,袭击者找到规律然后就发动袭击,至于顾序大概就是不确定因素吧,谁都有可能经过那里的,只是那天碰巧是顾序而已。”

“梁瑞不是艺术系的学生,不会固定某个时间出现在环形楼吧。”韩瑾夜说。

“欸?她不是艺术系的?”这下我惊讶了,看着就像学艺术的嘛,怎么就不是艺术系的呢,“那她什么系的?还有,她不是人体模特么,会不会每周五固定去做模特呀?”

“她是经济系的。”韩瑾夜回答。

“周五那个时候,梁瑞不该出现在环形楼的。”连欧文皱着眉头盯着发光的笔记本屏幕。

“什么?”我和韩瑾夜从沙发里爬起来,凑到连欧文身后。

网页上是一张经济系一年级的课表。

“你们看这个。”连欧文将屏幕切换到另一个网页上,这上面是今年秋季经济系入学新生的班级安排,梁瑞是一年一班的。

连欧文带我们都看清了梁瑞的班级之后又将页面切换到课表上,一年一班和二班的课表,周五下午3:45-5:45这两个班级是上西方经济学。

“若是梁瑞安分地在上课,那她在六点左右是不可能到环形楼的。”连欧文说。

“不是中间有十五分钟的空当吗?”我问。

“你看。”连欧文轻点键盘,将明州大学城的平面图调出来,展现在我们面前,“你们看,环形楼在南校区,经济系教学楼都分布在北校区,这两个点基本是大学城的两端了。按照平面比例估算,这两个点之间骑自行车大概最快也需要一刻钟左右,而且中间的路也不是直线,还要加上上下楼的时间,过红绿灯的时间,所以按时下课的梁瑞是不可能在事发时到事发地的。”

“上周五梁瑞不是翘了西方经济学就是早退了。”连欧文“啪”地合上电脑。

“那她到环形楼干什么呀?”看他们好像都明白了的样子,我依旧很迷茫呀。

“就是这个问题。”韩瑾夜站起来,准备去我家吃饭。

连欧文将我从他边上挪开,从沙发上翻身下地,理了理褶皱的衣服,也准备吃饭去。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梁瑞到环形楼去干嘛了。

“不是跟你说了,就是这个问题呀。因为我们也不明白嘛。不要纠结了,饭还是要吃的。走吧走吧。”连欧文催促我不要再思考了,赶快走吧。

原来他们也不明白,那就好,不然就剩我一个人像傻瓜一样了。

“对了!可以问一下么?”连欧文突然回头冒出一句。韩瑾夜站在他身后也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这下我又迷茫了:“啊?”

“你的牙呢?”

原来是这个问题呀……

“被打掉了。”太糗了……

“怎么没去看牙医?”韩瑾夜倒是难得这么直白地关心人。

“下午去了呀,医生说我牙床发炎等好了再去。”我也挺无奈的,我这牙从早上开始我就觉得它已经不属于我了,果不其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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